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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宋书-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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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然渔猎之事皆不载。杨,杨桃也。山间谓之木子。籥音覆,字出《字林》。

《诗》人云:“六月食郁及薁。”猎涉字出《尔雅》。术,术酒,味苦。扌审,

扌审酒,味甘,并至美,兼以疗病。扌审治痈核,术治痰冷。椹音甚,味似菰菜

而胜,刊木而作之,谓之慕。芨音及,采以为纸。茜音倩,采以为渫。扌鲜音鲜,

采以为饮。采蜜朴果,各随其月也。)

若乃南北两居,水通陆阻。观风瞻云,方知厥所。(两居谓南北两处,各有

居止。峰崿阻绝,水道通耳。观风瞻云,然后方知其处所。)南山则夹渠二田,

周岭三苑。九泉别涧,五谷异巘。群峰参差出其间,连岫复陆成其坂。众流溉灌

以环近,诸堤拥抑以接远。远堤兼陌,近流开湍。凌阜泛波,水往步还。还回往

匝,枉渚员峦。呈美表趣,胡可胜单。抗北顶以葺馆,殷南峰以启轩。罗曾崖于

户里,列镜澜于窗前。因丹霞以赪楣,附碧云以翠椽。视奔星之俯驰,顾□□之

未牵。鹍鸿翻翥而莫及,何但燕雀之翩翾。氿泉傍出,潺湲于东檐;桀壁对

歭,硿礲于西霤。修竹葳蕤以翳薈,灌木森沉以蒙茂。萝曼延以攀援,

花芬薰而媚秀。日月投光于柯间,风露披清于嵔岫。夏凉寒燠,随时取适。阶

基回互,橑棂乘隔。此焉卜寝,玩水弄石。迩即回眺,终岁罔斁。伤美物之遂

化,怨浮龄之如借。眇遁逸于人群,长寄心于云霓。(南山是开创卜居之处也。

从江楼步路,跨越山岭,绵亘田野,或升或降,当三里许。涂路所经见也,则乔

木茂竹,缘畛弥阜,横波疏石,侧道飞流,以为寓目之美观。及至所居之处,自

西山开道,迄于东山,二里有余。南悉连岭叠鄣,青翠相接,云烟霄路,殆无倪

际。从径入谷,凡有三口。方壁西南石门世□南□池东南,皆别载其事。缘路初

入,行于竹径,半路阔,以竹渠涧。既入东南傍山渠,展转幽奇,异处同美。路

北东西路,因山为鄣。正北狭处,践湖为池。南山相对,皆有崖岩。东北枕壑,

下则清川如镜,倾柯盘石,被隩映渚。西岩带林,去潭可二十丈许,葺基构宇,

在岩林之中,水卫石阶,开窗对山,仰眺曾峰,俯镜浚壑。去岩半岭,复有一楼。

回望周眺,既得远趣,还顾西馆,望对窗户。缘崖下者,密竹蒙径,从北直南,

悉是竹园。东西百丈,南北百五十五丈。北倚近峰,南眺远岭,四山周回,溪涧

交过,水石林竹之美,岩岫隈曲之好,备尽之矣。刊翦开筑,此焉居处,细趣密

玩,非可具记,故较言大势耳。越山列其表侧傍缅□□为异观也。)

因以小湖,邻于其隈。众流所凑,万泉所回。氿滥异形,首毖终肥。别有

山水,路邈缅归。(氿滥、肥毖,皆是泉名,事见于《诗》。云此万泉所凑,

各有形势。)

求归其路,乃界北山。栈道倾亏,蹬阁连卷。复有水径,缭绕回圆。瀰瀰平

湖,泓泓澄渊。孤岸竦秀,长洲芊绵。既瞻既眺,旷矣悠然。及其二川合流,异

源同口。赴隘入险,俱会山首。濑排沙以积丘,峰倚渚以起阜。石倾澜而捎岩,

木映波而结薮。径南漘以横前,转北崖而掩后。隐丛灌故悉晨暮,托星宿以知左

右。(往反经过,自非岩涧,便是水径,洲岛相对,皆有趣也。)

山川涧石,州岸草木。既标异于前章,亦列同于后牍。山匪砠而是岵,川

有清而无浊。石傍林而插岩,泉协涧而下谷。渊转渚而散芳,岸靡沙而映竹。草

迎冬而结葩,树凌霜而振绿。向阳则在寒而纳煦,面阴则当暑而含雪。连冈则积

岭以隐嶙,举峰则群竦以。浮泉飞流以写空,沈波潜溢于洞穴。凡此皆

异所而咸善,殊节而俱悦。(土山载石曰砠,山有林曰岵。此章谓山川众美,

亦不必有,故总叙其最。居山之后事,亦皆有寻求也。)

春秋有待,朝夕须资。既耕以饭,亦桑贸衣。艺菜当肴,采药救颓。自外何

事,顺性靡违。法音晨听,放生夕归。研书赏理,敷文奏怀。凡厥意谓,扬较以

挥。且列于言,诫特此推。(谓寒待绵纩,暑待絺绤,朝夕餐饮,设此诸业以待

之。药以疗疾,又在其外,事之相推,自不得不然。至于听讲放生,研书敷文,

皆其所好。韩非有《扬较》,班固亦云“扬较古今”,其义一也。左思曰:“为

左右扬较而陈之。”)

北山二园,南山三苑。百果备列,乍近乍远。罗行布株,迎早候晚。猗蔚溪

涧,森疏崖巘。杏坛、园,橘林、栗圃。桃李多品,梨枣殊所。枇杷林檎,

带谷映渚。椹梅流芬于回峦,椑柿被实于长浦。(庄周云:“渔父见孔子杏坛

之上。”《维摩诘经》树园。扬雄《蜀都赋》云橘林。左太冲亦云:“户有

橘柚之园。”桃李所殖甚多,枣梨事出北河、济之间,淮、颍诸处,故云殊所也。)

畦町所艺,含蕊藉芳,蓼蕺祼荠,葑菲苏姜。绿葵眷节以怀露,白薤感时而

负霜。寒葱摽倩以陵阴,春藿吐苕以近阳。(葑菲见《诗·柏舟》中。管子曰:

“北伐山戎,得寒葱。”庾阐云,寒葱挺园。灌蔬自供,不待外求者也。)

弱质难恒,颓龄易丧。抚鬓生悲,视颜自伤。承清府之有术,冀在衰之可壮。

寻名山之奇药,越灵波而憩辕。采石上之地黄,摘竹下之天门。摭曾岭之细辛,

拔幽涧之溪荪。访钟乳于洞穴,讯丹阳于红泉。(此皆驻年之药,即近山之所出,

有采拾,欲以消病也。)

安居二时,冬夏三月。远僧有来,近众无阙。法鼓朗响,颂偈清发。散华霏

蕤,流香飞越。析旷劫之微言,说像法之遗旨。乘此心之一豪,济彼生之万理。

启善趣于南倡,归清畅于北机。非独惬于予情,谅佥感于君子。山中兮清寂,群

纷兮自绝。周听兮匪多,得理兮俱悦。寒风兮搔屑,面阳兮常热。炎光兮隆炽,

对阴兮霜雪。愒曾台兮陟云根,坐涧下兮越风穴。在兹城而谐赏,传古今之不

灭。(众僧冬夏二时坐,谓之安居,辄九十日。众远近聚萃,法鼓、颂偈、华、

香四种,是斋讲之事。析说是斋讲之议。乘此之心,可济彼之生。南倡者都讲,

北机者法师。山中静寂,实是讲说之处。兼有林木,可随寒暑,恒得清和,以为

适也。)

好生之笃,以我而观。惧命之尽,吝景之欢。分一往之仁心,拔万族之险难。

招惊魂于殆化,收危形于将阑。漾水性于江流,吸云物于天端。睹腾翰之颃颉,

视鼓鳃之往还。驰骋者傥能狂愈,猜害者或可理攀。(云物皆好生,但以我而观,

便可知彼之情。吝景惧命,是好生事也。能放生者,但有一往之仁心,便可拔万

族之险难。水性云物,各寻其生。老子云,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猜害者恒以

忍害为心,见放生之理,或可得悟也。)

哲人不存,怀抱谁质。糟粕犹在,启縢剖帙。见柱下之经二,睹濠上之篇七。

承未散之全朴,救已颓于道术。嗟夫!六艺以宣圣教,九流以判贤徒。国史以载

前纪,家传以申世模。篇章以陈美刺,论难以核有无。兵技医日,龟荚筮梦之法,

风角冢宅,算数律历之书。或平生之所流览,并于今而弃诸。验前识之丧道,抱

一德而不渝。(庄周云“轮扁语齐桓公,公之所读书,圣人之糟粕。”縢者,

《金縢》之流也。柱下,老子。濠上,庄子。二、七,是篇数也。云此二书,最

有理,过此以往,皆是圣人之教,独往者所弃。)

伊昔龆龀,实爱斯文。援纸握管,会性通神。诗以言志,赋以敷陈。箴铭诔

颂,咸各有伦。爰暨山栖,弥历年纪。幸多暇日,自求诸己。研精静虑,贞观厥

美。怀秋成章,含笑奏理。(谓少好文章,及山栖以来,别缘既阑,寻虑文咏,

以尽暇日之适。便可得通神会性,以永终朝。)

若乃乘摄持之告,评养达之篇。畏绝迹之不远,惧行地之多艰。均上皇之自

昔,忌下衰之在旃。投吾心于高人,落宾名于圣贤。广灭景于崆峒,许遁音于箕

山。愚假驹以表谷,涓隐岩以搴芳。□□□□□□□□□□□□□□□□□□莱

庇蒙以织畚。皓栖商而颐志,卿寝茂而敷词。□□□□□□,郑别谷而永逝。梁

去霸而之会,□□□□□□。高居唐而胥宇,台依崖而穴墀。咸自得以穷年,眇

贞思于所遗。(老子云:“善摄生者。”庄子云,谓之不善持生。又云,养生有

无崖,达生者不务生之所无,奈何。绝迹,上皇,下衰,宾名,义亦皆出庄周。

广成子在崆峒之上,黄帝之师也。许由隐于箕山,尧以天下让而不取。愚公居于

驹阜,齐桓公逐鹿入山,见之。涓子隐于宕山,好饵术,告伯阳《琴心》三篇。

庚桑楚得老子之道,居嵔礨之山。楚狂接舆,楚王闻其贤,使使者聘之,

于是遂游诸名山,在蜀峨眉山上。徐无鬼岩栖,魏侯劳之,问:“先生苦山林矣,

乃肯见寡人。”无鬼问:“君绌嗜欲,屏好恶,则耳目察矣。”常采芋栗。老莱

子耕于蒙山之阳,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事,织畚为业。四皓避秦乱,入商洛深

山,汉祖召不能出。司马长卿高才,而处世不乐预公卿大事,囗囗囗囗囗囗囗囗

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遂与弟子别于山阿,终身不反。梁伯鸾隐霸陵

山中,耕织以自娱,后复入会稽山。台孝威居武安山下,依崖为土室,采药自给。

高文通居西唐山,从容自娱也。)

暨其窈窕幽深,寂漠虚远。事与情乖,理与形反。既耳目之靡端,岂足迹之

所践。蕴终古于三季,俟通明于五眼。权近虑以停笔,抑浅知而绝简。(谓此既

非人迹所求,更待三明五通,然后可践履耳。故停笔绝简,不复多云,冀夫赏音

悟夫此旨也。)

太祖登祚,诛徐羡之等,征为秘书监,再召不起,上使光禄大夫范泰与灵运

书敦奖之,乃出就职。使整理秘阁书,补足阙文。以晋氏一代,自始至终,竟无

一家之史,令灵运撰《晋书》,粗立条流;书竟不就。寻迁侍中,日夕引见,赏

遇甚厚。灵运诗书皆兼独绝,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既自以名辈,

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召,便以此自许;既至,文帝唯以文义见接,每侍上宴,谈

赏而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

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种竹树堇,驱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

七十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上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

上表陈疾,上赐假东归。将行,上书劝伐河北,曰:

自中原丧乱,百有余年,流离寇戎,湮没殊类。先帝聪明神武,哀济群生,

将欲荡定赵魏,大同文轨,使久凋反于正化,偏俗归于华风。运谢事乖,理违愿

绝,仰德抱悲,恨存生尽。况陵茔未几,凶虏伺隙,预在有识,谁不愤叹。而景

平执事,并非其才,且遘纷京师,岂虑托付。遂使孤城穷陷,莫肯极。忠烈囚朔

漠,绵河三千,翻为寇有。晚遣镇戍,皆先朝之所开拓,一旦沦亡,此国耻宜雪,

被于近事者也。又北境自染逆虏,穷苦备罹,征调赋敛,靡有止已,所求不获,

辄致诛殒,身祸家破,阖门比屋,此亦仁者所为伤心者也。

咸云西虏舍末,远师陇外,东虏乘虚,呼可掩袭。西军既反,得据关中,长

围咸阳,还路已绝,虽遣救援,停住河东,遂乃远讨大城,欲为首尾。而西寇深

山重阻,根本自固,徒弃巢窟,未足相拯。师老于外,国虚于内,时来之会,莫

复过此。观兵耀威,实在兹日。若相持未已,或生事变,忽值新起之众,则异于

今,苟乖其时,难为经略,虽兵食倍多,则万全无必矣。又历观前代,类以兼弱

为本,古今圣德,未之或殊。岂不以天时人事,理数相得,兴亡之度,定期居然。

故古人云:“既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昔魏氏之强,平定荆、冀,乃

乘袁、刘之弱;晋世之盛,拓开吴、蜀,亦因葛、陆之衰。此皆前世成事,著于

史策者也。自羌平之后,天下亦谓虏当俱灭,长驱滑台,席卷下城,夺气丧魄,

指日就尽。

但长安违律,潼关失守,用缓天诛,假延岁月,日来至今,十有二载,是谓

一纪,曩有前言。况五胡代数齐世,虏期余命,尽于来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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