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小小地主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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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暗淡的缩了缩身体,自从姐姐头被撞了以后,全身上下都变的不一样了。
说话虽然还软绵,但中气十足,隐隐约约里,姐姐有了爹身上的那种从容不迫。
看着刘玲收拾碗筷,刘宝再次在心里嘀咕,姐姐肯定见过爹爹的阴魂了,否则为何性情大变,而且还变的那么像爹爹。
收拾完东西,趁着天还没黑,她便出门了。
刘宝想到的只是房契和地契,她想的是,像刘致远那样的男人,为何愿意在这个小县城当教书先生?
要知道刘玲的记忆里,刘致远是相当博学的,而且写的一手好字,堪比当朝的书法大家,像他这样举手抬足,从骨子里就流淌着书香贵气的男人,照理来说非富即贵,绝不是寒门士子的出生。
而他却在新城县买地盖房,还娶了李冬香那种明显跟他不般配的女人,这就处处透露着古怪了。
还有就是,古代兴家族旺盛,像刘致远那种男人,只要不是猪油蒙心的,都看的出来,他受的是大家子弟的教育,那么为何在刘玲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过刘家的族人?
以前的本尊没有想到这些,但她想到了。
再回想李冬香改嫁时,刘致远的好友吴道生,再生叮嘱刘玲,让她一定要守住这个家,记住自己姓刘,可想而之,刘致远绝非常人。
在刘玲的记忆里,从懂事开始,便是刘致远教她启蒙练字,从来没将她当小户人家的孩子养,更没让李冬香干涉过丁点半点。
偶然,刘致远在教到兴起时,就会说,你爷爷,还有爹的老师,当初就是这样教我的。
所以她很肯定,吴道生知道什么,可是一直没告诉她和刘宝。
再回想吴道生,他是在刘玲五岁时到的新城县,来时是孤身一人,十年过去了,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可见这个吴道生,也不是寻常人。
从村头走到村尾,就看到吴家的院门大开,积雪落在两旁,中间铲出了一条路来,像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一样,吴道生就坐在大堂中间,烤着炭火,在看书。
“吴叔叔。”
小塘村的人,都叫吴道生吴夫子,只有她和刘宝,直接叫吴叔叔。
“来了,进来烤烤火吧。”吴道生眉眼都没抬,眼睛一直粘在书上。
刘玲笑了,拎起裙子走了进去,跨过门时,先抖落了身上雪花,便冲吴道生福了福。
“吴叔叔在等人吗?”
“看出来了?”
“吴叔叔六年不曾扫过院中的雪了。”刘玲淡笑的道。
吴道生粘在书上的眼睛,亮了亮,一闪即过。
“不愧是致远的女儿,坐吧。”他抬了抬手,指了指火炉边的凳子。
刘玲谢过后,安静的坐了下来,然后专心致致的烤起火来。
吴道生也好像也当她不存在,专注的看书,翻了一页又一页。
☆、8。第8章 初显狡黠
刘玲知道,吴道生在考量她的定力,看她有没有能力护住刘致远留下的东西,又或者说,有足够的份量,知道刘致远的身份。
其实,若不是肖鑫林和李冬香,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她是真不想来找吴道生。
刘致远是个极好的父亲,但她刚从尔虞我诈中获得了自由,是真的不想再做刘玲时,又变的那样身不由己。
经过了梦一般的十三年,她只想在再重生一回时,过的平静安然,就像当个小地主,钱够花,饭够吃,衣够穿,再找个专情专一的好男人,不留遗憾的走到白发苍苍,儿女成群。
外面天黑了,雪也停了。
吴道生揉了揉眼睛,将书放在四方桌上,然后拿起边上的火折子将油灯点了起来。
她不为所动,双手像是特别留恋温暖的火盆一样。
只是她的身体离的比较远,生怕太近了,一会出去时,会冷的打哆嗦。
吴道生眼里生出几分欣慰的笑意,这才缓缓的道:“你来找吴叔叔有事吗?”
“有的,想问问吴叔叔,您知道我家的地契在哪吗?”刘玲低垂的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可惜,慢慢的将手收回身前,端庄的坐好。
她以为吴道生还要再看会书呢。
想当初她是白纤时,林瑜真将她软禁在冷宫,无论再如何利用她,过冬时也有烟熏炭用,何曾像现在这样,跟刘宝两人在冷冰冰的房子里守冬。
吴道生眼里笑意更多了些。
“你家的地契为何来问我?”
“因为吴叔叔是我爹最好的朋友。”
“哦,原来是这样,今天你不是说,你半个月前见过致远吗?致远还做了城隍爷,难道他没告诉你?”
刘玲笑了,读书人大多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今天那样的话,吓吓肖鑫林,哄哄小塘村的人足够了,但对吴道生这样的人,是不起作用的。
“是啊,就是我爹让我来找吴叔叔的。”刘玲从容不迫的看着吴道生,眼中没有一点怯意,反而有些揶揄的味道。
吴道生听完,大笑。
“哈哈哈哈,那为何现在才来呢?”
“再不来,我就要给肖鑫林卖了。”刘玲腼腆的笑了笑。
在理清思绪和养伤的这个半个月,她也不是只干躺着,有时,她也会拐弯抹角的从周婶婶那打听肖家湾的八卦。
从中就听到有人说,肖鑫林家最近有媒婆出入,进门出门都是笑哈哈的。
肖鑫林跟前面的老婆有个儿子,叫肖长根,今年六岁,和李冬香生的女儿肖荷,才四岁,这个时候,他家有媒婆,还能为了谁?
那晚肖鑫林酪酊大醉的闯进来,说什么便宜了大傻子,还不如便宜他,还不够明白的么?
“你今年多大了?”吴道生捻着胡子,答非所问的道,心里却是很满意刘玲现在的表现,够淡定,够从容,定力也很不错。
她眼里曾经消失的灵气也回来了,而且比她八岁时,显的更加灵动,就连气质,都有些超出了刘致远。
看着这样的刘玲,吴道生心里真的在寻思,刘玲莫非真去地府转了一圈?然后见到了致远,又或者有别的奇遇。
比如说庄生梦蝶,黄粱一梦。
“过了年,便是十五。”
“确实不小,该议亲了。”
“其实还算小,晚上几年也无所谓。”
“为什么?”他问。
“阿宝明年若考上童生,三年后,才可以考秀才,所以我还算小。”刘玲淡淡的道,脸上始终挂着娴静的微笑。
“哦。”吴道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接道:“那你呢?若真要等到阿宝考上秀才,那就误了你的终身。”
再过三年,她都十八了,放在赵氏王朝,就算是大龄剩女,好人家的儿子,是不会前来提亲的,更不会当正妻娶回家。
“怎么会呢?若阿宝十三便考上了秀才,那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作为他唯一的亲姐姐,又怎么会无人提亲?”刘玲又笑了,她肯定吴道生这样问,不过是故意的。
吴道生笑的双眼熠熠生辉。
“你倒是好计量,可也说的没错,若是阿宝青云直上,弱冠后又中了前三甲,那你这个姐姐,就更加功不可没了。”
刘玲跟着笑,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无奈。
人言道穿越女如何如何脑洞大开,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女人就是随水涨船高,所有的地位和殊荣,都要依赖男人。
闹标新立异?别开玩笑了!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死的连渣都不剩。
道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所有人都只能顺从大环境,而大环境绝不可能来顺从你,就像太阳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一样。
这个道理,从她当白纤时,就明白到不能再明白。
“谈不上功不可没,只是骨血相亲浓于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没有李冬香吗?”吴道生又讶异的道。
“我爹眼里,若有李冬香,我就有,他若没有,我又何须有?”刘玲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狡黠。
吴道生再次大笑,这是他今晚第三次大笑了。
“看来,你是真准备好了,但是,你到底只是想要地契房契,还是,想知道全部?”
咦!这是还给她选择的机会?
刘玲沉呤了片刻:“先要地契和房契。”
吴道生眼中露出更多的欣慰之色,随之,人站了起来,一边往书房那边走,一边道:“致远兄果然说的没错,他说孩童初生时,都如一张白纸,纸上写什么,取决在写字的人,而纸将来又会飘向哪,就要随风而定了。”
刘玲垂了垂眼帘,这是说她并不像李冬香,而是像刘致远吗?
呵呵,其实她并不是像刘致远,只是三世为人,心性上比别人更成熟罢了。
当然,说她如今满腹经纶,也没错,若是放在后现代,她当个研究生,女博士都不成问题。
而就业么,围棋老师,古琴老师,书法老师,国画老师,她都可以胜任,而且还是原生态。
吴道生在走到书房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她。
“玲子,你真认为现在足以保护你父亲留下的财产吗?”
刘玲坐直了腰,一瞬不瞬的看着吴道生。
“那要看是多少财产了。”
吴道生愣了一下,第四次放声大笑,然后冲她勾了勾手。
“跟我来。”
刘玲眼里的惊讶,一瞬而过,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跟在吴道生后面。
☆、9。第9章 你想好了?
吴道生的书房不大,但琳琅满目,书架上,更是摆满了书籍,若仔细看,还能发现,有许多都是这些年肖鑫林从刘家抢走的书籍。
看来吴道生,没让刘致远的东西流失太多,这是让刘玲莫名的感到安慰。
尤其是定格在刘玲脑海里的那副画,撑着伞的青衫男子,飘逸的书仙气,常常让她感触良多。
“看着眼熟吗?”吴道生好像后脑长了眼睛,知道她注意了什么。
“多谢吴叔叔。”刘玲福了福。
“呵呵,不用谢,其实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一直怯懦的话,便随你去,至于刘宝,他若心性不坚,自暴自弃,我也会随他那样,最后将致远兄留下的东西,据为己有,安稳的渡过余生。”
吴道生脸不红,气不喘,散慢又随意的说道,同时手指动了动书桌底下的某处,就看到书架微微倾斜了一下,如交叉般露出一条门缝。
透过那缝隙,刘玲看到里面摆了三个箱子,还有一些字画和古玩。
“你自己进去看吧,都是你爹给你和刘宝留下的东西,你想拿走那些,就拿走那些。”
吴道生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刘玲不用看吴道生,心里大概就有了底。
看来刘致远的身份,真的来头不小,可她在东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啊?
好奇能害死猫,太过神秘的东西,刘玲认为,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因为她真的是,好不容易自由了。
再次冲吴道生福了福,这才踩着淡定的步子走了进去。
三口箱子,一口装着十两一个银锭,看样子,一箱差不多一千两。
另外两口箱,装的全是黄金,规格也是一样,十两一个金锭,也就是两千两黄金。
这样的身家放在新城县,那算是小富之家了,够买上一座大院子,省吃俭用的话,足够她和刘宝过上一辈子。
再来就是长案上的字画,仔细小心的摆了十幅之多。
目光再往边上移了移,就是一些古玩摆件了。
一个上好的澄泥砚,一块烟松墨……
等等!
那不是烟松墨,是香墨,而且还是一宝难求的溪氏紫微恒星香墨!
真没想,刘致远居然收藏了这东西,要知道这样名贵的墨条,就是当今陛下赵旭尧也没得到。
吴道生虽然没进来,但眼睛一直紧盯着刘玲。
当看到她目光对黄金白银一扫而过,反倒是定格在紫微恒星香墨上时,眼芒便爆涨。
但同时,又划过一丝可惜,可惜她竟然生为女子,若是男子,想必刘致远泉下有知,也会备感欣慰。
刘玲伸手压了压胸口,镇定的吸了口气,将目光从墨条上移开。
再来就是紫玉狼毫,红玉狼毫……
又不对了!
刘玲蹙眉,这次伸出手将紫玉笔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一下笔尖,良久后,珍重且小心的再放回笔盒,将原本打开的盖子,慢慢盖上。
吴道生眼里涌出越来越多的惊讶,致远兄到底教会了刘玲多少东西?能厚积薄发到如此?
终于吴道生忍不住了:“你要拿走它吗?”他示意那只紫玉笔。
“不,我都盖上了,又怎会现在拿走它。”刘玲摇了摇头,只感觉胸口有些牵扯的闷痛。
刘致远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父亲,在这个时代,算的是上全璞之宝的极品好父亲。
那笔,哪里是什么狼毫,那是胎毛笔。
紫玉的明显时间久远些,笔杆上,刻的是个玲字。
像大户人家,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