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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楼上位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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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兴儿的下场,昭儿不禁心寒,不停磕头:“小的不敢撒谎,原是兴儿问过奴才,别的再也没有了……”

    “几时问你的?你做什么不回?”王熙凤道。

    “便是几个月前,奶奶饶命,奶奶饶命!”昭儿左右开弓,早已吓破了胆子。

    “你听听,咱们都是死人啊!这是安插好的内牵,串成一条藤儿来害咱们啊!”王熙凤看着平儿,平儿低头不语。

    “呸!只会上蹿下跳、捕风捉影的下作东西!府里都是你们这些眼睛里没王法、没有主子的奴才给弄坏了!林之孝家的,撵出去!终生不得进二门!”王熙凤柳眉倒竖,站起来扶着里间的门啐了一口,雷厉风行。

    “奶奶,去了一个兴儿还使得,再去了一个昭儿,二爷愈发没个心腹,到时候便是不说什么,心里也不自在。况且,大老爷那边又有风言风语,赵姨奶奶又是爱说的……”平儿皱眉说了一番。

    王熙凤沉吟道:“你这个虑,也虑得好,那便出去跟着琏二爷,不许在我这里当班儿!”

    “谢奶奶开恩!谢奶奶开恩!”昭儿告罪不迭地出去了。

    “还有一个瑞大爷常过来请安呢,那没人伦的混账东西!奶奶为了这事,几处不可开交,巴不得做几个人情呢,何苦惹得天怒人怨的。”平儿叹气道。

    “唉……”王熙凤以手支额,眼珠转动:“倒不想当初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都是你那爷耳根子软……”

    “也怨不得别人怎样,奶奶放印子钱本是多少人不乐意的,纵然别人知道是兴儿做的,不但不对他怎样,反而夸他呢,奶奶就算要做法子,也得找人家不得人心的地方才好。不然那边可是有两个大奶奶护着,名不正言不顺,人家也不让,他的手能插到这里来,奶奶的手却插不过去。”平儿笑道。

    “这话说得,好像我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了……”王熙凤摸了摸怀里的猫儿,眼神微微闪烁,泛出几丝狠辣之色。

 第51章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

    兴儿从倒座抱厦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打道回宁国府,隆儿鬼鬼祟祟的拉了他到东大院一处假山背后,这东大院虽是荣国府的花园,但东面却是下人的住处,因此下人们从这儿来往,原不碍事。

    隆儿叽叽咕咕一路说了一段,兴儿听了默默无语,到了那个地方,昭儿正在原地打转,焦灼不安,兴儿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你们该班的时候溜了,待会和你们一起的人说你们偷懒,又要有难听的话了。”

    “兴儿,我……”昭儿满面愧疚,两只手不停摸索着红汗巾子。

    “好了,兴儿你别打岔,昭儿你就说出实情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我在二门待着,琏奶奶院子里,粗使丫头,浆洗婆子,多少人进进出出,便是一件小事,也能吹到大太太的黑油大门里边,更何况我本身就在二门呢,你怎么对琏奶奶说的?不吐出来,从今以后别叫我认你。”隆儿质问道。

    “隆儿,昭儿,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这种苦,我那老子娘一到冬天,腿脚就不好,她也在后院里上门呢。离了府上,我吃哪的?喝哪的?主子们待我恩重如山,我岂有不尽心服侍之理。原是咱们小时候好,被分到琏二爷手下,同吃同睡,同行同坐,但我不想步兴儿的后尘……”昭儿说着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黑了心的王八羔子!丁是丁卯是卯,主子给了咱们恩情,咱们尽心服侍,这当然没错!可这事儿扯不到这上面来,你明明知道兴儿老子是无辜的,你就算再忠心,就不会撒谎儿?为什么要说出兴儿来?当初别人合伙起来欺负咱们,谁替你出头的?你堵的输光了屁股,去扒那桶里喂狗的剩饭剩菜,谁周济你的?有了赏钱,谁给你拿大头?你就是念着主子,也不能忘了兄弟!我打死你这黑了心的杂种!”隆儿唾沫横飞,扯起了昭儿的衣领子。

    “话说得好听,你不知道琏奶奶有一万个心眼子,什么事逃脱得了她的算计?我要是说了谎,日后重新算账,不说我没了活路,我老子娘怎么办?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吃人家的冷饭!受人家的磨难!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在主子身边,给跟主子作对的人通风报信,日日提心吊胆,夜夜杯弓蛇影,若是在小蓉大奶奶那边还好些,她原是个好人,可琏奶奶什么人?你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这义气也讲过头了!”昭儿垂头丧气,却一步也不退让。

    隆儿听了大怒,挥拳就要打,兴儿忙拉住了:“自家兄弟,话说开了就行了,何必动手动脚。”

    “谁和他是自家兄弟!”隆儿愤怒道。

    “先听我说。”兴儿脸色一板,隆儿才冷哼一声放下了昭儿。

    兴儿道:“咱们三个还是半大孩子的时候,非常要好,那时旺儿大些,他领着我们,柱儿的老子娘是二小姐的奶妈,他仗着这个,没少欺负咱们,庆儿又是旺儿的人。所以我们联合起来,倒也过得下去。谁要是没钱了,一个铜版一碗面咱们也要平分,一条裤子也可以换着穿,我不知道兄弟情义该是怎样,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于是闲了一起拿弹弓打鸟儿,还打旺儿的屁股,大家笑了一阵满巷道乱跑,旺儿还不知道,一次老爷到园子下棋,还骂我们捣蛋。一起看二十四孝图,我说那郭巨埋儿也太残忍了,将来老子饿了,我们也是不是要埋了自己。隆儿和我说,我们绝对不会,昭儿你说,那样倒是别无选择的。”

    “谁知咱们人大了,心也变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谁也有自己的难处,我虽有些卑微的见识,却也不是个有出息的人,也许是咱们理念不同,有些事情我能忍,但有些事情我无法容忍。昭儿,是我带累了你,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志。便是你不说出实情,琏奶奶迟早也会知道的。隆儿也不必责怪他,这是他的聪明之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怪不得他。只是,昭儿要与我划清界限,咱们日后也不便相见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往昔的事情,都当做不复存在罢了。”

    “别说了……你们斗不过她的……”昭儿流出了眼泪,三人一时相顾无言。

    “好啊你们,背着我溜了,让我一个人坐班,看我说给了奶奶……”庆儿鬼头鬼脑地从树后面探出头来,话还没说完,突然见得昭儿无精打采,隆儿怒目而视,至于兴儿,则是表情淡淡的。

    兴儿那种漠然,使得庆儿悻悻闭了嘴巴,倒是对隆儿视而不见了,因兴儿现在一直往上钻,做了东府管事之职,时常领人做事,自然有一副派头,让他有不可逾越之感。更兼也让琏奶奶吃了个小亏,自己又心里有愧,是以庆儿有些怕他,看见就想跑。

    “那下面还有个池塘,他们三个人,我一时讨不了好处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日后告了他们才是正理……”庆儿刚要逃跑,却现自己被人提起来了。

    兴儿淡淡注视着他:“庆儿,我也知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哥哥嫂子是东府做纸糊工匠的,刚好在我的手下办事。我不为难你,大家都有难处,就像入画姐姐在这边,她也有亲人在那边。只是有一件事,我爹临死之前你过来,到底是你自作主张,还是琏奶奶支使你的?”

    庆儿一哆嗦:“好兄弟,不都跟你说了么,我只是个中间人,原是平姑娘好心,叫我买几两人参送去,我去问琏奶奶要银子,琏奶奶说不必费事,柜子里有些拿去就行了。那东西我看了不知留了多少年了,都变成粉末了……”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一介下人,值得她陷害么……”兴儿加大了手劲捏在庆儿的脖子上。

    他那手劲因日日习武,颇为力大,庆儿连忙告饶:“没错,你要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下人,不值得她那么做,可是人人都推你做老大。琏奶奶当了家,权柄日重,对琏二爷步步紧逼,你是琏二爷第一个得用的,你不向着她,她自然要害你,别忘了!我们府里的规矩,爷们成亲之前有几个丫头放在房里,那几个丫头也是奴才,和你一样,你忘了琏奶奶怎么对她们的,她害得了她们,自然也害得了你!”

    “那是人参还是毒药?”兴儿手掌放松了,喃喃自语。

    庆儿气喘吁吁,不由自主退了几步:“我又不是开药铺的,哪里知道。”

    “我明白了,你们都走吧,从此以后,大家各不相干。”兴儿低下头,一步步艰难地走着,心想:既然是琏奶奶原本打算好了治我,既然连累了昭儿,再不可连累了隆儿了。

    “你去哪里?你连我也不认了吗?”隆儿义愤填膺地嘶吼。

    “哐啷!”兴儿拿起一个他们出来带着喝酒的杯子摔碎了,指着碎片:“如果这一地的碎片渣子说它原谅我,我就原谅琏奶奶,也原谅庆儿,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你们欠我一条人命。该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你要是怕连累了我,从此以后咱们不说一句话!”隆儿揩着眼泪。

    “不说就不说!大家甩开手!”兴儿深深吸了口气,把心一狠,往回走去:既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就让我做那个狠心人吧。

    “兴儿!你这个王八蛋!不得好死的杂种!违背了咱们的诺言,短命的!挺尸的!你要舌头上长了疔烂了,活该下地狱……下作的黄子……啊哈哈……”隆儿倒地大哭,昭儿默默拣起了碎片,庆儿嘴唇嗫嚅,什么话也说不来。

    夜风吹动了青青河边草,草在欢呼,当所有的东西对它视而不见的时候,它笑了,它在风中不停地摇曳。

 第52章 红楼女秘书:鸳鸯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况我今当手足情……”

    兴儿漫无目的回转了一阵,大有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的感觉,他像猫儿一样抱着双膝,坐在一个石墩上,眼前是一个棋盘,园子里的溪流哗啦啦地流着。水上,有残留的夏日浮萍,在深秋初冬里也是那么漫无目的,溃败、流浪、腐朽,偶有寒鸦惊起树梢,与南面荣国府的峥嵘轩峻、蓊蔚洇润显得格格不入。

    林黛玉说,我不喜欢李义山(李商隐)的诗,只喜欢他的一句:留得残荷听雨声。

    《泰坦尼克号》露丝说:你肯定在想我不懂你们贫人的苦楚。

    杰克说:不,我在想究竟是什么把你这位贵族小姐逼上了绝路。

    《红楼梦》的作者也许是深有体会,对贵族世家的不如意之事,可谓三令五申。贾元春省亲时说贫穷人家还能骨肉团聚,贾探春说她们的难处说给外人,人家也不信。史湘云对林黛玉说,出身好的你我,也不能各遂其心。

    其实,无论贫人富人,只要是人,都有难处,区别在于,有些人更会懂得隐藏,留给了世人一张笑脸,仅此而已。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如此……”兴儿的情思只会停留一瞬间,他终究是要为一日三餐而劳苦奔波的人,便暗自思忖:“王熙凤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不过以她的世故,断不能越过珍大奶奶和小蓉大奶奶的门槛故意陷害于我。她必是要针对我不好的地方,如此看来,短时间内我还是没事的。”

    当周瑞夫妇的儿子不好好做事,王熙凤要把他撵出去的时候,赖嬷嬷说,看在太太的面子上(因为周瑞夫妇是王夫人的陪房),放他一回,周瑞家的下跪,王熙凤只得放了。

    王熙凤,并不能为所欲为。

    在王夫人面前谈论丫头姨娘月钱的时候,第一,没有谈到邢夫人的丫头,第二,没有谈到李纨的丫头。

    尽管王熙凤的手能伸到长安县去,改变了张金哥和某守备之子的结局,但是,并不是贾府的所有事情,她都能管。否则,族长贾珍和尤氏、赖大、赖升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此一想,兴儿的心稍稍放宽,突然石子路上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那边的小幺儿,你过来一下。”

    倒是把兴儿吓了一跳,暗自狐疑哪里冒出来的人,莫不是早年有丫头在此落水而死,半夜跑出来的女鬼不成?

    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青碧撒花绸缎镶领、艾绿布面交领长背心,水蓝圆领中衣,腰间系着松花绿绣花汗巾,下面水蓝长裙。

    前面头发覆盖在额头,后面梳成了两支小辫子,戴着耳坠,鸭蛋脸面温润如玉,略有点点雀斑,看似美中不足,实则瑕不掩瑜。

    有以上特征的,必是老太太房里的大丫头鸳鸯无疑了。

    “原来是金姑娘,姑娘有什么事么?”兴儿远远的作揖,心道: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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