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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陛下在上-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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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事?安阳你想的太简单了。”安墨白眼下毫无畏惧,她本就一无所有,王位是安阳给的,败了,也是因为安阳。
  他指着城下站立的将士,又指着城楼上来拿她的那些兵士,笑得疯狂,阴沉地盯着安阳,大声道:“若真的只是你们两个的事,那么,你现在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你倾慕的人是谁?你将大楚江山拱手让给了谁?”
  安阳默然,心中的耻辱感更甚,终究逃不过这一劫的,紧张地攥住双拳。
  兵士们在躁动,左右观看,似是听不明白二人的话,轩辕易本想动手,可对方是女子,他历来不打女人的,想了想,只好放弃。
  安阳退怯,面色在火光照耀下苍白得可怕,安墨白笑话她,“不敢说了,我可以告诉他们,我倾慕你,这点我比她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捉虫。


第99章 
  这样疯狂的炫耀; 让所有人沉默; 安阳怕过了; 也不再怕她; 眸色又复清朗,看向身后将士; 淡淡笑道:“安墨白,你兴兵造反说是为我; 可你上次劫我; 完全可以带我离去。可是你没有; 你心中惦记的仍旧是你的大楚江山。”
  夏夜的黑如泼墨一般,让人分不清方向; 唯独火把上的光色; 看清那个少女的身形。大楚昭平公主,没有人觉得陌生,可同样没有人觉得熟悉。她曾是大楚夜空中最皎洁的星辰; 照亮了一片黑夜。
  劫难在前,后退只会让他人更加猖狂; 眼中满是坦然; 安阳弯起了唇角; 有些事情总需表露,朗声道:“安墨白,你与文帝一般,自以为是。既然你要答案,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我是旧楚安阳; 还是新周上官年,倾慕的唯一人,那便是新周的帝王。”
  不需她回头,身后一片躁动,皆是鄙夷、嫌弃的眼神,戳她脊梁骨。安阳身子微微发颤,强作镇定,怜悯的目光落在她安墨白的身上,“你可满意了?”
  安墨白咬牙望着她,心中恨意在此刻膨胀,她无话可说,亦低估安阳,她宁可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护住奕清欢。她面目狰狞,城下涌上来的士兵将她拿住,无法挣扎。
  安阳被她这番相激,觉得自己解脱了,心中执念顿失,她长长叹息一声,看着安墨白:“你今日之势,皆来自我,你造反我也有责任,你被擒,我自该去陛下跟前请罪的。”
  世子令卫兵将人带下去,安阳依靠在城墙上,整个人瘫软下来。近日她虽看着轻松,可脑子里十分混乱,她思索以往,想着哪些朝臣归属于中州王,极力去试探安墨白的心境,思索沿途兵力,行军路线,不断去揣测各地官吏是否与之关联。
  闲暇之际,她亦在想如何去面对奕清欢,怎样面对天下百姓。大周新立三载,本就不易,若皇帝德行有亏,百姓又会怨声载道,漠北虎视眈眈……
  世子站在她身前,她揉了揉自己的额间,带乱发丝,生起颓靡之色,略显痛苦,垂下眼帘,不敢望他,低声道:“世子可知,我并非文帝之女,是懿德皇后与文博侯上官彧的孩子,他二人并非兄妹。”
  她能告诉旁人自己的身世,亦是不易,她挣扎过、彷徨过、无助过,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若觉得屈辱,便对不起侯爷了。所以侯爷死后,她觉得遗憾,生前来不及冰释。
  世子皱眉:“小殿下,人活得坦荡,又何惧他人眼光,若惧怕,便会活得艰难。”苏合来时,在城楼角落里看到狼狈的安阳,她一路走来,闻得将士所谈,心中震骇,寻到人时,与她想象的不同。安阳极是脆弱,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无助颓唐,她绕到她的身前,低声道:“小殿下,回宫吧。”
  平叛一事已然结束,她该回去的。之前忙碌,闲不得,现在缓下来,安阳觉得周遭所有的眼神都是鄙夷的。她捂住自己的脑袋,想要拒绝,却又真的想那人。
  那种侵入骨髓的思念,让她整日难眠。纵使她再不去想,也割舍不去的。
  她们如今只是君臣,什么情分都不存在的。安阳缓缓点头,眼前黑影晃了晃,士兵冲过来,声嘶力竭喊道:“苏统领,漠北犯境,陛下让您回去。”
  轩辕易闻言跺脚,骂道:“真会选时候,内战方结束,就来占便宜。”
  短暂的脆弱消逝,安阳站起身,理了理褶皱的衣袍,城墙上的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了,她拧了拧眉,道:“边境挡不了多久,琼州出兵,迫在眉睫。”
  多载前的历史又在重演,轩辕易心中热血荡漾,当年做缩头乌龟,被人骂到如今,今日趁此一雪耻辱,他当即道:“琼州义不容辞。”
  他转身就走,安阳唤住他,道:“我也去。”处理战役后事,自有江北与陛下,她也无用处,不如去漠北看看,尽一尽绵薄之力。
  她一出口,苏合怔住,急忙拉住她,“殿下,此事不妥,陛下那里臣无法交代。”
  安阳笑了笑,回身望她,黑漆漆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望苏统领转告陛下,为我正名。另外,早立皇夫。”
  苏合张了张唇,耳畔灌入冷风,眼睁睁地看着小殿下离去,她醒过神来,立时追下城楼,只余策马离去的身形。
  战事紧急,耽搁不得,她立时打马,连夜回凌州城。
  漠北时隔几年便会来边境偷袭,小打小闹,都已成习惯。三年前一战,让他们损失惨重,本想保存实力等待几年,陡闻大周内部发生战乱,当无暇顾及边境,立时抓住机会,召集兵马,兴兵犯境。
  奕清欢召苏合回来,商定计策,亦想听听安阳意见。以前以为安阳擅长政事,于兵事一窍不通,可这次平叛才知,她两者皆会,面面俱到。
  她的意思是想派兵压境,狠打一次,赶漠北于千里之外,也好安静数年。见到苏合之时,她笑了笑,再望向她身后,空无一人,她蓦地站起,苏合跟她多年,怎会不明她的心意,便将小殿下嘱咐说清楚。
  安阳想走,任何人拦不得,就连奕清欢自己在场,只怕也无力,她待安阳一向温和,只要她想办的事,自己都不会阻拦的。她茫然走到殿外,身形沉稳而安宁,痴痴望着漠北方向,喃喃道:“她还会回来吗……若不能,正名又有何用呢……她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看得累了,她觉得眼睛酸涩,回身走到殿中,自己亲自关上殿门,光线阻隔了大半,挺直的脊背弯下,她徐徐蹲下身子,泪水从眼角滑落,不想再忍,便哭了出来。
  叛乱一事,终将结束。安墨白被拘刑部,李穆死于战中,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圆满的解决。奕清欢特地去见了安墨白,可不知该问什么,她作为皇帝,看似赢了,可安阳离去,她又失去所有。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安墨白唤住她,恳求她留下王妃一命,本就无辜,因相貌相似也被牵连。奕清欢答应了,在安墨白伏诛后,将人放走。
  轰轰烈烈千余载的旧楚王朝,算是彻底在岁月长河中消逝。
  边境战役,始初不顺,琼州虽说出兵辅助,可对于边境地带并不熟悉,反被漠北军队牵着走,屡战屡败,朝中一片惶恐,漠北人凶狠,又是马上民族,这场战着实难打。
  女帝每每收到战报,都会细细看过每一个字,指望从上面看到安阳或者上官年的名字,哪怕一言两字,她也满足。每次都很失望,文博侯府每隔两月都会收到安阳的家书,不知是忙,还是安阳无心,千里寄回来的只有两字—平安。
  上官衍很聪明,每次收到后都会送到御前,奕清欢看着平安二字,算作藉慰。除此之外,只言片语都不曾传到她的案前。
  丞相瀛绰帮助安墨白离京之事被揭开,罢官免职;此事,上官衍找出证据,其父被刺杀,乃是他所为,满门株连。鼎盛一时的瀛氏,也因此凋零。
  自此事后,朝堂内请立皇夫的声音渐渐低沉,安公主在城楼上的一番话,几乎传遍大周。人人都知上官年便是安阳,也知她倾慕女帝;女帝未曾对此事表明态度,但亦不难猜测出她的情意。
  加之漠北一战打得艰难,也无人敢提皇夫之事;曾有一御史上书请立皇夫,女帝朝堂上缄默,下朝后就将人贬黜,与流放千里无异,震慑众人后,真的无人敢再提。
  坊间流传女帝与公主相恋一事,文人多加笔墨,暗讽二人不顾伦理;时间久了,女帝一人独在云殿,再寻不见安公主的身影,那些讽刺也沉入大海,无人置喙。
  本以为最多半载就可结束的战争,竟前后打了两年,从开始的屡战屡败,到轩辕易带人深入漠北王庭,将漠北搅得天翻地覆。
  战报抵达凌州城时,刚下过一场小雪,冬日肃杀,朝堂内却显得极为振奋。奕清欢指尖死死捏着文书,她不知自己盼的是什么,是大军凯旋,还是安阳归来。
  又或者,她真的会回来吗?
  她望着重臣笑了笑,笑意温雅,如平常无异的,只是眸中略带苦涩,道:“胜了自然是好事的。”
  面对来之不易的胜利,她的这话有些干涩,连带着她的目光都是无力的,像极了千里沙漠中毫无生机的绿草,风吹就会倒的。平静的两年里,她几乎记不起安阳的模样。
  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滤往事,安阳幼时身子不好,那双乌黑的眸子总是明亮的;她时不时想起幼时,喜欢跟着她的孩子;想起安阳为她做的每一件事,精心走的每一步,想多了就会觉得疼。
  她时常去依水宫,秋千经过风吹日晒,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样貌;也会去冷宫看看,找寻安阳旧时的痕迹。老妇人过世后,那里更加清冷,她有时会坐在台阶上,仰首望着天,猜想安阳是不是也会如她这般望着天发呆。
  安阳确实很绝情,两年内只言片语的书信都不曾给她,她派出去的人也不曾回来,一丝念想都不肯给她。
  她靠在御座上,望着众臣鱼贯而出,上官衍照例留下,将一封书信奉予她,与寻常一样,只有平安两字。她点了点头,便吩咐人退下,知她平安,胜过一切。
  殿内憋闷,只觉得压得人喘不过气,她将案上木盒打开,将这封信放在里面,指尖摸过那些书信,淡淡道:“今年好像更冷了些,也不知道边境的将士如何过的。”
  殿内只有她和秦淮二人。秦淮下意识去想,这两年好像并未短缺边境粮饷,要粮的奏报未来,陛下就已拨粮,冬日未到,就让人去送棉衣。
  战乱年代,这般贴心的君主,实在不多的。
  秦淮想了想,道:“粮食棉衣都有,应该不冷的。”
  战役未结束,安阳就回来了。一人悄悄归来的,一人一马,静静地入城,她赶在侯爷三载忌辰前一日回来的。
  凌州城未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她牵着马一步一步走着,在卖糕点的摊前留下,在包袱里翻找。她带了银子,买了几块糖糕,唇角弯了弯,忍不住咬了一口,眉眼蹙起,立即嫌弃,比起那人做的,差远了。
  她挑剔惯了,着实无法入口,便送给了街边乞丐。乞丐看到她,笑得眯起了眼睛,连连道谢,嘴甜的夸小公子长得好,定会娶个漂亮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乞丐,会不会说话?


第100章 
  听完乞丐的奉承; 安阳笑了笑; 几块糖糕就可以让人这般眉开眼笑。她记得旧时; 为皇后的奕清欢总拿糖糕哄她唤母亲; 她偏偏不应,论年龄; 她两辈子加一起,都比她大上几岁; 那时奕清欢不过十六岁; 这声母亲如何能唤得出口。
  冬日的天空澄澈; 万里无云,想来能有几日晴天。
  安阳两年来个子拔高了些; 学男子束发长袍; 也像几分,只是还是那么瘦弱,眉眼的稚气脱去; 漠北风沙让她成长,多了几分坚毅。沈洛云看到她的第一眼; 没忍住热泪盈眶; 安阳还是淡笑; 将马交给门人,自己抬脚跨入侯府。
  三年未归,文博侯府景色依旧。若真要有变化,那便是多了一个女娃娃,安阳走进屋; 逗弄着孩子,沈洛云命人去请上官衍回府,欲往宫里传信,被安阳拦住,两人沉默了片刻,沈洛云打消念头。
  女娃是上官衍与沈洛云的孩子,只取一字敏。论语中学而有言,敏于事而慎于言。
  上官衍的用意,安阳明白,父辈之事,难以挽回,唯有铭记罢了。阿敏不过两岁,走路蹒跚,容易摔跤,可她不愿让人扶着,满屋子乱蹿,沈洛云怕摔着她,命人在地砖上铺了厚厚的毯子。
  这个孩子让安阳想起自己幼时,见到奕清欢的第一次,大概与她差不多。小孩子对陌生事物都产生好奇,走到安阳身旁,不怕生人,拿手戳戳她的脸颊,歪着脑袋望她,圆润的眼睛格外湛亮,半晌后,蓦地出声:“阿……娘……”
  安阳笑了,本跪坐在地毯上的身子,笑得直不起来,沈洛云忙过来捂住阿敏的嘴,轻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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