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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机关_第五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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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此次还与——”
  还未说完,就见自家陛下折身绕过一众人,留下一句“都起来吧”,就径直往后堂走去。
  天井里依旧是瓢泼大雨,廊下已经成了雨帘,天色有些暗了,刘显推门进入的时候,桌案上的烛芯晃了晃,室内一下暗了许多。
  “还有两本,不急,我待会送过去就好。”那个人背对着刘显正低头看着什么,以为是前来问询的学士,便没有多在意。
  身量高了许多,不过更瘦了,肩上都有些松垮,脊背直挺,发顶的玉白冠温润柔和。
  刘显走过去,一下把人扣进怀里,低头埋入颈窝,深深吸气。
  晏良一下僵住了,不过瞬时也反应了过来,吁叹:“子嘉。”
  没有理他。
  轻笑,放松了身子,靠在身后人的怀里,闭眼,“怎么,还生气呢?”拍了拍环在身前的有力手臂,“都那么久了……你都不想我吗?”
  闻言搂得更紧,刘显眼里一下就热了,“你这个——”顿住,心口涌起的情绪太过复杂,埋怨,委屈,犹疑,最后全是想念,哑声:“再也不许了。”刘显发誓,以后他再也不会让晏良离开这么久!
  “嗯。”晏良转身搂住,“我也想你,刚去的第一天就想你”。
  喜悦一瞬间在心头炸开,刘显低头直接把人吻住,缱绻缠绵。
  晏良耐心回应,原本放在刘显腰间的手向上缓缓摩挲,唇齿间温柔低语:“怎么瘦了好多……”
  雨声没有停歇,落在屋顶瓦面上,淅淅沥沥。面前的人满身潮气,晏良将自己埋入刘显怀里,能听到的这个人阵阵的心跳,一声一声,心底也潮湿了,软成一汪清泉,又被落雨搅乱。
  刘显的呼吸更加滚烫,低头热烈地索吻。晏良被捉住了舌尖,喘不过气,腰一下就软了,撑不住身子,手直接往后扶住桌沿,摸到了原本准备呈送给刘显的文书——
  “嗳……”晏良伸手推了推,想起了正事,“子嘉”。
  刘显勉强停了停,呼吸急促,额头抵着晏良的,硬声:“说。”
  嗓音不似平常爽朗,情欲的成分占了太多,晏良喉咙里有些干,脸也红了,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那个,我这次可立了大功……”
  刘显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疑惑,也没有欣喜,作为一国之君,仿佛对于臣子的这个汇报没有丝毫的兴趣。
  晏良白眼,继续说道:“鞑靼那里冬天糟了旱,牛羊死了一大批,过冬太危险。我就调了你连州牢关的三万粮草去救济,本来想着,以此为条件拿个五年左右的停战协议,后来你猜怎么着!”晏良说着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神采奕奕。
  “嗯,怎么着。”刘显笑着顺道。
  “五十年!三万粮草换五十年牢关不犯!”晏良就差跳起来了。
  “嗯,不错。”刘显低头吻了吻,挑眉,“说完了?”
  “啊……”晏良没反应过来,皱眉,刚想说什么身下就被刘显意味不明地一顶——
  “你——”有些恼怒的话音全被刘显吞吃入腹,“我这还没完”。
  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向里间为值夜学士准备的床铺,晏良又气又笑,也不知说什么,“你这么急?”
  “急。”刘显面不改色,一边慢条斯理地当着人面脱着衣服,一边不停地压着人缠吻,眼里早就什么没有,只有晏良。
  心头一悸,晏良握着刘显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亵衣被全部扯下,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刘显不管不顾,把人吻了个遍,胸前来来回回好几趟,身下被吮住,齿间轻磨,刺激得晏良差点哭出来。
  后来越发胡来。刘显像一头饿到极点的野兽,啮噬着身下人的脖颈,锁骨,胸前,最后都吮出了斑斑瘀血。晏良受不了,腰腿早就没了力气,开口只知道哑声呜咽求饶。火上浇油,刘显抽动得愈发剧烈,没有节制,敏感的地方被顶弄得酥麻痉挛,晏良早就不知泄了几回。刘显重重压上挺身的时候,身下的人早就没了意识。
  后来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晏良像是被一次次置于滚烫的情欲里,直至疲惫不堪地睡去。
  身上是绵软舒适的寝被,晏良伸手无意识地摸着,鼻尖隐隐闻得到帝王专用的沉香,勉强睁开眼,明黄的帐顶,他这是回了刘显的寝殿?
  身上有些清凉,晏良低头一看,脸瞬间红得彻底,昨晚他们简直是……刘显给他上了药,味道不是很重,还有股苏叶的清香。
  隐约听得到前殿细微的人声,晏良起身穿好备置在一旁的官服。桌上摆了好几道粥点,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晏良就往前殿去了。
  “……不管事关恭敬伯与否,只要他是李氏的正统,就留不得……”是薛涛的声音。
  恭敬伯?泰康帝唯一的儿子。晏良皱眉,他们想做什么。
  自古新帝即位,怎么处理前朝人事就成了维护王朝正统的关键。一般而言,不外四个字,斩草除根。
  可是,恭敬伯还是个孩子。
  更何况,要在泰康帝还是恒阳太子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礼遇有加,后来遭了梦祟,也是奸人所为。无论如何,自始至终都不关这个孩子的事。


第七十六章 
  透过疏棱弯折的屏风架,能看到殿前依次站着薛涛、韦庄和三四位年轻的世家臣子,还有几位年迈的前朝老臣,此刻却拢袖旁观薛涛等人的进言。
  “此事……”刘显若有所思,有所保留,看了眼那些老臣的脸色,“容后再议”。
  薛涛等人相视一瞬,便也点头应是,说起了晏良此次带来的和谈结果。虽说结果是好的,但先斩后奏,擅自调动三万粮草,未免有逾矩之嫌。
  韦庄拱手回道:“事出紧急,隆冬牛羊死了一大片,怎么过冬都是问题,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要逼到狗急跳墙的地步吗?”
  众人不语,那些老臣也明白情势的作用,不过这总得有人来说,一代之新朝,君王的权威此刻是最不容有丝毫疏忽的。
  可是他们的陛下显然没有关注这个,笑了笑,一句“韦学士言之有理”就轻飘飘揭了过去。
  “无事便退了吧。”刘显接过小黄门呈上来的一沓折子,仔细翻了翻,对着底下说道。
  “是。”众人拱手回退。
  韦庄见薛涛恍若未闻,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便有些疑惑,压低了声音:“你做什么!”
  “恭敬伯。”简明扼要。
  韦庄明白了,此事确实拖不得,点了点头,嘱咐:“辛渊和我说陛下主意不明……”
  薛涛皱眉好像没有听到,韦庄有些急了,“要不我也留下?”
  “不用。”
  刘显批示完手里的一沓折子后抬头,就见薛涛一脸沉思地站在下首,不禁笑道:“你何时这么拘谨了,你可是我王府旧人,新朝砥柱。”
  薛涛诚恳回道:“陛下看重。”
  刘显不在意,“说吧,什么事?”
  底下的人抬手一撩袍角,慎重跪下,将早就打好的腹稿全数脱出:“回禀陛下,恭敬侯本就是李氏余孽,新朝根基在刘不在李,但一些老臣却不这么看。”
  刘显沉了脸色,却没有开口制止。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而薛涛这种人,一路跟着他走到这里,甚至比之于他这个陛下,是更不愿意这皇座下有丝毫的威胁。
  见刘显没有制止,薛涛顿了顿,继续说道:“民心向背,不过尔尔。实际上都是世家的势力,现如今,陛下重晏氏,辛氏,韦氏和我薛家,但临漪、秣陵和商襄三家却是李朝的耿耿忠心,长门城下,陈兵五万,臣服于陛下不过一时权宜。”
  看不清刘显的神色,殿外起了风,有落叶簌簌作响。
  “恭敬侯不死,权宜就只能一时!”
  尖锐的碎裂声自屏风后猝然传来。
  薛涛猛地回头,有深蓝官服一角匆匆掠过。刘显没有回头,看上去不是太过在意,但已经起身离开了御座,留下一句“你退下吧”就走向屏风。
  薛涛有些纳闷,看向一直侍立一旁的辛渊,后者并不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目前看来,这件事,所有人说了都不算。
  他们的陛下也是。
  青花缠枝素瓶摔了个粉碎。
  不知是因为摔了东西心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晏良蹲下身,伸手要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手却止不住颤抖着,瓷片露出白色的厚重釉底,边缘却尖锐如刀锋。
  “做什么!”耳边一下炸开刘显急躁的声音,下一刻,身子整个地腾空,落入刘显怀里。“辛渊!”
  “是。”
  “打扫干净了。”
  “是。”
  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沿,仔细掰开晏良攥紧的双手,看看有没有受伤。
  面前的这个人……晏良舔了舔嘴唇,看着面前刘显戴着的帝王冠冕,至高无上,慢吞吞开口:“薛涛说,恭敬伯……”
  刘显抬头,似乎也料到了,耐心地等着。
  “你……怎么想?”说完,晏良便转过了头,望着北面打开的窗户,云层渐深,日光时隐时现,投射在窗棱上,留下浅浅的一片浓影,斑斑驳驳。
  “薛涛言之有理。”
  能感觉到握在手心里的手有些冰凉,刘显刚要握紧,便被挣脱了开去,晏良回头,眼里有着刘显看不懂的情绪,“你也觉得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威胁到你刘家的皇位?”
  刘显皱眉,耐心解释:“不是,良儿,他姓李,是前朝义帝,这种身份……不是我容不下他,你也知道,眼下新旧两派所有的矛头都在这里。两年了,旧派一直无所作为,表面上看战战兢兢,朝堂上谨慎万分,其实都等着我何时带回那五万兵马。”
  晏良也知道,但是——“他没懂事就即了位,十年来,他何时真正做过一个皇帝?颂阳一手操纵,谢行只手遮天,到头来,竟要一个傀儡孩子送命?!”
  晏良喘不过气,直直地望向刘显,眼里有指责。
  刘显面色不是很好,给人顺了顺背,“昨天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再睡会?”
  晏良依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
  刘显起身,晏良也跟着抬头,轻声说道:“你知道,恒阳对我有知遇之恩,后来也是谢行害了他,如果有恩怨,那都是李恭留下的,到了我们这就该全部了结了,何苦……”晏良哽声,“何苦再留给下一代”。
  刘显沉默,两个人互相望着,各自给各自出了一个难题。
  转身,“这不是恩怨。”刘显背对着晏良说道:“你心知肚明,这从来就不是什么恩怨。你不过只是惦记着几十年前那一场浅薄的知遇——”
  “浅薄?不过只是?”晏良的声音哑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显的后背。朝服背面是巍峨的高山日月,当帝王者,拱日月星辰,倚泰山北斗,是至尊人极。
  至尊……
  所以呢。
  刘显回头,晏良失魂落魄的神色让他瞬间手足无措,“良儿,是我说错话了”。
  晏良突然一声轻笑,起身,走到刘显身前,“陛下”,刘显脸色一下就变了,晏良当没看到,“恭敬伯——”
  “你叫我什么。”刘显直接打断,眸色深重,隐约有怒气。
  “陛下。”晏良丝毫没有退让,只是声音尖锐了许多。
  “你再说一遍。晏良,你不要后悔。一个恭敬伯而已,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我之间有了嫌隙,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他。”
  刘显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吩咐,“辛渊”。
  “是。”辛渊低头站在门边,等着刘显下旨。
  “刘显!”晏良突然之间像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了一样,厉声:“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刘显依旧望着面前歇斯底里的晏良,残忍?他残忍?
  刘显闭眼,“辛渊”。
  “刘显,你不能……你——”
  “鸩酒。”
  “是。”
  辛渊领命而去。
  晏良呆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刘显。
  刘显缓慢转身,一步步走向完全懵怔在原地的晏良。眼里一如既往地只有这个人,这个,他上穷碧落下黄泉,百转千回的人。
  残忍?
  刘显离得极近,却并不抱晏良,贴在晏良冰凉的耳边,“残忍?”一声嗤笑,刘显看着晏良眼里的泪,毫不留情:“你知道什么叫残忍吗?嗯?”
  “我亲手扒开乱葬岗,找到你的尸骨。这才是残忍。”


第七十七章 
  日暮的影子划过窗棱,一路蜿蜒到了晏良脚边。风声大了些,入了秋,一夜霜风,隔天早起,深红浅黄,倒也是好景致。
  除了那清冷入骨的难受滋味。
  晏良低头看着日影寸寸倾斜,刘显走后,他就一直这么坐着。
  激烈的情绪沉淀下来后,就成了心底里的阵阵钝痛。他好像是孤身一人立于岸边,眼睁睁看着不远处溺水之人的呼救与挣扎,却无能为力。
  他不能过去。甚至,一步也动不了。
  其实晏良心里清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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