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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少年情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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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门像是被一根木楔从一侧太阳穴□□去到另一侧捅出来,额头上传来一阵阵钝痛。他在半梦半醒间转了个身,身体后面传来让人后脑勺发麻的撕痛感。
    容盛眼眶沉重,眼睛酸涩得几乎睁不开,掀开被子看到他依然穿着熟悉的睡衣,睡衣下的肉体俨然都是红痕,从脖子到脚跟。
    如果不是身体反应那么大,他简直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一个噩梦。不然向来乖顺听话的姜汶园怎么可能会冷漠地看着他流泪和求饶,一次次地强迫他张开腿呢。
    他好不容易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也不太经常想起那个怎么爬都够不到门边的阴暗房间和满身满嘴血腥味了,半夜被吓醒也能抱着熟悉的枕边人合上眼继续睡。
    现在容盛对这个房间有了恐惧感,他想家了,他要是回到家就不会有人敢强迫他做任何事情,那里是熟悉安全牢固的,而这个狭小而略显凌乱的屋子,是那么肮脏阴沉可怕。
    容盛把床头柜的台灯刮在地上,一声脆响后很快又是沉默,他把杯子手机也一并儿挥掉,甚至没有听到门开了的声音。
    容盛撑着身体要下床,姜汶园踩着玻璃渣把早餐搁在床头柜上,说从那边下。
    “我给你上药?”
    “你别碰我。”容盛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眶还发红,挪着身体从另一侧下床,姜汶园上去扶,被他甩了一巴掌,终于站远了点。
    “昨晚我给你清洗过了,你要自己上药,我给你请了两天假……”
    “闭嘴!滚出去。”
    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说主要是两个事情。一个是上周的模考他掉出前三名了,周六必须回校上课。其次是此后无论他成绩如何,都必须回学校上课。
    姜汶园有些失神地点点头,问为什么。
    “老师听到一些传言……”班主任是个四十岁出头,发际线很高的语文老师,尽力地把头发往前梳以掩饰自己的秃顶。他用笔杆子轻轻敲着卷子说:“是关于你和你的好朋友的事。你心里应该明白。”
    “别紧张,这种事归你们爸妈管。老师只是想说,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既然已经让同学们有了不好的推测,就应该主动避嫌,免得败坏班里和学校的风气。再说你们听到那种流言蜚语心里肯定不舒服,也影响学习心情。”
    姜汶园烦恼要怎么开口告诉容盛他又要回学校上课——容盛多半不会搭理他,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后来他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白担忧了,等他身体恢复如常以后他就三天两头不回来,周末更是整整两天都没影儿。
    周日下午四点多,容盛打开门看到一楼客厅空无一人——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回来以后看不到姜汶园猫在客厅里或者坐在餐桌上写作业,守着大门等他回来。
    他喊了两声才有人应,他带着一副没来得及的黑框眼镜趴在楼梯扶手上问他有没有吃饭。容盛是第一次看他戴眼睛,模样严肃呆板,说不上好看。
    “你下来。”容盛烦透了他张口闭口就是吃了没有,要吃什么。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大毛病?做错事不会主动道歉,非得让我像你讨?”
    “对不起。”
    “为什么?”容盛知道姜汶园能主动说出理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给他几个选择,“兽性大发控制不住?我出去玩没带上你你吃醋了还是我总不给你上你心理不平衡?”
    “我……”姜汶园艰难开口,却挤不出第二个字。
    “你不告诉我理由我怎么原谅你和防范你下一次犯病。”容盛问,“别以为你给我煮几顿饭我就会感动得忘掉你是怎么把我绑在床上一遍遍地干我。”
    “不是。”姜汶园否认。
    “既然不是从那一晚到现在你有试图说什么和做什么跟我道歉吗?”容盛问,“还是打算就这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不起,我会……”容盛在耐心听他把话说下去,姜汶园看着他的眼睛说,“补偿你。”
    “我不要补偿我要原因。”
    容盛等了十分钟都没等出半个字,想起身上楼洗澡,冷声说:“如果你觉得羞耻,不敢承认自己的龌蹉卑鄙,那你就永远就是这样的烂人。要是你没什么别的理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姜汶园对这话依然没多大反应。
    “你要是想两个人好好生活,你有什么需求和想法最好说出来,别整天憋着显得你多委屈似的,憋不住了就发病强/奸我。我简直是跟我最讨厌的类型在一起了。”
    
    第55章 手表
    
    有一次容盛在别人家睡了,一大早醒来正是周六,他们要换个场子继续闹,容盛不胜其烦,没吃早餐就打车回来了。春夏多雨,昨晚那一场暴雨吵得他半夜不能入睡,早晨室外的空气倒是很清新,只是他今天不太走运,下车后走得那一小段路又遇上一场大雨,不到半分钟他就被淋湿了一片。
    回来推开门他看到姜汶园侧躺在沙发上沉睡。
    容盛的头发正滴水,裤腿也湿了大半,一秒钟也等不住要上楼冲澡和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他看多了一眼被单下随着呼吸而缓慢起伏的流畅腰线,还有白皙干净的脚踝,有点儿挪不动腿了。从那一次以后他清心寡欲了半个月,连自己用手也没有。现在他光是盯着人看呼吸就沉重起来,好像靠着想象就硬起来了。
    容盛拉下他的裤子,揉着他的臀部,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管润滑剂,在他半梦半醒间把手指伸进去给他扩张。
    他进入得很不顺利,粗大的硬物缓重地挤开狭窄的肠壁,几乎是一寸寸地往里面推,花了很长时间才整根没入,生生弄出了一身热汗。
    容盛凑上去轻吻他的鬓角,“汶园,你醒了吗?”
    “醒了。”虽然没出声,在他进入那一刻他就醒得彻底。
    容盛发现他耳垂新染上了一层淡粉,凑上去连着喊了四五声汶园,“这就是你害羞的点?你真奇怪……我以前好像真的没喊过。”
    姜汶园用刚睡醒的沙哑嗓音低哼了几声,手指揪紧了沙发面。
    容盛一边抽动着一边低声问:“是不是只有我喊才有感觉?”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空旷的室内却轻声细语地交谈,好像怕吓到什么似的。
    姜汶园的手机放在沙发缘上,他眼一尖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半夜才睡着,没睡几个小时精神很不好,头脑昏沉,身体却像惊涛骇浪中的帆船一样不随自己的心意地飘荡翻动。
    今天是……五月三号,陈练云的忌日。打这通电话的只会是姜杨。
    姜汶园害怕姜杨已经到家,会突然破门而入,伸手去够沙发缘上的电话,却总是差一点。
    他的食指和中指终于碰到了电话屏幕,用手指勾了两下,它终于噗通一声砸到沙发垫上,而姜杨打的第三个无人接通的电话正好挂掉。
    容盛双手握着他的腰停下动作,“你接啊。”
    “已经停了。”姜汶园摇头,拿起来让他看黑掉的手机屏幕。
    “不打回去?”
    姜汶园迟疑了一会才点头,他拨通电话,电话刚嘟嘟地响了两声,容盛突然抽身起来把自己的裤子拉好,说他上楼洗澡。
    “喂。”电话一接通姜汶园就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他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裤子抽起来。把茶几上的润滑剂塞进自己书包里,拿着纸巾一点点地擦拭沙发垫上留下的痕迹,还把鼻子凑上去闻有没有异味。
    最终姜汶园还是把沙发垫拿去洗了,进房间时容盛刚洗完澡,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他把薄棉被和毛毯叠在一起盖,躺上床补觉。
    姜汶园轻手轻脚地洗澡和找衣服穿,容盛一睁眼,看到他俯身把腿往牛仔长裤里面伸,警觉地问他去哪儿。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容盛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我陪你去看她。”
    “不用了。”他从全身镜里和容盛对视了一眼又挪开眼,“我哥陪我去。”
    姜建好面子,给陈练云弄了个不错的墓地。两兄弟在整齐划一的墓园里步行了半天,虽然天阴,紫外线依然强得让人睁不开眼。
    姜汶园把鲜花搁在他妈的墓前,就干坐在阶梯上发呆,反而是姜杨像模像样地对着石碑说了两句。
    姜杨也坐在他身边问要上什么大学,姜汶园捻动着手中的草茎,说X大吧。
    “你的成绩应该……”
    “不想走那么远。”
    “也对,人啊就是记挂着家乡。”姜杨口气有些高兴,胳膊搭在他脖子上说,“我还以为你毕业后会有多远走多远。”
    天太热,两人坐了没半个小时就起身找别的地方落脚。在车上姜杨一路都在问大学要读什么专业,以后想干什么,说长这么大了这种事情应当多想想。
    姜建不再供养他了,他自想作为一个手脚脑子健全的成年人,怎么也有本事养活自己。
    曾经他只想尽快挣钱和独立生活,把姜建供养他的钱全部还给他,从此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可是姜建说他不稀罕那点钱,以后也别出现在他面前膈应他了。
    他这话一说,姜汶园那些上进和逐利的想法全都没了意义。他也不知道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什么。
    两杯酒下肚,姜杨的话就更多,他沮丧地说姜建在外面找的女人已经怀上了。
    姜汶园停了半天才听懂原来他住的那套房子是打算翻新了给姜杨当结婚礼物。姜建见儿子的女朋友吹了,结婚遥遥无期,想着一时也用不上,转手就把房子给了自己的情人。
    姜杨还打算把工作调回来,娶老婆生孩子,这下好,什么都长出翅膀飞了。女友见异思迁,父亲薄情寡义,人活到二十五六岁突然有了孤独悲凉感。
    姜汶园从他的话里找不到多少同感和共鸣,面无表情地安慰了几句就再也找不到词。姜杨叙完人生之苦,接下来对着弟弟好一顿教育,夹杂着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听得姜汶园呵欠连连,忍不住怀疑回来陪他扫墓就是个幌子,向他强行倾诉才是这一行的重点。
    话说得很无聊,可姜汶园还是很感动他哥对他的记挂,坐一两个小时飞机当日来回过来陪他。
    “你那个同学还在家里住着吗?”姜杨跟他分别时说,“听哥一句劝,别跟他走那么近。”
    姜汶园点点头,让他赶紧上车吧,要晚了。
    “你现在可能没感觉。我看你那个朋友特别……总之你那么傻跟他一起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学校初次志愿征集表发下来——志愿高考放榜后再填的,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作用,只是方便老师了解学生的志向。
    姜汶园填的是X大,自然又被班主任叫过去谈话,下课铃声都响了,他大笔一挥改了志愿班主任才放人。
    到了家容盛拿出一个小巧的方形礼盒,说有一天突然看到了就觉得很适合他。
    “这一款手表的防水功能不错,最适合你这种马虎的人。”
    容盛夺过他手中的盒子,握住他的左手手腕说帮他试试,他把表带解开,环住他的手掌让手表穿进去,最后体贴地合上表扣。
    姜汶园的眼睛瞥到被他扔到茶几上的纸盒的内面,白色的盒盖底面写了几个字——送给最喜欢的人。
    “不错,很帅气。”容盛说,“就是衣服太不配了,你别老把这几件抹布轮流穿。”
    姜汶园洗完澡出来坐在床沿看书,容盛说满头水都甩到床单上了,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细密的水珠滴在纸页上,姜汶园的脑袋也被晃得看不清字。
    “你不要乱买东西。”姜汶园翻了一页书问他还有多少钱。
    “不多。反正你爸不是给你不少钱吗?供我们两个人正常的吃喝也没有问题。”
    姜汶园头也没抬,说可以了,差不多擦干了。
    “你不会不乐意吧?”容盛把布丢在床头柜。
    姜汶园问他是不是跟别人借钱了。
    “借了一点。”
    姜汶园听到了那个他们根本还不上的“一点”的数目以后,带着几分试探意味地问他怎么办。
    “你想一直欠着别人吗?”
    容盛爬上床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眨眼睛安慰他,“别担心钱的问题,我爸妈总有一天要上门来哄我回家的,到时候让他们把这几个月的生活费给我补上。”
    “如果你想要回家了……”
    “你在赶我?”容盛挑眉。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想回家了,我不会介意的。”
    “下午你填了什么学校?”容盛听到回答后心满意足地把灯关上,钻进被窝里搂住他,胸膛紧贴着他的脊背,肉麻兮兮地吻他的后颈、耳背和侧脸。
    高考前一个月,课程渐少,学生不断地考试和上答疑课。那天周五下午是大学宣传日,X大作为本省头牌,摊位位置偏僻,却被学生堵得水泄不通。
    路过的学生说有意向报考X大的去摊位前面签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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