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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孟鸽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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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吧?”

    我摇摇头,“肖统领我是见过的。”

    他一摆手,“我不是说肖大统领,是说覃嬷嬷!”

    他这样一问,我不由诧异的抬头,回想起刚才失了理智般的覃嬷嬷,这才有些明白,便又朝他摇摇头。

    他将我打量一圈,终是松了口气,又好像突然才发现什么,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不知道从哪儿取来一件风衣,披到我身上。

    说话间,连知韵挎着药箱匆匆赶来,看了看我便径自走进院子。我这才发现,原来这院子便是我昨日躲雨的地方,那座陈旧的院落,只是院门已被毁坏,想起刚才覃嬷嬷的样子,不由有些难过。

    原本,魏禧要带我离开,我先他一步开口,“我想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快步跑了回去。

    小小的院子全是士兵,为首的肖含看到我回来,似是明白我的意思,朝屋里使了个眼色,犹豫片刻,我还是提着步子上前。

    屋子里一片沉寂,覃嬷嬷蜷在角落瑟瑟发抖,想必是受了惊吓,连知韵蹲在她旁边,尝试着想要安慰,一双手却停在空中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门口的我,满眼无奈。

    我蹑手蹑脚进屋,也跟着蹲到她身边,尽可能的放低声音,“嬷嬷,没事了,别怕,没事了!”一边尝试着握上她的手,见她没再抗拒,这才松了口气。

    我俩将她搀扶起来坐好,她依旧缩着身体,像是惧怕着什么,待她稍稍安定些,连知韵才拉起她一只手臂把脉。

    “子衡,你回来啦!”突然,她看着面前连知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只见连知韵冲她灿然一笑,“是啊,嬷嬷,子衡回来了!”

    覃嬷嬷突然笑得好生慈爱,伸出另一只手抚上连知韵的面庞,像是许久未见的孩子,又是亲近,又是欣喜,还有丝丝心疼,眼角已渗出泪水。

    她认识连知韵,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她看连知韵的眼神跟之前看我的无异,想来也是将我当成了旁人,或许她是有些糊涂,那么那晚我在落绮宫外遇上的人应该真的就是她吧。

第65章 风波之后() 
覃嬷嬷终是恢复了先前的平和,双手拽着连知韵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撒手,连知韵诊完脉,却抽不出手来开方子,我本想凑上前去安慰她,不想她转头看到我之后,竟突然又失控起来,一个劲儿的拉着连知韵往后,一边细声叨念着,“子衡,快走!她是回来寻仇的!你快躲起来,嬷嬷在这儿,谁也别想伤害你!”

    眼瞧着她又激动起来,连知韵忙将她拉到一旁安抚,我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连知韵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我顿了顿,只好先出去。

    她是又将我当做了谁,还是已经记起我来了?如果她真的认出我了,那么在她心里,我这个津国公主,早已葬身在尺素宫的火海之中,报仇?她也知道那场火不是意外,可是即便要报仇,我也应该向先太后索命才是,她为何如此害怕?

    回到追云阁已是傍晚,暖阁内一片明亮,他竟还在!

    魏禧十分自觉得退到一旁,我便埋着头,默不作声的往里走,才进门,便听到远处那人急匆匆走过来,不等我行礼,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你莫名消失这一天一夜,可知道大家有多担心?”

    我忙从他手中挣脱,伏到地上,“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也没说责怪你,就是以后若有什么事,或是要去哪儿,都先打个招呼,不然那小印子老是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魏禧也满宫里寻了你两回了!”说着,一边拉我起身,声音变得异常柔和,“昨儿那么大的雨,可有淋湿?”

    我又朝他一福,“多谢陛下关心,相宜一切都好!”

    半天,才听见他嘀咕一阵,“怎么了这是,才一天不见,就变得这般客气生分?”语气里满是疑惑委屈。

    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仪,忙起身站好,又冲他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放得自然一些,“没事,我就是记挂着覃嬷嬷,她今天受了刺激,也不知连太医在那里怎么样了?若不是我无意闯入那别院,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所以心里觉得有愧于她!”

    也许,正是因为她神志不清,才会被安排在清静悠远的院落中休养,以她的声望地位,在宫里颐养天年自然没有问题。不想,偏偏给我不小心闯入了那片世界,给她带来如此大的一场动荡,她那般和蔼可亲,这一刺激,只怕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良久,才听见濮阳临感叹一声,道:“父王初登基时,她就进宫侍奉了,经历了许多事,终归是年岁大了,如今我只希望她能在宫里好好的安度晚年!有时候觉得,她年纪越大就越糊涂,可又觉得,她虽然意识不清楚,对于以前的事却都了然于心,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她记得自己的身份,午时在院中的口气,还和以前一样,她也认得连知韵,知道他所发生的一切,而至于先前对我的态度,应该是她印象中的另一个孩子,而那个人,又是谁呢?

    不过,濮阳临和连知韵等人既都对她如此看重,定会好生为她治疗,我也不用担心她会再受到伤害了。

    这几日,濮阳临日日都会来追云阁,还是像往常一样批阅奏章,或是看看书,只是每天走得都很早,后来才知道,原是那日赵妃淋雨受了寒,当夜即高烧不退,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瞧遍了,也不见好转,他心里怜惜,所以常去看望。

    这话,还是魏禧同我说的,他日日跟着濮阳临,寸步不离,这日濮阳临离开追云阁的时候,他却专门多留了一阵,就为了跟我说这事,倒叫我不明所以,他是皇帝,她是妃子,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何故要专门说给我听?

    说来,当初濮阳临也不只迎了赵氏一人入宫,一同召进来的还有一位美人和两位才人,那两位才人年纪尚小,平日里也算是安生,倒是那位姓颜的美人,性格更为强势泼辣,反正,我深居这追云阁,都能时常听到关于她善妒的传言。

    以濮阳临的个性,应当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迎她入宫恐怕也是看重她兄长在军中的势力,毕竟,颜大将军领兵有方的名声,整个京城都无人不知。颜美人能在宫中飞扬跋扈,也是濮阳临纵容的结果,至少短期之内,还会继续任其肆意下去,所以,魏禧实在是不该跟我说这些,倒是该去同那位颜美人好好解释解释!赵妃柔弱又不喜争宠,若是那颜美人吃起醋来,只怕才会搅得宫中不得安宁。

    自那日回追云阁,我便一直记挂着覃嬷嬷,虽然连知韵已经开了药方,也说安排了专人伺候,正慢慢恢复,却依旧止不住担心。

    原本,濮阳临那日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不好再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便打算先跟他请示一下,可在追云阁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他的影子,只能先斩后奏,大不了快去快回就是。

    再回到别院,四处已重新整修完毕,院门焕然一新,却依旧透着孤寂,远远看到两个侍卫候在门口,心里突然一阵难受。

    不等说明来意,就被侍卫拦在门外,语气十分强硬,“陛下有令,任何人等皆不得随意出入此别院!”看着是半分情面也不肯讲的样子。

    若说是害怕旁人再扰了覃嬷嬷静养,也无需如此戒备森严吧!但看面前这两人,硬闯自是不行,思来想去,只好去找连知韵相信办法。

    转身才走出十来步,身后就响起连知韵的喊声,忙快步往回走,他却连连摆手,似是知道我的意图,“嬷嬷刚刚服了药,才睡下,你若想看她,也等下次吧。”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再执意进去,暗自感叹一声,跟着连知韵一起离开。

    “那天吓着你了吧?她平时也不这样,可能是许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人,又见来人气势汹汹,才会一时失控。”他说的很平静,听着却隐隐有丝无奈。

    我只回答说无妨,濮阳临说,她原本是个十分温婉随和的人,待人极好,是受了刺激才会变得精神恍惚,也是可怜。

第66章 凤尾衔珠()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分别之际,他突然问:“那个大雨的下午,你也在别院外的小巷里,对吧?”说着,又转过头来瞧我一眼,语气平和,“我在嬷嬷的房间里看到了那把伞。”说完,也不顾我是什么反应,只径自往前走。

    我竟将这个忘了!无意做了回梁上君子,竟还是给人发现了,不过,他只说知道我看到了他和赵妃的谈话,应当并不知晓之后的事情。

    许是见我一直没有说话,他才跟着停下步子,“我师父跟赵伯是世交,他生性洒脱,居无定所,我自随他学医以来,便时常跟着一起住在赵府。赵氏一家对我视如己出,在我心里,馥姮就是我的亲妹妹。”他说这话时,依旧云淡风轻,只是总感觉言语中透着些许悲凉,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

    听他说完,我只心领神会的看他一眼,并未答话,他既特意作了说明,想来也是不希望被误会,宫中流言纷杂,他与赵馥姮并非血亲,确实容易招来口实。

    晚上,濮阳临依旧没有过来,难得这追云阁这段时间如此清静,我和小印子也自在许多。相处得久了,跟濮阳临不像最初那般见外,便索性找了两本书去暖阁,还是他的地方更为暖和舒服。

    奇怪的是,坐在暖阁里,反而不能集中精神看书,仿佛心思早已飘走,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午后的场景。

    他正好接住摇摇欲坠的赵妃,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依稀看到他的眉头紧缩,大颗大颗的雨滴倾盆而下,又疾又密,催促着他的脚步,转而世界才恢复平静。

    使劲儿敲敲脑袋,赶紧抽身,待静下心来,又不由自嘲一番,何时我也变得如此百无聊赖,竟臆想出这样一场深宫别恋。

    再来到别院,已是两个月以后,连知韵说,覃嬷嬷已经没有大碍,濮阳临才同意我来看看。在暖阁说这事的时候,我顺带问了濮阳临一句,“你要不要一起?”

    他半天没有回应,倒是一旁的连知韵脸色有些奇怪,我本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濮阳临如今已是皇帝,再不用看旁人的脸色,若真要去早就去了,哪里用等到今日?

    自然,最后来的还是只有我和连知韵。院门口依旧有人把守,连知韵说,因着覃嬷嬷神志不清,濮阳临怕她乱跑,所以此处一直有专人看守。不过,她也不是犯人,所以守卫难免松懈,偶尔给她偷跑出来,没出什么事儿也就过去了,这一回算是个意外。想来,也是因为那天的大雨,覃嬷嬷才得了空挡跑出来的。

    院子里安静如常,那天的闹剧并未留下一丝痕迹,连知韵说,这里也有专人伺候,只是覃嬷嬷向来怕见生人,所以她们都是做完事就默默离开,以免惊扰到她。

    站在门口,却犹豫起来,原本她就是将我当做了旁人,现在还会记得吗?

    一旁的连知韵看出我的心思,上前一步帮我将门推开,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不想,还没往里走,覃嬷嬷一抬头看见我,立马笑着迎上来,“娘娘回来了!”说着,就要搀我进屋。

    我回头诧异的看向连知韵,他微微摇头以示无碍,我只好任她牵着往里走。

    她径自带着我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人,“忙活一天,累了吧?我伺候您梳头!”

    娘娘?她又是将我错认成了谁!

    面前的梳妆台依旧一尘不染,她打开抽屉,取出一把羊角梳,果真开始帮我梳头,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打断,只任她去。

    梳妆台里有许多暗格,每个格子都装着许多梳妆的物件和首饰,样样都是珍品,十分精致。她是宫里的老人,应当伺候过不少人,她方才口口声声唤我娘娘,应该是将我认成了以前伺候过的主子。

    她解开我的发髻,一寸一寸认真的梳着,一边说,“你喜欢流云髻,就用凤尾衔珠作配最好,我专程让人做了一副大红的,陛下一定喜欢。”

    一边说着,她果然开始为我挽发髻,一脸认真,似是即将要面临一场盛宴!

    待梳好发髻,她打开中间最大的一个格子,取出一副赤红的朱钗,形同凤凰,想来就是她刚才说的凤尾衔珠。

    这朱钗周身镶满了珠宝,十分贵重,可见她口中的这位娘娘的身份非同一般,我自然承受不起,忙伸手推却,“这也太贵重了,简便些就好,这还是留着日后再戴吧。”

    她却不同意,“娘娘此言差矣!那黎氏才进宫,心头正得意呢,娘娘若不趁现在树立威严,难免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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