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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红楼上位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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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各自去了,赶了大半天才赶好,兴儿赶了马车过来荣国府,和守角门的聊了几句,径直找到张材:“张大哥,这是珍大爷送来的,另有打好的车轿帘子和络子。”

    “可省了我不少事。”张材笑眯眯地叫人搬到库房,犹豫不决道:“周管事是专门送人的还是……”

    “你老还在废话。”兴儿笑道:“不说我的份,看在这么多兄弟辛辛苦苦的份上,哪个做工匠的不是起早贪黑,两眼一抹黑的?你忍心让人咒骂你?”

    “三十两!不能再多了!”张材咬牙。

    “一百两,不能再低了!”

    “五十两!周管事,已经是上限了……”

    “成交!”兴儿伸出了手,张材不情不愿地丢过来五十两银子,兴儿笑道:“你老坐好,改天再见。”

    “好狠心的小子,和你交接的人都要吃大亏。”张材脸庞抽搐。

    “得了,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你们这些年老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我要是不开口,你老一根毛都不拔下来,活脱脱一个铁公鸡。日后谁还会为我办事?你说你不但有了吃酒的日子,而且省了多少钱,这会子还抱怨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兴儿摇了摇头。

    “小滑头,省点口水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材甩甩袖子走了,兴儿笑着带人往北走,只剩下一堆过路的人东张西望。

 第49章 贾府三春

    “嬷嬷们,还是别往珠大奶奶房里去了,这会子珠大奶奶要么教姑娘们做针线,要么在念书,总之是在这边,去书房我们也不碍事,乐得省事。”兴儿带人站在南北宽夹道上,北面是王熙凤院子,南面就是三春的居住地,而李纨房,则和凤姐院挨着。

    兴儿低头沉思,恰好南边大门走出来了一位管事和一位尼姑师太,兴儿上去拉那管事:“馀信,多早晚不见了,怎么,在给净虚师太发月例银子,师太安好?”

    “阿弥陀佛!施主好!”净虚师太双手合十,虽然慈眉善目,眼中却有狡猾与贪婪之色。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儿来了,几个月不见,越发伶俐了。”馀信笑道。

    兴儿拉馀信过来一边,低声道:“馀信大哥,听说水月庵都是一大群尼姑,你管着她们啧啧”

    “小子,担心风大闪了舌头。”馀信指着他:“你是舌头生了疔,还是喉咙要烂了?”

    “对,对,小弟最近喉咙发痒,偶感风寒,所以溜溜噪子。”兴儿笑道。

    “遛嫂子?那你哥能同意么?”馀信以牙还牙。

    “怎么了?哥?”兴儿诧异道。

    “滚一边去!”馀信推了他一掌,又好气又好笑,和净虚师太一边走一边讨价还价香火钱去了。

    北边却也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过来,却是鸳鸯,兴儿急忙远远退避,等她过去了,才带了人进里面书房,不想鸳鸯也等他进去了,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

    三春居住的倒座抱厦不大不过了穿堂,走抄手游廊的台阶,只见李纨丫头素云、碧月,迎春丫头司棋、绣桔、莲花儿,探春丫头侍书、翠墨,惜春丫头入画、彩屏在栏杆里面,要么逗雀儿玩乐,要么在晾手绢,还有抱着猫儿摸索的,也有坐在上面绣花的。

    个个穿红着绿,言笑晏晏。

    进入其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女儿国,兴儿看得目眩神驰。

    “哪儿来的?做什么?”司棋人高马大,率先发问,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此女未见得多么漂亮,反而有一股英伟之气,让兴儿所见的女儿柔弱袅娜之风一扫而空。

    “是东府珍大奶奶让送来的,姐姐恕罪,小的并不敢上前一步,见谅见谅。”兴儿彬彬有礼,一边用余光打量此女,心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并不是说,管事们不得进小姐的房间,回话传个信儿,说给我们就可以了,若是有要紧事,又是年老的,倒是不必忌讳,只是这么年轻的管事,我今儿可是头次见了。”司棋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无形中有一股气势,但兴儿并没有为这股气势低头,使得她又多看了一眼。

    “小的是东府的管事,姓周名兴儿,姐姐一问便知,并不敢撒谎。”兴儿笑道,其实,司棋在红楼一出场给人的印象很不好,大闹厨房,人家赔罪送去的饭菜,她也倒掉了,并且一心想要把柳家嫂子拿下马,换上司棋的婶子秦显家的,冤枉了无辜的柳五儿。

    也许,司棋的强势是为了懦弱的迎春小姐吧。

    “原来他就是那个在琏奶奶房里嚷嚷的小幺儿,原来不是疯子啊”

    “很会说话呢”

    “你瞧,他害羞了”

    被一群人观赏着,饶是兴儿脸皮子厚,也觉得不自在,还是司棋雷厉风行,叫人接了捧盒。书房里的人早听到了声音,于是三四个人一行出来了,头一个成熟美艳,穿着湖蓝色哆罗呢褂子:“吵什么呢,还不让姑娘们念书了。”

    兴儿看去,此女举动优雅,笑不露齿,大家闺秀的气质浑然天成,她就是李纨,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头发盘起,面色莹润,只是,给人的感觉,多了一股娴静、悠然。

    “你们大奶奶有心了,我就说,四丫头是她亲亲的小姑子,成日家我说着,倒是她冷落了四丫头,我常说要为四丫头打抱不平呢。”李纨道。

    “大奶奶说得巧了,我们奶奶说,给四小姐的东西,原是要多一些,这怨不得人,好比老太太给林姑娘的东西要多一些,姑娘们也怨不得,谁让她们占了一层亲去呢,理就是这么个理儿。我们大奶奶问这里大奶奶好,问三位姑娘好,说大节下她们还出不了闺阁,自己闷着不好,我们大奶奶还送了丹药丸子来,四小姐若是病了,可得回去一趟,不然我们大奶奶脸上过不去,这里大奶奶也要抱怨呢。”兴儿回禀道。

    “哎哟哟!什么我们大奶奶,这里大奶奶,什么好,什么不好,说得我头晕。”李纨笑道。

    “这话虽然拗口,却没说错一个字儿,而且句句维护他们大奶奶,又不得罪人,好个不卑不亢。”后面的贾探春加了一句,贾探春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她站在门口俏生生的,卓然而立,虽是年纪不大,看似弱女之风,然却有书生之气,一双美眸仿佛洞若观火。

    根据兴儿所见,觉得她的小蛮腰恐怕是从赵姨娘那儿遗传过来的。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清明涕泣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左方一个年纪大些,为贾迎春,贾赦庶出,贾琏之妹,此女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贾迎春笑而不语,身上有一股柔美的气质,如金桂,如花柳,两只玉手拿着帕子,一副顺其自然的模样。

    兴儿很想用林黛玉的两句诗形容她: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桂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林黛玉说她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意思是野兽都要来吃你了,你还在台阶上谈论什么佛家因果。

    王熙凤说“迎春是个出气的死人”。

    下人说迎春是“二木头”,什么是二木头?就是戳一下也不会叫。

    她懦弱不假,但大观园里有一笔传神的描写:迎春又独自在花阴下拿花针穿茉莉花。

    那是一个多么茫然若失而又无所适从的女儿啊!

    右边一个则是贾惜春,她还是一个孩子,身量未足,形容尚但是三春都是一模一样的浅红裙子,她正在拉着智能玩耍。这个智能,是净虚师太的弟子,是个尼姑,而且和秦钟有风流之事,水月庵本是贾府的家庙,因此她时常在此走动。

    当然,秦钟和智能的事情,兴儿管不着,他也没什么感觉和看法。

 第50章 红楼富婆:李纨

    “是大嫂送来的吗?我看看……这是天王补心丹……可好,我说正缺药丸子呢,给我抬进去罢。”惜春一笑,泛出两个小酒窝,入画和彩屏忙着接了捧盒进去了。

    “你们奶奶若闲了,叫她来我这里逛逛,我也是闲得淘气,没事侍奉公婆长辈,教教兰儿,教教小姑子们针线念书罢了。”李纨说话倒也和气。

    于是兴儿的视线余光又从三春身上移动回来,看到李纨,兴儿的第一印象不是说她美艳,也不是她成熟得秀色可餐,更不是对她的寡妇失业、独守空房而感慨万千,而是:李纨是一个富婆。

    且看第四十五回,王熙凤说李纨:“你一个月有十两银子的月钱,老太太说你寡妇失业……有个小子,又添了十两……年终分年例,你又是上上分……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两银子。”

    李纨的年薪,有四五百两,我天!

    兴儿管事虽然也能支领上百两银子,但那个不是自己的,拿不到多少。而李纨呢,她做得事情不多,一年四五百两银子,她肯定用不完的。

    所以,兴儿最想对李纨说的一句话是:求包养,会暖床。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不能说出口的。

    另外,李纨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非常会躲祸,是红楼梦最会明哲保身的一个人,整个贾府有多少矛盾,却没有一件牵扯到李纨,一件都没有。

    第四十六回:李纨一听见鸳鸯的话,早带了姊妹们出去。

    这是贾赦要强娶鸳鸯,贾母知道后大发雷霆,李纨看清情况后的第一反应。

    镜里恩情,更哪堪梦里功名。

    “是,我们大奶奶常说,倒是常过来的,只是奶奶不用胭脂水粉,我们大奶奶过来了,未免又要拿素云姐姐和碧月姐姐的。况且,我们大奶奶不是个拘束的,来奶奶这里饭也吃得,觉也睡得,奶奶不怕什么,也不觉得什么,却怕有人说:不得了,那边奶奶又过来打饥荒了,有事没事要往西府打个花胡哨,没的叫人说我们大奶奶是个要饭旳呢!”兴儿笑道。

    “哎呀!好一张猴儿嘴,你张开嘴巴看看,我看你这猴头的舌头是什么做的,你们听听,他左一句我们大奶奶,右一句我们大奶奶,叫人听了,好像我们不待见他们,平白无故叫他们大奶奶吃亏了呢!”李纨笑骂,探春刚进门,听到要饭两个字,差点摔了一跤。

    连迎春也忍俊不禁,惜春忙着往辫子上系花圈,笑岔了,竟然扯了几丝头发下来,迎春去帮她拢,探春笑道:“要是湘云丫头在这里,不知听了会笑成什么样。”

    “走走,我们说给宝姐姐去。”

    “奶奶恕罪,我们大奶奶真个是好的。”兴儿远远作揖逃开了。

    “说得那么可怜见的,明儿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大奶奶。”李纨板着脸,却叫素云碧月抓了一把钱散了。

    兴儿都让自己的人分了,溜得比谁都快。

    鸳鸯进了堂屋,听见她们娘儿们在商议什么,丰儿传报,平儿忙出来奉茶会客:“怎么今儿又得闲了?”

    “不待见我,那我就走了。”鸳鸯笑道。

    又悄悄道:“老太太那儿并不知道这儿的事儿,只是以后可要提防着些。”

    “正说这事呢。”平儿笑道。

    “你家奶奶也得风寒了么?”鸳鸯道。

    “她那身子娇弱,又不听劝,成日家大事小事撑着,又有了一个姐儿……”平儿笑道。

    鸳鸯抿嘴一笑,知道她们有事,便道:“那你们忙吧,我先去了。”

    “说了什么?”王熙凤在里间颇为困倦,一副慵懒之样。

    “不过是问问那事儿。”

    “叫昭儿进来。”

    平儿挂上了帘子,林之孝家的去叫了昭儿,昭儿噗通一声跪在外间,王熙凤坐在里间椅子上:“说!但凡有一个假字,便打二十大板,拿去毒日头底下,跪在瓷片儿上,一天不说,就跪一天!十天不说,就跪二十天!再打发到马棚里,拿马粪塞了嘴,一辈子都不要说话!”

    “奶奶……这叫奴才从何说起?”昭儿战战兢兢。

    “放印子钱的来龙去脉,只有旺儿清清楚楚,为什么会捅出来?大家都知道了,原不碍事,哪一个不知道?做什么单子都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你们几个成日家在一起厮混的,有谁知道?”王熙凤冷笑。

    “奴才……”昭儿面色惨白,平儿在给他使眼色。

    “别忘了,你老子娘是后院看门的……说吧,好多着呢。”王熙凤微微一笑。

    想起兴儿的下场,昭儿不禁心寒,不停磕头:“小的不敢撒谎,原是兴儿问过奴才,别的再也没有了……”

    “几时问你的?你做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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