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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流水惜花-第29章

小说: 流水惜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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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抬起下巴,用腿夹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你也可以拿我磨牙呀。”
  “你哪个地方我看得上了?”何高文嘴角带笑地说着,手不老实地摸着腰上搁着的长腿。
  “这里。”沈泽做了个挺送的动作,一个*物抵着何高文的腰。
  何高文皱眉:“你怎么了?”
  “想我妈了。”于是把晚上听到的事与往事说了些。
  “唔……乖啊,咱不难过,有我呢。”何高文揉着眼睛去抱他。
  沈泽大脑袋在他下巴那蹭,张口又啃了一下。
  何高文垂眼看他:“你要做什么?”
  沈泽张嘴给了一个口型,并没发出声音。何高文知道他回答:“爱。”
  究竟爱是做出来的还是有爱了才能做?
  曾经沈泽就这个问题与何高文讨论过,结论是,有爱了自然很想**。
  何高文主动吻上来的时候,沈泽就张着嘴任由他把舌头放进来。何高文接吻技巧一点也没进步,他要么用力把两个人的嘴唇都弄疼,要么就是毫无章法地乱啃一气,常常由主动转为被动。
  沈泽捏揉着他后颈,让他放松。自己后退了一点,心说:“有的人大概天生没有接吻的天赋吧。”
  想着想着就下手摸着何高文腿间的反应,隔着睡裤抚摸。
  何高文喘着气把嘴张开了,两条腿也打开着,很配合地让沈泽来主导。
  起先只是呼吸急促,接着身体慢慢放松,像浸泡在温泉里,他感觉自己像一团人形浆糊,热化在沈泽的怀抱搓揉里。
  沈泽的双唇一刻不停地亲他,两个人的双腿互相压制着,何高文甚至抬起了下身去脱自己的裤子,他的那处被内裤束缚,极不舒服,顶端接触的位置,已经一片洇湿,黏糊糊地裹着越来越烫的位置。
  接吻越来越激烈,他们专注投入,深情又缠绵,一下也不愿分开。
  何高文去摸沈泽的,一握住就被那灼热坚硬的实质物吓到,但他不愿放手,反而被吸引了一般,把自己的靠过去,引领沈泽的手掌与自己一起,作弄起来。
  “沈泽沈泽……”被沈泽含着的双唇颤抖着呼喊沈泽的名字,何高文□□了一声,在两个人的掌心喷了一股股灼热。
  沈泽起身抽了纸巾把两人的手擦了擦,何高文跟着起来,抱住了他,嘴唇在他背上落下一个个痕迹。
  “没够吗?”
  “是你不行了。”
  沈泽回头瞪他:“是谁每次被插都在那喊疼的?”
  “是你技术不行。”
  “上房揭瓦了啊!不教训不行!”沈泽手臂使了个巧劲把何高文压下。
  “家暴家暴!”
  片刻后只听到何高文叫了一声:“你他妈的不是说换了牌子吗?怎么还会疼!”
  “宝贝,是你的这里很紧,以后多和我磨合磨合就习惯尺寸了。”沈泽嘴里说着,送进了第三根手指。
  “还疼?我进去了。”沈泽跪在何高文两腿中间,何高文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抱怨什么,才听清一句“趁年轻多做做,老了做不动。”
  —————————————————人生的和谐—————————————
  “滚滚滚。疼死了不做了。”何高文爽完后抱怨。
  “不滚,过年还要跟你一起回去你忘了?”
  何高文被他一提醒,想了起来。
  “我叔一家……以后我就你一个家人了。”
  “我也一样,咱们是没人疼爱的小草凑一起过日子。宝贝文文,我们年后去国外吧,我要带你去看我妈妈。”
  何高文心顿时软了,不再推他踹他,也抱紧了他。
  天大地大,不管你去哪我都能在你身边,我就觉得这天地大不过我们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一和谐发现字数少了不少23333

  ☆、勋章

  由于题材敏感,沈泽的电影审核着实好拖,在王子恒的公关下,在张导名气的保驾护航下“顺利”定于年底前上映。
  看来赶不上年底x花电影节评选,因为才上映没半个月就是电影节时间,而参赛入围作品以及评审团应该在电影节举办之前就定好心中的名单。
  沈泽心里不是没幻想过带着这部电影冲击一次x花奖。
  张导作为旗帜人物,被邀请参加这一届的评审。
  上映第一天,何高文坐在沈泽车上拿着票问,你有没有*戏呀。
  沈泽严肃回答有。
  何高文一乐:“我倒蛮想看你和别人怎么做的。”
  沈泽小心观察,看他表情不像是真的乐,于是说:“要不,咱下回再看吧。”
  “有chuang戏你还请我看啊?”
  我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沈泽无力地想,又问他:“你这是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醋?开醋厂了——床戏对象是谁呢?”
  “……施绍恩。”
  “别调头,必须看。”
  沈泽在心里为自己点了蜡烧了香,他一高兴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戏这一事,作死邀请爱人去看他和别人的*戏,*戏对象还是以前追过的人。
  这回,刷三年的碗洗五年的马桶也难消何高文心里的怒火了。
  沈泽觉得,何高文变得忒小气了,以前绝不是这样,以前是阳光小绵羊,现在是会甩平底锅的红太狼。
  但怎么办呢,他就爱他了,他怎样都爱着。
  过年前公司放假,何高文让沈泽把车开到公司楼下,一箱箱地把大小礼品往车里搬。
  沈泽一看,哟,纸巾,食用油,糕点零食……还有锅碗瓢盆……够开一间便利店了。
  “客户送的,不要白不要。”何高文搬得气喘吁吁。看沈泽要下车帮,又摆手阻止,怕他被拍了。
  回到家,何高文开始分配,这个留自己家用,那个给林子君当点心,另一些拿去他叔叔家。
  年初三,何高文带着沈泽回到了他黑暗记忆的发源地,由大明星当搬运工,肩扛手提地带着被何高文“淘汰”的客户的礼品。
  何高文住在福清的某个小乡镇,作为有名的侨乡,该乡镇年壮者星散世界各地,服务全球,余下老弱孤寡世世代代守着一方祖宅,娱乐节目甚少,当然不认识沈泽。
  他叔吃了那么多年昂贵的药,命拖拖拉拉竟然拖了好些年,一说话喉咙就跟破风箱似的把气喘得嘶嘶,何高文不敢让他急了。
  他婶接到他叔电话,难得早早到家,看见何高文立马换了一张谄媚的脸:“哎哟我们小文回来了!你朋友吗?长得真俊,比发廊里贴的明星好看多了!进来!快坐快坐,你叔也不会给你们倒杯茶啊真是!”说着花枝招展地放下包包,扭着腰要去倒水。
  何高文说:“不用了,我来说个事就离开。”何高文说的时候目光与他对面的病秧子叔叔短兵相接,他叔叔预料到什么,有些悲伤吃惊地看着他。
  沈泽握握他的手又松开。
  “我以后不会再拿钱给你们了,这张卡有三十万,够你们……”
  他还没说完,他那个倒水的婶发出尖叫:“什么叫不会拿钱给我们?!啊?你小时候谁给你吃喝让你上学?谁三更半夜带你上医院看病?谁给你房子住啊?你这狼心狗肺的!你有脸说那个话?!”
  “住口!住口啊!”他叔叔突然拍了拍桌子,手掌按在那艰难地喘气。
  何高文闭了闭眼,用力吐出一口气:“小时候我爸妈走了,那些赔偿的钱都被你们拿了,我没话说,因为我小,读书吃饭都要钱。可是凭良心说,我爸妈留下的房子被谁卖了,那钱哪去了?”
  何高文握着拳的手颤抖着。他还在小乡镇读书时,不是没偷偷跑去以前住的家看过,看那房子换了主人,门口那些他妈妈当年住的花全没了,换了塑料泡沫箱种着各种葱姜蒜。
  他几次都看着窗户暖黄的灯蹲外面墙跟哭,不时有流浪猫狗驻足看他,好像纷纷自发地把那少年归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少年郎第一次意识到了“没用”的概念,连自己的家都守护不了,不是没用是什么。
  此后,他开始了刻苦和发奋。
  他婶婶张了张嘴,自知理亏,转过身不回答。
  何高文再看看他叔,想起他刚到他们家,他叔待他还算不错,夜里他感冒发烧,都是他叔背他上村里的诊所挂水打针,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不会少他一份。
  可是后来他叔开始赌钱了,赌了就抽烟喝酒,醉了就变了个人。打骂就越来越顺手,何高文成了他们家一个发泄工具。
  小孩子有眼力,叔叔的儿子看自己爸妈如此不待见那失怙失恃的小堂哥,也变着法子欺负他。
  他叔愧疚地低着头。
  “还有奶奶。奶奶汇回来的钱,你们拿去做什么我也不想提了。这张卡三十万足够你们在这里的正常开销。还有堂弟今年也会出狱,正经上个班,怎么生活也能继续。”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他婶婶哪里能同意?她上美容院,她和牌友的互相攀比,没有何高文的钱,那三十万够几年开销?于是她软声软语说:“小文啊,怎么也是亲戚,这么亲是不是……“
  “这么亲也不是给你们养老的关系。再说,你们替他做过什么?”沈泽不客气地截口打断。
  沈泽拉起他离开,听到背后他婶在摔东西的声音,何高文叹气,由沈泽拉着他往前走。
  “小文你等等!”他叔在后面喊。
  “你们……你们是那个关系吧?”他叔扶着墙问。
  何高文坦然点头。
  “小文,我以前对你不好,我下去了会有报应的。叔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只希望以后有个人对你好。”叔叔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沈泽,好像要把他记住,“小文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欺负他,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
  沈泽笑:“不欺负,我是他家人。”
  走出了几十米远,何高文突然有点想哭,他最后望一眼那座水泥房,指着一个窗帘遮住的窗户说:“小时候我就住那间,一半放杂物一半放一张木板床,我睡那,写作业在那。冬冷夏热,因为那时候没有三层,顶上是黑瓦片,热起来蚊子也多。后来邻居阿婆看我每天被咬得抓破手脚,血淋淋的,给了我一床旧蚊帐。”
  旧蚊帐没有床架支撑,用外面捡回来的砖头撑起来,他每天把自己睡成一块棺材板,生怕一个动作碰倒了砖头,被砸伤。
  沈泽不敢在大路上抱他,只紧了紧牵他的手“以后有我呢。咱们走。”
  “我想去看看奶奶。”
  初三,墓地里自然没人。周遭的草没有颓败之势,长得有成年人的腰高,好在墓地用水泥封过,那一块还算干净,要不然两个人连落脚的地方都寻不到。
  何高文说,他本来打算把奶奶移走,但他叔叔不同意,所以每年清明还会回来的。
  土葬还没在小乡镇全面实行,所以他奶奶与村里大多数老人一样与土葬政策“不共戴地”。
  沈泽拔了一些,看见上面的照片,犹如被施了定身术:“这是你奶奶?!”
  “啊。”
  沈泽一把捧起何高文的脸,用力亲了两下:“天哪!你奶奶是小时候照顾我的何奶奶!”
  何高文很快就反应过来,难怪沈泽煮的荔枝肉他那么爱吃,原来味道和奶奶煮的太接近。不过他还是皱眉说:“别在我奶奶墓前做这些!她老人家不放过你!”
  “奶奶,我是沈泽!小时候您照顾我以后我替您照顾您孙子了!”沈泽兴奋地举起何高文的手,对着何奶奶墓地说。
  缘分真奇妙,兜兜转转的,有缘分的人哪怕生死相隔还是以另一种形式见面了。
  过年,其他明星忙得连轴转,沈泽两手一摊,完全当了个居家男人,陪何高文在家“意志消沉”了几天。
  收到电影节的邀请,沈泽还有些意外,曾柔神神秘秘透露:“我们的电影有希望哟。”
  沈泽吃惊,时间这么赶,评审们是挑灯看电影么。为免失望,他还是对曾柔说,能带回个零星小奖就不错了,下回还有机会。
  当演员的谁不希望演技和作品得到肯定,更何况如果这个肯定来自代表中国电影最高最专业评审的x花奖?
  不想拿x花奖的演员不是好沈泽。何高文在后台对他这么说。于是沈泽就真揣着那一点期待去找王子恒透点□□。
  王子恒与谢辰一黑一白的礼服打扮,站在一起,美则美矣,统一的冷漠脸,真是一对黑白无常。沈泽心里打了个哆嗦,上去问王子恒。
  那白无常王兄替黑无常谢兄理理歪了的领结说:“第一次编剧就惦记着这么大的奖啊?”
  这是没戏咯?沈泽摸摸鼻子,有失望是真的,但心态好,三秒后就没心没肺地安慰自己:对啊!我这么年轻第一次编剧顺利拍完就满足了,眼那么高要捅天么!
  沈泽走远,谢辰问王子恒:“你故意打击他干吗。”
  “我这不是气吗,你啥奖都没拿到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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