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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陛下在上-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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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绰乃是百官之首,也是反旧楚第一人,与'中州王从未有过接触,无端请人饮酒,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沉吟须臾,并不想应,后又思索今朝局势。
  丞相虽是百官之首,但文博侯在朝势力日益强盛,隐隐越过他。官场之上皆是党争,陛下隔岸观火,并不在意这些,且她爱护上官年,上官彧即将成为外戚,瀛绰有些沉不住气了,手腕不足,压不住重臣,且野心又大。
  上官年与安阳,是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心头。她是中州王,是安阳姑母,是知晓安阳身份之人,且瀛绰一直想查探这些,她便是唯一的出路。
  只是瀛绰查清又如何,女帝不认,群臣难不成逼她认?
  既然瀛绰相约,安墨白也去赴约。
  安墨白行事隐秘,见过瀛绰后,日子如常,王妃极其贤惠,未到冬日,就给她备下了棉衣披风过冬。
  凌州城内尚算安静,暗中波涛不断,表面未曾变化。过冬时,安阳染了风寒,小病几日,痊愈后,人显得更加呆滞,常常坐在那里整日不说话。
  奕清欢请沈默入宫探脉,他自从得了常澍的旧书,日日钻研,少了那几味药材,他试了多次,都未果。人老了之后,也显得偏执,不研究出药方,誓不罢休。
  予安阳诊脉后,只道她忧思过重,嘱咐陛下少给她说些难事,又回侯府钻研解药去了。
  冬日寒雪未下,骄阳尚可暖人。奕清欢特地选了一日,带着安阳出城狩猎。行宫那次,安阳一直便记挂着,不如带她去散散心。
  哪想,准备妥当后,清晨起来,告知安阳,她又不愿去。
  奕清欢性子好,也不勉强,又吩咐人撤了,与她一同躺在榻上,二人肩靠肩躺着,外间飒飒风声,都可听得很清楚,一起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躺着躺着,安阳一转身,又钻入奕清欢怀中,巴巴望着她。奕清欢莞尔,摸摸她的脸,笑道:“小殿下近日在想什么,可否与我分享,也好为你解忧。”
  奕清欢的手刚从锦被里拿出,尚带着热意,力道又柔,摸着很舒服,安阳又蹭了蹭,脸色微红,“没有啊,我日日在你身旁,有何可忧。”
  “正因为日日在我身旁,才可察觉你的怪异。”奕清欢戳破她。
  安阳被提醒,挨到她颈侧,嘀咕道:“兴许天气寒冷,人也不舒服。”顿了顿,又觉这个答案不好,陛下不信,又改口:“沈伯父的药,喝了让人不舒服,我与他说了,他好似很开心,说有效了。”
  今日不同于前几日,安阳精神很好,奕清欢也未多言,只将此事放在心上,改日请沈默来问问即可。
  奕清欢今日格外清闲,午后起榻,与安阳手谈两局,晚间的时候,用了晚膳,二人去庭院里散步消食,回来时刚过掌灯时分。
  安阳沐浴时,她趁着空隙,看了几本奏疏,自己未结束,察觉到过来,便将文书合上,命人送回云殿。安阳望了望匆忙离去的宫人,让她去沐浴。
  待奕清欢回来时,她跪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的手书,见到她青丝垂下,落在身后,沐浴后肌肤带着淡淡粉色,愈发温雅。
  她抿了抿唇角,待她近后,才大着胆子道:“那夜,你是否生气了?”
  殿内无宫人,奕清欢只好亲自将远处的烛火熄灭,蓦地闻言,未曾明白,回身望着她。安阳揪着自己的衣角,欲言又止。
  哦,好像是忘了,那便更好。安阳傻傻笑了笑,奕清欢见她这般模样,自是想到缘由,脸色不自觉红了,好在她方沐浴,安阳也看不出端倪。
  奕清欢想了想,依旧道:“本就是两厢情愿之事,你若不愿,我怎会勉强。”
  她伸手拉住安阳,好似明白她这些日子的苦恼,淡淡道:“小殿下苦恼很久,就是因为这个?”
  小殿下点头,半晌,又摇首,并非如此的。奕清欢发笑,她的苦恼好似很多。她靠近安阳,目色柔和,在她耳畔轻轻逗弄:“那……今夜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事主要为了安阳恢复记忆的剧情了。


第89章 
  奕清欢的气息打在脸上; 安阳感到痒; 微微后退。奕清欢并不让她退; 欺身压着她; 看着面色潮红的小殿下,她眸色迷离; 诱着安阳:“你未曾回答我的话,要还是不要?”
  安阳不敢与她对视; 微微移开目光; 点了点头; 声音极轻极轻:“嗯。”
  “嗯什么?”奕清欢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一寸一寸地亲吻; 直到将吻落在安阳耳垂上; 牙齿轻轻咬了咬,听着她粗重的呼吸声,轻易调动她身体里的欲。望。
  安阳沉浸其中; 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的担忧早就抛去。她并紧双腿; 伸手抱住奕清欢; 贴近着她; 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掩饰不住自己的情意,她微微阖上眼眸,似等着陛下再进一步。
  然而奕清欢很好地克制自己,她尊重安阳; 从不越雷池一步。今晚得到安阳同意,她却不想。安阳睁开眼,眸色朦胧,氤氲雾气,似是不解地望着陛下,她眸中情动之意,很是明显。
  “该睡了。”
  安阳等了半天,等到这句话,她有些难受,望着陛下在她身旁躺下,蓦地知晓陛下是在报复她,那夜她让她难受,今夜就让自己难受。
  她忍了忍,小声嘀咕:“陛下小气。”
  奕清欢浅笑,“阿蛮也小气的,都不让我去看一眼别人。”
  安阳哼唧两声,本不想理她,让自己傲气一些,可当奕清欢伸手时,她又舍不得。自己乖乖地凑近,躺在她的怀里,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气全消了,又恢复原本的模样。
  她蹭了蹭陛下的臂膀,抗议道:“陛下是我的,我都不看别人的,你也不许。”
  本该霸道的话,出她口中反倒多些撒娇意味,奕清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由着她一人小声嘟哝。
  她这般话不止,有人敲响了殿门,声音骤然,安阳抓紧奕清欢的衣角,心中如巨石压过,二人温存时,不会有人来打扰。奕清欢松开她,握紧她的手,等人入内。
  等了少顷,并未有人进来,奕清欢下意识起身,寻了外袍穿上,打开殿门后,秦淮面色焦急,小声道:“侯府传来消息,只怕文博侯……”
  她顿了顿,奕清欢于寒风中倒吸一口凉气,瞒着安阳数日,只怕瞒不住了。
  数日前,文博侯出城访友,回来时遇流匪,天子脚下,按理该无流匪,偏偏让文博遇到,若要银子,给了便是,偏偏伤人。
  文博侯亦是文弱之人,伤重回来时,险些咽气,是沈默硬从鬼门关救回来,不敢告知安阳,本以为瞒过去就好,哪想境况又糟糕。
  流匪真假,刑部已在查询,暂时无从得知。
  奕清欢黯然摇首,本想过些日子,与文博侯商议安阳身世,将安阳身世公之于众。眼下,性命担忧,更不知如何是好。
  安阳见她许久未归,起身跪坐在榻上,眼见着陛下入内,脸色不大好,她歪了歪头,“朝中发生何事了?”
  她懵懵懂懂,让奕清欢心中发涩,深深喘了口气,命宫人进来替她更衣,一面道:“侯爷想见你,你随我去见侯爷,可好?”
  安阳喜欢文博侯,这点显而易见。安阳虽单纯,亦懂感恩,文博侯待她好,自然就喜欢与他亲近,不过亲近时带着疏离,文博侯也不勉强,只要她平安活着就好。
  安阳点头,也不言语,起身更衣,换了一身淡青色曲裾,衣摆垂地,安阳甚少着此装扮,看着镜中的自己,眨眨眼,目光从铜镜里,落在陛下那里,她似在翻看文书,神色微凝。
  待她回身,陛下又将文书合上,与她沐浴归来时一样,她不禁在想,陛下是否有事瞒着她?这个想法,悄然而生,待上了马车之后,疑惑的种子生根发芽了。
  侯府里彻夜灯火,门人似是等了很久,见到小公子回府,立马引着她去前院。
  站在侯爷卧房外,她看着廊下灯火,徐徐摇首,缓缓后退,心中似有不详之感,她看向陛下,唇齿间漫出涩味,“侯爷他……”
  话语轻飘飘的,但她亦然感觉出变故,可是她上次见到那日,他身体康健,断然不会陡然重病的,她心中莫名骇怕,僵持在台阶下,被人推了推,方回神,欲进屋,却被哥哥拦住。
  上官衍面带愧疚,朝着她摇首,安阳明白,侯爷不想见她。
  可是,为何不见她呢?
  她不明白,却见哥哥请陛下入内,她不舍地看着陛下。奕清欢也有些意外,示意安阳耐心,自己跟着上官衍入内。安阳侧身,看到廊下逗鸟的常澍。
  今夜好奇怪,下人忙做一团,无暇理睬她,阿嫂也不见人影,神棍却在此处。她就走到常澍跟前,看着笼子里的那只鸟,伸手戳了戳,常澍这才转身。
  她看着神色温和的小殿下,心中莫名叹息,世事无常,文博侯半生为她所累,却又乐在其中。她看着夜空,眸色闪烁,“小殿下,可知笼中鸟的滋味。”
  笼中鸟是失去自由,安阳却不觉得自己与它一般,默然摇首。
  常澍看着她眉眼犹存的稚气,忘川药太过神奇,可以将一人变得懵懂,失了主见,曾经十分幽深的眼睛,也干净得很,是喜是忧,一眼可知。她觉得上官彧应该吃下这药,忘了懿德皇后,忘了那段屈辱的事。
  她与上官彧相识数载,知他情义,知他满腹学识,知他心中所挂。起初她不懂,上官彧为何牵挂帝女,就算是他妹妹亲女,自己做到仁至义尽,也可。他犯不着搭上身家性命。
  文帝在位,她每年都会在宴会上见过小殿下,绘一幅画寄予他,每年一幅,从未短缺。凌州城被围困,上官彧隐居,消息闭塞,待他知晓时,奕清欢已登位。
  他来不及心痛,就感到欣慰,奕清欢待安阳,定然胜过文帝。
  两人站在廊下,常澍心血来潮,将那只鸟放走,她道:“长夜无趣,臣这里有一趣事,欲说与您听,不知您可有兴趣?”
  安阳讶然,侯爷那里生死不明,这人竟这般闲情雅致,她道:“我不听。”
  常澍不理睬她,徐徐道来。
  她道,多年前凌州城内有一商户,那位夫人捡到一婴儿,见其可怜,收回家中,称自己所生。后婴儿长大,妙龄少女,引得夫人儿子欢喜,欲表明心意时,少女嫁人了。
  那位公子苦求不得,便发愤图强,在凌州城内谋得一席之地,人人都知他名姓,称他玉面郎君,可他多年不曾娶亲,碍于祖宗香火,他过继同族子弟的幼子。
  后来公子为人算计,与那位少女一场欢=4==2=愉,酿下大祸,少女产下孩子,为免家人蒙受遭难,产后自缢。
  安阳眨眨眼,听了这个趣事,心乱如麻,小眼神中尽是慌乱,也不知这个故事是否听进去了。常澍摇首,又道:“小殿下,您若是那个孩子,是否认为那位公子给您的是屈辱?”
  屈辱?安阳略一沉吟,低着头,思索须臾,黯然摇首,常澍觉得她开窍,正欲欣喜,又听她道:“我非那人,无法感同,更无法回答常大人的问题。”
  常澍顿时沉下脸色,她历来直爽,欲言明,却被上官衍唤住,她无奈,冲着上官衍道:“你爹快死了,为人子,是该小心侍奉,可你这般听他话,说是孝顺,可真正如何,你心里清楚。”
  上官衍闻言,并不言语,目光错开,难以忽略的是他眼中的悲伤。
  安阳觉得不对,以常澍方才之言,凌州城内一席之地、且过继子嗣、产后自缢,她急声问道:“侯爷是大人口中的那位公子?”
  这个呆殿下,终于开窍了!
  常澍颔首,算是赞同。安阳又道:“那……少女是懿德皇后……那孩子又是何人?”
  常澍不答,上官衍靠在墙壁上,也是不答。
  一时间,廊檐下,静谧无声。
  屋内同样如此,上官彧脸色苍白,浑浊的眸色映着屋内烛火,他看着新周的帝王,他觉得很累,前半生致力于做权臣,让懿德皇后无后顾之忧,后来他隐蔽外乡,日日担忧孩子。
  眼下,这般境地很好。帝王护着,比任何人都有用,会为她守着一方净土。
  他合上眼睛,似又看见了当年那个孩子,小小的她,在她人怀中很是安静,目光清澈。朝堂沉浮多年,流匪也好,刺客也罢,都过去了。
  奕清欢见他不言语,容色安详,心中大骇,当即让人去找沈默,屋内在这时又乱了。
  沈默入内,探上文博侯脉搏,面色一沉,朝着陛下摇首。他尽力了,本就命中要害,拖延数日,亦是最大的努力了。
  奕清欢无力地向后退去,愧疚填满心底,想起安阳纯澈的眼眸,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她将上官彧召回的,如今却是这般田地。
  府内侍女来回走动,安阳傻傻地看着她们,甚至可以看清那个侍女走了几次,走了多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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