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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掌勺小娘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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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匣子一接过来,就感觉到这里头怕是装着贵重物件儿,他也做过好几年的跑货郎,见识颇多,这木头匣子摸起来都不同凡响。
  “守文呢?回来才瞧见在院儿里玩?往常吃饭第一个的,今儿怎么到这会儿了还不见人”
  提到何守文,周老先生又叹了口气“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到底是在外面待久了,把性子养左了”
  何大牛早上只瞥了一眼,只觉得瘦瘦小小,怕周老先生叫早上闹得那一出生了气,出言相劝“到底还小,慢慢养着便是,性子总会拧过来的”
  周老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是多一会不见人影了,一直拘在家里不准出去,莫不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何霜降脸色一变,想起来什么似的“呀!大哥前几日回来还说这几日街上又拍花子的,丢了不少孩子,这可别是叫拍花子拍走了!”
  周老先生一听脸色也变了,立马就想出门去寻人。
  “爹!你先跟我出去找!周老先生您先回去,您岁数大了,可禁不起折腾”何霜降把人掺进屋“您别急,那孩子精明的很,必是不会丢的”
  先去找一圈,实在不行再去找大哥。
  何大牛跟何霜降分开找,一个往南边一个往北边,先找到就给带回去。虽说没见到那孩子的脸,但是看身形他差不多还是能看出来的,且都说跟石头长的像,那一见面自然是能认出来的。
  何霜降从北边一直绕到早上摆摊的东街,犄角旮旯都翻了一遍,仍没见到人。着急忙慌赶去衙门找大哥,也是巧了,刚到门口,大哥就出来了,估计是得去巡街。
  “除了啥事儿?”
  “守文……守文那孩子不见了,我回去的时候还在院里,宅子里找过了,没有!”何霜降气喘吁吁地给大哥解释“后院那小门往常不会开的,刚刚我瞧着开了一道缝,大概就是从那溜出去的……你前几天不是说街面上有拍花子的,可别是叫拍花子拍走了……”
  “应当不会,今天上午那伙拐子抓到了,就藏在城外,里头还关了不少孩子,现在都送回各自家中了”何大郎皱眉“人应当没叫拐走,你再找找,我去托人打听打听 ”
  “成!咱爹也不知道找到没,我先回宅子瞧一眼”
  两人兵分两路,得知那伙拐子被抓起来了,何霜降放心不少,估计这孩子就是被拘着不叫出门,想出去玩玩。
  果不其然,会宅子的时候人已经回来了,此时正跪在院里头,周老先生正拿着戒尺打他背后。
  何大牛在一边眉头紧锁,何霜降叫醒他“这是在哪找到的?跑哪去了?”
  “这……”何大牛为难,似乎有些不好说。
  周老先生打的更狠了,何霜降怕把人打出个好歹,赶紧抽了戒尺“您消消气,这孩子不过出去玩了会儿,何至于此”
  “咳咳!这孽障!我瞧着性子是掰不回来了,赶明儿叫人牙子拉走”
  何守文听了这话,抖如筛糠“先生我再不敢了,您别赶我走”
  两边僵持不动,何霜降也怕周老先生气坏了身子,赶紧把人扶进去歇着。
  “怎么一回事?按说只是出去玩一趟,周老先生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何霜降想把地上跪着的人扶起来,何守文却梗着身子,不愿意起来。
  “这孩子他……他”何大牛仍有些难以启齿。
  “他怎么了?您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
  “他跑到那花柳巷子去了!唉!我原本没打算进那巷子里找的,可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就想着拐进去看看,谁知道这孩子就在那……”
  何霜降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我老觉着这孩子眼熟,我看人还从来没看差过,总觉着熟悉……”
  “那可不是,这孩子长的跟石头像的很,若不是您待我娘好,我都以为这是您在外头偷摸生的了”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胡咧咧”何大牛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何守文“你是从哪来的?家中可还有人?今年多大?”
  何守文低着头不理会他。
  何大牛却想起什么似的,原本怜惜的眼神瞬间变了,冷声拉走何霜降“别理会他了,这是你三叔家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何守文猛然抬头,面上有些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何大牛呵呵冷笑“原以为当初断了道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想不到转了一圈儿又遇上了”
  听她爹提到三叔,何霜降就懂了,原本还想进去劝劝周老先生的心思也歇了。
  但凡留着口气在,她家跟何三叔都不会搭上一句话。


第三十二章 南瓜牛奶
  无外乎何家三叔太不是人了。
  搁在村子里; 断道这事儿是绝对能引起轩然大波的,若不是不得已,子孙后辈都能叫人家骂的抬不起来头,但何大牛就这样毅然决然的同家里几门亲人断了道; 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何家三叔是何大牛的亲弟弟; 中间还有个二叔; 身子不好; 早早去了。
  何家老三书念的好,二老也是寄予厚望的,每月都出钱供他读书上进,泰半家底都是花在他身上的,原以为能养出个读书人; 谁知道竟是头白眼狼。指望不到不说; 还拿着钱去赌。
  何霜降祖母身子骨向来不好,是每月都要钱买药吊着命的富贵病,何三叔叫大姑父撮窜着赌钱,一开始是偷偷摸摸的; 后来愈发放肆,将祖母买药的钱骗走,又卖了镇上的小院儿。
  当初何大牛跟何家三叔各自成亲以后是直接分了家的,何家祖父自然跟着何大牛过活,为此还叫村里人背地里说了不少怪话; 人不死; 不分家,都说何老爷子不会办事,不过两家日子越过越好,后来说这话的人也少了; 村里也不少人都学着也分了家。
  一开始是好好的,何家三叔要钱买了城里的院儿,也在私塾也谋了个差事,自染上赌瘾以后,私塾再也不曾去过,成日里泡在赌坊,吸大烟赌钱。
  偷祖母钱这事儿一回两回也瞒得住,时日久了肯定是不行的,祖母身子不见好,祖父自然就发现了端倪。
  何三叔一开始搪塞过去了,不过钱也要不到了,又控制不住,开始朝赌坊里头借钱,借了又还不齐,叫人威胁着要剁手指头。
  何大姑连同姑爷又借了他一笔银子,何三叔感恩戴德的指天发誓,过后势必会还。谁知道他拿了钱又去赌了,这一回叫何家大姑父跟赌坊捏了命门,后利滚利欠下的银子把一家人卖了都还不起。
  三婶也是不干正事儿的,拢共三个孩子,大丫头给卖到大户人家做粗使丫头,大儿子也叫不认识的人瞧了去,花十两银子买走了。
  唯有现在的何守文年纪小,那时候长得也漆黑瘦弱,没叫人牙子挑走。
  这笔钱也没还给赌坊,一家人东躲西躲,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还是传到了何家祖父的耳朵里,赌坊派了人来何家门口堵人,何大牛是跑货郎,路上被人堵了几次,打了一顿,折了条腿,生意也跑不下去了。
  祖母叫气的起不来床,何大牛陪着祖父进城招人,谁料去了以后才打听到,那院子早就卖给人家了。
  赌坊见天儿来堵人,也不是法子,最终何大牛拍板,卖了家中十五亩地,筹了银子还给了赌坊那些吸血虫。
  这一来,何老爷子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就彻底掏空了,也幸好何大郎自己攒了些银子。但祖母这一回终究没熬下来,祖父心里一直也觉着愧对了何大牛。
  待村里又有人传出何家大姑伙同大姑父做套,引人赌钱这回事以后,何家祖父更是气的中风,后面一直说不了话,没过多久人也不行了。
  二老不到一年相继过世,何大牛找里正列了文书,按了手印,明明白白跟何大姑连同何三叔断了关系,也因此何家原本殷实,后来却苦了两年,幸好何大牛是个会来事儿的,重新跑了两年货,攒了几个家底,赚了些钱重新置了地。
  虽说后来闹灾又全还回去了,一家人到底还不算太苦,好歹都能吃上饭。
  说起来若不是何三叔,一家人也落不到如今背井离乡的田地。
  何霜降看着何守文跪在那,心里感受莫名,她先还小,都知道三叔连同大姑一家不是人,害了他们一家,后来再没见过,心里渐渐放下了,这猛地又提起三叔,便觉着有些糟心了。
  不过还是有些佩服何大牛,记性好,眼睛毒,石头在家里正乱的那几年生的,那时候何守文才两三岁了,刚记事的年纪,没这一出的时候,何大牛还抱过几回。如今何守文应当十一二岁,比石头还大,个头却不及石头高,这样都被何大牛认出来了。
  何大牛看着何守文,只觉得往日种种都冲进脑子里,多年不曾提起的亲爹亲娘脸也愈发清晰,一想到此,更是恨毒了何家老三。
  只是瞧着何守文的样子,心里滋味莫名。
  原本老三该是最有出息的,可最后气死了娘,气病了爹,还跑的不见人影,爹娘临死都都不回来瞧一眼,这叫他心里的结如何解得开。
  ”大伯……我……您当初还抱过我,虽说我那时候人小,却都是记得的……我爹那是收了蒙骗,一时糊涂,如今也遭了现世报……您就看着祖父祖母的份儿上……”
  原本跪在地上没哭,叫周老先生狠狠抽了一顿,也没哭,此时反倒声泪俱下。
  何大牛此时有些不知道该是怎么个心情了,这孩子当时年纪小,说来与他也无甚干系,不过他心里仍过不了那道坎,自己亲爹亲娘可是死不瞑目,他又哪里来的资格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呢,老何家的名声叫这混蛋败个精光,若不是后来住到沧州城,只怕一家人现在还抬不起头。
  何霜降向来恩怨分明,得知何守文是三叔家的,气不打一处来,她记性比一般人好,多小的事儿都能在心里存许久。
  况且三叔还有大姑一家都可以说是仇人了。
  何霜降憋了半天,吐出一口浊气,没管这边,径直走了,何大牛看了两眼,也走了。
  耽搁这么长时间,还得把食盒拿回去,张氏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吃过没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临走和大牛才说了一句“明早我再过来,你娘今儿应该也收到鸡蛋了,明儿一早我一齐带过来”
  何霜降点头,鸡蛋还剩不少,暂时不急。
  她也想好明早卖什么了,南瓜这时候正当季,熬上一锅南瓜粥,加上卤蛋,这两样就够了,方便还便宜。
  麻花等剩下那些卖完了,暂时歇了,专门做朝食。
  明天还得搬桌子过去,等闲下来,让她爹打些小点的桌子,另外还要专门去铁匠铺打个平底的锅,等摊子安定下来,早上可以摊些煎饼。
  南边吃食多,但这种北边常见的这边却少。一来好吃,二来新奇,恐怕能吸引不少人。
  早上钱还没数,等回房了,倒出来数了一遍,还是二百来文,今天麻花没卖多少,出了那大姐要了不少做礼,其他人都是半斤半斤称的。
  卤蛋倒是卖的一干二净,不过里头不少蛋都是从别人家买来的,一文钱两个,她卖出去一文钱一个,不到一百来个去掉本钱也就五六十文。
  何霜降把钱分成两堆放好,下午没什么事情,院里可以整整,周老先生种了不少竹子梅花,但还有空着的地,看能不能买些菜籽,趁着冬天来临之际撒上一把,天冷的时候还能吃上两口时蔬。
  何霜降住的地儿靠后门,早上何守文就是从这溜出去的,她正在院里收拾那一小块地的功夫,外头就有人敲门了。
  一开门才看到竟是贺云香,手里提着桶,上面有个盖
  “可累坏我了”
  “你这拎的是啥啊?”何霜降一接过来,险些站不住,可想有多重。
  “上回给你说的,那花牛产的牛乳!我俩回去那日,本想着给你送些,可我娘全给倒了,今儿上我姑姑家,我爹赶牛车送我们过来的,这不,顺便给你带了些”
  “可难为你还想着这事儿”何霜降哭笑不得。
  “可不是,总觉着你有好的吃法,回头也煮些叫我尝尝”
  “成”何霜降把牛乳提到厨房,又叫贺云香去她房里坐会儿,待她试试要怎么个吃法。
  煮熟以后腥味淡了很多,何霜降闻着这味儿还是可以接受的,不过贺云香不能接受,大抵是没能喝的习惯。
  尝了一口,味道很浓郁,就是没什么味道。闭着眼睛回味了很久,又在碗里加了点糖,甜味冲淡了最后的腥味,估摸着差不多了,端去给贺云香尝了尝。
  很简单,加一点点糖。
  这时节正是南瓜最好吃的时候,何霜降看着案板上剩的的南瓜,又动了心思。
  削皮放到小蒸笼里头开始蒸,南瓜略有些甜味,再加到牛奶里面,味道应该会好上不少,反正还有这么多牛奶,暂且先试试吧。
  张氏中的南瓜粉糯香甜,随着何霜降添柴加火,蒸笼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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