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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陛下在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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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陵方才心有所思,未曾察觉门外有人,再者云殿之内谁敢偷听,秦执事行事谨慎,她偏偏忘了这个人物存在。
  她不知安阳站在那里多久,便试探道:“殿下方才听到了什么?”
  安阳有些忧愁,口中喃喃自语,是秦执事让她直接进殿即可,自然略过通报这个流程,谁知站在门外听她们提及封地之事,忍不住就想多听几句。
  谁让,封地是她最关心之事,国中国,多自在的事。
  少女今日换了身绯衣,脸色似是抹了些胭脂,盖去了往日的病容,漆黑漂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几分迷离,奕清欢看着她的眼神,抱着糖糕的双手微微颤抖,心被高高挂起,她出征前,安阳便是这样的眼神望着她。
  迷离带着期盼,让她早归。
  她凯旋,那么安阳便是楚国新的帝王,那么,她的后位就可以废弃了。
  可是,她凯旋了,送予她的礼物竟是一支羽箭。
  世人都知她的箭法百步穿杨,那一箭足以射中心脏。
  但是她手抖了,射偏了。
  霍陵背对着女帝,半眯着眼看着少女,那张熟悉的脸颊上看到的不是往日阴冷的面容,她疑惑不解,可又不知疑惑的源头是什么。
  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却不相同。
  阴冷与天真,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安阳觉得眼前女将军的审视似窥探进她的心底,让她无所遁形,她往后退了几步,乖乖说出了方才听到的话:“我听到了封地和封王。”
  “那不是给你的。”女帝近前,看到了她眼中的期盼,斜斜睨了她一眼,不自觉抿紧了唇角,眸中隐生寒霜,“这是右卫军霍陵,亦是我姑母的女儿。”
  那便是表亲了,都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抵御敌寇,安阳心里也有些敬佩,不过外面明明听到封地是给她的,她进来后又变卦了,她默默叹息,旋即作揖行礼,“表姨好。”
  只三字让霍陵的脸色变成了猪肝一般,幼时她很喜欢安阳唤她表姨,小公主心高气傲总是不愿,大多时候都是直呼其名。
  现在她不喜欢这个表姨称呼了,安阳却又大大咧咧地唤她,真是喜欢与她作对。
  霍陵不予理睬,让安阳有些窘迫,她看向女帝,询问缘由。
  女帝摇摇头,将霍陵赶出云殿,安慰她:“不用理她,这些年惯坏了她,你下次见面不用唤她表姨,唤霍陵即可。”
  以后唤习惯了,连带着她的身份都会无故矮上半截。
  安阳点点头,又觉得不妥,“这样不太好罢,我还是唤霍统领。”
  “随你,你为尊,唤她名字也是可以的。”奕清欢不以为意,落座于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难得主动的少女,心情大好,唤了宫人奉茶,眉梢眼角都隐着笑意。
  秦执事看着傻站着的小殿下,抱走了碍事的糖糕,给二人留了些空间。
  这些年,女帝忙于政事,总想着给安阳一个海清河晏的大周,每每去依水宫时,都已是更深时分,见不到人,她便喜欢在宫里坐会。
  像今日这般静默相对的时刻,却是第一次。
  “你鲜少来这里,是路过吗?”女帝拉着安阳在一旁坐下,神色温和,望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也也不舍得移开。
  安阳又陷入了忧愁之中,不能告诉她,我是来套近乎的,这样是人都会生气,她思索了须臾,才抬眸正经道:“几日不见,有些想念,我就过来了。”
  女帝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此话当真?”
  谎话被人质疑了,安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踢了踢脚下的青砖,声音绵软:“真的。”
  “好,那我便信了,抬头,不要总是一副怯弱的模样,”女帝点点头,明知的谎话,她还是选择相信。
  她的卖乖怎地就成了怯弱,安阳有些不服气,抬眸看着女帝,“秦执事让我离九皇叔远一些,这是为何?和旧楚有关吗?”
  明目张胆地问这些话,女帝有些惊愕,不过又有些开心,对她坦言也是信她,笑了一下,言道:“安墨白是位风花雪月的王爷,旧楚遗臣若将希望放在她的身上,约莫着要气得吐血。”
  自从安阳醒来,她并没有听过关于旧楚复辟的消息,直到安墨白进宫解释了很多,她才隐隐感知九皇叔的境遇很是尴尬,对于旧楚,她的有心无力,对于新周,她只想做闲散王爷。
  唯一不同是她自己,有了周帝的庇护,她并不用担心这些,但是女帝一旦立皇夫,她的境遇也有些尴尬了。
  “那便无关旧楚,我可以和她做朋友的?”
  “那是自然,不过中州王喜欢去风月之地,你切莫跟着去。”
  女帝想了想,触及她腰上佩戴的玉佩,柔和地笑开了,淡入清风,魅惑众生,让安阳再次看傻了眼,默默叹息,这棵白菜是她的多好,可惜她是棵小白菜。
  她斟酌了须臾,慎重道:“陛下,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有,就赶紧成亲罢,她也可以早些去封地。
  没有,我可以帮你去找啊。
  “没有,安阳,旧楚遗臣风波不断,你如何看待?”女帝并不在意安阳的话,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杀伐果断的血性是不会也丢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芳,你怎么看这两个不在同一思路上的人?
  下周二更文。


第10章 十
  安阳一听,眼皮子跳了几下,“您应该问错人了,我对旧楚遗臣没有什么印象,新旧更替,都会出现一些叛逆之臣,如何去做,陛下比我更清楚,问我不如去问朝堂上的朝臣,他们的答案会更清晰。”
  奕清欢皱着眉,安阳一副乖巧神色让她无话可说,那双眼睛太过清亮诚恳,映在了她的瞳孔里,又是另一番景色,她言道:“我并非试探你,照常问你而已,不愿回答我亦不会勉强。”
  “我在宫内并不知晓旧楚之事,更无入仕的心思,这点您应该放心。”
  话音方落,女帝剜了她一眼,安阳也不笨,她是不了解朝堂上的情景,意识里还是知晓善恶,她认真道:“我不知道那些事,无法回复你。”
  “你还是误会我了,我问你是征询你的意思,朝堂上有很多旧楚遗留下来的人,他们曾经都是你的下属,心总偏向你,若是被牵连了,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安阳监国期间,收服了很多纯臣,这些人都为了百姓而想,这也是奕清欢当时留下他们的原因,而如今时间久了,很多地方出现了反周的声音。
  周帝是旧楚文帝的皇后,这点是无法抹灭的,按理,当时继位的应该是旧楚的嫡公主,因此很多人抱着这样的想法,也被其他想着还政于楚的人利用。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掀翻周朝,他们念着旧情,人在周朝,心留在了旧楚,这些人有些迂腐,但亦是可造之才,杀之可惜。
  安阳曾是这些人的上司,对他们了解,女帝想着这些,才会破天荒地问话。
  更深一层考虑便是,女帝不想因着这些事与安阳之间再生隔阂。
  “我不记得他们了,但我可以帮忙的,需要我吗?”她的笑眼微微眯起,梨涡浅显,眸光如秋水清澈。
  安阳如今这般,别说朝臣,就算身边的人将她卖了都不晓得。女帝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愿再纠结此事,捉住她的手臂,掀开袖口,手臂光洁如初,红疹早已散去了。
  她淡淡言道:“记住了,切勿再接近桂花。”
  女帝的手指很是修长,白白净净,此时从安阳的肌肤上滑过,她看愣了神,握刀剑的手竟然还是这般细腻,如雕刻的美玉,她心中一跳,强压着自己不去看,茫然地点头应答。
  不知为何,她竟脸红了一些,让女帝不解,捏了捏她微红脸颊,怪道:“你脸怎么红了,这里门窗都开了,是不是衣裳穿多了。”
  说着,便起身去翻她的衣领,冰肌玉骨的凉意在颈间滑过,撩人心弦,如雷鸣在心中击过,安阳今日不似那夜迷糊,她是醒神的,被女帝指尖滑过的耳垂似火一般灼热,她忙捂住了自己的领口,“陛下……那个我不热的。”
  这下,脸更红了,似是醉色。
  女帝觉得她有些好玩,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一侧,悠悠道:“我替你在弘文馆报名了,下月初便可过去学习,去那里你可以交些朋友,不必用真实身份,上官彧膝下一子唤上官年,便是你的身份。”
  “晓得了,上官彧是谁?我以后一直住他府上?”安阳真的有些热了,额头沁出些许薄汗。
  奕清欢一眼看穿安阳的心思,霍然道:“想得美你,下学后有人接你回宫,上官彧是弘文馆新任的馆长,安墨白不适合这个位置。”
  眨眨眼,安阳有些吃瘪,她又未曾表明她不喜住在宫里,陛下好像十分喜欢拘束她留在宫里,黯然道:“我听你的就是,先回去了,不扰你理事。”
  见她要走,奕清欢也起身,有些不舍,仍旧点头:“我吩咐人送你回去,无事便可过来。”
  安阳乖巧行礼就退了出去,风一吹,脑子清楚了很多,回去的路上盘算着,寻个日子可以出宫看看,这里的民生与朝堂上的形势,外面都可以看得到,也不会如今日这般做个睁眼瞎。
  安墨白也是闲不住的人,听说女帝给安阳解了禁,在二月末的时候就拉着她去街上遛弯。
  正阳门外备好了俊马,安阳一身浅红色长袍,长发束起,玉冠添了几分英气,腰间上悬着一块青白玉佩,朱红色的流苏极为显眼,年少郎君,衬出了一张俊美的脸。
  踩在马镫上,翻身上了马,动作熟悉连安阳自己也吓了一跳,思索半晌无果,只好将其归结为惯性所为。
  白日是凌州城街道上最热闹的时候,街上小贩卖力地吆喝着,叫卖着自己摊位上的货物,有些馋人小吃旁聚集了很多的孩子,踮着脚指着那些小吃;鳞次栉比的货物,让人目不暇接。
  安墨白喜欢骑马,招摇过市,也是常事,她望着身侧眉黛青青的小侄女,笑道:“我今日带你去听戏,庆园里新来一个顶梁柱的花旦,身材极好,唱腔更好。”
  “九皇叔,莫不是喜欢那人了,娶回家得了。”安阳眯眼轻笑,橙黄的光色映照她白皙的脸颊,今日的妆容下眉梢微微挑起,多了三分让人心动的媚意。
  她笑意盈盈,让安墨白心中发痒,恼恨文帝的女儿竟一点不像他,以前瞧着青涩,养了几年竟也有些诱人了,她按住心头躁动的心思,“我也看上你了,不如娶你回去。”
  “九皇叔又醉了,我可是你侄女的,娶我便是乱了纲常。”
  安墨白铁青着脸,直起了身子,懒懒地看着街头上的百姓,道:“纲常啊,早就乱了。”
  走到一处人流多的地方,安阳下马牵着缰绳幽幽走着,方才吵得很,也未曾听见九皇叔的话,就想着让她再说一遍。
  安墨白自知方才失言也不愿再说,在路边买了些小吃,递给安阳,自己顺带拿着一块糖糕吃了一口,“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的,那个狗都取名糖糕,可想而知你有多喜欢这个。”
  安阳一手握住缰绳,看着眼前油纸包里的糕点,怔愣了会儿,才接过,闻了一口确实很像,指甲掐住了缰绳上牛筋,脑子有些乱,闪过了糕点的样子,不过是用碟子装的,被一双洁白的手捧着……
  洁白如玉,像极了前些日子在云殿内见到女帝的手一般,记忆重合,在她脑子里炸开了,这约莫是正主的记忆,她晃了晃脑袋,晕眩得厉害。
  安阳捂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吓得安墨白扔了手里的糕点去扶她,见她脸色惨白,不安道:“小安阳,别吓我,九皇叔胆子小,经不起你折腾。”
  人声打断了脑子里的片段,安阳直起身子,推开了九皇叔的双手,佯装镇定,言道:“我无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无须紧张的,我们往前走吧。”
  油纸包掉落在地上,里面的糖糕洒了出来,沾满了灰尘,两人都未在意,待二人走后,才有一人走近,将糖糕捡起来,装入了纸包里,连着整个纸包一起带走。
  旧楚人都爱听折子戏,断头去尾,只听最精彩的一段。
  那些人面上抹上了浓厚的油彩,华丽的绣服,美轮美奂的场景,让人身临其境。
  在安阳陷入越来越沉重的瞌睡中时,安墨白觉得过意不去,折子戏未结束就拉着她出了戏院子,转道去了茶馆。
  凌州城内多的便是这类的茶馆,不过这里是弘文馆学生最爱来的地方,安墨白也爱来这里,有时听听学生的高谈阔论,也是自在。
  安阳过几日也是弘文馆里的学生,先来认识些学生也有好处。
  安墨白一入茶楼,便听到了很多学生的问好,连带着一旁的安阳也收到些不同的瞩目,她微微点头后,随着安墨白拐过楼梯,去二楼上西面的雅间。
  楼道里,迎面遇上了一个青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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