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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陛下在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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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小殿下不也是近水楼台嘛。
  想归想,可是看到小殿下一副纯真的模样,她蓦地觉得自己想多了,此事急不得。
  安阳觉得脑子晕得厉害,看着秦执事的身影,总觉得她在晃悠,习惯了早睡晚起,现在换成了晚睡早起,这副虚弱的身子真的吃不消,见秦执事转身,她抓着被子又眯了会。
  秦执事是陛下近前的女官,轻易出不得宫门,将人送到正阳门后,就折道回去了。
  青黛跟着她,看着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便索性吩咐车夫走慢些,好歹能多睡半刻钟,至于晚到这事,横竖已经是事实了。
  弘文馆位于城南,离正阳门不远,毕竟那里是官家后代读书的地方,定然位于繁华地带。门口早就侯着一人,拿着折扇晃悠,和外面同样等候主子放学的丫鬟聊得火热。
  看着车夫打马过来,她立马跳下台阶,掀开车帘,先讽刺道:“小安阳,你可晚到了,文博侯可在里面候了足足半个时辰了,你这第一日过来就这般,小心人家不收你。”
  安阳迷糊地睁开眼,被阳光刺得眼花,揉了揉眼睛,就听到九皇叔调侃她:“小安阳,昨夜是不是和哪家小郎君约会去了,快活的晚上不睡觉。”
  青黛听不得污言秽语,不加掩饰地瞪了一眼安墨白,言道:“中州王,您还是留些口德,小殿下与您不同的。再者您好歹是长辈,注意下身份啊。”
  安墨白钻上了马车,目光被青黛吸引,折扇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道:“这丫头牙尖嘴厉,我挺喜欢的,哪日安阳不要你了,来我王府,我正好缺个丫头暖床。”
  “九皇叔慎言,青黛也是清白的姑娘,你这般胡言乱语,似是不太好。”安阳醒了神,她不喜欢别人打趣她身边的人,就算是奴婢也不可以。
  她下马车后就自己往里走,吓得安墨白追上去忙道歉,不顾周围学生异样的眼神,甚是委屈,拽着她的衣袖,巴巴地道歉:“那个我错了,开玩笑而已,阿年莫气。”
  陡然换了称呼,让安阳才意识到,在这里,她是上官年了。
  不过她不喜欢被人扯着衣袍,‘小王妃’这个称呼再传一遍,指不定秦执事又要找她,提醒她离中州王远一些。
  “王爷,你别扯我袖子,好多人看着呢。”安阳瞪了一眼,拼命扯回自己衣袖。
  今日出门,安阳特地换下了宫门华贵的料子,选了件平常的竹色衣袍,显得较为稚嫩些。白皙的脸蛋也尤为可爱,方才生气时粉面桃腮,似怒未怒,倒有些像糖糕。
  安墨白见她一片天真的模样,不禁摇首,怎会有人越长大越可爱,前事忘了也就罢了,曾经凌厉的眼神也不见了,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墨白记得在父亲的灵堂上,昭平公主亲自登门抚恤,一身红袍,气质高贵,眉宇英气,木秀于林中卓越矜贵,凌然的眼神,震慑住了王府内其他兄弟。
  世子未立,本不该是她的王位,却意外给了她,匪夷所思。
  嫡长公主下令,代陛下行事,也无人敢反驳。
  想起从前的事,安墨白多看了她一眼,抬手掐住了她的脸蛋,斥道:“阿年,本王与你父亲同辈,你不该行礼吗?”
  四下都是学生,听到阿年这个称呼都顿住脚步,新来的弘文馆大学士上官彧一直都是他们钦慕的对象,见到他的独子,也多了几分兴趣,都停在那里看着二人。
  不过,眼前的少年郎芝兰玉树,看其样貌,长得过于清秀,太像女儿家了,甚至比寻常女子都要貌美,颇有上官家的风范。
  一句话,又被人占了便宜,安阳笑着凑近她,狠狠踢了一脚,言道:“王爷好似记错了,我方才已经行礼了。”
  安墨白没料到以前憎恶亲自动手教训人的小殿下,如今也学坏了,好在那一脚不重,踢得大腿麻木了些,并未有多大的痛处。
  她踢了踢脚,瞪了一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学生,言道:“我带你去拿书,选课。”
  两人走了几步,遇到了下朝而来的霍陵,她见不得安氏的王孙,只作势给安阳行礼,笑言:“臣今日在酒楼定了一桌席面,不知你可有空?”


第22章 
  安墨白亦不待见霍陵; 两人见面如同针尖对麦芒; 定会响起惊雷。她冷冷看了一眼; 直接拒绝:“阿年这里有我; 不牢霍统领费心,您还是管好右卫军; 管好江北来的将士,别再整日囔囔着小殿下缠绵床榻; 不日病去。”
  被人一激; 霍陵耐不住性子; 攥紧双拳,直接回答:“谣言并非是我江北传出; 中州王莫要胡言乱语; 坏我江北名声。”
  安墨白:“霍统领想必也给陛下上折,力请陛下大婚。”
  霍陵瞪她:“此乃是大周新帝之事,关于江山社稷; 轮不到你来插问。”
  安墨白回瞪:“这便是承认你也是在诅咒安阳之列的人。”
  霍陵忍无可忍:“安墨白,再胡言论语; 我去禀报陛下; 你散播谣言乱我大周社稷。”
  两人一言一语; 将安阳丢在一旁,她看到了角落里走来的上官衍,眯着眼睛从安墨白身后溜走,拿着树枝遮挡着身形,钻到了他的身后; 嬉笑道:“哥哥,那两人在吵架,你带我去选课吧。”
  眼前少年郎多了丝狡黠的身影,与上官衍幽深记忆的熟悉感差了很多,不过年少鲜活的气息让人很开心。
  他悄悄拉着人往文书阁走,笑道:“我以为你会看热闹,没想到你和父亲一般也不喜欢这些繁杂的事务。”
  安阳回身看着犹在争吵的二人,开心道:“我也不喜欢,在宫里这么久,我习惯清净。对了,我该选什么课?”
  “弘文馆除六学外,其余都是随便自己的,你会些什么?”
  安阳懊恼,揪了揪自己的耳垂,极力想了会,妥协道:“我……应该……好像什么都不会的。”
  上官衍闻言楞了一下,双眸锁住了安阳,不解道:“小殿下莫不是连这些都忘了?”
  “对,好像是这样,是记不起来,拿笔就会想起的样子。上次就是这样,本不会作画,可是提笔就会画出人物。”安阳点点头,对于这些本能的记忆,她也不确定的。
  上官衍将心里泛起的点点涟漪按下,笑道:“无妨,我查了你从前学的,学些剑术比较好,其余不必学了,免得引人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你是安公主啊,小殿下,我们快些进去吧,免得再让父亲等。”
  安阳点头,在他的陪伴下,取书选了课程,半日的时间就这般过去了,下午没有她的课,便想着先回宫温习些新书,与上官衍分别后,就一人往外面走,侍卫应该等在外面的。
  馆内的学生也下课了,三三两两地往膳堂走,馆内有午食,都算在了学费之内。不过这些都是大家子弟,不会缺这些银子。
  况且,膳堂内的菜肴大多清淡为主,少有油腥,用不惯的学生还是喜欢结伴去酒楼。
  安阳抱着几本书,撇开了众人,往大门走去,上了马车才陡然松一口气,整个人靠在青黛身上。
  今日霍陵与九皇叔发生的口角,算是给了她提醒。霍陵不可轻信的,她不愿将人想坏,可是霍陵看她的眼神总有些奇怪。
  马车绕着来时的路,走了一圈,马车停稳后,她就掀开车帘,想回宫睡会儿,晚上再温习明日的功课。
  她不知,方才心里推测思量许久的霍陵站在了车下,而眼前也不是依水宫,赫然森严的‘天牢’二字映入眼帘。
  霍陵竟将她拐来了天牢,胆子真大。
  她瞪着‘面目可憎’的右卫军统领,霍陵望着她俯身行礼,姿态摆得很低,言道:“小殿下,有人想见您,故而臣将您带来此处。”
  带……明明是骗,莫不是女帝的旨意?
  事已至此,霍陵既然打定主意,不会给她机会往后溜的,她看着茫然的青黛,拍拍她的肩膀,言道:“你在外面等我,别乱走啊。”
  若是放至从前,青黛定不会紧张,可眼前的小殿下善良过了头,殊不知霍陵本就不喜安氏一族,从前在中宫当差就隐隐知晓了。
  跟她走,岂非是羊入虎口。
  她点头,斜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霍陵,言道:“小殿下,记得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有何事回去与陛下说也是一样的,记住了。”
  话中有话,霍陵不是傻子,她没有想到,宫中的小侍女都可以这样想她,她上前直接拽着安阳进去,吩咐自己的属下看好青黛,免得这个丫头回去通风报信。
  天牢里光线不好,安阳被她拽着不好走,索性自己使劲抽回了手臂,阴□□:“霍统领想让我见谁?”
  “是陛下的意思,是你从前的属下,犯了错便关起来,手里有样东西,对陛下很重要,还望小殿下让那人告知下落。”霍陵看着安阳茫然的神色,又怕她不肯,权衡再三,言道:“事关陛下,想来小殿下不会推却的,对吗?”
  这些日子过得很自在,让安阳险些忘了自己是旧楚遗孤的身份,看着霍陵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模样,心中不喜,但为了奕清欢还是点头允了。
  霍陵一喜,将人带去了牢房,如那日女帝来此一样,屏退了所有牢役,自己亲自带人侯在那里。
  安阳觉得这个地方冷,就拎着一个灯笼进去了,里面没有凳子,只有稻草,她就席地而坐,抱着灯笼外壁,隔着里面苍老的男子一丈远。
  霍青听到开门的声音,仰首看着门口,苍凉的面容上溢出不可多见的笑意,两颊的肌肉在颤动,少女琉璃般的眼珠如从前一般,漆黑如夜水,不过对他多了几分警惕。
  他改坐为跪,爬行了两步,直到铁链拖动不了才止住,他勉强笑道:“小殿下,两年不见,外面传得那么厉害,奴才当真以为……唉,不提了,我就知道奕清欢不会放弃那样宝贝的。”
  安阳蹙眉低头陷入了一派沉思,这话着实不好接,霍陵也没有告诉他的身份,想套也不好套。
  她将叹息埋在喉咙里,眼尾挑了挑,才道:“我很好,病了些日子,外面的传言是假的,我过得很好,你找我有事?还有那是什么宝贝?”
  少女的话不多,一身清雅似柳烟,霍青看着门口,又是叩首:“小殿下,奴才当年有负所托,没能替您将东西送出去。现在,这也可以算是你的保命符了,切记,不要再做傻事,皇后殿下不可信。”
  “奴才曾经就提醒您,江北野心勃勃,必然会取代楚国,让您提防着些,可您总不在乎,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肺都掏给了皇后殿下。您若警惕些,怎会让她夺了皇位。”
  霍青神色悲悯,唠唠叨叨几句,安阳听得不明白,本就安静的面容微微泛起一丝波澜,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再者,她也无处理朝政的能力。
  她将灯笼挡在二人中间,熊熊的烛火烧得更加旺盛,她脑子里还惦念着宝贝,道:“我都知道,也明白这些事,你见我就为了说这些?”
  她诚恳地看着霍青,示意他可以说出宝贝的下落了,若是在她手里,或许可以与陛下谈判,要块封地也自在啊。
  言毕,霍青的眼神暗了暗,须臾间就要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以额触地,不断道:“小殿下,是奴才对不起你,负了懿德皇后的托付……对不起你啊……”
  安阳被吓得往后跑,觉得霍青此人定是魔怔了,她认真思索了下,不愿放弃宝贝,言道:“无须这般,我活得很好,你没有对不起谁,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她抱着灯笼就想走,霍青连忙爬起来唤住她,觉得眼前的小殿下与从前不一样了,想来两年里日子过得凄苦,他放低声音:“小殿下,外面有很多耳朵,您过来些,奴才告诉您。”
  安阳半信半疑,看着他四肢上的铁链,想来也不会有危险,不过她还是选择抱着灯笼走过去,手心里都是热的,也不用害怕,她忐忑不安地凑近了霍青。
  门口无人,但隔壁与角落里都是右卫军,霍陵密切注视牢里的动静,依照目前看,霍青确实没有骗人,见到安阳,确实都说了。
  看着安阳走过去,她同样也走过去,但霍青的声音很小,她不免多走几步,不过几瞬的时间,她听到了安阳的痛呼声,不知何处的灯笼脱落,烛火淹没了整个灯笼,连带着地上的稻草也烧着了,顿时照亮了整间牢房。
  一盏灯笼引燃了牢房内的稻草并不算大事,可稻草上滴落的鲜血,让所有人吃惊,霍陵顾不得喊人救火,她只知道眼前的少女但凡出事,她的阿姐便不会绕了她。
  安氏一脉的人也会借机大放厥词,趁势而起。
  霍青不知从何处来的锋利瓷片,用力插进了安阳的肩膀,脸上泛着恶狼的笑意,狐光的双眸凝结成霜,被守卫迅速拉开后,他看着霍陵,好似告诉他,我成功了。
  接着他被守卫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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