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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红楼上位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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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以上特征的,必是老太太房里的大丫头鸳鸯无疑了。

    “原来是金姑娘,姑娘有什么事么?”兴儿远远的作揖,心道:好美!

    “噢,不知园子后门上夜的人做什么,大老远也听得见后街的热闹声。前儿说是钥匙坏了,我叫人配了来,你帮我送去,告诉他们不许吃酒。”鸳鸯一面递过东西,一面打量着他。

    兴儿接了:“姑娘好生麻烦,不是有林大娘和赖大爷管着么?”

    “林大娘去了外面田房收租,赖大爷此时回家了,哪里忙得过来,吵到了老太太不好。”鸳鸯笑道。

    “是。”兴儿违抗不得,忙忙在东大院饶了一个大圈子去最北边的角门。

    因为鸳鸯在贾府很有分量,老太太的话,别人不敢驳,她敢驳回。

    第七十二回,贾琏笑道:“鸳鸯姐姐,今儿贵脚踏贱地。”鸳鸯只坐着,笑道……

    看看,哪怕是看到了琏二爷,鸳鸯都可以不起立。

    同类情况拿来做对比,莺儿到了怡红院,贾宝玉叫她坐,莺儿不敢坐,贾宝玉再一次叫她坐,莺儿还不敢坐。

    虽然同样是丫头,但是,层次不同。

    据说,现代大机构董事长的女秘书,见到一般小经理,概不起立。

    而鸳鸯姑娘,便是红楼典型的女秘书,受贾母信任,她自己又处事公道,会做事,受人尊敬。

    邢夫人说她,丫头当中,就你是个尖儿。贾赦那个老色鬼,为了得到她,可是威逼利诱的。

    当然,鸳鸯姑娘也会撒泼,鸳鸯骂她嫂子:快夹了你那逼。嘴离了这里,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

    这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刚烈女子,可敬可佩,可怜可叹。

    因此,兴儿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

    鸳鸯站在那儿若有所思,两手理着辫子,不多时兴儿回来了:“倒是没胡闹,只是嬷嬷们老了,一时睡着了。”

    “偏生你会偏袒着下人。”鸳鸯说完要回去,对面有几个下班的小厮打了灯笼回家。

    兴儿一把夺了领头的庆儿的明瓦灯:“金姑娘,拿着这个吧,小心路滑。”

    “我知道你是谁。”鸳鸯接了,笑了笑。

    “嗯……嗯?”兴儿一副茫然,鸳鸯已经走远了。

    “怎么每次都拿我给别人献殷勤?”庆儿不爽道。

    “活该你倒霉,谁叫你赶上了,你慢慢的还我的债吧,不服,你咬我啊?”兴儿冷笑,自己也走了。

    庆儿嘴角微微抽搐,奈何不得。

    鸳鸯进了园子前门,守门的婆子关了门,兴儿则是走后门回去了,婆子道:“金姑娘进去了,小厮们也回来了,关了门罢,咱们好玩儿。”

    随即夜里有嘎吱声和锁门声,鸳鸯一路回了西北边的贾母上房,低头想:“成日家只听说下人们不好,谁想到他竟是个有情有义的主,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若无点才干,那边两位大奶奶岂会信他。今儿见了他宁愿苦了自己,也不愿带累别人,可知也坏不到哪里去。”

    原来鸳鸯从凤姐院子回来,往后面去了,恰好听见了兴儿三人的那段事情,她正想得出神,忽然扑棱棱一声响,继而再来了一响,却是小溪中有两只鸳鸯在戏水。

    “该死的鸟儿,倒是吓了我一跳!”鸳鸯拍了拍胸脯,身体不禁往栏杆外前倾,看了一眼才走了。

 第53章 贫贱夫妻百事哀

    那日过后,兴儿还在忙着买办的事情,直到冬日的一天,才把纱窗纸糊、帘子绣幔等赶到了尾声,贾府喜好奢华体面,但凡旧了的东西,一律要清换的。

    晚间趁着外出买了些东西扛了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笑声,瑞珠慌张地跑了出来,差点撞了个满怀,兴儿笑道:“有老虎要吃姐姐不成?”

    “可巧你来了,晴雯姑娘要打我呢!”瑞珠笑道。

    兴儿走了进去,晴雯噗嗤一声笑了:“好不要脸,输了不认账。”

    说着接了兴儿的东西,放在炕上,兴儿看了看,那里还坐着一个小丫头,腰似纤柳,脸儿圆圆的,天生一副福相,炕桌上尽是抹得四散的骨牌,地下是瓜子壳儿,兴儿道:“能站起来玩就好了,这是卍儿妹妹不是?那边茗烟想你呢,跟我说你好极了,袭人姐姐不及你一零头儿。”

    (卍,注音wan,第四声)

    “那怎么不见他过来呢?”卍儿脸红红的,自己一个人接着骨牌,偏着头。

    “这不,茗烟托我给妹妹下茶呢。”兴儿冲了一杯茶来坐下,晴雯和瑞珠在抿嘴笑。

    下茶是一种问婚的习俗,卍儿闹了个大红脸,啐了一口,起身便跑出去了,瑞珠道:“她是佩凤姨奶奶的丫头,不知她准不准。”

    “不过说着玩笑,你哪里就当真了呢。”兴儿又问晴雯:“你的病可好了,那时咳嗽不止,可知是身子娇弱,不大动弹的缘故,一冷一热,人就不好了,把那买来的甘草嚼点儿。”

    “说来好笑了,你急得烧了几罐子药,满屋子的药气,哪里就病死我了呢,早好了。”晴雯收拾着房间,一边把新买的东西摆好。

    兴儿又喂了坐在旁边的瑞珠一个红枣:“槟榔防积食、助正气、防瘴痢,甘草润肺止咳,红枣帮着脾胃,而且甜美可口,横竖是不碍事的。”

    晴雯回过头来见他们那样,撇嘴道:“哟!交杯酒还没吃呢,就早生贵子了!”

    “再说,我撕你的嘴!”瑞珠笑了笑,她有一股秦可卿的袅娜之意,和晴雯、宝珠不一样,兴儿一边看着一边乐。

    “听说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推荐了张友士先生,给小蓉大奶奶看病,姐姐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兴儿道。

    瑞珠皱眉想了想:“我只听到说是心气虚而生火,忧虑伤肝,需要什么气血双补,切出来的脉息是沉脉……我们奶奶的经期,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呢,怀疑有喜,其实又不是。珍大奶奶和珍大爷倒是没什么舍不得的,别说一天三钱人参,三两人参也吃得起。”

    “你不知道,我和宝珠瞧着,都心疼呢。”瑞珠黛眉紧锁,说着眼圈便红了。

    “开了什么药方没有?”兴儿道。

    “开的是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有人参、白术、云苓、熟地、归身……”瑞珠道。

    “人参、白术、茯苓、熟地、当归、川穹、甘草、白芍,这八味药好,是属于八珍汤呢,又有阿胶、建莲子等,专门补气血的,按中医,肝是藏血的,奶奶血气不足,又是沉脉、伏脉,主要是里证。脉来有力为里实,脉来无力为里虚,听起来病得相当严重了,可只要好好按那方子养病,补了气血,肝木不能克脾土,气血也就活了,并不是不治之症。”兴儿想了想。

    张友士开的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通观整个药方,立法准确,配方严谨,可谓一针见血,秦可卿虽然病重,但不会致死,这副药方是非常好的,完全符合中医理论。

    红楼梦的秦可卿之所以会死,根由不在病上,而是秦可卿混乱的事情压制不住了,一有焦大醉骂,二有贾蔷搬出,三有璜大奶奶的不屑,四有娘家无人问津,秦可卿不知遭受了几重活受罪。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而现在倘若秦可卿不想死,听了兴儿的话,自个儿检点一些,不半推半就做出那些不伦之事,就不会“治得病,治不得命”,秦可卿也不必寻死了。

    事实上兴儿的把握也不大,究竟他不能天天跟在秦可卿身边,也不知道“性格风流”的秦可卿会不会因为对相敬如宾的丈夫不满意,而暗自偷情呢?

    以外面的言论来看,兴儿倒是没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关键在于秦可卿自己怎么做。

    求人不如求己,能做的,他都做了。

    “这会子谈论人家的,把医书也背下来了,怎么你不看看自己的病呢?”晴雯听到这儿,端了捧盒的东西过来吃。

    “医不自治,况且我哪里懂什么医术,我这病,说了未必有人治得,估计是肾结石,也就是肚子里面有了小石头,能有多大,有几寸便疼死人了,是不是我也不知,都是猜的。”兴儿拿了一块糕点吃:“这是什么?”

    “是老太太给我们大奶奶的枣泥馅的山药糕,奶奶叫我拿过来一点的。”瑞珠忧心忡忡:“照你这么说,脾土克肾水,该补脾了,你自己猜有什么用,你现在不是做了管事么,一个月怎么说也有几两,我那儿也有些梯己呢,小小年纪落下了病根可不好,该去看看才是。”

    “没事,我每天多喝水它就下去了,不必担心。”兴儿不以为然。

    瑞珠默默叹气:他这个人,未必是听劝的。趁着晴雯不注意,笑道:“我前儿丢了一块手帕,不知可有人捡到了没有?”

    兴儿想了想,从袖子里拿了一块自己的:“是这个么?”

    “是了。”瑞珠面无表情,拿过帕子,看了他一眼,急忙避开了:“过几天大爷们要到潢海铁网山围猎去,吩咐你跟着。”

    “姐姐吃了饭再走。”兴儿起身相迎,瑞珠已经出去了。

    晴雯磕着瓜子,大有赞叹之意:还瞒着我,我什么事不知道。

    他俩不知在门外说了些什么,等兴儿进来,从包袱里翻出碟子来,笑道:“我在外边买了豆腐皮的包子,你不是爱吃么?自己做,又怕你累。”

    “吃吧!吃吧!”晴雯心里一喜,卷起了月白色中衣袖子,放下了米褐色的汗巾子。

    “前儿我刮得竹粉兑白糖,你吃了么?那玩意管咳嗽的。”兴儿道。

    “吃了,甜滋滋的。”晴雯点头,咬了一口,笑道:“你那些梯己钱叫我留着,想是明儿娶媳妇用的?”

    “哪有,我们终归要出去的,以后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不与他们相干,不再看别人的眼色行事,那样不好么?”兴儿道。

    “好!好!”晴雯笑了笑,想了想,又觉得好没意思,哪里就说起“我们”来了呢。

 第54章 闺蜜、仇敌、情人

    “我的奶奶,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王熙凤进了秦可卿香气盎然的闺房,接过了宝珠手里的汤药,亲自给秦可卿喂。

    秦可卿想要起身相迎,却无力坐直身子,宝珠急忙拿了一个引枕靠在她手边,王熙凤道:“你睡着就行了,这会子还拘什么礼,那样咱们岂不是白好一场了。”

    “婶子,前儿老太太给的枣泥馅的山药糕,倒是克化得动似的,求婶子替我问老太太安。大夫说了,挨过了冬天,就没事了,原不碍事的,别吓着老太太了。”秦可卿强颜欢笑,克化是消化的意思,乃红楼原文。

    “你这么想就好了,你那公公婆婆把你捧珠宝似的捧在手心里,多大的病,也拉得回来,你能放宽心,最好不过了。”王熙凤欲言又止,把汤药还给了宝珠,又拿帕子给秦可卿擦嘴。

    “我险些铸下大错,还好……婶子,你是个脂粉堆里的英雄,多少束发戴冠的须眉男子都不及你,咱们娘儿们好了一场,还求婶子闲了,多来看看我。”秦可卿握着王熙凤的手。

    “我得闲了必来看你,你放心。”王熙凤拿帕子抹泪,刚好林之孝家的掀开帘子。

    看了看,林之孝家的道:“琏奶奶,到处找奶奶不见,太太叫奶奶呢。说是学里太爷的孙儿瑞大爷病了,要喝独参汤,太太叫送二两过去。”

    “知道了!”王熙凤柳叶眉紧皱,心里冷哼一声:好个不知死活的贾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会子病了还来麻烦我,门都没有。

    她依依不舍地起身,掀开帘子,回头望了秦可卿一眼,秦可卿樱唇微动,王熙凤点点头才走了。

    “若是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人活着还有什么趣儿。”王熙凤边走边想:“刚才我绝口不提来兴之事,怕伤了你我之情,为一个奴才这样,何等不值。哪知你也不提,我欲言又止的时候,你也欲言又止,几个月前东府还有风言风语,没想到后来却消失殆尽,想必这两件事有联系,可儿分明是想维护来兴,到了不顾我脸面的地步,一个下人,竟然有这么好么,这叫我如何是好。”

    “也许是来兴不知怎么救了你,而我却不能救你,于是你把我们的情义也看淡了么,你不想想,如果做出那种不伦之事,有何救法,瑞大爷那般对我,我只有整死他,你效法我也就是了。我何尝不在乎你了,又何尝对你不好过。”

    王熙凤看着那繁华依旧的会芳园景象,伤感不已,一时又心里暗恨:“来兴虽然攀高枝成了管事,奴才终究是奴才,哪里是我的对手,只是,又有可儿掣肘,又有两府之隔,又有内外之分,他占了买办的地利人和去了,一时半刻不好整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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