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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少年情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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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偏僻,却被学生堵得水泄不通。
    路过的学生说有意向报考X大的去摊位前面签名和留下联系方式即可拿到一本笔记本。
    容盛说有礼物,让他过去看看。
    “不想去。”
    “去吧,反正你都是那边的人了,还可以认识一些同校的学姐学长。”
    姜汶园看着那个摊子云集的一群人,无奈地背着书包走过去排队。
    容盛不想凑热闹,就站在一旁等他,眼睛瞥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有几分眼熟,白大褂正给学生发笔记本和大肆宣传他们医学院,他向旁边走动了几步看清了脸,想起了这就是之前和齐骁远约架时他带的那个人。
    
    第56章 篱笆
    
    姜汶园接到段冶的电话时,他正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椅子上看卧室里的小电视播的付费电影。他以为自己最喜欢的那个角色要被刺死,一时间分了神,没听清电话里的嗓音。
    “你换了电话号码?难怪以前那个号打不通。我们好有缘分啊大学又是同一间,九月份入学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段冶无疑是从登记册上看到了他的号码,昨天下午他本来就心烦意乱,颇不耐烦地签了名留了电话就抓着笔记本跑了,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段冶,不过也没多想,现在看来昨天他真的在场。
    “昨天你跑得真快,本来想跟你说两句话的。”
    姜汶园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键,捏着电话站起来说:“那件事我不可能答应你。”
    “哪件事?”
    “跟你睡……”
    段冶压着嗓子低笑几声:“我当时随口说的,你记得真牢。”
    “没事就这样吧,以后都……”
    “你有男朋友了?哎不会是上次帮你出头那个吧?”
    姜汶园换了一个手拿电话,指节在茶桌上轻轻敲动。
    “不错啊,不过那小子脾气可暴躁,上次一言不合还打人。”段冶顿了一会才说,“你都有伴儿了我还是一个人。”
    他这一通电话的约/炮意味不能更明显,姜汶园不想跟他撩闲。“我挂了。”
    “上你家里找你叙旧?”
    他俩有个屁的旧好叙,姜汶园忍不住暴躁:“不行!我不缺人上床!你别过来。”
    好的不灵坏的灵,那天姜汶园提了一次他的借款,果然这几天汪凯贺就委婉地跟他表示他缺钱了。
    容盛让他拒绝他女朋友的不合理要求,并且承诺会尽快还钱。话说得轻巧,任子迎最早就给他借空了,别的朋友他根本拉不下脸。姜汶园包揽了两个人的一日三餐,容盛吃得挑,他连之前的一点存款都搭上了,哪里有闲钱剩着。
    容盛脑子里兜兜转转,最后想起来又是家里的弟弟妹妹。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还有家了。”容景说方钰程出院后有点轻度抑郁,现在休学治疗,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家休养,要留级一年。
    容盛垂着眼皮听她讲方钰程的情况。
    “你没钱了?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借钱给你吧?”
    “是。是。”
    “人渣竟然也有人喜欢。”
    “啊?”容盛愣了一会神才反应过来,讷讷地问,“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他自己说的。眼瞎了吧,你说那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看清你的真面目。”容景语气里十分鄙夷,问他想要多少钱。
    容盛说来者不拒,问她最多有多少。
    “看你现在这幅模样……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很憔悴,真穷得吃不下饭?”
    容盛听出了她幸灾乐祸的口气,也没心情跟她计较,说不是,就是这几天有点累。
    “回来吧。”容景说,“爸妈想你了,家里想你了。”
    “我也想家。”容盛握着手机,眼眶发热。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浑然不觉地走了一段下坡路,等他回过神来却已经稳不住身,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跌向谷底。
    那天晚上他背靠着卧室门坐了一个小时,推门而入时姜汶园面色如常地问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等他洗完澡后蹭上来亲他,后来他在洗手池旁边趴了半夜也没吐出来。
    他想起来了那个暑假姜汶园的闪躲不安,他想起来齐骁远说看好你的人时眼神的戏谑。
    他从罗肆手中要到了齐骁远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平静地说:“对啊那个贱/人睡了我的前男友,还是我上门捉奸。”
    这几天容盛回来得更少,有大半的时间都没在他家睡,就算回来了也是沉默,卷着自己的被子往一边躺上就合眼睡觉。
    “你要是急着用钱就把这个退了。它没什么作用,你放心我会上X大的。”姜汶园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把手表盒子搁在茶几上,客厅里没有开灯,人的神情都隐在黑暗中,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懊恼地说,“我错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不要这样对我……”
    “还有呢?”
    过了好一会儿姜汶园才缓声问:“你想让我跪下来求你原谅吗?”
    容盛盯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缓声开口:“你说说你跟段冶的事。”
    姜汶园脸上没了血色,半天才不敢相信似的开口问什么,容盛在黑暗中盯着他看,眼珠子是比夜还要浓厚的深黑,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严肃而专注,让他无可遁形。
    “前男友还是炮/友?”
    “就一次……”姜汶园慌得牙齿都打颤,心脏仿佛要撞破胸腔,“我们没做……到最后。”
    容盛血液往脑子上涌,他多希望姜汶园可以拒不承认,希望这是一场误会,可是事实就这样砸到他脸上,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怒得差点把牙齿咬碎。
    “被你妈家暴,吸烟,暗地里喜欢我,还有买醉约/炮,哪一件你不想瞒着我?哪一件你藏到了最后?跟你生活在一起我真是惊喜不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都一次性告诉我,省得我三天两头中奖。”
    容盛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头往墙上砸,怒吼:“你有其他男人还有脸在泳池里摸我,脱衣服,爬我的床,对着我自/慰,想方设法让我操/你?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
    “就只有那一次。”姜汶园脑子撞得有点昏,艰难得开口。
    “你他妈是饥渴疯了吧?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被别人上的时候你也有脸说喜欢我?”
    “我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人。”姜汶园揪着容盛的手臂咳了几声,声音有些哽咽。
    容盛失态地发泄了一通,放开他的衣领靠坐在沙发背上,头脑冷静下来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你跟谁上过床我也管不着。你错就错在没有跟我提过,也不提醒我跟你做要戴套。”
    容盛逐渐不再跟他一起回家,姜汶园从来不知道他的“别的安排”是什么。
    他看到一楼的客厅里的窗帘地毯沙发垫全是成套的,家具的摆放也变了样子,老时钟旧酒瓶和许多杂物都被清出去了。
    容盛刚住进来的时候,他收拾完东西总会上楼跟姜汶园“请示”他想把哪些毫无用处的旧物丢了和换掉,姜汶园总是没听完就说随他,后来容盛也不再跟他提,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整个房子都不是他熟悉的样子了。
    他跟他妈一样,都没什么收拾整理房子的心思和情趣,十几年来都过得马虎。现在这房子倒是前所未有的宽敞整洁、明窗净几。
    姜汶园拉开窗户一看,院子里疯狂蔓延的树藤和几乎长到人的腰上的杂草都被找人清理了,剩下光秃秃的裸地。
    容盛说他们可以找个周末自己动手种些花花草草,景观倒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方便打理,另外篱笆上的油漆也掉得差不多……
    
    第57章 检查
    
    容盛回了家,灰溜溜地回了家。
    他回家不是因为没钱活不下去了。是不愿意和姜汶园两个人相对无言和反复到朋友家里借宿。
    一回到家他赶紧拿出钱把债还了,省得天天计挂着这件事。在家里他冷着一张脸,谁也不乐意搭理,除了上课整天就闷在房间里。
    他爸的冷嘲热讽他全当听不见,孙情找他聊过几次,他也颇不耐烦地敷衍着。
    方钰程休学在家养病,容盛上门正儿八经地跟他道歉——之前在医院里人太多他没好意思。
    方钰程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地多问了几句。
    前面的都是些平常的问候,容盛还能心平气和地回复,等他问到他们是不是分了,容盛怒得差点掀桌,“关你屁事”都吐到了舌尖,他一回头看到孙乐抱胸站在门口,识趣地出了门。
    “吵架了?”孙情问他,见容盛不语,自言自语道,“我看他很听你的话,你们怎么吵起来的?”
    “没吵架。”容盛压着眉头,老半天才说,“就是有点矛盾。”
    孙情说有矛盾就要解决,整天魂不守舍的像什么样子,再说都要高考了,总要上点心,念叨完这一串,她突发奇想问:“儿子,不会是你不准让他走吧?人家也有自己的追求,你强求来了未来指不定会不会怨你。”
    “妈这都……”容盛说不是这样,让她别瞎操心了。
    容盛再回到姜汶园家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两个人骑车并排着进大门,和以往很多次一样,只是一句无话。
    “这几天你在哪里?”姜汶园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问。
    听到他说回家,姜汶园舒了一口气,心里难免有些忧虑,最终都化作无声的沉默。
    “你很累吗?”容盛突兀地问,接着迅速转移话题,“你把你跟段冶的事原模原样跟我说一遍。所有。怎么认识的,都做了什么。”他的眼睛瞥到窗外,窗帘被拉开到两边,篱笆上停了一只跳动不安的小鸟。
    “在学校认识的。我在隔间里吸烟,他就在外面。”
    “吸烟……”容盛让他过来,鼻子在他衣领上闻了两下,不是很确定地问,“你现在又吸了?”
    姜汶园凑上去,面无表情地说:“你愿意亲我一口就能知道。”
    靠过来以后容盛看清了他眼睛下面淡紫色的黑眼圈,要亲上时姜汶园把头一偏,说别亲,他就是吸烟了。
    容盛攥着他的衣襟,鼻子抵上去咬牙切齿地问:“惹怒我很开心吗?”
    容盛把脚搁在茶几上,不断地打断他的话和询问细节,最后把手上的杯子都砸了,喘着气说他家不是宝贵得很的吗,当初连他也不让来。
    “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把报告单给我看看,其他的我就既往不咎。”
    “我没跟他做,我不去。”
    容盛把东西发到他手机里,让他尽快上医院检查。“你去检查一遍我们都放心很多。”
    “我不去你就……跟我分了?”
    天边的夕阳放出最后的光,袋子里的鲜肉蔬菜还被搁在案板上无人问津,姜汶园却有点饿。
    “非要我逼你你才肯去?”容盛侧过脸看着他的双眼说,“你要脏着自己是你的事,可是脏到我身上来就是对我不负责。”
    除了常见性病,也有几类接触传染的皮肤病,甚至还有各型肝炎和肺病。有些项目同一个医院里没有检查设备,他就得到别处去做,还有要去疾控检查艾滋。
    姜汶园在医院的各个检查窗口之间徘徊,看着手机里那些他念都念不出来的杂难字眼和压根儿就没听过的病名发呆。
    某些病说出来医生问他怎么会怀疑自己得了这个,他有什么病症,姜汶园表示他就想做检查,医生劝他别担心,这种病一般人染不上。
    周末两天忙下来他也只检查完了七七八八,有几项结果还没出来,他握着文件袋里一大叠打印纸,坐着车回到家门口,手指竟然有些颤抖。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难过得想分手。这样的念头光是从他的脑子里冒出来就让他难受得胸口抽疼。
    十八年的人生里他都是依着一个人而活。从前是陈练云精密地管制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他和容盛日渐亲密,直到今天。
    他们之间的那么多年,快乐美好占据多数,而压迫感也从未离开。他顺从着容盛脑子里所有的突发奇想,所有或是诚挚或是充满刻意和心机的请求。这种沉重的压迫感让他的肉体贴在地面上,他一举一动都会考虑另一个人的意愿,他的手脚脑袋都系上了看不见的丝线。
    他费劲心思终于逃出了母亲的牢笼,却奋不顾身地钻入另一个。他对用暴力是他屈服的人充满怨恨,假装臣服再久也能意识到自己的困境和苦楚。而容盛对他的恶意比起他的慷慨大方和长年累月的陪伴照顾来说不足一提,他从不用暴力胁迫,而是逐步诱惑,无声操纵。
    他乐在其中,又心有不甘。他要么承受不能承受之重,要么只配拥有虚无的轻。
    他在家门口蹲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把文件袋塞进了垃圾桶。
    
    第58章 当真
    
    容盛的眼睛没有离开那个在栅栏上跳动的小鸟,他最近神情恍惚,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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