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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误倾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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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梦言辞恳切,兰悠却不屑,心想:若是位分高的娘娘,你也未必敢抢,定知晓是自己才出手的。

    所以,她又侧过身去睡了,不理两人。

    叶瑟见场面僵持,只好拉绮梦手先出了,心想待以后再寻机会帮兰悠。

    两人走后,兰悠贴身侍女盈兰问:“小主真认为云妃娘娘毫不知情?”

    兰悠心头一惊,难道是云妃将这一讯息传给绮梦,同绮梦串通一气来骗自己么。想及此,她觉殿内更冷,人心更寒了。在这宫中,她已捡拾不到一丝暖意,分外想家。而她如今还有何脸面面对家人呢。

    又过三日,皇上至永和宫进晚膳。叶瑟劈头便问:“皇上同绮梦妹妹处得可愉快?”

    “愉快得很,只是”,弘历一顿,“若是你去大闹养心殿抢朕,该多好。”

    “皇上怎能这样?谁抢,皇上便跟谁么?你知不知由此,兰悠同绮梦姐妹俩要闹不快了。”

    “姐妹闹不快?那可真是天大的事啊!”皇上戏谑道:“朕在哪就寝,同谁睡,还要受制于你们那脆弱的姐妹情谊?”

    “对啊,皇上想同谁睡便同谁睡,臣妾等人只许觉无上荣光,绝不能有半分不满。”叶瑟回顶。

    “别那么绝对”,皇上道。

    “就说那狗屁翻牌子吧”,叶瑟愤愤道:“一端是皇上随便拿起的哪个牌子,另一端却是一个人颤抖着双手挚诚地捧着自己的一生交上。多么不势均力敌。从一开始,她们就输了。哦,不,是我们就输了。”

    “哟,你现在这架势可不像输了。”皇上调笑道。

    “嫔妃们的心都是风筝,线全在皇上手上。”

    “所以,手上线多了,容易混。”皇上依然满脸笑意。

    叶瑟心底蹿火,自己在讲深宫女人的残酷命运呢。那可是她们仅有的一生,他依然一句玩笑搪塞过去,心中愈发不平,“所以谁爱皇上,便是天下最大的傻蛋。皇上不会真心待任何女人。”

    弘历也不气,只凑近她,盯她双眸,“你不试试,怎知朕不会真心爱上你?”

    这一望,仿佛给叶瑟平静的心湖坠下石子,看得她慌乱。她蓦地推开他,“我试都不想试。”

    弘历心中失落,依然强打精神,“你只剩三个月了,永璜再不回,你可没别的托辞了。而且,无论你愿不愿意,今夜你还得与朕同眠。”

    叶瑟脸一红,低头依然鼓着气。

    弘历又道:“愣着做什么,替朕更衣吧。”叶瑟只得别扭上前,为皇上宽衣解带。

    “这次可比上次熟练多了”,弘历微微一低头,将下巴抵在叶瑟额头轻声道。

    叶瑟感觉到他的胡渣,感觉到他的体温。感到他。心头像被人抽了一巴掌,脚底虚空,毛毛躁躁替皇上更完衣,便上床先睡了。

    这一夜,她又睡得香甜。难熬的依然是弘历。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设这样一局,要每月与她同床三夜。望着身边熟睡的她,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的存在,就在身边。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简直比不见更煎熬。

    次日醒来,叶瑟发觉身边空空,揉着惺忪睡眼醒来,言蹊已在床头,端来温水、毛巾与漱口茶与她洗漱。言蹊看来心事重重,“娘娘,您别怪奴婢多嘴。皇上既来了,娘娘便要早起些。为人妻妾,怎可让夫君独自更衣、洗漱、出门呢。”

    “谁让他起那么早”叶瑟满不在乎。

    “娘娘,已辰时了”,言蹊小声嘀咕,“您未免也起太晚了。”

    “这样好不好”,叶瑟拉过言蹊手,“下次,我若再醒不了,你替我为皇上更衣,伺候他洗漱。”

    “那怎么行啊”,言蹊心想,躲皇上都躲不及,怕他想起上次那气话的册封,哪敢往跟前送,“奴婢哪有资格服侍皇上啊,娘娘净说胡话。”

    “对,全天下,你就服侍你那俊美情郎,谁都别理”,叶瑟打趣,“那也是你情郎值得。皇上若如他一般专情,谁又会不爱他呢。”

    “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已经够骄纵您了,是娘娘不惜福”,言蹊笑言:“清晏哥哥自然是好,只是,若论胸襟气度、才华情智,他又哪能比上皇上半分呢。”

    叶瑟一撇嘴,“你且说胡话哄我吧。”

    “奴婢可未骗娘娘。断一人如何,不能看他得势时如何。娘娘觉清晏好,觉大阿哥好,那是因为他们被爱,本就有恃无恐。可皇上如今不得娘娘心,还能如此优雅仁慈温柔公正,气量非同小可。奴婢斗胆,若大阿哥和清晏不被爱,可未必及皇上坦然。”

    “你如此欣赏皇上,正好去做那个贵人吧,还苦恋李侍卫干嘛。”叶瑟调笑。

    “我同清晏,这么多年,已习惯彼此,不作他想了。”言蹊叹道。

    “那便滚去会你情郎吧,别在这磨我耳根子了。”叶瑟轻推她一把。言蹊便笑笑去了。

第39章 天寒情暖() 
入甘肃境内不久,寒意愈发重了,永璜临时取消一路西行一探大漠的计划,转而向南进入四川境内。可谁也拧不过深秋,去哪都是冷。如同自己逃到哪,依然不被爱。

    他想念阿哥所滚热的火炕,每日三餐有人敬上的暖胃粥。想凉薄青春里,那姑娘温暖的笑意与注视。又想她了。可他不知自己在逃避什么。仍未允自己归期。

    叶瑟捧着手炉,感叹季节倏忽,不知永璜近来可好,仍无一字音讯。言蹊曾劝她“没讯息是好事,说明无碍。”可永璜太年轻了,生在宫城,长于宫城的他,真能面对俗世的叵测么。她想得揪心,已分不清是爱情还是庶母对儿子的担心。

    弘历前来完成他那每月三次的“差事”,搓着一双冷手却呵着热气,“朕见你复醒后,穿衣风格大变。想必去年的冬衣都不喜欢了罢。想要什么样的,朕嘱下去让她们赶制。”

    叶瑟坐下轻叹一气,“虽说宫里服饰华贵多彩,别处没法比。可春去秋来,也就那几种变化,整枝花、小簇花、团花要么就是蝶、燕、月,好看倒是好看极了,只是若人人都这样穿,凑一起,看来真眼花缭乱了。”

    弘历一喜,“你终于肯同朕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叶瑟一想,宫中生活是否太无聊,她竟将皇上作为倾诉对象了。

    弘历向书房步去,回头一问:“朕给你做一件特别的冬衣怎样?”

    叶瑟依然没精打采,“皇上一个大男人,能比宫中绣娘手还巧?”

    “这你就不懂了吧”,皇上已自顾自开始研墨,“绣娘手再巧,绣出来的是死花。朕给你画活花。”

    “皇上想让我披一张画出门?”叶瑟惊问。

    皇上已落笔,“朕为你画一幅素春繁花图,然后誊到月白锦衣上怎样?”

    叶瑟听得浮想联翩,但忆及自己半年来的冷漠,自愧浪费皇上感情,“那可太麻烦了,一件冬衣而已,不值当。”

    弘历笔一顿,“朕的时间,自己做得主。朕觉值当便值当。”画了不及半幅,忽弃笔,“你这笔和墨,朕还是用不惯。这样吧,你明晚,到朕的三希堂,朕为你量体裁衣。”

    一听晚上,加之最后四字,叶瑟涨红脸,忙推辞:“夜路不好走,不妥,不妥。午后,明日午后,我去。”

    皇上想到白天总有宦臣求见,本欲拒了她。可知她尚未完全打开心防,便应了。

    次日午后,叶瑟早早去了三希堂。手中紧攥着皇上送的琥珀项链。心想将它与御赐冬衣配一起,一定很搭。

    去了不过一盏茶时间,皇上热络地同她聊了数语。便听有人求见。弘历为难地看她。她略一低头,“衣服不急,我还有的穿。皇上只管去忙。”

    弘历命吴总管宣,又低声道:“女子出入御书房终究有些不妥,要不你避避?”

    叶瑟环顾,三希堂总共盈尺之地,哪躲去呢,于是拂开帘子,不情愿地钻了进去。

    那户部尚书扯了些她听不懂也不愿听的琐事,真教人心堵。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后面又排着一个巡抚求见。又过一个多时辰,巡抚走了。叶瑟走出帘外,已是日暮时分。皇上歉疚地看她,“正好,你别回了。命御膳房多上几品菜,你悠着些吃,朕慢慢画。”

    叶瑟微微点头,只听吴总管报:“皇上,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说特做了您儿时最喜的炙牛肉条和糖霜柿子。”

    皇上一拂手,吴总管先退了。弘历为难地开口:“云锦,你知道皇额娘一生其实并不容易。。。”

    叶瑟强作一笑,“哎,我正愁怎么脱身呢,谢谢太后娘娘救了我。”

    皇上收起歉意,似有不悦,“好,那你便早回吧。明日午后再来。”

    叶瑟摒了轿辇,独自走回宫。饿着肚子,亦没有冬衣加身,儿时那熟悉的饥寒交迫的感觉又回来找她了。她散漫于渐凛的风中,想起许多从前的人和事。无边无际的孤独童年和被师父暖转的少女时代。她感恩此刻将人冻得发麻发抖的冷风,因为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云锦,不是云妃。她还是那个半生命苦的孤儿,为生计奔波。如今,她顶替云锦入宫,又何尝不是为了生计呢,向那二百一十三两的银债低头。

    走回永和宫已深夜。宫女们凑在火炉旁瑟瑟交谈,她不忍指使她们再至寒风中忙碌,推说自己已在养心殿进膳,便钻入暖炕,空腹睡了。

    次日午后,她不想再去三希堂。可心里又反复拨拉皇上的苦衷,又去了。可是,又是一下午躲在帘后,听皇上认真同臣子讨论政务。

    偶尔有几句会不设防地钻入自己耳朵,她虽不通政事,心底仍有些佩服皇上的果断明理。但不消一会儿,她又不知心神飘至何处,不再留意。

    至日暮,皇上复致歉,她站麻了腿脚,微笑着掩饰疲惫,又匆匆告辞,回永和宫进晚膳。

    皇上约她明日再去。她心里已不抱何希望,只想再去站最后一次,之后绝不去了。

    果然,她去了不及半个时辰,殿外求见的声音又此起彼伏。皇上忧心向外望了一眼,转向吴全忠,“阿忠,将门掩上,谁都不许进来,让他们都回,有事明日再议。”

    吴全忠为难一瞬,然后依言去了。

    换叶瑟忐忑,“皇上只管忙便是,冬衣真的不重要,大不了我还穿去年的。”

    “那怎么行,所谓君无戏言,可不仅是对臣民,对自己的女人,更要践诺。”皇上暖笑,然后疾步至书桌,“你且坐着饮些暖茶,待会来指点朕怎么画。”叶瑟心头一暖,觉手中暖茶更暖。

    殿外起伏不绝的求见声,让叶瑟有些坐不住,“皇上,还是明日再画吧,这么冷的天,总不能让官员们耗在殿外。”

    弘历抬头,“不怪天冷,怪他们自己不懂保暖。朕让他们回,他们自己不回。怎能记朕头上?”

    “若大人们真有要事呢?”

    “朕也早该甩甩担子了,天天由着他们,总是屁大小的事也来问朕。所以该谢你今日独占朕,让他们有些自主的空间”,皇上复暖笑,“所以你啊,千万别自责。”

    他最后一句说得极轻,却重重安慰了她不安的心头。

    面对六位求见官员的质问,吴总管只得道:“万岁爷今日微感不适,请诸位大臣谅解,明日再来。”

    总理事务大臣鄂尔泰反问:“吴全忠,拿龙体做托辞,够你狗命赔的么。”

    吴总管吓得头一缩,“万岁爷不见,做奴才的有何法子。”

    弘历唤叶瑟去看初成图底,叶瑟全程见他作画的认真神情及门外如何烦扰,他皆不为所动的专致,已挑不出任何瑕疵,心底只余感动了。

    她凝望弘历仍沉醉于画中的侧脸,仿佛有什么重重砸在心上。若她首日来时,他便拒见群臣,专心为自己作画,自己一定不喜。因为那说明他是一位敷衍天下的君王,和史上那些昏君又有何差别。正是连日来,她见他多么心系众生,他如何透支自己身体为天下解忧,心知天下在他心头之重。今日,他转而不闻窗外事,专心践诺。这种强烈的反差,更叩击人心,让她颇为触动。

第40章 心动() 
不出七日,冬衣便赶制出了。叶瑟甚是欢喜,这冬衣精致缤纷,用色却淡雅,与宫中他人莺莺燕燕的绮丽均不同。她又寻出十二花色琥珀项链,搭配上,一天好心情。

    冬衣内是百禽绒毛细细纺成,极保暖且轻便,领口摒弃了大片紫貂皮毛,仅一环小簇银狐毛,细看根根之间色泽、长短、粗细均完全一致,想来精挑细选,煞费苦心。

    姐妹闲聚,纯妃眼力最好,先问:“云妹妹今日着装真别致,不似宫中绣娘所制,不知有何渊源。”

    叶瑟也未多想,便言明来历。众嫔妃脸上便立时形形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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