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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衣国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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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才瞧见,那黑色的剑影不是别物,乃是一把黑色的剑鞘,上书:“太一”两个大字,正是杨守衡的师父太一真人,所佩“太一剑”的剑鞘。

    (本章完)

第14章 一剑寒光震武林() 
?    无生教三大圣主,白术,鲍丧,解蝎跃过众人头顶,直扑擂台。良玉卿也被突然飞来的剑鞘惊得呆了,横棍守在擂台一角。

    主事杨索大声喝道:“保护殿下,拿下他们!”

    众兵丁围了过来,举矛直刺,鲍丧大怒,对着台下连拍数掌,打得众官兵人仰马翻,纷纷后退。

    罗朱紫刚刚缓过神来,对白术道:“杀了那小子!”

    白术对着良玉卿劈空一掌,把半根哨棒打得粉碎。良玉卿只觉对方的掌力浑厚无比,根本无法抵挡,只得用尽全力,双掌往前一推,拼死抵抗。

    白术哪容得她和自己对掌,轻轻一跃,五指箕张罩落良玉卿的头顶。

    眼见良玉卿要被这一招制住,白术突然感到一股磅礴的真气打向自己的胸口,顾不得去杀良玉卿,双掌往前一拍,正好印在了对面的一只手上。

    白术好似被人用重锤打在了身上,蹬蹬蹬后退五步,跪在了地上。鲍丧和解蝎看到白术吃了暗亏,不由大怒,从两侧夹击来者。来人又拍出两掌,打得鲍丧吐血后退,解蝎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台下。

    此人正是太一教掌门杨守衡,甫一出手,重伤无生教三大高手。

    良玉卿虽然没被伤到,但是白术强劲的掌风吹落了良玉卿所戴的幞头,一瀑长发披散开来,那惊魂甫定的模样,俏生生的,说她不是女子,有谁能信?

    大明武举的最后一场有人敢来捣乱已经是奇闻异事,这堂堂的武状元竟然是个女子,更是天方怪谈。

    但是没人因此喧闹惊奇,所有人都感觉到后背发凉,凛冽的杀气从校场外逐渐蔓延,大伙儿噤若寒蝉,偌大一个校场静悄悄地,好似鬼蜮。

    灰袍短须的老者,踏着奇异的步法,走了进来,他看似不经意的踏步而行,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人说不出的难受,又生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惹得那人注意。

    杨守衡道:“阁下是无生教罗梦鸿吗,大名高姓,如雷贯耳。”

    如果罗梦鸿是冷峻凌厉的高峰,见之令人胆寒,那么杨守衡就是遮住高山的云霞,闻之如沐春风。这一问,把在场之人胸中的积郁之气,一扫而光。

    罗梦鸿一跃落在擂台上,抱拳道:“太一真人入室弟子,罗梦鸿,见过杨师兄。”

    杨守衡斥道:“既然阁下与贫道渊源颇深,又何故在武林中造下杀戮!”

    两人站在擂台之上,一问一答之间,运上了当今武林的最高功力,既是问候,也是比拼内力。

    台上的良玉卿和罗朱紫、白术等人,受不住两人内力的激荡,纷纷下得台来,只留杨守衡和罗梦鸿在擂台之上。

    好好的一场武举,变成这样的结果,兵部侍郎蔡乐天赶紧请朱瞻基回府。

    朱瞻基道:“他们武功再高,难不成敢造反不成?这一场武林大会到现在才算实至名归,怎能就此错过!”

    蔡乐天和杨索带一众侍卫围在朱瞻基身前,以防不测。

    罗梦鸿道:“杨师兄,你可认得这把剑。”

    杨守衡道:“太一剑专为除魔卫道而生,贫道怎会不识,如今误入歧途,可惜,可叹。”

    罗梦鸿冷笑道:“公道不在人口,除魔须靠手段。”话毕,挥太一剑来刺杨守衡,正是三十六式“神霄剑法”。

    杨守衡用所佩“璇玑剑”使出三十六式“天罡剑法”对敌。两人用的都是太一真传,虽然擂台上剑气横生,但是招招相合,好似同门切磋一般。

    罗梦鸿用完这三十六招,又使出“天罡剑法”守御门户,杨守衡也奈何他不得。

    两人用完七十二式剑法,各自退后。杨守衡心中明白,此人的功法和剑招必定是得自师父太一真人的亲传。

    罗梦鸿仍在一边兀自施展,剑招章法错落,身姿灵动诡异,喝道:“九霄剑法!”行云流水般的三十六招将神霄、天罡、九霄一百零八招剑法融会贯通,威力大增。

    风云突变,罗梦鸿凌空一斩,好似星辰落地,喝道:“剑破九霄!”,直击杨守衡。

    杨守衡已经到了剑随意走的境界,大喝:“神霄天雷!”

    太一真人的两大弟子,各自使出了绝学,两把宝剑带着无匹的内力撞击在了一起,尖锐的蜂鸣声震得众人心里一颤,杨守衡的璇玑剑应声被斩成两半!

    两人在空中一错,交换了站立的位置,大明御封国师、当今武林第一人杨守衡,败在了罗梦鸿剑下。

    罗梦鸿右脚一跺,插在台上的剑鞘弹了出来,他将太一剑缓缓收进鞘中,从怀里掏出了一卷书,道:“这是先师太一真人刺杀王保保之前留给我的‘九霄剑诀’,今日把它转交师兄。”说完,将剑诀双手递给了杨守衡。

    杨守衡面色惨然,道:“多谢,师……师弟。”

    罗梦鸿傲然道:“以师兄的功力,习练‘九霄剑法’,半年即可小成,明年八月十五,玉皇顶太一大殿,我和师兄再战一场,决定这把‘太一剑’的归属。”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杨守衡承认了罗梦鸿是太一真人的弟子,那这把代表了掌门地位的“太一剑”自然也有它的效力。既是决定“太一剑”的归属,也是决定太一教掌门的人选,甚至是左右以后整个武林的格局与走向。

    杨守衡从腥风血雨中走来,这此的惨败是平生所未遇。下一次的决斗,不仅关乎自己的生死,也决定了太一教的兴亡和武林的气运。

    但是,杨守衡不得不答应,也不能不答应,他开口道:“好,八月十五。”

    罗梦鸿对朱瞻基和杨守衡恭敬一礼,转身带一众属下离开。

    高台上的蔡乐天和杨索面面相觑,校场上的一干人等窃窃私语,谁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瞻基越众而出,高声道:“此次朝廷武举,第一名武状元,便是大宁府良玉景。罗梦鸿扰乱校场,念及救子心切,不予追究,尔等其他举子,受朝廷恩典,勿负皇恩!”

    在场众人一起下跪叩首,高呼皇恩浩荡,殿下圣明。

    (本章完)

第15章 浮萍飘摇难由心() 
?    今年的初雪下得不大,寥寥几片雪花落下,被地上残存的热气一激,化为积水,金陵内外满是泥泞。世子府的一处别院,青石铺路,黄沙遮土,干干净净的,几朵未开的梅花横在路上,主人家也不舍得修剪,反倒增添了几分野趣。

    徐天枢被白术打伤之后,带伤逃到世子府,被杨守衡救下,留在这里养伤。

    良玉卿虽然赢了罗朱紫,但是暴露了女儿家的身份,一边留在世子府照顾徐天枢,一边等候朝廷发落。

    徐天枢伤势渐愈,趁着难得的闲暇,和良玉卿在窗边赏雪。

    一个年轻的宦官,来到门外敲了几下,推开门,开口道:“两位,殿下有请。”

    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一处暖阁之中,中间一座矮床上,坐着的正是皇太孙朱瞻基,杨守衡守在一旁。

    徐天枢稽首道:“草民拜见殿下,见过师父。”

    良玉卿福了一福,道:“民女见过殿下,见过真人。”

    朱瞻基微笑道:“都是自己人,你们坐下说话。”一边的侍从搬了两张椅子排在下首,徐天枢和良玉卿道谢,坐下了。

    朱瞻基问道:“徐天枢,你的伤怎么样了?”

    徐天枢回道:“禀殿下,一点小伤,得府中太医调理,已无大碍。”

    朱瞻基点点头:“人没事就好,以后还有差事要有劳你。”接着道:“良姑娘,你女扮男装参加武举,还夺得了头筹,引得京师沸沸扬扬,已经犯了欺瞒朝廷之罪。虽然我已上书为你极力陈词,最终还是要看皇上的旨意。”

    良玉卿道:“多谢殿下,民女感激不尽。”

    朱瞻基大笑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良玉卿擂台夺魁,正是我大明赫赫武功的气魄。陛下戎马一生,最喜欢尚武的年轻人,多是不会降罪于你的。”话锋一转,道:“可惜汉王手下的无生教搅得天下不安,不知何时才能安享太平。”

    杨守衡道:“罗梦鸿武功已经到了绝顶之境,明年八月十五,贫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天枢,我要你留在殿下身边效力,万一我有不测,除魔卫道的担子就交给你了。”

    徐天枢下跪扣头道:“弟子遵命。”

    朱瞻基扶起了徐天枢,安慰道:“自古邪不胜正,况且我府中食客众多,加上此次武举的人才,全部都归你调用。”转头望着良玉卿道:“何况‘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堂堂的大明武状元给你做帮手,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呢?”

    良玉卿羞得满脸通红,装作听不懂,朱瞻基和杨守衡哈哈大笑。

    永乐十八年十二月,杨守衡回到玉皇顶太一教,召集弟子封闭山门,谢绝会客,自己闭关练功,等待和罗梦鸿的决战。

    同年,皇帝朱棣赦免了良玉卿的欺君之罪,任命她为宫中武术教官。徐天枢被封为朱瞻基亲卫,然后又被保举为山东锦衣卫千户,监察汉王朱高煦的一举一动。

    江湖上的风风雨雨,不过是上层人物争权夺位的缩影。所谓的侠义是一块金字招牌,无数习武的少年只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外表,就义无反顾地投入了尸山血海之中。

    这不,江湖上的风波连堂堂国子监的监生们都躲避不了,一个欠了赌债的监生被泼皮堵住门口,按在屋子里打。

    按理说能进国子监的,不是满腹经纶就是官宦之后,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鸡笼山下的国子监,自建立伊始,不断扩招,至今为止,有八千多人,算上邻邦高丽、日本、琉球、暹罗等国“向慕文教”而来的留学生,将近万人。

    这么多人里面,总有些特立独行的,其中最臭名远扬的,有三个人,号称“鸡笼山三友”。这次被打的,就是三友之一的马大有,韦子云和他一个监舍,实在看不过去,掏出几两银子给泼皮们才了事。

    马大有鼻青脸肿的,但是豪气不减,对小厮道:“把我青狐的袍子拿去当了,请韦大爷喝酒。”

    那小厮嘟囔道:“已经入冬了,袍子当了不怕冷死吗。”拿出包袱捡了袍子,走了出去。

    恰好“鸡笼山三友”另外两人,胡金和席文博听说马大有被打,过来帮忙,马大有亲自烧了热水,泡上香茗,四人对坐闲谈。那小厮抱着包袱回来了,拿了一吊钱给马大有,自己的冬衣却没有了。

    马大有问:“怎么不当我这一件?”

    那小厮道:“大爷是要出去会客的,没了袍子怎么出去?小的没了衣服,披床被子在屋里呆着就好。”

    马大有道:“只是一吊钱,怎么吃得好酒席?”

    胡金道:“有忠仆如此,何必多言。我等皆是兄弟,不拘什么地方喝一杯就好,韦兄也不是俗人。”

    席文博道:“我掐指一算,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你这一劫已经过去了。”

    韦子云道:“出去散散心就好,都是同舍的好朋友。”

    几人出得国子监,包下一只游船,摆上豆干、糟鱼、腌螃蟹、还有火燎羊头,烫了酒游览秦淮景致,那船老大在后面烧了一尾鱼做醒酒汤。

    几个年轻人谈得正在兴头,却听河上传来一阵叫好声,一只绑满了彩带鲜花的楼船缓缓驶过,沿途的小船纷纷投上金珠,银锭和丝绸。原来是秦淮河上艳名最盛的百花楼船经过,多少浮华浪子千金难买美人一笑。

    马大有跌足长叹:“若不能见白约素和梅惜若一面,这金陵岂不是白来了吗?”胡金和席文博纷纷点头,伸长了脖子瞧那画船驶近,韦子云也好奇地看过去,想看看冷月奴是不是在船上。

    百花楼船和这四人所在的小舟交错之际,一个红色的倩影跳到了他们的船上,来人推开舱门,启唇轻笑,整个小舟春色盎然,“鸡笼山三友”呆若木鸡。

    梅惜若袅袅走进,捡了个座,道:“怎么,不认识姐姐了?”

    韦子云道:“倾国倾城之貌,不敢相忘。”

    梅惜若眼波流转,挨个看过众人,道:“怎么不见你带这几位朋友来瞧我,还是只惦记你的冷姑娘。”

    韦子云道:“改日必当拜会。”

    梅惜若道:“咱们这几日这就要到济南府了,迟了就见不到啦。”

    韦子云道:“姑娘盛情,不胜感激,只是江湖上的事,我难有助力之处。”

    梅惜若轻笑:“难道就不能找你只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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