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陛下在上 >

第90章

陛下在上-第90章

小说: 陛下在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阳不理她,只静静站在廊下。片刻后,内侍急忙跑来,要求见陛下。霍陵要过去,被安阳一把拉住,奈何霍凌力气大,拉不住。她跺跺脚,不过她一拉扯,霍陵也晓得分寸,站在廊下不进去。
  眨眼的功夫,文帝匆忙出殿,脚步急促,霍陵看傻了眼,未及多想,就看到身后的影子冲进殿内。
  皇后好似经过大难一般,坐于榻上,面色微红,置于膝上的双手微微攥起,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过来时,她有些明白方才之事。
  安阳不欲多想,脱靴爬上榻,坐于她身旁,仰首就看到皇后耳垂粉色,面上更带有几分潮红,她呆呆道:“殿下害羞了?”
  被自己养大的孩子这般质问,皇后脸色更红,不过童言无忌,她也不曾放在心上,更不提皇帝匆忙离去的缘由。安阳懒懒地打了哈欠,小身子歪在她的怀中,意思明显,我要歇在这里。
  秦淮找人,遍寻不着,在殿内找到小殿下,又缠上皇后。她微微屈膝就退了出去,皇后拨开她两只小手,捏捏她的鼻翼,“下次不可。”
  皇后知晓,不曾训斥,这次可使计让皇帝离开,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又待如何。
  安阳不管那些,她只是不想要其他人来分宠罢了,更不想多些弟弟妹妹。其实皇后心下,装下她后,连霍陵都不曾入她心。安阳笑了笑,“阿蛮晓得。”
  憨态可掬。
  皇后莞尔。
  安阳担忧皇帝下次再来,帝后本就夫妻,她阻止第一次,以后更麻烦。她忧心许久,皇后见她神色不悦,做了糖糕哄她,也无济于事。
  前朝后苑都在望着林氏的孩子,文帝也是如此,极其重视,风向自然转去林氏那里,安阳非真正稚子,懂得察言观色,宫人待她态度不如以前热络,都是些眼光低浅的人。林氏生下孩子,那还是庶子,嫡长为先,中宫有江北支持,怎会不如小小世家女子。
  休沐日,弘文馆不上课,安阳想去外间看看,可皇后不能出宫,她只好放弃。皇后出自武将世家,骑射都是不俗,她曾教授过霍陵箭射,安阳晓得后,也吵着要学。
  皇后并未应她,都没箭靶高,骨肉都不曾长全,怎么学。
  安阳受了打击,她年岁小而已,霍陵如她这般时,天天吵着吃糖糕呢。哼了几声,被皇后牵着去庭院里散步,不情不愿。
  可二人不过刚步下台阶,走来一位内侍,面色白净,步履轻盈,想是有喜事,开口却不是喜事,他道:“林婕妤从云殿出来,地滑耍了一跤,孩子想是没保住。”
  这么巧吗?还是这么俗的套路,安阳歪着脑袋去看皇后,她并非周岁稚子,大局她都明白,皇后出自江北,不得陛下喜爱,但废后是他万万不敢做的事,很给颜面,阖宫之权还是在皇后手中。重要在于,她也感知,皇后无意去争这些薄如蝉翼的宠爱。
  皇后也略感惊讶,内侍来自云殿,她便信了三分,准备更衣过去看看,内侍却将目光落在小殿下身上,虽知只一眼,亦不曾让她错过,她笑问:“陛下那里去了吗?”
  霍青察觉自己失态,忙敛目,回道:“陛下在云殿与朝臣商议战事,漠北似有不宁。”
  一句话透露出太多信息,皇后颔首,霍青确实聪明机警,她恍然明白什么,吩咐秦淮赏些金银,霍青推拒不收,又道:“皇后这里只怕让陛下不喜。”
  永安宫本就让陛下不喜,这句话说的应该是陛下会怀疑中宫行谋害之事了。皇后颔首,回殿更衣,安阳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皇后屏退宫人,站在屏风后,触及到小东西跟着,招手示意她过来,嘱咐道:“往日如何,今日过后还是如何,明白吗?”
  “阿蛮明白,殿下亦可安心的。”安阳点点头,陛下多年盼得这个孩子,竟这样就没了,林氏为人谨慎,定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她担忧的是皇帝迁怒。
  她眼中的担忧,丝毫不曾掩饰,皇后觉得心安,纵使是孩童,亦可让她感到心安。
  皇帝能够因这个孩子而来安抚,必然也可为这个孩子而牵怒皇后,且他疑心得很,定然要派人去查,到时候脏水指不定就泼过来了。
  但看皇后这般从容,想来她有办法的,她也就放心了。皇后离去后,她自去寝殿预习明日先生所授。
  林氏是在云殿外摔倒的,本是去为陛下送羹汤,谁知陛下忙着漠北之事,无暇见她,便打发她回去。此事如何也牵不到中宫,林氏口出恶言,嚷是皇后所为,明帝派人去查,云殿是他的理政之地,若在他的管辖之处诬陷皇后,便是他为君不贤。
  朝臣不是傻子,比皇帝精明者数不胜数,自然知道与中宫无关,可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又有人暗道昭平公主否极泰来,冥冥之中,上苍都在助她。
  春去秋来,明帝对于安阳的课业极为看重,三日两次将人拎去云殿考问一番,安阳觉得宝宝苦,又不敢表露,只好打起精神应付着。
  皇后对于这番变化,并不讶异,也不曾说些什么,只是嘱咐她在外小心,身处皇家危机四伏,她看得清局势,陛下看重意味着陛下将安阳真的当作储君培养,唯一的子嗣,自然就会得宠。
  霍青升做皇帝身旁内侍,与中宫来往密切,皇帝这些年身子大不如前,也不曾顾及到这些小事。安阳又被拎去云殿,听着皇帝谈及先皇后的事迹,耳朵有些生茧,面上依旧诚恳真挚。
  皇帝的意思她明白,秉着从小灌输‘不良’思想的道理,让她与皇后生起嫌隙,可她非稚子,对于先皇后没有记忆,皇后待她好,阖宫知晓,她也喜欢皇后,远离她当真做不到。
  照例,霍青送她回寝宫,路上也曾提及先皇后,她蓦地就明白霍青是先皇后的人。先皇后是她生母不假,可与皇后亲密,又不会对不起她,古人分得真清,她喜欢这个后妈而已,这也碍着许多人的事。
  霍青将人送到中宫,与秦淮说了几句,似是皇帝吩咐,他便离去。
  安阳气哼哼,狠狠剜了眼霍青的背影,都说为她好,殊不知这便是很多年后世人常说的‘道德绑架’。
  皇后等候安阳多时,自然看到她‘愤恨’的眼神,心中诧异,却见小殿下吸了吸鼻子,似是在御前受了极大委屈,屏退宫人,带她入殿,摸摸她略带寒意的脸蛋,温声道:“谁欺负小殿下了,霍青可没有这个胆子。”
  “父皇这些年,总和我提及先皇后,又道江北拥兵自重。”她顿了顿,心中堵得慌,抬眸就看到皇后脸色煞白,她立时吓得不敢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四五章估计正式结文,给新文打个广告,《废相》,帝相!


第116章 
  皇后不知在想什么; 脸色比起往常白了很多; 眸中却是山水积聚的温柔; 安阳仿若能感受到她压抑的痛楚; 她是孩子,连安全感都不能给皇后; 甚至还需在她的羽翼下继续生存。
  “安阳,旁人说的无用; 需你自己用心体会; 自己判断; 江北于我于你,都是一样的。”皇后凝视阿蛮面上的仓惶; 她竟不知自己一个神色; 便能让这个孩子情绪大变。
  她多年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孩子相信她,相信江北; 眼下,她真的做到了; 可阿蛮对她的依恋与在意; 与亲生母女无差别; 时间当真能超越骨血血脉吗?
  陛下之意,她有些明白了。皇后不喜欢脆弱,她更明白普天之下,唯王权至尊。她听从文帝意思,给她的阿蛮另辟寝殿; 皇帝很乐意见到昭平公主远离中宫,甚至生疏,乃至毫无感情。
  帝后心思,颇让人费心思,难以揣度后,就只瞧见小殿下三天两头往中宫跑,不曾留宿,却经常留膳。皇帝耳提面命数次,小殿下一日三次改作三日一次,算是应付过去。
  与江北一样占地广阔,手握重兵的还有琼州轩辕,世子轩辕易性子略显跋扈,不知怎地,与昭平公主当街起了龌龊,昭平公主二话不言,一鞭子让世子毁了大好的容貌。
  文帝气得砸了茶盏,昭平公主跪了几个时辰,挨了顿不大不小的训斥,方才退出云殿,就瞧见秦淮侯在一旁,上前行礼,道:“殿下请您过去。”
  安阳揉了揉酸痛的膝盖,面带凄楚,可怜道:“不会也请我去罚跪吧?”
  她知晓陛下爱面子,世子是臣,她是皇嗣,打了也就打了,装装样子训上几句也就过去了,皇后可不同,这些年待她愈发严苛,少见的温柔也不知给谁去了,安阳撇嘴。
  “奴不知。”秦淮面不改色。
  安阳无奈,只好去中宫走一遭,走到半路,瞧见林氏,她眉头微蹙,不愿与她碰面,从小路去中宫,她一面走,一面道:“林氏还给殿下使绊子吗?”
  这个林氏自从孩子小产后,便将皇后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暗中使绊子都是常事。
  秦淮道:“没有。”
  安阳晓得她不会说真话,待会自己去查就是,她扫了秦淮一眼,自己跨入中宫。她是这里常客,三日一入,宫人见她行礼,也不作诧异。
  皇后侯在殿内,她瞅了瞅,望望可有知情人士,给她提点一句,她未曾见过皇后发怒,她徘徊廊下时,殿内传来声音,温和中带着些许清冷。
  “阿蛮,进来。”
  秦淮窃笑,连带着廊下打扫灰尘的宫人也闷头抿唇,她在中宫丢面子不是第一回 ,她也习惯了,整整衣袍,轻步走进去。
  皇后在殿下翻阅宫内账簿,无人伺候,安阳殷勤地凑过去,未近身,就听到皇后发话:“小殿下方才为何不进来,心虚了这是。”
  声音碎玉成冰,她垂眸并不曾抬眼,指节白皙,面容干净无脂粉,如多年前安阳睁眼看的第一面,奶香馒头。安阳理屈,屈膝跪在她脚下,嘟哝道:“阿蛮行事忘了分寸。”
  皇后颇为奇怪,瞧着她受天大委屈的模样,怪道:“我何时让你跪了,陛下跟前没跪够?”
  安阳又羞又恼,自己怕起来,揉揉膝盖,“殿下又逗弄我,明知我害怕,却不点破。”
  白日明亮,安阳抬眸,殿下一袭素色,清冷中带着风华,她眨眨眼,觉得明媚动人,一时间竟让她挪不可眼,爱不自禁。
  被她痴痴盯着,皇后略显不自在,招手唤她过来,今日未梳髻,平静的眼眸望着少女,风溜进,漾起她几抹碎发,安阳目光灼灼。
  她轻问:“膝盖不疼吗?”
  “疼……”安阳立即抓住她皇后那抹浅淡的心疼之意,挪着步子走过去,皇后知悉她又开始缠人了,只道:“琼州世子不可得罪,江北与琼州素无往来,你若与世子交好,定然有益,你此番确实彻底断了这条路。”
  安阳坐下,道:“其实不然,陛下心胸小,唯有见到我紧紧依附他,无他人可帮,他才会对我放心,再者,我有江北就够了。”
  这些年的相处,安阳知晓陛下秉性,表面上十分隐忍且宽容,心里却是十分有棱角的人。他宽容,面对江北等诸侯,总是态度和蔼,背地里总是怨他们贪婪无度,眼中无他。安阳名义上是皇后的嫡子,若再与世子交好,两大诸侯尽归附于他,文帝会愈多疑。
  眼下,还是不与江北交好为好。
  皇后见她自有主张,知晓她行事有分寸,也不多言,此事就算过了,并没有安阳想象中的大怒。安阳微微放心,她欲赖在此地不走,好歹蹭了晚膳再离去。
  皇后不允,今日召她过来,不过是做给外人看,训过了自然要赶人走,哪儿有留膳的道理。安阳不好打发,皇后也明白。她已入朝,陛下见她聪慧,弘文馆考核第一,他近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便让安阳提前入朝参政。
  她入中宫半个时辰未过,不会让人起疑,嚷着时间跪久了,膝盖疼。
  皇后不疑有她,吩咐人去置办热水伤药,安阳傻眼,见皇后当真信了,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傻气地挠挠头,道:“不用的,您让我坐会就好。”
  她的性子,报喜不报忧,皇后既心软,又心疼,要想亲自看看她的伤,她的指腹滑过锦衣下摆,她俯身间触及她领口下的肌肤,安阳惊住了,忙攥住她的手,脸色蔚若云霞,羞赧道:“殿下,不用如此麻烦,我晚间回去自己……去上药。”
  安阳说话磕巴,皇后淡笑,被她攥住的手也未曾抽回,含笑道:“阿蛮害羞了。”
  这话颇是耳熟,记得安阳搅乱她的侍寝,见到便说:“殿下害羞了。”
  安阳抬眼望着皇后,风姿曼妙,往日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涌动着淡淡笑意,色泽透明,她怔怔地望着,觉得此时的皇后煞是动人,她抿紧了唇角,紧握着的那双手,似握着一块炭火,烫热了肌肤,更烫到了自己的心。
  她恍然收回手,心中发烫,难以对上皇后那双温柔的眸子,只瞧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她站起身,忙施礼退出去。
  她的慌乱,落在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