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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陛下在上-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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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恍然收回手,心中发烫,难以对上皇后那双温柔的眸子,只瞧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她站起身,忙施礼退出去。
  她的慌乱,落在皇后眼中,带出一丝迷茫。秦淮入殿,轻声道:“陛下身体每况日下,霍内侍让殿下贴心些。”
  如何贴心?皇后眼中闪过冷意,颔首。
  这厢的安阳逃出中宫,宫道幽幽冷风,似盆凉水兜头泼下,生生僵住,她方才竟起了污秽心思。天光依澜,少女脸色苍白,身后婢女瞧见,觉得怪异,方想上前去问,就见内侍慌张而来,低语几句。
  小殿下神色阴郁,回身望着中宫,皇后心善,只护着中宫一方安宁,宫廷争斗她从未掺和,才会让林氏得寸进尺,她摸了摸鼻翼,转身去寻霍青。
  林氏,留不得。
  霍青听到吩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道:“林氏一族在提议,过继宗族子嗣,只是陛下未允。”
  多年前的戏码,屡试不爽,安阳晓得林氏的想法,只是过继他人,陛下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她活得好好的,又这般‘贴心’,怎会想起他人子嗣。
  只是林氏有此心,只怕不会这般快偃旗息鼓,宫中血腥多了,她欺辱殿下多年,前朝后苑本就相连,她沉吟须臾,心中已经有决策。
  被帝后训过,小殿下当真乖顺许多,亲自去给琼州世子赔礼,她去时,带着皇后准备好的补品,态度谦虚,没有那日的‘刁钻跋扈’。
  轩辕易从不与女子计较,兼之是皇嗣,自己理屈,便勉为其难地接受这番诚恳道歉。
  冬日下过雨,冷得更加快。安阳把书放在案上,推窗而望,雨水寒凉,下久了,庭院里的枯黄萧索被寒意取代,她听雨声,望雨势,心中想的不是朝政,而是中宫。
  那些荒诞的心思一经想起,就如刚凿开泉水,遽然喷涌而来,她非不懂情爱,前世也曾恋爱过,自然晓得这份感情,只是她又不大确信,亲情与爱情,或许是她弄混了。无颜见皇后,这些日子总在想着幼时之事,她敢确定,她待皇后定是亲情。
  陛下前日咳血,沉珂之疾,医官请他好生修养,他惜权更惜命,便闭朝,小事交于她处置,大事才可面禀。安阳便趁机一步步将他的人,换成自己的人,霍青又心向于她,自是不难。
  隔日,中州王宴饮,请她赴宴。
  她本不想去,奈何安瑞是陛下叔父,她收了帖子,在第二日登车出宫。皇帝病了,亲王宴饮便是对皇帝不敬,中州王便称得一红梅,颜色极好,急于请人观赏。
  安阳在接触朝堂时日不断,自然知晓中州王无欲无求,山水的行家,但他颇得陛下信任,她也很给面子。到了府上此知,此梅非寻常梅,乃是红石而造,周身颜色不一,阳光照过,晶莹剔透,浮现莹润的纹理,颇有意趣。
  来者都是朝堂重臣,围着红梅惊叹,安阳无意于此,见到桌上好酒,一杯接一杯饮着,眼似含水,稚气黑亮,安瑞瞧着少女,柔软明丽,从容而镇定,不过十三岁的孩子,竟有这般魄气,比起当年的上官秀,更加聪慧。
  他一手策划当年的事情,自然晓得安阳的身份,论眉眼,她更似上官彧,只是上官彧退隐多年,无人再想得起他了。
  宴饮结束后,安瑞送昭平公主出府,随意道:“殿下年后便十四了。”
  安阳眨眼,眼弯弯的,装作不明白,笑道:“叔公竟记得安阳年岁,劳您挂念。”
  说罢,便扶着婢女的手离去,次日红梅送予文帝,安瑞顺道提及昭平公主年岁,文帝后知后觉,望着一旁伺疾的皇后,笑道:“安阳该选夫婿了。”
  皇后愕然,这般大的事情她竟忘了,只是她有几月未曾见过安阳,更不知她的心境,那日仓皇离去,都未曾见过她。她奇怪,阿蛮为何躲着她。


第117章 
  除夕宴上; 安阳酒醉; 抓着太史令常澍; 让她给算一卦; 皇后帮她相看驸马之事,满朝皆知; 然而她纵然不愿,也无济于事。
  太史令常澍暗道今日不该赴宴; 众人都退到殿外; 陛下病体未愈; 不曾赴宴,皇后需要照顾陛下; 也无暇分身; 偌大的宫宴,便由着小殿下折腾了。
  常澍叫苦连天,对着醉鬼; 如何卜卦,她使了眼色; 着人去请皇后; 这个小魔王; 唯有皇后可治。
  安阳不晓得她的打算,屏退宫人,拉着常澍在青砖上坐在,此处未设地龙,常澍恐她受寒; 命人去取坐席。安阳面色微红,抿紧了唇角,想说又不敢说。
  常澍了然,疑惑道:“殿下想问您的姻缘?”
  安阳心中一窒,沉默许久,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卿且说来。”
  皇嗣姻缘,自有天子而定,岂有太史令卜卦而问,常澍被噎得厉害,小魔王不好对付,且小殿下心眼大,吝啬,无法糊弄。她瞅着殿外,盼着皇后殿下早来。
  虽说酒醉,安阳观之色,极是明朗,两人盘膝而坐,她缩在袖摆中的手微微发颤。在朝臣面前,她学会不动声色,情绪皆埋藏心中,眼下望着常澍,她有些害怕,怕她说出不好的话,常澍是神棍不假,本事颇为了得。
  她之心事,连自己都看不清。
  十四的少女,心计颇深。这是常澍对昭平公主的感觉,她入朝不过几载,竟能收服那些老顽固,党争之下,皆听她的吩咐。陛下病重,行事带着几分残。暴,朝臣眼平心不平,安阳利用嫌隙,让他们乖乖听话。
  皇后的势力皆源自上官族,这些年经营得风生水起,皇后心诚,在安阳接触朝政后,慢慢交付她,而小殿下并未让人失望,只是她太过完美,让人感觉不真实,犹如黄粱美梦,恐醒来,甚事是空。
  “臣来时未带龟壳,无法卜卦。”常澍推辞。
  安阳不依不饶,不曾信她,依旧道:“卿只需观星象即可。”
  常澍又是一噎,良久无语,无奈地又朝殿外看一眼,殿内寂静无声,她讪笑道:“方才殿下让臣卜卦,未曾让臣望星象。”
  安阳瞪她,“卿在狡辩。”冷笑两声,又道:“那卿观星象,推测一二。”
  这真是不讲理的小魔王,常澍眉心一动,笑道:“那臣去外间观望星象,再来回您。”
  “卿且去,若你不归,明日将你贬出凌州城,今生不可再回。”安阳鼓着腮帮子,神色严肃。
  常澍真心觉得斗不过小殿下,屈膝跪在她身前,许久,才问道:“小殿下欢喜女子?”
  小殿下行事有度,今晚趁着酒醉胡闹,多半是真的是喜欢人家小娘子,只是陛下不喜,她心中难受。谁知,话音方落,小殿下恶狠狠地瞪着她,道:“欢喜……浅浅欢喜……难不成也是错?”
  常澍无力,斟酌道:“皇后殿下宠您,您若说实话,她定帮您实现的。”
  安阳摇首,脸色泛红,略带少女的羞涩,问道:“卿可知,何……是欢喜?”
  除夕寒风犹为凛冽,吹得门窗发出异响,安阳听到了,吩咐人去关窗,神色镇定,与早朝并无异样。见常澍不答,她就生气,摆正姿势,常澍头疼,挡风的屏风外走来一人,带着冬日特有的寒气。
  常澍起身行礼,安阳昂着脑袋,看着皇后,眸色如水明净,有些心虚,忙爬来,脚下虚浮,站立不稳,常澍忙她一把,皇后脸色愈发难看。
  安阳目视前方,看着屏风上的景色,细细去看,她眸中已是迷茫,哪是观景。
  常澍欲走,皇后唤住她。
  她很识趣,道:“小殿下方才让臣卜卦,问及婚事,后又问臣何是欢喜。”
  皇后微微放心,常澍也了然,当年的事,还是瞒着小殿下为好,只是凭着小殿下的聪慧,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纸终究包不住火。
  安阳察觉不对,轻轻咦了一声,逮住常澍就想问明白,她忘了自己是个醉鬼,青砖湿滑,她不过跨了一步,就要摔倒,常澍未走远,慌忙去接,只是她慢了一步,皇后先她抱着小殿下。
  虚惊一场,她急于脱身,行礼便走。
  安阳脑子清楚,要唤住常澍,皇后将她扶好,斥道:“陛下染恙,纵使今日除夕,你也不该酒醉,且不说御史大夫弹劾你不孝,陛下那里知晓,你也会失了圣宠,怎地如此糊涂。”
  这般疾言厉色,安阳长这么大都未曾见过。她茫然抬首,在皇后眼中看到浓烈的失望,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内的慌乱无法遏制,她张了张唇,不知如何解释。
  她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惯了,初次遇到难解之题,她便开始躲避。朝堂上的人脉都是皇后给予,她用顺手的婢女也是皇后安排,她这么多年习惯了,当她窥探到不该有的情感后,她就想着自己错了。
  她并不知道什么是欢喜,所以,她问神棍,常神棍却没有回答她。
  这种感觉与前世一样,她觉得自己可能错了,纵她二人没有血缘,可名义上,二人是母女。她是皇后抚育的,是她一心一意教导出来的,是她倾注十多年心血养大的孩子,怎会对她产生那样的情感。
  她再见皇后,觉得自己脑子发懵,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间,欲让那些想法从脑海里剔除,可是今日她真的做错了,陛下染恙,她不过代为处置朝政,王权依旧紧紧握在他的手中,江北依旧被陛下忌惮,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她站直身子,微微后退,很稳,她屈膝行礼,愧疚道:“殿下教训,安阳记住了,以后万不敢再犯。”
  听她认错,皇后心中百感交集,皱了下眉头,宫人旁观,她未曾多言,只可将今夜之事瞒住,不可外泄。她未曾去扶她起身,只转身离去。
  皇后走了,安阳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她呆呆地望着皇后方才站立之地,霍青来时见她还跪着,忙道:“小殿下,陛下召您过去。”
  多半为了除夕宴饮之事,安阳方才还是酒醉,现在,全然醒了。
  霍青扶着她站起身,见她神色不好,皇后又方才离去,便道:“皇后殿下训您了?”
  安阳轻轻应了一声,不用人扶,自己去皇帝寝宫。
  皇帝脸色枯黄,精神尚可,皇后不在,是妃妾在伴着,安阳行礼后,便站在一旁候着。宫人奉茶,她接过,亲自伺候。
  安阳时常过来,与皇后错开时辰,她做得熟稔,皇帝欣慰,问及宴饮,安阳一一答了,他适时点拨几句,见她脸色不大好,撑不起精神,仁慈地放她回去休息。
  昭平公主一走,皇帝立即召霍青问及方才变故,霍青只道皇后走后,小殿下便不大舒坦。
  听闻这话,皇帝笑了笑,更加欣慰。
  *
  安阳回殿后,免不了去沐浴,在水中浸泡许久才上岸,她方出浴池,婢女告知秦淮过来了。她诧异,就瞧见秦淮手中捧着的醒酒汤。
  若是往常,她定然欢喜,皇后念着她。只是现在,皇后待她越好,她越觉得难受。脑子里一团乱麻,她愈发糊涂。
  她让婢女接过,笑着送秦淮出殿,再回首,觉得那碗汤格外刺眼,她酒醉清醒,自然不需要这碗汤,只是皇后心意,她不忍拂去,便端起想饮了。
  出人意料的是,她手心湿滑,竟将汤给洒了,她又是一呆,或许自己真的不想喝,吩咐宫人去打扫干净,自己上榻安寝。
  几月来,安阳夜间都是辗转难眠,今日酒醉,竟睡得香甜。除夕后,百官休沐,安阳睡得沉,无人敢唤醒她,待醒来时,外头的阳光极为刺眼。
  她揉了揉宿醉后疼得要命的脑袋,习惯性地往被衾里缩去,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许是婢女近前,她疼得不想开口,奈何又渴,沙哑着嗓子开口:“水。”
  不多时,有人轻拍她的肩,她便爬起身,握住婢女的手,大口大口饮了杯热水,干涩的喉咙得到舒缓,她方抬眼,整个身子僵住了,握住那人的手遽然收回,背在身后蹭了蹭被角。
  皇后将茶盏放下,观她脸色苍白,说不心疼是假,只是她已经好久未曾这般与孩子亲近,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昨夜之事,亦成了她的心结。
  她望着阿蛮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淡淡道:“阿蛮有事瞒着我,亦或着遇到难事,无法决策?”
  安阳迷迷糊糊,头更疼了,皇后扶着她躺下。
  安阳不懂皇后为何而来,她二人都晓得陛下不喜二人太过亲近,都极少见面,尤其世子走后,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像今日,皇后亲来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沉默,皇后也不逼问,观她脸色很差,伸手触上她的额间,探了探,并未发热。安阳身体不好,幼时一场大病,阖宫担忧,皇后都记得清楚,开辟寝殿后,她事事亲为,总担心旧事重演,细枝末节都不愿放过。好在孩子爱闹腾,骑射一样不落地去学,才将身子慢慢养好。
  两人皆是沉默,皇后这些年也变得愈发沉静,宫廷生活让她变得沉默寡言,与安阳幼时大不相同,曾经些许的张扬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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