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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皇子妃奋斗史-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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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将士,东峦道大宁道设伏,只能选一。”
  这个问题,已反复讨论过多次了,安王却一直没有表态。深夜诸谋臣将吏散去,议事厅仅剩二人,卫诩眉心微蹙:“最迟明日,此事就得决定下来。”
  道长路狭,探报不能及时送回,对敌我双方都造成不小的困难。两天了,益州军随时会进军,己方设伏得提前进行,越快越好。
  不过,这真是一个很困难的选择题,于己方也是。伏击成功,己方大挫敌军,将立即扭转颓势。再加上冬季开战难,己方可抓紧时间征召新兵,届明年春,不说反攻夺回失地,起码自保是不再捉襟见肘的。
  但若伏击不成,曲阳郡保不住是肯定的,就连能不能顺利突围回汉寿,都是一个大疑问。
  卫诩神色凝重,说话间看向安王,乍一瞥,他却一怔。
  “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安王神色,一扫方才聚众议事时的沉凝,他双目炯亮,面上微带狰狞,且透着自信,隐隐似有一种迫不及待呼之欲出。
  卫诩拧眉,看着不对劲啊?
  怎么回事?
  “你,莫非你……”有了必胜之策不成?
  卫诩转念一想,却有些犹疑,实在是目前的战况,没什么空子可钻。
  安王一笑:“谨之,此次我必歼逆王!”
  “哦?”
  卫诩还真是惊异了:“怎么说?”
  这一时半会的,还真很难解释清楚,安王直接道:“你随我来。”
  卫诩的好奇心还真被勾起来了,不过他也是干脆利索的人,也不问,直接站起,随安王往外而去。
  二人身处灵城衙署,出了议事大厅,安王直接往西而去,一直走向尽头。
  卫诩挑眉,这衙署尽头,他没记错的话是一处石牢。
  安王的目的地还真是石牢。
  石牢守卫明松暗紧,森严。进得牢门,安王穿过长长的甬道,下了石阶。
  石阶通往地下一层,两边壁灯驱走黑暗,却格外阴暗潮湿,在这初冬时分,寒意沁人。安王加了一件大毛斗篷,卫诩倒不用,照旧宽袍广袖,雪白衣带飘飘。
  隔一段距离,卫诩就隐隐听见一道紊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石牢尽头有人,看样子还冻得够呛。
  果然,走到尽头,一转,一个精铁铸造的牢笼式小囚室出现在眼前。
  这囚笼呈长条状,还分两格,每格很小,大约只容五六个成年人紧挨站着。优点是小巧可移动,囚笼根部还沾着新鲜泥土,明显是刚运抵卸下的。
  两格囚笼,左面一格是空的,右边一格则蜷缩着一个瘦弱的男孩。
  说男孩可能不太对,他约莫有十二三岁,已介乎在男童和少年之间,鬓发凌乱,衣衫脏污不薄但也不厚,没有冻病却抑制不住瑟瑟发抖。
  听得脚步声,小少年动了动,微微抬头。只见一张不大的脸沾满污渍,又黄中泛青,他唇色泛白,两颊微微凹陷,只饶是如此,仍可分辨眉清目秀,可见生得不俗。
  一见安王,小少年立即颤抖,缩起身体紧紧抱腿坐着,目带惊恐看过来。
  卫诩挑眉:“此乃何人?”
  就这么一个小少年,能和伏击益州军有联系?
  安王居高临下,正正对上小少年恐畏的目光,后者立即一缩,他微微一笑。
  “此人姓傅,名沛。”


第115章 
  卫诩一怔:“傅沛?”
  “平海侯傅竣嫡出幼子; 傅五郎?”
  卫诩倏地转头; 冷电般目光瞥向囚笼内的瘦弱小少年。
  他笑笑:“没想到侯府嫡出公子,竟沦为阶下囚多年。”
  卫诩声音淡淡; 不疾不徐,却是陈述语气。
  他目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了出来; 傅沛不是今天才被关进去的。
  安王缓步上前; 立在囚笼前,抽出亲卫腰间佩剑,剑刃挑开傅沛乱发; 拍了拍他的脸,垂目看其瑟瑟发抖,轻哼了一声。
  “也就两年罢了。”
  安王瞥向隔壁空荡荡的小囚室,那里; 本来还囚着另两人。
  女人。
  孟氏和傅芸。
  ……
  安王同样是在交州郁林发现孟氏等人踪迹的。
  不过比魏景足足早了三年。
  当年魏景携邵箐密林逃亡,又不得不被迫纵身黔水,二人无影无踪; 黔水下游立即展开了大范围的搜索。
  皇帝距离远,这搜索任务是交给安王总领的; 明里暗里仔细搜寻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黔水乃至荆州; 甚至一直蔓延到再往下的交州。
  安王就是那时,得到了孟氏娘仨的消息。
  他一直怀疑魏景未死,很自然的; 就命人循着线索搜寻,务必将人抓获。
  乱哄哄的世道,痕迹若有似无,安王还得搜魏景,也没能腾出更多的人手,直到一年后才追踪到三人确切位置。
  彼时,傅沛已经被人抢了有三四个月,傅芸也卖入私矿多时。
  私矿是安王的,提人也就一句话的事;孟氏一直在周边城乡徘徊,也不难寻;难的是傅沛,废了不少力气,安王的人才在一处暗娼南风馆找到他。
  娘仨终于团聚了,却是在暗无天日的囚笼当中,傅芸奄奄一息,傅沛惊惶畏缩,孟氏形容枯槁。
  好不容易找到人,安王当然不会轻易让人死了,大夫好药,一直养着。
  “当初,我心有不安,想着有备无患。”
  这事,安王一直秘而不宣,除了经手的几个心腹,再无人知。却没想到,还真有一天用上了。
  年初魏景出益,双方第一次大战,当时安王就心生疑虑。于是,他立即命人将孟氏三人当年的痕迹稍露一些。
  在抓获孟氏三人后,他命人把所有痕迹都或清理或遮掩妥善,其中包括交州郁林,也包括合邑和私矿人贩子,所有。
  他命人重新揭露痕迹,若有人立即顺着线索查来,那不用怀疑,此人必是魏景。
  当初峡谷远眺,眼线画像,其实辅证作用居多,真正让安王断言魏景未死的,是因为他同时收到上叙一事的肯定回禀。
  “论统兵征战,我不及他多矣。”
  寂静的牢房中,安王很坦然地承认了这一点。
  其实应该是说,说到军事才能,这世上只怕难有人能与之争锋。
  所以,安王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
  他一边上表皇帝,让朝廷大军围剿魏景;另一方面,他让人悄悄安排,让孟氏母女两人继续“流浪”,最后在合邑的贫民窟暂时落脚。
  “朝廷联军一旦大败,绝无第二次围剿逆王之力。逆王欲出兵取中原而复仇,荆州必首当其冲。”
  安王既无必胜把握,那就不得不另辟幽径。
  幸好,他还有筹码。
  烛光映照下,手中剑刃泛着幽幽冷光,安王眉眼一戾:“欲取曲阳,不管从南往北,还是从北往南,都避不开东峦道和大宁道。”
  大宁道有铁矿,不适宜陈兵。
  而东峦道的合邑段却是天然的上佳伏击地点,甚至比外人以为的要更甚,它的优势,可不仅仅只是山高林密路长。
  在官道其中一段,还紧邻着一个葫芦形状的峡谷。此峡两口狭小,中间宽长,茅草矮树丛生又低洼。因为幽暗而毒虫多,加上旁边就是官道了,这葫芦峡便无人通行,久而久而被堵塞了,本地都少有人知。
  知悉魏景未死后,安王立即铺开地域图,圈了好些险要地方,并吩咐心腹仔细勘测,以选取最好的一个。
  东峦道因为这葫芦峡被选中了。
  很快,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里,东峦道发生土石坍塌,原官道被堵得死死的,难以疏通。于是官府就先挖通了葫芦峡,让官道略拐,先用着。
  想当然,原通道是不会被疏通的,它反而越来越堵,甚至还长了茅草矮树,半年下来原道路的痕迹都不怎么看得出来了。
  “你是想火攻?”
  一听葫芦峡这种特殊地形,卫诩立即明悟。
  “没错!”
  安王眯了眯眼:“早在今年春夏,灵城便陆续存了桐油火线。”
  数量甚巨。
  布置在于葫芦峡的茅草之中,一旦魏景率大军闯入,必死无疑。
  “他必须死!!”
  安王厉喝。
  他费尽心思,要的从来都不是大败魏景,而是必毙其命。
  “恰巧,孟氏母女当年遭难,就在这一带,天助我也!”
  魏景之机敏,他从不怀疑。谎言一多,很容易露出破绽,又怎及得上本色演出?
  “铁矿先前征过本地民夫清理塌陷,现在正好合用。”
  寻一合适的时机,遣人灭口之,并物色好一二幸存者特地放过,并诱导其逃往敌军哨探方向,将二道其中之一紧邻铁矿的消息透出。
  魏景必然会去信询问孟氏母女,至此,计策成。
  “一旦他踏入一步,必死无疑!”
  安王目光森然。
  “此计的确上佳。”
  展开葫芦谷地图,琢磨片刻,卫诩赞同安王的说法。要是能诱使魏景进入,此计可算天衣无缝。一旦魏景身死,己方未必不能趁机收复失地。
  但在此之前,却还有一个关键问题:“这孟氏母女,你可有十足把握?”
  若魏景不信,布置得再好也白搭。
  安王笑笑:“谨之,你有所不知,他遣人寻这母子几人,已长达数年从不停歇,且还不断增派人手。”
  足足找了几年,毫无音讯都未见丝毫放弃,可见其期盼和殷切程度。
  魏景极重视这仅存的二血亲。
  “他会相信的。”
  安王可没忘记当初益州救堤一事。
  魏景固然重伤过充满戒备,但他始终还是心有热血之人,否则当初在益州追截何信时,他就不会最终选择救堤坝,救了十数万百姓。
  他心里还有柔软的地方。
  孟氏母女,他亲舅的遗孀遗女,这世上仅存的血亲了,其凄惨程度比之他当初也相差无几。
  这是他坚硬的心防,唯二可钻的空子,再无其他。
  卫诩微蹙的眉心一松:“如此甚好,只是这孟氏母女,……”
  他看向囚笼里的傅沛。
  安王如何控制孟氏母女的,不用多说。可一边是与虎谋皮,另一边则是安逸祥和,万一这母女二人心生悔意,那可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了。
  这一点,安王自然不会遗漏的,他笑笑:“不会的。”
  只要见过孟氏看儿子的目光,你就不会有半点怀疑。傅芸更是如行尸走肉,生无可恋,只有看母亲和弟弟时,她眼内才会有一丝光亮。
  “况且这孟氏,痛恨逆王之心,绝不下我。”内宅妇人,见识短浅,遭逢血腥巨变,总得为自己寻个宣泄的口子。
  安王从傅沛颈间收回长剑,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葫芦谷多年荒废,茅草杂树丛生难以窥清详情,即便逆王谨慎多遣哨骑探路,也绝对无法发现。”
  事关重大,安王甚至连魏景尚存些许疑虑的情况也预料过了,可谓异常周密。
  他扔下帕子,目光森然:“此次,逆王必死!”
  ……
  曲阳郡内的风风雨雨,邵箐并不知晓,她目前怀孕已三个多月。
  食欲不振渐渐消失了,她胃口大开,不怎么嗜睡,但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除了早期有些呕吐,基本没有其余孕期反应。用孙氏是话来说,她就是有后福的人。
  吃得好睡得好,人挺精神的,胖倒没胖,就是小腹已开始有实在的感觉,微微凸起。
  她看罢魏景亲笔所书的公函,忙命文书去二门通知平嬷嬷,让把孟氏和傅芸喊来,她则乘这空隙,打开家信。
  又是满满几大张纸,关心她,关心孩子,诉说思念和不舍,最后不忘夸赞他的孩子。
  自吹自擂得她这孩子亲娘都不大好意思了。
  啧,这人。
  邵箐忍不住微微一笑,下手的庄延寇玄也面露喜色,不过二人是看罢公函欢喜的。
  “这曲阳郡终是要取下来了!”
  邵箐折叠好家信,一边仔细受妥,一边也扬起笑脸:“是啊,真不容易。”
  都打了足足一个月了。
  寇玄望了望隔扇窗外,一派萧瑟,冷风卷泽黄叶打转,他道:“怕最迟十天八天,这雪就该下来了,能及时取下曲阳,最好不过。”
  否则后续征战肯定受影响。
  前线战火正酣,同样牵动留守诸人的心,如今出现大转机,众人喜形于色。不过大家都不笨,知道魏景既然特地点名让邵箐询问孟氏母女二人,那他们就不旁听了。
  喜过后,诸人纷纷告退。
  邵箐笑语几句,目送众人离去,随即她又使人去催促孟氏母女一遍。
  前线时间紧张,当然这一时半会或许没啥作用,但他们后方总该尽全力做好的。
  “快,去催一催。”
  ……
  平嬷嬷匆匆赶到流云居时,孟氏母女午睡才是,一听,二人心立时绷起。
  终于来了。
  孟氏也是后宅浸淫多年的人,面上功夫了得,滴水不漏,忙应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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