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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孟鸽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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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不同意,“娘娘此言差矣!那黎氏才进宫,心头正得意呢,娘娘若不趁现在树立威严,难免会让她以为您好欺负。黎氏一族向来蛮横无礼,她又是上过战场的,难免不会骑到您头上!您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后宫的主子!”

    原来,她口中的娘娘就是先帝的皇后,濮阳临的生母!她说这一番话,想来,记忆还停留在当初黎太后初进宫的时候。

    沉思之际,她已为我戴上朱钗,修整一番,端详着镜中的那张脸,十分满意的说,“娘娘不愧是一国之后!”

    听她说完,我只轻轻一笑,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由一阵恍惚。

    许久没有这样仔细的照过镜子,认真看看这一张脸,上一次盛装打扮,还是进宫的时候,转眼,都过了这么久了。

    画面里的模样似曾相识,却不敢确认是否真的是自己,容颜已改,如今的我,是寰方宫里的女官,孟相宜。

    见我一直沉默不语,她才察觉不对,试探着问,“娘娘觉着可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我忙拉回思绪,冲她一笑,“嬷嬷梳头的手艺,自然错不了!”

    听见我的回答,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两人在屋里待了许久,门外的连知韵似是已等不及,扣了扣门。

    闻声,覃嬷嬷手中的梳子突然滑落,看着紧闭的屋门,眼神中流露出跟那天一样惊恐的神情,我忙起身安抚,“嬷嬷别怕,外面是子衡,子衡来看你了!”

    安抚片刻,她才稍稍缓过来,似有似无的叨念着,“子衡,子衡”

    外面的连知韵许是听见动静,忙开门进来,看着嬷嬷的样子,也扶着她坐下,一边笑着答:“我是子衡,嬷嬷还认识吗?”

    覃嬷嬷端详他一阵,这才露出笑意,惊喜的说:“是子衡,我的子衡回来了!”正高兴着,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我,突然又变得不安,一个劲儿往后躲,“她怎么在这儿?她”

    她又不认识我了?

    一旁的连知韵脸色又变得十分为难,我却习惯了,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出了门。

第67章 白玉发簪() 
在两个守卫诧异的目光中出了别院,一路埋着头,原本还嫌这几条巷道太长,今天却觉得实在是短,眼看着就要到头,头上的妆发着实扎眼,跟这一身宫装实在不搭,便一手捂着脸加快脚步。

    没走出几步,便迎面撞上一人,被弹回一大步,惹得头上的朱翠叮铃作响,眼看就要跌坐到地上,唯恐弄坏了这些宝贝,赶紧伸手护住。

    就在这时,手臂被人轻轻一拉,顺带整个人都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中,抬头一看,竟是濮阳临!

    只见他一脸惊诧的看着怀中的人,接着将我整个脑袋都打量一圈,嘴唇微启似要说什么,趁他没开口,我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十分仓促的行了个礼。

    一旁的魏禧也是一脸疑惑,“你这是?”

    我已窘迫的无地自容,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个,覃嬷嬷将我错认成旁人了,就帮我重新盘了个发髻。”越到后面,声音越小。

    魏禧会意的点点头,接着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我不漏声色的瞪他一眼,这才去看濮阳临的反应,他的眼神却带了丝玩味。

    忽的想起,这可能是他母亲生前带过的东西,虽然我们关系还算不错,可擅自佩戴先太后的遗物,我也拎不清他是否会生气,于是忙说:“覃嬷嬷她又有些不清楚了,连太医正在给她瞧病,我就赶紧出来了,等我回去取下来,就还回去。”再看他的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

    良久,才听他轻笑一声,转而朝一旁的魏禧道:“你送她回去吧,她这副样子,只怕这一路都走不安生。”

    他的语气听着有几分打趣,我却不敢多言,赶紧跟着魏禧走开。

    幸亏有魏禧在,总算顺利的回到追云阁,坐到铜镜前一看,发髻已有些凌乱,想是刚才走得太疾了。忍不住多看几眼镜子里的人,这一张脸还算看得过去,以前听妍耳说过,津国皇宫里的宫人,都说我与珮荨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因为这一张脸,我也不用来到寰方吧?

    将头上的配饰悉数取下,梳回平日里的发髻,瞬间感觉轻松许多,依稀记得方才嬷嬷说了一国之后四个字,区区几个字,仿佛都有千斤重量,直压得人喘不过气。

    刻意寻了个木匣将朱钗装起来,一出门便碰上刚进院子的濮阳临,心中突然添了丝异样,说不出缘由。

    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他提步走过来。他走得越近,我越觉得压抑,赶紧将视线挪开,这才发现这院子里除了我和他,再无旁人,连时时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魏禧也不见了踪影,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恍惚之际,他已至身前,盯着我手中捧着的木匣,嘴角依旧带着丝笑意,“下午有话忘了跟你说。”

    “什,什么?”我僵着脖子问。

    “你盛装起来,倒是不比那些宫嫔差!不过,看惯了你平日里的打扮,倒是眼前这模样更加顺眼。”说完这话,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我不由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看到的是眼满真诚,又觉得有一丝魅惑,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容易理清纷乱的思绪,才记起从刚刚到现在,自己一直都没有行礼,可此时再问安,又不免显得怪异,无助的抬头,却正好对上他有些疑惑的目光。

    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怕自己更加失态,于是赶紧一福,说:“时辰不早了,我现在就将东西还回去!”说着,赶紧绕过他往外走。

    不等与他擦肩而过,又被一把拎回来,接着打开木匣,仔细瞧了一阵,最终挑了个白玉的簪子,幽幽道,“不急,这支玉簪很适合你,你留着吧!”说着,一边将簪子插到我头上,那般不经意,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我自是知道这些首饰何等贵重,忙伸手在头上摸索着,想要取下,“多谢陛下圣恩,只是这玉簪太过贵重,奴婢不敢当!”

    不等我将簪子摘下,他又一把将我伸在半空中的手按住,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定定看了我片刻,似觉得有些不妥,这才收回手,又说,“覃嬷嬷以前一直在母后身边服侍,母后亡故之后,她悲痛难耐,朕才将母后的一些遗物交由她,算是寄托一份哀思。这些首饰多年不曾面世,今日到了你这里,也是有缘,你能让它重见天日,又何需推辞呢?”

    这一通长篇大论,我也不知该如何接,思忖片刻,还是领旨谢了恩。

    木讷的捧着匣子往外走,出了院门才恍然大悟,覃嬷嬷越来越糊涂,说不准又会将我认成谁,到时若再受点刺激,就不好了。况且,这些首饰都是她珍藏多年的,要是看到平白无故到了我手上,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动静!

    细想下来,还是先不过去了,等到明日直接交给连知韵,让他找个时间,悄悄放回去,也省了一场风波。

    把东西给连知韵的时候,他还不忘趁机取笑我一番,我只恶狠狠回瞪一眼,不帮着解围就算了,竟还敢打趣!

    两人一阵说笑,又才想起那天在别院外遇上濮阳临的事,说是碰巧路过,但拐进巷道也没有旁的去处,不是去看覃嬷嬷又是去哪儿?

    他这样做,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并未直接了当的问过,正好趁机问问连知韵,我走之后,濮阳临可有去过,连知韵却连连摇头。

    奇怪,他都走到那儿了,为什么还是不肯进去瞧瞧?

    如他所说,覃嬷嬷以前是伺候过他母后的,算是十分亲近,况且,他的言语之中也总是透露出对覃嬷嬷的关怀惦念。若说以前是碍于黎太后在后宫只手遮天,如今这前朝后宫都由他一人掌管,为何还是不肯去见一见呢?

    卫氏一族世代袭程太医院院首之位,连知韵自幼出入宫廷,他与濮阳临年纪相当,所以关系很是不错,应当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认识覃嬷嬷。换而言之,覃嬷嬷对濮阳临幼年时的玩伴都如此亲近,更别说对濮阳临本人,若有一天,濮阳临真的站到她面前,还不知她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但这座皇宫里,发生过太多事情,也许就是因为看得太多,承受了太多,她才变成如今这恍惚的样子。濮阳临一直不忍心来见她,应当也是这个顾虑吧,有时候,心有所系才有支撑继续走下去。

第68章 金屋藏娇() 
时值初夏,宫里几处池塘已有许多荷花探出花苞,尤记得珮荨的母亲喜爱荷花,于是津国皇帝专门命人在宫中池塘皆中满荷花,每逢花期,都能一睹满园娇艳之景,也因此流传了一段帝妃之间的佳话。

    在这寰方的皇宫里,也有这么一段令人艳羡的故事。赵妃自入宫以来,一直郁郁寡欢,时常称病居于宫中,一个月都难得出来一回。听说她也十分喜欢荷花,这满池的荷花,便是濮阳临特意为她种下的,身为君王,为博佳人一笑,能做到如此用心,确实让人羡慕。

    盛夏的早晨,花苞初绽,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如同赵妃本人,是个婉约的性子。宫里许久未见此等美景,众人自然都忍不住驻足多看上几眼,我也不能例外。

    趁着一早,天还未大亮,只身出门前往北门的花池,天边隐隐泛着红光,接连一个月都是骄阳似火,也只有趁着这时候才好出来转一转。

    本以为,如今的宫里还算清静,不想远远就看到池塘边对峙的两人,原本我深居追云阁,宫中诸事从不过问,况且那两人都是濮阳临的嫔妃,后宫之事最是难解,我自是不愿沾惹上身。

    本想趁着没被看见悄悄回去,转身之际,又想起那赵妃是连知韵的幼时知己,眼瞧着站在她对面的颜美人笑里藏刀,似要剑拔弩张的架势,好歹我与连知韵也有交情,若眼睁睁看着赵妃被她欺负了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纠结良久,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朝她二人行了礼,不等我多言,那颜美人倒是先开了口,“这不是追云阁的御前侍奉相宜姑娘吗?”说着,又朝我走近两步,“早就听闻,相宜姑娘学识渊博,居追云阁女史之位,甚得陛下重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话听着酸人,我只装作不懂,礼数周全的又福上一福,“相宜自知浅薄,美人此言,断断不敢承受!”

    隐隐听到她轻笑一声,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也更加得意几分,“一早碰上赵姐姐,这又见到了姑娘,真是难得,方才我正与赵姐姐商量着,去湖心亭小坐一会儿,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同行?”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亭中示意,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赵妃一脸为难。看来,她是想邀赵妃去亭中小坐,赵妃自是猜到她别有用心,开口推却,这才僵持起来。

    等了片刻,赵妃依旧没有说话,我只好又朝颜美人行了个礼,道:“美人折煞奴婢了,相宜不过区区宫女,如何能同两位主子相提并论?只是”说着,一边故作为难的看向赵妃,“近日,陛下作了几篇写荷的诗词,奴婢学识匮乏,不能从旁协助,听说赵妃娘娘素喜荷花,又通诗书,所以特前来求教。但娘娘既要陪颜美人,奴婢自然不敢叨扰,今日这时辰有些晚,陛下应当快要下朝了,奴婢要赶回追云阁,就另寻机会再来劳烦娘娘!”

    果然,我起身之际,颜美人就笑脸迎上来,“瞧你这话说的,你求教赵姐姐,是为陛下办事,我若再缠着姐姐不放,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她话已出口,我自然趁热打铁,忙笑着谢恩,“如此,就多谢美人了!”说着,又看向赵妃,“追云阁已备好笔墨,不知赵妃娘娘可否赏脸,随奴婢走一趟?”

    一直沉默的赵妃,这才动了动眉眼,柔声道:“既是为陛下办事,我自当竭尽全力,还请姑娘引路!”

    闻言,我便又笑着朝颜美人一福,接着,引赵妃往追云阁去。

    行至追云阁外,赵妃渐渐放慢脚步,最后停在门口,我疑惑着回头,她却先开了口,“今日,多亏姑娘解围,馥姮在此谢过!”

    “娘娘这是?”我揣了一半明白。

    她上前两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见颜美人找我麻烦,才出来解围,邀我来追云阁,是权宜之计!这追云阁,是陛下批阅文书之重地,除了陛下身边的近臣,谁也不得擅自靠近,如果因为我让你坏了规矩,便是我的罪过了。”

    看她谨慎谦逊的样子,我不由一笑,一边上前推开院门,“娘娘言重了,这追云阁本就是藏书阁,要说那间暖阁,旁人是不得随意出入,但这外头,却是人人都能来!”说着,伸手请她往里走。

    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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