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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流水惜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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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走远,谢辰问王子恒:“你故意打击他干吗。”
  “我这不是气吗,你啥奖都没拿到那小子就……”
  “好啦是他有能力啊。而且张导都说了我这次演得也很不错就可以了。”
  王子恒搂过谢辰:“你都不让我替你做点什么。”
  一个个小奖项颁完,坐在最后一排的何高文突然紧张起来,他缓慢地吁气,他有一种直觉,沈泽会获奖。其实他嘴巴说着嫌弃沈泽这次的电影,实际上他后来偷偷跑去一个很靠谱的“花瓣电影”网站去浏览观众对那部电影的评价,9。9分的评分,加上很多观众自发地留下走心的观后感,让何高文认为,这部电影不拿奖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前几排的沈泽,很沉静地坐在位置上。
  张导一改往日落魄仙人打扮,由曾柔替他选了套像模像样的服装,由Aimi帮他做了个“狂野艺术家”的发型,此时仙风道骨地立在那,扫一眼台下的人:“是不是还有两个奖没颁?哦我听到台下小姑娘喊编剧和演员奖?别急在我这。老头子眼神不好,我看仔细点……”
  “沈泽。”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灯光师和所有人一样,并没反应过来张导喊“沈泽”代表了什么;而被点名的人同样懵着:什么意思?
  “年轻人也耳背了?沈泽上来呀,编剧和演员奖都是你的,不要啦?”
  张导真是……颁奖也如此与众不同。
  霎时,耳边是如潮的掌声和祝贺,沈泽被谢辰提醒着站了起来,他先往何高文的位置望去,何高文的眼睛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沈泽大步上台,脑袋还是懵的,实在难以置信。
  张导笑眯眯地看他,拍拍他肩膀,凑他耳边说:“现在爱让你越来越优秀,我收回以前那句话。”
  沈泽从激动里调回一些理智,连连对张导道谢,扶着话筒,沉默了片刻。
  灯暗了,只留了一束光投在他身上。
  他仿佛聚敛了全部的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温柔地注视着会场的某个角落。
  如雷的掌声沉寂十几秒后,沈泽才开口,低沉好听的声音此时回荡在会场,被直播到世界各地:“感谢全体工作人员。”他深深鞠躬。站直后又看着何高文的方向,微笑道,“这部电影,我想送给我身边的那位。”
  他衣冠楚楚丰神俊朗,举着奖挥了挥,他又说了一句:“谢谢你回来,我爱你。”
  场下喝彩声不断,闪光灯就没停过,黎叔抹一把苦瓜脸,按着心口由王二搀扶着到休息室缓口气。
  晚上推掉了所有的邀请、访谈和庆功宴,他与何高文把门一关,管他第二天新闻怎么写他,管他微博粉丝议论了什么,统统被两个人目光一碰产生的火花烧光了。
  黎叔对王二说:“我要退休你来吧!老命都要被折腾没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如果在古代沈泽是君王,何高文绝对是误国误民的祸水。
  沈泽看也不看摁掉十几个来电,直接把电池□□,扔了手机,重新埋入何高文的**里。经过一夜的开发,他很轻松地□□去,何高文还在沉睡,对他这禽兽一般的行径只是哼哼两声。两个人竟然在极困的情况下来了一发,看来身体已经熟悉到只要是彼此的就能达到**了。
  何高文无比自律的作息规律还是令他起床了,不过远远过了上班时间。
  再一看,不对,公司还在放假啊。
  他不打算吵醒沈泽,套了睡裤去倒水喝。走过餐桌,沈泽的iPad扔在上面,保护''套打开着,上面有贴吧信息提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完

  ☆、一生

  沈泽还逛贴吧?何高文放下杯子走过去。
  密码他当然知道,是沈泽的生日。他很快打开,点开那条回复信息。
  沈泽翻身扑了空,知道何高文起来了,又赖床片刻,边穿衣服边叫他名字。
  没得到回应,他到餐厅一看,见要找的人坐那发呆,灯没打开,屏幕的光给他的侧脸笼罩一种别样的美感,可是他还来不及欣赏睡美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对他来说无疑是串二跳脚。
  “卧槽。”沈泽这辈子没有过这般担心害怕,以前何高文说分手他都没这么怕过,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惶惶。他跑过去,比划几下,最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何高文垂着脑袋没理。
  “宝贝,对不起。”
  何高文还是不回答,但是肩膀在细细颤抖。
  沈泽慌了,果断利落单膝跪地,装起了孙子:“你怎么罚我都好,打我骂我吧,别不理我啊。”
  何高文扭开脸,后脑勺对他:“你对不起我什么?”
  “让你看到不好的回忆了。”
  也是,这是他个人贴吧,里面记录着他当年第一次和何高文在一起时嫌弃对方不够主动,在床上不够激烈,还记录了他和聂文华□□的事。
  虽然后面记录了他的工作和对何高文的思念。
  何高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花板:“什么是不好的回忆?”
  屋子很安静,沈泽仍然跪着。
  那沉闷的安静被一串笑声打破,何高文笑起来,捧着iPad念:“我找不到他了,我很想他很想他很想很想!我去他住过的地方看了几次,还找到他公司,还去了很多次和尚庙,可是我再也遇不到他!再找不到他我会不会疯啊?今天X来找我,暗示想和我上床,我喝了点酒,差点对他做了那种事。但是我没做下去,因为我想到了文文……”
  何高文念了其中一段再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看让自己膈应的东西?我挑自己喜欢的看。”
  沈泽起来要抱他。
  “我说了可以起来吗?”
  沈泽老实保持原来的姿势。
  “坐着,没让你跪。过来。”说着拍拍他坐的椅子。
  “这么腻歪肉麻干吗。”沈泽嘴里这么说,手却更不老实,抱住了何高文的腰。
  “别随便跪,我又不要你跪。说说那个'X'是谁?”
  沈泽:“……”
  没完没了了还。
  后来几天,沈泽在外面拍广告没回来,何高文就开他贴吧慢慢看。虽然沈泽与林子君都告诉他沈泽后来经常去和尚庙打算“偶遇”他,但自己看到事情的主人公的记录,滋味还是不一样的。
  他挺美滋滋地看。
  “冬天这座山上更冷了,我住了两天打算让王二帮我带些厚衣服上来发现手机没信号。突然我就想,要是hgw也在,我们俩,嗯就我们俩,没人找,没工作烦,自己劈柴煮饭,挑水浇菜,这日子也很不错。不过我猜文文大概不喜欢,我记得他一直很享受工作的状态。”
  再往上刷几页,是更早以前写的:
  “我没有再煮过荔枝肉了。他不在我煮给谁吃?”何高文心里笑他傻。
  “追悼日,微博又在刷某个cp了,放出了一些镜头。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人为什么不知道'安息'两个字?走了就让他走吧,不打扰就是最大的尊重不是?
  我偷偷去他墓前送过花,因为觉得那件事自己有间接的责任。但他太偏激了,走火入魔了。那时候如果我放下hgw去安抚他,后面大概有更极端可怕的事发生,也许受害的是三个人。
  当时从他那离开,我们谈过一次,他看过去很正常。我告诉他希望结束这样的关系。他平静地说好。
  可是我没想过死亡来得这么突然……”
  何高文判断这些写的是聂文华。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看:
  “老师傅曾经告诉我,他觉得我很辛苦,一点也不快乐。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用'痛苦'而非要用辛苦?今天张导也对我说了一句,爱让我很辛苦。
  我想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放弃思考,打算想想hgw,后来我发现,他们说的辛苦原来是我'辛苦'追寻着他而寻不到,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时间可以让他忘记一切,淡忘我带给他的所有不愉快与伤害,让他愿意面对我,然而他显然连背对我都不屑给我。
  我太难过了,难过地要死过去。”
  何高文看了看时间,那正是凌晨三点发的。他叹着气退出沈泽的贴吧。
  他坐在东西越来越多的屋子里发着一个很心事重重的呆,他想:“如果聂文华那时候没自杀,他和沈泽会分开吗?”
  会。其实相处不久他就发现自己除了一味迁就配合沈泽就不懂得其他相处方式了,而沈泽对此浑然不觉,也没发觉他的窘迫和无措,依然故我。过去那些匮乏到可怜的交际能力没法为他解决烦恼。他在沈泽面前就像一位在大学教授面前的小学生,没有与之在同一水平的沟通能力,更没有协调发展的思想水平。
  两个人差距太大,一切都不在一个层次,如何能相安无事地长久下去?
  太难了。
  聂文华的死他也很遗憾,毕竟他对聂文华的印象还停留在“风度翩翩,温和有礼”上。但如果当时他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离开沈泽,在K城脱胎换骨,大概再遇见他仍是那个没多大长进的何高文吧?
  他又想,如果再过几年遇到,他会不会不找自己了?毕竟人有七情,没几个人可以一直孤独着。
  “七情所至,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何高文属于后者。
  沈泽就像一处流水,遇见的人都是一朵朵落花,他不过是其中一朵落在他必经之地的花,如果水流地再激烈点,是不是一下就被冲到天涯海角了?
  而沈泽竟然要带着他这朵落花回家,许一个终点有两个人的未来。
  他真的也变了。何高文拿出手机编辑短信:“那边还是零下的温度,别耍帅不穿保暖内衣!”
  那边很快回复:“我穿秋裤了还帅不帅?”
  “帅。你就是七老八十了还是个帅老头子,你要在我心里再帅个五十年。”
  沈泽一分钟也不愿意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回去赏何高文一个热烈的吻,这家伙从来只会远距离地夸他撩他,在面前了又完全像只炸毛的犬类动物。
  可是怎么办,没拍完不能走。沈泽抱着保温杯面上沉静,内心早已被“我要回家”的弹幕刷屏了。
  年后上班不久,何高文的叔叔病逝了,好在他去世前看见儿子出狱了。
  他儿子替他带了句话给何高文,说是同意他给奶奶迁墓。还留一句话说,你们要好好的。
  这句话只有他们懂。
  沈泽觉得何高文的房子小了点,于是在K城买了间更大的房子,何高文又一次蚂蚁搬家似的,每天运一点小车装得下的行李,看着那个房子里何高文的东西一点一点多起来,沈泽很高兴。
  沈泽并不是总在K城,他有时候在外地拍戏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不过,偶尔他也来一个深夜到家,第二天天不亮就赶飞机的深情举动。
  何高文烦他这样不定时来骚扰自己,每次天不亮送他,就哈欠连连说:“我们俩不兴这个,日子长的很,细水长流懂吗。”
  后来找人看了个日子,何高文把他奶奶的骨灰安放在K城的某个火葬场。找风水师看了位置,花了不少钱,以后每年扫墓不用坐飞机特地飞一趟了。
  沈泽把何奶奶的遗照挂在家里,何高文笑他,奶奶知道我被你祸害,不气得回来找你算账呢!
  沈泽上香,嘴里悠悠念着:“奶奶现在有两个孙子啦!奶奶,您那几年把对文文的疼爱都放我身上了,现在就由我把那些年您的疼爱还给他吧。”
  听这话何高文吃味,问:“就管我那几年啊?”
  “不,一辈子。”
  当晚,沈泽就做了个梦,梦见他还在徐筱雅美国的大房子的院子里,何奶奶举着一个鸡毛掸子,佯装要揍他。何奶奶问:“你怎么让文文哭了呢?”
  沈泽:“奶奶您不懂,那是……另一种疼、爱。”
  “疼爱怎么会哭呢?他都喊疼了!”
  沈泽要急哭了,不知道怎么解释。
  鸡毛掸子落在他身上,只是很轻地挨了两下:“不准欺负文文,要对他好。”
  “哎哎,一定的。”
  第二天,何高文看见沈泽神神叨叨地对着他奶奶的遗照叽里咕噜一堆,不知道又保证了什么。
  沈泽的电影杀青后,就让何高文把年假攒了,说要带他去看徐筱雅。
  徐筱雅的照片很漂亮,她去世时依然是风华绝代的面貌,照片依稀可辩别当年的风韵。
  “有人来过了。”沈泽看着徐筱雅墓碑前的鲜花说,“今天是我妈祭日。”
  何高文把花放下,直眉愣目得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喊妈啊,傻愣着干吗呢。”沈泽用手肘捅他。
  以为会被何高文挤兑一番,谁知道听到何高文真叫了一句“妈”。
  在那瞬间沈泽有点想哭。
  何高文说:“妈,我是何高文,以后沈泽就和我一块儿过了。您如果知道别生气,我会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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