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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陛下在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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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殿后,女帝神色微凛,唤来秦淮,命人去查探,老中州王行事不算荒唐,膝下子嗣只几人。安墨白生母,未曾引人注目,若非安阳在王爵上插手,也无人认识安墨白,更无人在意她漠北母亲。
  秦淮领旨,女帝则去了正殿处理政务。被她使唤出宫的安阳此时回宫,手中拎着铁笼子,她回宫了,团子也跟着回来,日日与糖糕在一起玩闹,侯府丢下几只兔子,她心中念叨着,今日回府,一并带回来。
  她拎着铁笼,正阳门侍卫认出她是上官年,便予以放行。自她以安阳身份面对众人后,引起不小波动,想了许久,她喜欢安静,便依旧做上官年。
  中州王妃容貌与她像了七八分,比她年长两岁,其他人见了,只觉光怪陆离,更见坚信上官年与安阳是两人了。
  她自己静静走着,抬首见到九皇叔垂首丧气地走出来,她抱着笼子,凑了上去,眉眼温软,将数日前九皇叔与她说的话,抛之脑后了。
  她笑道:“九皇叔,陛下相召?”
  眼前陡然一亮,安墨白心情大好,殷勤地接过她的铁笼子,笑着问她近况,四下都是宫人,尤其是安阳身后跟着的侍女。安墨白忆起女帝殿中之言,眉眼狠狠一蹙,将人带离宫道,站于一旁草坪上,她拨弄着铁笼子。
  兔子在笼子里左右晃悠,安墨白趁无人关注,指尖微微一勾,小兔子都钻了出来,当着安阳的面,跳落草坪上,眨眼间四散逃开。
  安阳一眼瞧到,往日里它们尚算安分,若无团子去闹它们,自会乖乖待在笼子里的。她忙让附近宫人去找,自己丢下安墨白,追着兔子去寻。
  跑了数步,草木飒飒,眼前一片绿意,安阳方抬首,站于一座假山外,兔子必然跑进假山里了,她弯着身子穿过,左右看了几眼,才在一个小洞口里看到它。
  洞口狭小,它出不来了。安阳蹲下来,试着将它抱出来,口中嘀咕道:“乖乖的,不要动,爪子伸出来……”
  安墨白跟着进假山,俯视着少女,因着高度问题,见到她颈间雪白肌肤,小巧耳垂圆润,她与王妃不同。王妃怯弱,她只略微提高声音,就吓得不说话,唯唯诺诺,不见活泼,见久了,毫无意思。
  安阳不知有人跟着,一心想找小兔子出来,直到安墨白走过来,伸手将小兔子拽出来,丝毫不曾顾惜它是否会伤了。
  安阳惊讶,小兔子痛得哀哀叫唤,她心疼地抱着,瞪了眼九皇叔。
  安墨白毫无悔意,眸色晦暗,冷冷道:“它自己选择的路,卡死在洞口,你再帮助,难不成将假山拆了?”
  “那你也不……”
  “安阳你就像它一样,自己卡死在远处,以前喜爱陛下,现在就该迷途知返。”安墨白见她淡然神色,愈发觉得烦躁,握住她的手,直接道:“你喜欢曾养育自己的人,又险些为她送去性命,将大好江山送予她。现在,天下属于旁人,你不思进取,沉迷于情爱,安阳,你以前的傲气呢,曾经想做掌控江山的野心呢?”
  九皇叔变化太快,安阳吓得脸色惨白,怀中小白兔也受到恐吓,拖着伤重的腿,一溜烟地跑不见影子。
  陡遭变故,安阳反应慢了些,睁着彷徨的眼睛。安墨白知晓吓着她了,便委婉道:“安阳,陛下让我莫要再见你。可知,我也喜爱你,从在灵堂上第一次见你之时,就已心动。”
  此事,太过隐秘,安墨白自知也瞒得辛苦,她以前知晓安阳心中有陛下,却不想是男女之情,更不想失忆后,依旧爱着。
  两次的机会,都未曾留给她。安阳醒来,她便日日带着她玩耍,多了温存,便可让她喜爱,努力向她靠近,谁知,她还是比不过那个帝王。
  假山内只有二人,安阳被她紧紧握着,蓦地回神,就要挣脱她,陛下曾言及二人并非姑侄,九皇叔心思不好,会惹陛下生气。
  安阳推开九皇叔,就想跑出假山,她惊魂不定,必会引人怀疑。安墨白心惊,拉着她不允她出去。这样的争执好像又呈现,安墨白想起冷宫内的那次,急忙揽着她,“安阳,我对你真心,且我不会让你蒙受骂名的,你与陛下,必会遭受他人唾骂的。”
  这样的话,听得次数太多了,世子之前也曾提及,安阳只当未闻,九皇叔的呼吸好似喷洒在耳畔,她觉得难受,死命推开安墨白,极力让自己镇定,眼眶通红。
  她与安墨白隔着一臂距离,眸色厌恶,“方才你让我感觉不舒服,甚至恶心。”
  她不如以前那般善于隐藏情绪,怒了便是怒了,甚至毫无掩饰自己的厌恶,安墨白怔忪,见她转身,都不敢去拉扯。
  安阳如逃难般逃回寝殿,甚至忘了去找兔子,直到宫人将兔子找回来,又放入笼子里,送到她的面前。她心中有事,坐立不安,来回走动,捂着自己耳朵,总觉得安墨白的呼吸就在耳畔,她觉得很难受,就去浴室沐浴。
  将整个人浸泡在水中,许久都不露面,吓得宫人以为她溺水,想去水中捞她。半晌后,她又露出水面,喘息几下,将自己洗净后穿衣。
  整个人都很奇怪,又显得紧张不安。
  奕清欢入殿时,早过掌灯时分,安阳早就入睡,她也已习惯了。待她站在榻旁时,那人身子动了动,又爬起,跪坐在榻上,呼吸粗重,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她静默,奕清欢轻笑,欲伸手戳戳她通红的脸蛋,未料安阳先伸手拽她,整个人未有防备,就被她按在榻上。虽说太过突然,奕清欢自幼习武,力气可比男儿,微微惊呼后,未曾挣扎,只静静看着安阳,唇角蕴笑。
  安阳眼眶红了红,闻及奕清欢微喘的呼吸声,她有些恼怒九皇叔白日的行径,不敢告知陛下,只好自己生闷气。
  小殿下生气了,奕清欢不明她气在何处,只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算是无声安慰。安阳回神,痴痴望着眼前人,随即压到她身上,亲吻她的唇。
  安阳有些急躁,闻着熟悉的气息,愈发急迫,想将自己融入这股气息中,吻得又急又深。
  奕清欢感觉到她的不同,并未推开她,待她自己透不过气息松开,才细细望着她,指尖抚过她微红的眼眶,指腹下湿意渗透肌肤,她心疼道:“梦魇了?”


第88章 
  若是梦魇; 安阳也不会这般不安; 意识有些恍惚; 她摇首; 失去了方才的急躁,又复默然。奕清欢不动声色地将安阳抱在怀中; 细细聆听,她的心跳声陡然加快。
  安阳非多愁善感; 以前不是; 现在更不是。她的处境不太好; 若是常人,多半会怨愤难平; 可她自行宫回来后; 闭口不提朝堂之事,过得甚为安逸。奕清欢细细想来,在她身上发生的诸多事; 唯独她的身世,让她自己久久无法忘怀。
  只是眼下; 她该不会得知的。奕清欢打量她憔悴的神色; 眼眸里蕴出一抹微笑; “小殿下心思难测,我想不到,你自己说吧。”
  旧楚安氏与新周矛盾太大,难得九皇叔不争不抢,虽说言之凿凿; 向她吐露心意,但是她一向不羁,爱玩乐,指不定白日就是逗弄她玩的。
  她自己这般想着,眼中暗沉不在,盯着陛下看了许久,指尖在她寝衣上摩挲,隔着衣料戳着她的锁骨,斟酌道:“让中州王回封地可好,若想监视,回封地亦可。”
  安阳并非困于深宫不懂外间事,所知颇多,但她不甚在意,权势于她无用的。知晓些端倪,本就怀有见微知著的天赋。她不言,不代表她不知。
  奕清欢不知白日之事,只当她又在为她人求情,心中恼怒,面上依旧未显。李穆在逃,安墨白心思不知,若二者有所勾连,万万不可放其归去。
  安阳见她沉默,小声讨好道:“她无权势的,又爱玩,现在成亲……唔……”
  讨好的话未曾说完,奕清欢就吻上她,算作封住她口中喋喋不休求情的话,安阳眨眼,败下阵来,也不再提此话。先前害怕加气恼,显得急迫,如今自己想通了,也恢复绵软之色,犹如小奶猫。
  只是奕清欢心中不舒服,吻了许久也不愿松开她,安阳退怯,推开她,自己躲在一侧,愣愣地看着她,嘀咕道:“我不提了……”
  她聪明,奕清欢也觉得欣慰,安墨白之势,必不像眼前这般简单,她若擅自动了,百姓面前,只当她残暴;朝堂内部,难得的稳定,也会被引起动荡。臣民看在眼中,会揣测新周上下,容不得安氏最后血脉,况且她往日里安分,也无理由动她。
  若她真的安分些,奕清欢觉得自己也可忍耐,她公然娶良家女,无人可约束,且和安阳容貌相似,无异于给她添堵。
  她将安阳拉进,笑言:“方才拉朕上榻,豪气得很,不过片刻,怎地就躲到一旁了。”
  安阳情绪都在表面,她自能看清,她虽说稚气得很,但从不乱发脾气,方才就不大符合她的性子。
  小殿下心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觑一眼陛下神色,既无不悦,也无欢喜,她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方才梦醒想陛下了。”
  奕清欢见她神色变幻,哪能辨别不出她这番胡话,她不说,自己也不问,明日且问问随行的宫人就知晓了。二人离得近,咫尺之间,她轻声道:“小殿下如何想朕。”
  话好像问得太细了,安阳咬舌,脑子被吓得有些迟缓,更加说不出话来,奕清欢知晓她方才都是骗人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留在她的衣领处,眼中□□显然。
  安阳兀自思考她的话,只盼着快些想出来,今日假山之内的事,应无人晓得的,以后不见九皇叔就可。挨着陛下,心中已稍稍放松些,反倒有些甜丝丝的。
  想着,便去做着。她上前主动贴近奕清欢,搂着她,摸到她的耳畔,诚恳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声音愈发甜腻,奕清欢近来忙碌,二人虽说同寝,奈何安阳习惯早睡,每每她归来,人都已入睡了。今日却在等着她,也是难得。
  对于主动送过来的人,奕清欢浅笑,手脱离她的背脊,落在她的腰间,声音低浅:“小殿下的情话嫩了些,借用古言,不大好听。你累吗?”
  前面都是赘言,后面三字才是主题,安阳入睡得早,眼下精神奕奕,望着她,心中半日空缺找到了寄托,正当欢喜,哪会累,当即摇首:“我不累啊,陛下累吗?”
  “嗯,朕也不累的。”奕清欢淡笑,抬手解开她的衣衫,安阳依旧愣了愣,想起白日之事,心中蓦地又泛起厌恶,扭头看向它处,自己身上那只手便停了下来。
  奕清欢身子一僵,误以为她不愿,也不再继续,克制自己,又替她将寝衣穿上。安阳今晚心神不济,总是分神,望到陛下面上略带心疼,她闭上眼睛,屏去乱七八糟的念头,钻入她的怀中。
  安阳心虚,搂着她就不说话,奕清欢也恼自己的鲁莽,伸手揽住她,拍了拍她,“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安阳犹觉不安,抬首望着陛下,将声音放得很轻,问道:“你睡了吗?”
  等了半晌,无人应她,想来睡着了,安阳挣脱陛下怀抱,定定望着她。奕清欢唇角微抿,姿态从容,亦有醒时无法有的恬淡,她看了许久,觉得很好看,悄悄在她眉眼上亲了亲,算作赔礼。
  她自己伸手反搂住陛下,在她肩上蹭了蹭,方才睡去。
  奕清欢的暗卫,动作很快,几日间将安墨白生母许莹的底细查出。安瑞也是皇室贵胄,妾侍不同于王妃,不会录入玉牒,但安墨白的身份记录在册,皆有明文。
  生母事迹很清晰,也很寻常,若无安瑞酒醉,也无安墨白的存在。
  奕清欢也觉苦恼,翻看半日奏报后,回首看一眼,安阳安静坐在小榻上,捧着数册静静看着,自从那夜后,变得愈发乖巧,以前还念叨着阿兄阿嫂,时不时回侯府小住;现在就将所有事抛之脑后,日日腻着她。
  她若议事,便在偏殿候着,若无朝臣,她便又过来,不言不语,不曾打扰她批阅奏疏。
  那日之事,她也曾问过宫人,安阳入宫时见到安墨白,两人谈论几句,也无大事。她实在想不明白,是何事吓到她了。
  以前,胆大包天,调换玉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稍稍风吹草动都可吓到她。
  立冬那日,天气愈发寒了,安阳更躲在殿内不出,九皇叔曾传话,想要见她一面。可只要想起那日九皇叔的风言风语,就觉得害怕,她不敢应承。
  她不见,安墨白又无法入宫,自己在府内干着急。
  她站在廊下,看着府内萧条的景色,门人来报,丞相递了帖子过来,约她后日见面,称得了一坛好酒,欲寻人共饮。
  瀛绰乃是百官之首,也是反旧楚第一人,与'中州王从未有过接触,无端请人饮酒,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沉吟须臾,并不想应,后又思索今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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