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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陛下在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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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睢
  这般好的事情岂有不允,她本就知道亡楚说法不可为真,便顺水推舟允了此事,才有后面皇后殿下收养安阳之事。
  其实,所有的事情当中牵桥搭线的便是先皇后的兄长文博侯上官彧,此人芝兰玉树,本在朝中工部任职,人品尚好,在文帝娶了奕清欢后,便辞职归乡,去踪无痕。
  如今,若知他的去向,唯有常澍。
  女帝知晓二人之间有联系,开言允一月假期让她去巡访故人归朝。
  新朝之内,旧楚文臣占了一半,心归旧楚者大有人在,而文博侯是旧楚名臣,他若归来辅助君主,也可做了旧楚朝臣的代表。
  一心归,则万心归。
  常澍听了女帝不着痕迹的问话,虽有些惊愕,但还是诚恳道:“陛下,上官彧此人名声在外,颇为良好,心亦散在外,如何会回来管这些俗事。”
  一月之期,太少太少,劝不回来便是她的罪过了。
  “朕记得他好像已经娶妻了,孩子好像比安阳还要大几岁,他闲云野鹤不打紧,也该为孩子想想。”奕清欢回身在身后的书柜里找出一幅画,铺展开来,是一个面容白皙秀丽的少女,她又瞬间合上,递给了常澍。
  她笑着言道:“弘文馆交给中州王,朕总觉得不放心,你让他回来替朕管着弘文馆,安阳过些日子也去弘文馆读书。”
  常澍心存犹疑,还是接过了画像,铺开看了一眼,像是陛下的墨迹,江北女子战场上出身,亦不会落下了诗书文墨,一笔一画,勾勒出了少女的明媚笑颜。
  小殿下的相貌画得比本人还好看,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常澍笑着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敏锐识人的女帝,看着常澍消失的背影,指尖划过案上的纸张,多年前,上官彧找到她,谋划了过继之事,只是她不知晓上官彧的用途,就算是亲舅舅疼爱外甥女,点到即可,却不顾危险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
  知晓她的软肋,更知晓文帝不会碰她,如此深谋,却又可在孩子进入中宫后,洒脱辞官归去,如此不平常的人,也是少见。
  二月二过后,朝堂上甚是安静,那夜进宫的所有青年都目睹了女帝容颜,心中忐忑又默默期盼可以得她青睐,偏偏那位像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一般照常上朝、照常理事。
  凌州城内,中州王的名声一直在外传扬,他是新朝内安氏唯一封王的人,又是曾经文帝的堂弟,曾经被人极力推崇为新帝。可人家也极力表示不做皇帝,也主动力荐当时的皇后奕清欢为帝。
  正是她的谦让,让安氏朝臣安分下来。
  不过,城内这次传说的却是她要娶妻之事,都在说那位小王妃唇红齿白,弯唇一笑,摄人心魂,因此,中州王未成亲便十分惧内。
  一传十,十传百,人人信以为真,就连依水宫里的人也听得清楚。
  春日渐暖,依水宫的盎然绿意的花圃外搭了秋千,此处树木茂盛,夏日也是避暑的好去处,病好点的安阳坐在秋千上听着宫人说着外间的趣事。
  绕来绕去都离不得二月二那日的事情,不过她听了些新鲜的事,周朝新立,武将众多,旧楚文臣有些负气出走,有的死于暴民刀下,竟生生的没有了丞相的人选。
  不知是谁提到了中州王,结果第二日她就被吓得躲在家中称病,这场‘病’足足三个月才好。
  其实不是中州王‘病好’,而是有姑娘约她出门去玩,自是忍不住,急着‘病好’出门。
  道理之上,丞相是百官之首,安墨白不过一个弱冠之龄的王爷,没有什么功德,轮不到她。只是她这样一做,堵住了众人的嘴,也让她自己安全了。
  安阳坐在秋千上晃悠了几下,靠着秋千两旁的绳子,自二月二那夜后,她就再没见过奕清欢,半月过去,自己身上的红疹也消了下去,按理病好,她好像应该过去看看的。
  这样,有利于培养母女感情,不求她喜欢,至少不讨厌自己,求块好封地出去,也好过待在这里受拘束。
  被皇帝讨厌的人,下场都比较凄惨。
  她自己坐了会,微风晃着裙摆,细微的声响似是从宫门处传来,她探着脑袋往那里看了一眼,风风火火的几人走了进来,步伐生风。
  领头的人是女帝身边的执事宫人,她踢了踢脚下的草地,忙站起来,乖巧道:“秦执事,你怎么过来了?”
  秦淮见到荡秋千的公主,脸色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她现在是太医院最头痛的病人,偏偏前些日子又过敏,惊得整个太医院跟着她身后转,连带着女帝都忙碌几日。
  “臣是奉陛下的旨意给您送东西过来的。”她一步近前,递上了一枚玉质令牌,上面刻了些图案,一个奕字很是明显。
  安阳接过玉牌,翻看了两眼,有些不明白,“秦执事,这个有什么用?”
  “皇城之内,凭这枚玉牌畅通无阻,任何人都不敢拦您。
  “那意思是我可以出宫了?”
  “可以,不过您出宫需换上男装,带上侍卫才可。”
  安阳点头,喜不自禁,一一应下后,想起方才的事情,她望着脚下的青草,用脚尖踢了踢,耳朵有些发烫,眸中露出一些期待,她试探道:“秦执事,我可以去前面云殿吗?”
  秦淮不解,不过看着她发红的耳垂,有些明了,笑道:“自然可以,你若去了,陛下定然很开心,您逛遍了这里每一所宫殿,为何单单不去云殿?”
  方才是耳朵烫,现在是脸颊也烫了,安阳摸着自己的脸颊,偷看了一眼周围站立的宫人,她逛后宫,陛下又如何知晓,指不定就是这些人透露的。
  也不对,她是独自一人去的,无人知晓。
  想着想着,脚下蓦地重了些,低眸去看,她忘了,还有糖糕跟着她,要泄密也是它泄密。这个糖糕,感觉就是女帝派来监视她的,甩都甩不掉。
  她抱起了糖糕,揪住了它白色的耳朵,心里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很多,她冲着秦淮笑道:“有劳秦执事了,我今日就过去,你让人通知我,陛下何时有空,我再过去,免得打扰她处理国事。”
  眼前的少女懂事有礼,虽说比之以往消瘦了很多,但眼眸清湛,说话行事也稳妥,没有以往狠厉的气息,于她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秦淮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小殿下的事是陛下最关心之事,狠厉与良善,不过是行事方法不同。小殿下良善,那陛下就会变得狠厉一些,二人总有一人需保护对方。
  如同旧楚时,小殿下行事狠厉,不过是想着震慑人心,让朝臣不敢心生慢待,那时总隐隐传着文帝要废后夺权的传言,整个中宫都人心惶惶。
  皇后不在意,但小殿下总有办法在她之前将危难解除,久而久之,就有人传言她行事苛刻,与文帝一般暴虐。
  如今,二人换了位置,奕清欢征平叛乱,从敌寇手中夺回凌州城,成了他人口中马上威武的恶魔将军,而安阳如今病愈后温顺如小绵羊。
  她默默叹息,俯身行礼,轻声道:“臣明白,一般午时陛下都无事,您可以过去的。”
  少女茫然点头,面色姣好宛如白釉,正是青春之景,秦淮回身欲走,又忆起城内的传言,便开口提醒:“小殿下,您离中州王还是远些为好。”
  “为何,九皇叔洒脱了些,不论辈分高低,她也是不错的朋友。”少女抱着糖糕,明媚的春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霞光,显然对秦淮的好意提醒不能理解。
  秦淮觉得人失忆后就如同一个稚子,情爱一事抛却脑后,她有些理解女帝的痛苦之处了,这般云里雾绕的模样,二人明显不在同一条线上。
  她斟酌着语句,“如果是朋友便很好,臣有事先退下了。”
  少女又坐回秋千上,糖糕坐在她的膝盖上,爪子蹭在那枚玉牌,洁白无瑕,摸上去很光滑,摸着多蹭了几下,听着它的主子喃喃自语:“秦执事,感觉很奇怪,吞吞吐吐的。”
  安阳很听话地选在午时去了云殿,不过有人比她更早一步,请了女帝议事。
  殿内,女帝看着霍陵送来的情报,一页页翻过,神色凝然,清和的瞳眸里闪着亮熠的光,周身散发着冷冷的寒意,“江北那里……”
  “阿姐,江北不是大事,旧楚才是大事,安阳那里病情如何,无人得知,但旧楚老臣被赶凌州后,都称你是故意箭射安阳,让她丧命,你才有机会夺位。这样的谣言,天天换着花样在传。”
  女帝修长的手中摩挲着早已冷却的茶盏,迟迟不语,拧着眉,仰首迎向霍陵焦急的眼眸,坦诚道:“朕……我本就是故意的,她一人如何敌得过几十万百姓的性命,没有冤枉朕。”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话可说。
  红包都发了,好像漏了一个,电脑上查不到,小可爱可以适当提醒一下。


第9章 九
  “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安阳听到了,必然更加恨你。”霍陵见她浑不在意的模样,心里有些失落,继续言道:“阿姐,我知道安阳痊愈了,不如让她入仕,若是那些旧楚遗臣不安分,一看便知,你也省去很多麻烦。”
  “霍陵,此事不必再议,朕会让神策军严密注意,不需你分神,右卫军那里暂时不需再动,安阳那里,朕已然安排妥当。”
  女帝垂首,片刻后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本就不是多情善感之人,感情一事本就不讲道理,是她错了就错了,人活着就已万幸。
  再者,利用安阳的事,一次就够了。
  外间的谣言就没有断过,周国新立两年,旧楚朝臣看似安定,可又在等待机会,等待安氏的后裔出来,再见机行事,而安阳,便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若那些人知道,他们心中最瞩目的人现在忘记了以前的事,更不会在意灭国之恨,想必会大失所望。
  安氏贵族,崇文轻武,但都是貌美之人,文帝亦是一个俊秀的男子,貌美无双,只是白搭了一副好皮囊。
  奕清欢见到文帝的时候,他两鬓已见白发,苍老干枯,不见传闻中貌美如玉之相。
  或许先皇后上官秀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到后来,奕清欢见文帝不再宠幸后宫嫔妃,中宫嫡出的公主位分高于一般皇子,她就渐渐明白,没有神灵鬼怪谣言,文帝还是喜爱这个女儿的。
  旧楚末年,文帝病重时,将安阳与奕清欢分开,禁止二人见面,隐隐怕皇后夺权,架空未来的君主。
  而奕清欢很安分地接受了这个旨意,她在江北长大,只知听君命,不知从中周旋;而安阳不同,她跟在奕清欢身后看明白了宫中趋炎附势的局面。
  文帝可以给她权力,但亦可剥夺她的权力,这一切都是他一句话的事,需知只有自己站在顶峰才是安全的。
  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毅然踏入了朝堂的漩涡之中,为自己、也为自己身后的人赢取主动权。
  但在皇后出征时,她放弃了手里所有的权力,住到了冷宫里。
  皇后不知缘由,朝臣亦不知,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文帝更加昏聩,信任馋臣,增加赋税,劳损过大,引发暴民叛乱,打开城门,迎敌寇入了凌州城。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奕清欢登位两载,亦不明安阳那时的决定是对是错,又是什么缘由让她放弃了所有,甘愿被贬。
  她并非迂腐之人,却做了迂腐之事,让人匪夷所思。
  英气十足的右卫军统领霍陵,有着火爆的性子,她犹豫了一会,仍旧道:“阿姐,安阳不记得以前的事是否有假?”
  她跟随奕清欢许久,知晓两人没有血缘,文帝死后,按理安阳不该再是奕清欢的女儿,偏偏奕清欢不放手,前朝王族遗留下来的子嗣养在新朝深宫里,无异于养虎为患。
  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帝并不说话,抬眸就看到前面趴在门槛上的糖糕,眉目温婉,微微招手,就见那个白色小影子冲进了殿内。
  霍陵见女帝并未反驳,又劝谏:“陛下,不如您赐安阳一块封地,封王迁去封地也大好。”
  话音一落,脚下蹿过一个影子,常年行军的警性让她伸手去逮,糖糕跟着安阳久了,也变得有些迟钝,就生生地被她提着脖子带离了地面。
  四肢落空,糖糕委屈地朝着女帝哀哀叫唤。
  “糖糕比以前笨多了,在中宫时,宫人内侍一齐去捉它,都碰不到它的皮毛,如今你一伸手就抓住了它,想来这些日子跟着安阳,性子也学了十成十,迟钝呆傻。”
  女帝笑着起身,抱着糖糕看向外面探头探脑的人,口中那个‘迟钝呆傻’的人还在想着要不要踏进去,糖糕跑得快,拉都拉不住,见着它的主人比谁都开心。
  霍陵方才心有所思,未曾察觉门外有人,再者云殿之内谁敢偷听,秦执事行事谨慎,她偏偏忘了这个人物存在。
  她不知安阳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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