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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衣国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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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惜若道:“咱们这几日这就要到济南府了,迟了就见不到啦。”

    韦子云道:“姑娘盛情,不胜感激,只是江湖上的事,我难有助力之处。”

    梅惜若轻笑:“难道就不能找你只谈风月?”

    韦子云端起杯子,轻啜不语。梅惜若起身步到船头,妩媚一笑,道:“我等你。”足下一点,掠到了百花楼船。船上的一间小仓里,娇弱的倩影偷偷打开一扇小窗,看到韦子云端着杯子,微微失神,若有所思。

    (本章完)

第16章 金陵城四大才子() 
?    百花楼船渐渐走远,韦子云回过神来,“鸡笼山三友”纳头便拜,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韦子云大惊:“小弟何德何能,三位为何要拜我为大哥?”

    马大有虎目含泪,道:“小弟们在金陵厮混这么久,从没上过那百花楼船一次,今天刚刚和大哥出游,便见到了美若天仙的梅惜若,小弟们情愿拜韦兄为大哥。”

    韦子云叹气道:“你们快起来吧,我和洛神宫的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胡金道:“洛神之宫,体迅飞凫,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好名字,好名字,大哥,收下我们吧。”

    韦子云笑道:“不怕你们笑话,在下本是京兆韦家一脉,父亲牵涉到‘方孝孺案’后,被家族除名,流落江湖,至今十年有余。那洛神宫不过是之前打过交道的一个武林门派,其中凶险非读书人所能知。”

    席文博道:“既然韦兄对我等如此信任,我便坦诚相告。家叔席弘机和黑衣宰相姚广孝一同拜在阴阳家席应真门下,如今天下太平,本应没有用武之地,谁知家叔投在了汉王门下,想做那姚广孝第二,说不定我席家便有灭门之祸,朝廷百官避我家如蛇蝎。”

    马大有道:“我家是云南的世代土族,远房亲戚马三保受皇帝陛下赏识,屡次出海扬威,赐名郑和。过继了我来继承香火,可是没人看得起我这宦官之后。”

    胡金道:“我也好不到哪去,父亲胡濙身为兵部给事中,常年被调到穷乡僻所任职,连祖父过世也不能回家奔丧,唉……”

    韦子云感叹道:“原来如此。”若是有大好前程,谁愿意荒唐度日。

    马大有道:“我好赌,胡兄好酒,席兄好算命,加上你韦兄好色,岂能不拜你做大哥!”

    韦子云苦笑,道:“既然吃喝嫖赌俱全,我等不如结为异姓兄弟,相互扶持。”

    三人大喜,和船家借了几支香和黄纸,摆上香案,序了年齿,拜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兄弟四人韦子云、马大有、胡金、席文博情愿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互帮,如违此誓,天人共诛。”

    请船老大做了见证人,送了他一锭银子做礼,其他水手,人人都有赏钱。

    自此,四人号称“金陵四大才子”,一起吟诗赏月,打架斗殴,流连烟花之地,好不痛快。

    却说冬去春来,武举刚过,春闱在即,饶是四人狂放不羁,也不得不收起心来,准备参加三年一度的科举。

    经过会试和殿试之后,只有韦子云和胡金榜上有名,马大有和席文博再次名落孙山。

    四人齐聚状元楼,庆贺两人高中。马大有道:“金陵四大才子,有两人一举中第,实在是大大给我们长脸,大哥,三弟,我和老四敬你们一杯。”

    韦子云和胡金喝了,马大有接着道:“老四,我是个粗人,受荫到的国子监,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怎么没考中。”

    席文博苦着脸道:“我自幼学的都是阴阳五行,兵家,纵横家和名家之学,一看四书五经就头疼,怎么会考中。”

    马大有道:“咱在宝船监找了一份差事,以后喝花酒不怕船比人家的小啦。”

    席文博道:“你们都走了,我呆在国子监也没意思,暂时呆在道录司,做掌印副使。”

    马大有接口道:“老三,你老爹在朝里是不是有什么熟人,怎么分到工部主事了,这可是个肥缺啊。”

    胡金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咱老爹才是个五品官,有什么熟人,就是运气好吧。”

    韦子云道:“老三家学不俗,日后前途在我等之上,酒要少喝了,官场险恶,莫被人抓了把柄。”

    胡金道:“多谢大哥提点,小弟知道了。”

    马大有道:“大哥,你的差事还没定下来吗?”

    韦子云道:“世叔在京城置办了不少产业,若是我能外任,就分给你们吧。”

    马大有咂舌道:“如今迁都在即,京兆几大家族备受重用,大哥怕是会到北直隶任职。”

    韦子云道:“若是能选,我情愿到山东去。”

    席文博小声道:“太子和汉王之争可凶险的紧,大哥何必趟这趟浑水。”

    韦子云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有人为一己私利,搅动天下不安,我即为报恩,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席文博喃喃道:“多少人说得比你还好听,但是我知道大哥是发自真心的,可是这条路,艰险得很啊。”

    吏部侍郎府中,韦子云被带进书房,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等他,正是吏部侍郎韦孟贤。

    韦子云下跪叩首,拜道:“小侄韦子云拜见叔父。”

    韦孟贤扶起他仔细端详,道:“好,好,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韦子云心下也十分感动,道:“小侄多受叔父照顾,无以为报,感愧莫名。”

    韦孟贤高兴道:“贤侄自幼流落江湖,依旧苦读奋进。如今一举中第,我要挑个好日子让你回归京兆韦家。再给你安排一个好位子,为叔在吏部还是说得上话的。”

    韦子云道:“小侄想到山东任职。”

    韦孟贤诧异道:“贤侄有所不知,汉王在山东势力颇深,与太子一党多有积怨。我等京中朝臣谁敢牵涉到储君之争?你虽然受杨真人养育之恩,但是你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韦子云道:“即为报答师恩,也为百姓请命。太祖在位之时,一斗米二十钱,当今陛下屡征漠北,致使天下斗米五十钱。山东在两京之间,迁都所用民夫多在此地征调,田地荒芜,已经是斗米两百钱了。汉王手下的无生教侵占良田,收取供奉,逼民为盗,逼女为娼,无人能制。即便所有人都明哲保身,小侄愿意为国赴难。”

    韦孟贤苦笑道:“你这一番言语,让老夫汗颜,你父亲虽是一介书生,和你的脾气一模一样,想和那方孝孺一起赴难,差点连累家族。你若如此选择,我不拦你,会安排你到山东任职,但是不会让你入我韦家族谱。”

    韦子云拱手道:“多谢韦大人。”

    韦孟贤道:“贤侄,我不仅是朝廷吏部侍郎,也是韦家的族长,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韦子云道:“子云明白。”

    金陵城外十里亭,马大有,胡金,席文博为韦子云践行。

    马大有道:“金陵四大才子,少了大哥,可如何是好啊?”

    韦子云笑骂:“我是去山东做提督学政,怎么说也是掌管一省教化,每年都要入京叙职,又不是见不着了,该罚一杯。”

    胡金道:“二哥海量,至少三杯。”

    马大有道:“该罚,该罚。”咕嘟咕嘟喝下三杯。

    席文博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有武功的,这个东西虽然不吉利,还是要给你。”他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韦子云,“这是从‘五石散’改方炼制出的‘寒灵散’,若是中了毒,服下一粒,可将毒性暂缓六个时辰,你收下吧。”

    韦子云郑重地将“寒灵散”收到怀里,问道:“这么说‘五石散’的方子你也有喽?”

    席文博道:“是啊。”

    韦子云道:“听说五石散加热酒可以配成极强的虎狼之药,你小子居然敢藏私!”

    马大有和胡金听了两眼冒光,齐声道:“老四,快点拿来!”一起扒他衣服,韦子云哈哈大笑。

    (本章完)

第17章 百里之才何足道() 
?    一叶扁舟沿大运河逆流而上,从金陵走水道过扬州,直到聊城。两岸的景色由江南水乡,变换为齐鲁大地,天地间好似只剩下韦子云一个人,他或看书,或睡觉,偶尔下船沿着河岸行走,或是学姜太公一样,把空饵的鱼钩投到河里,看着鱼线切开水面,一发呆就是一天。

    想练功的时候就盘膝打坐,想吟诗的时候就大声诵读,反正也没有谁会在意这样一个过客。一只水鸟停在船篷上,收了一只脚,单脚停在船上休息,韦子云喝得微醺,伏在船边小憩。

    一股彻骨的寒气浸入衣衫,韦子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一看,天色已经黑了,停在船上的鸟儿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

    艄公披着蓑衣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前面是鬼哭峡,过了这里就到山东了。这边河水湍急,拴不住船,须得连夜从这里过去,河岸两边的山上有老猿夜啼,咱们呆在船上没事的,你不要害怕。”

    果然,行得不远,就听见猿猴的啼叫和虎豹的嘶吼,即便韦子云胆大,也要心惊胆战,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挑起油灯在船舱看书,翻到文天祥的“正气歌”,不由大喜。读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心中渐渐平静。接着读到“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之时,豪气顿生。

    又读到“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拍着船梆,大声叫好。读到最后一句“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韦子云忍不住走到船头,大声诵读,仿佛要和文丞相一起转战天下,手刃敌酋。

    两岸的飞禽走兽闻得人声,发起狂来,咆哮声此起彼伏,充塞天地,可谓是鬼哭狼嚎。韦子云胸中有一点浩然之气,激得他血脉贲张,忍不住仰天长啸。这啸声气息悠长,直冲天际,越来越高亢,把满山的虎啸龙吟都压了下去。

    韦子云觉得遍体通泰,任督二脉的真气汩汩而动,不引自流,于是盘腿打坐,运功调息。

    小舟早已驶过了鬼哭峡,到达聊城外的一个青石码头,船身微微一晃,停在了渡口。韦子云一睁眼,两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电射而出,骇了艄公一跳。

    韦子云仔细行功一周天,发现内息磅礴顺畅,与之前相比好似是江河汇聚细流。离打通任督二脉的“守常”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韦子云结了船资,大步离去,那艄公犹自咂舌:“听说有学问的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果不其然,老头我行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把鬼哭峡的畜生吓得不敢发声。”口中不住念佛,却不知文曲星归玉皇大帝管辖,不归佛祖管,任你法力无边,也不能捞过界。

    济南城,提督学政府,两个手持水火棍的皂隶拦在门口。韦子云走上前去,把公文和官印给他们瞧了,那皂隶不敢去接,一人引韦子云到大堂就坐,一人擂鼓升班,聚齐一众人等,来见上司。

    却说这“提督学政”也叫学台,掌管一省的院试和岁科,负有督查各地学官和生元之责。虽然韦子云只有小小的八品,却是朝廷钦差的身份,地位与布政使、按察使平起平坐,只是没有什么油水,典型的“清流官”。

    山东直隶已经成为储君之争的焦点,但凡有门路的,都不愿意来,即便来了,不是混吃等死就是浑浑噩噩度日。这主管教化的清水衙门,几名属官是虽然是有品秩的,但畏畏缩缩,手下打杂的公吏更是蔫头耷脑。

    韦子云教搬来积压的公文,那文牍有两尺多高,也不知是几任学台留下来的,光灰尘就有半寸厚。

    一名属官道:“大人舟车劳顿,何不到后堂休息几日,再发落案牍。”

    韦子云道:“先处理完,再休息也来得及。”

    那属官内心暗笑,心想这些陈年积案,千头万绪,如何处理得完?他要让韦子云知难而退,免得新官上任三把火,落到自己头上。

    韦子云要属官把所有文牍分门别类,摆在大堂的桌上,打发所有公吏叫有诉词的学官、生元在堂下列队等候。

    不过半个时辰,堂下密密麻麻排满了被传来的生元。

    韦子云一边勾画陈年案卷,一边听取堂下人员的诉状。一心二用,落笔如飞,是非曲折,判断分明,没有丝毫差错。

    待堂下申诉之人的案情判落完成,桌上的案卷也处理完毕,那些生元初来以为新到的学台拿他们玩笑的,等诉状盖上大印,发还到手里的时候,才如梦初醒。

    这学台怎么不收银子就把状子发还了呢?难道真是苦尽甘来,终于等到一位非但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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