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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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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把家里安顿一下,明天就来上班吧。开学已经几天了,学校人手紧张,课也确定不下来。”何校长说。
“行。”我答应道。
就这样,我告别了学生时代,就这样,我开始了讲台人生。在东升完小,我经历着业务上的波折,经历着爱情上的纠葛,不论是随波逐流还是坚强面对,都交织着人生沉甸甸的回忆。




 第十一章:初涉讲坛

走进课堂,面对那帮孩子,我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也许我真的在他们身上寻找着一份寄托。其实,关于教育理念,我还是挺模糊的,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教案教本,还是大张旗鼓地照着本宣起科来。我相信着老师们的叮咛:认认真真、扎扎实实就走不了胶;我感动着老师们的风格:虽然工资不正常,但得对得起孩子,教书,就是个良心活。
一转眼快半学期了,何校长一次开会时安排要听我一节课。我紧紧张张的精心选择了课题,细心对教材作了一番思索,自认为准备充分之后,便在全校老师面前自我陶醉眉飞色舞地结束了我的第一次公开课。可接下来的评课听得我瞠目结舌,无地自容。不论从语言上,还是环节上,我都错误百出,而那些问题又都是那么实际客观,我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呢?我这时才明白,自己离教师这个职业还相差甚远。我灰溜溜离开校长办公室,一排排砖瓦房在我眼中一下子高大雄伟,不可一世,耳边一遍遍回响着老师们精辟中肯的言辞:
“板书虽然工整,但布局有点乱,体现不出重点。”
“口语化严重,讲着讲着就唱开秦腔了。”
“这是一节典型的满堂灌,学生从中汲取的根本没有多少。”
“在对课题的讲解中,有点多此一举,把本来简单的问题倒复杂化了。”
。。。。。。
我觉得自己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简直就成了一名学龄前儿童。
教一年级的马晓晴老师私下安慰我说:“没事,万事开头难。刚教书都这样,有的教师刚开始还不如你呢,经验是一天天积累下来的。”
何校长最后也把我叫了去,完全没有了评课时的严肃,笑着让我坐下后抿了一口茶才说:“各位老师提的意见,也是对你的帮助,如果只说好好好,那是害你。其实,你工作上的认真负责,我也看到了。各位老师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你是个好苗子。下去把其他老师的课多听一听,理论只是理论,实践时还必须采众家之长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感动得眼眶潮湿,信心和决心同时在心中沸腾。
我近乎疯狂的听课,我的潜意识倔强的认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糟糕的老师,并在课堂上努力克服着评课中出现的一个个问题。照本宣科让我走了一条弯路,真正的教育必须演绎出“爱”的前奏曲。听着一声声稚嫩的“老师”声,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懂得了自己的价值。




 第十二章:爱的前奏曲

闲暇之余,其他老师不是下下棋,就是打打麻将,要不就回家干干农活。学校那台黑白电视机,就成了我和肖玲的专利权。我们一起针对电视节目评头论足,东拉西扯,肖玲“咯咯”的笑声时不时的萦绕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们俩俨然一对相知,一双情侣。每每这时,香雪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动。那时我还是县上“教师进修学校”的一名学员,经人介绍我和香雪在县城遇面。记得当时香雪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款款飘落,在清秀的脸庞上半遮半掩,灿烂着青春的妩媚。互相问了问一些老生常谈的家里长短,便剩下了沉默。好久,香雪蹦出一个我殊料未及的问题:“咱俩的事,你看成得了?”
冷不丁这么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挺了挺僵硬的身子,搪塞道:“成不成,我,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说。”
“你自己的事自己还做不了主吗?”
“那,那也得看啥事。”
见面之后,香雪对介绍人说,我没有男人味。
我对介绍人说:“那就是人家没看上我,见一次面我也说不上来人家有啥缺点,那就算了吧。”
香雪的评价,我心里很不是味。可我觉得一次见面就对一个人下定义,不免仓促,我承认,不幸让我失去了同龄人的活波,埋葬了同龄人的激情。和香雪的见面到离开,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失落,也没有任何记忆,可是这个根本谈不上是故事的事,后来的发展却让我不得不把它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一月之后,一个阴雨绵绵的中午,那个给我介绍香雪的学员来宿舍找我,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耳旁说:“香雪来了。”
“香雪谁呀?”我一时没明白过来,但很快又明白了,就接着问,“她来干什么?”
“这娃些,人家又回头找你,说明人家后悔了,想跟你继续谈嘛。”
一旁同宿舍的老大哥朝我挤着眉弄着眼说:“小伙,好事来了。”
“她说谈就谈,不谈就不谈?”我有些不乐意。
“不管怎么样,香雪来了,就再见个面吧,给我个面子。”介绍人说。
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我又和香雪见面了。
我们默默的走在县城的街道上,在绵绵的秋雨中,我想:见面归见面,我一定要让她死了这份心,决不会让故事再发展下去。
“为什么又来找我?”
“看上你了呗。”香雪笑着看了我一眼,洁白的牙齿在阴雨中也闪烁着晶莹的亮光。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是对她的坦城感动还是觉得她话语里的些许不屑,于是大谈我自认为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我上有年迈的奶奶和母亲,下有年幼的弟弟。因为父亲的去世,我才有了教书这份工作,所以我必须履行父亲没有完成的一切,除了牺牲自己,我别无选择。可以说,谁这辈子跟了我,都不会幸福。”
香雪没有说什么,跟着我又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后,却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犹豫着接了过来,装在衣兜里。
“把你的也给我一张吧。”香雪说。
“我没有。”
“你不想给。”
“我真的没有。再说,就算是朋友,互相拿个照片也没什么。”
香雪没再说什么,又默默走了一会儿,我问:“我们去干什么?”
“请我看场电影吧。”
看完电影,我借故下午有课,就走了。我不知道香雪是否在电影院门口注视着我,注视着我光着头消失在绵绵秋雨中的背影,我不愿回头,我也不能回头。后来,那个介绍人说香雪因为我最后的断然拒绝很是伤心,竟然还病了一场。我除了在心里对香雪说一声对不起,再不想说什么。也许我和香雪的邂逅,只是人生所有喜怒哀乐所有悲欢离合中的过眼烟云。谁又能知道,一场又一场匆匆忙忙的缘聚缘散中,我们真正的一生相守的爱人,又在哪里?




 第十三章:遇面风波

就在我自我折磨般的为当一个好老师而努力奋斗时,周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那女孩学的理发,在县城里租了间房,生意还算不错。这天刚好县上安排下边老师去听课,何校长就专意安排我、周老师及一年级的马晓晴去听课,顺便和那女孩遇面。路上,周老师告诉我,那女孩叫杨雪。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天意捉弄,我和这个未曾谋面的杨雪,会不会也是我和香雪同样的结局。
见到了杨雪。因为我们曾在同一所学校上过学,很快就找到了相同的话题。虽然不同班不同级,但学校的老师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我们轻松的聊着,最后甚至说到了《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故事。短短的几十分钟,杨雪让我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大方、健谈和干练。周老师问我怎么样,我说:“差不多。”周老师说:“杨雪也说差不多。”一旁的马晓晴喜笑颜开,在我肩膀拍了一把,说:“你俩都这么说,这事就成了。周老头,我看你这媒人当定了。”
周老师“嘿嘿”笑着,布满皱纹的脸灿若桃花。
我也笑了笑,但却笑得干巴巴的。我想起了清秀执着的香雪,还有活波纯朴的杨雪,我的眼前甚至出现了漫天飞舞的雪花,飘白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飘白了高高低低的建筑,飘白了五颜六色的大地。雪将整个世界揽在它宽大广阔的怀里,抒放的,是苍白的冷漠,还是火一样的热情?
回到学校,天已擦黑,我打开门,一张纸条翩然而止。我本以为是学生写的请假条什么的,拉开灯大概看了一下,却是肖玲写的,内容是:请给爱一个答案。我伫立在房中,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就像下了一场大雪。
给爱一个怎样的答案?我如何给?给谁啊?刚来东升完小,马晓晴就告诉过我,肖玲已经订婚,所以我也就从来没有想过和肖玲去谈情说爱。平时和肖玲在一起,也不过是电视下说说笑,对电视节目的评评头,论论足,课余中探讨一些特殊学生的长长短短罢了。可是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又能证明什么呢?难道我们不能拥有友情?难道我和肖玲交往的目的就是要横刀夺爱吗?是我错了吗?我和肖玲走得太近了吗?是肖玲把友情误会成爱情了吗?我正糊里糊涂咋想也想不明白的时候,肖玲进来了,沉着脸说:“把纸条给我。”
“为什么又要要回去?我已经看了。”
“收回纸条,就当我没写,你也当没看见。”
“你别生气,我从来没想过我俩能。。。。。。因为刚来就听说,你早就订婚了,所以。。。。。。”
“别提订婚两个字!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未婚夫!我就是家里穷,爸妈把我买了。”肖玲蛮横的打断了我的话,竭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一忽儿,又带着满腹哀怨接着说,“我一直在等,等我爱的人出现。你的到来,让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多少回我都想给你说,可我就是张不开口。”
“对不起,因为你的订婚,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今天遇面,我们双方都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其实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肖玲解释,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拒绝香雪说的那一番话,却弄了个弄巧成拙。而肖玲定了婚,照理,她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男人。我不想横亘在肖玲和那个我从未谋面的男人之间,此时此刻,除了说对不起,我只能选择沉默。
肖玲从我手中一把抢过纸条,又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粉碎,一扬手扔了出去。
看着肖玲做完了这一切,又看着肖玲转身而去,听着门在她身后“啪”的响着,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我平静的跌坐在床上,心里飞起了沙,走起了石。
一月之后,我和杨雪订婚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好久,我没有再听到肖玲“咯咯”的笑声。




 第十四章:打工遭遇

小军第一次打工,遭遇传销。
当我从报纸上了解到小军说的那个公司,其实是个传销公司时,头上就渗出一层冷汗。好容易捱到放学,我赶紧跑出去给小军拨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有事,让小军赶紧回家。可小军好像知道我的意思,也可能早就料到我会打这样的电话过来,他在那边说:“哥,你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什么了?没事,我在这里挺好的,你放心,也让家里放心,我们不是别人说的那样。”我还想说什么,电话挂了。我知道,一个电话让小军脱离传销公司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怎么办?望着天边那一轮皓月,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很快,几位邻村的家长和我取得联系,经过一番运筹帷幄,决定和我结伙去找自己的孩子,而我去找我的兄弟。
我和几位家长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小军他们,幸好都在一组。我们本来还想找到负责的人要回押金,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让我们无所适从,只好带着遗憾买了返回的车票,听着车上放着《山路十八弯》的歌曲,一路颠簸,一路沉默。
我不知道小军在外面有过怎样的境遇,当小军被我找回来,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又第二次出外打工。小军回来的那段时间,我因为忙学校的事,星期天又要处理一些庄稼活,并没有和小军很好的沟通,我觉得还是让小军自我反思一下比较好,经过这次打击,小军能否找到自己的人生坐标,只有让时间和岁月来验证了。小军走后,我找到了他的传销日记。日记断断续续,并不是每天都写,我也没做多大改动,特摘录几篇如下:
1995年9月15日  阴
今天我收到了哥寄来的汇款单,从当地邮局取出来后,紧紧地攥在手心里,虽然此时秋风已送来阵阵寒意,我手心里还是渗出了细汗。这钱,好重啊!我真想带着它走,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可是,在身边几位热情而诚恳的同事既是搀扶又是强拉的状况下,我不由自主的随着他们回到了宿舍。
下午,我又一次走进了那个灰暗,人头攒动的会场。不知是主任还是经理什么的指手画脚讲了一番话,我想着家里想着钱,一句也没听进去。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过后,同学阿旦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上了主席台,台下莫名其妙的掌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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