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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将军与娇养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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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那是疯子,不能和正常人比。
  天儿冷是冷; 倒不至冻死人。云瓷吃过早饭带上念儿往红妆社走。
  今天又是开讲日。
  云先生授课名声打响; 慕名旁听的越来越多,大学堂人满为患。
  如今所有人都晓得她与姜槐的关系,奉承者有; 倾慕者有,人间冷暖,百态尽入眼帘,云瓷一笑了之。
  红妆社在私底下被人称作‘小朝堂’,不是没道理。而今社里那些人见到云瓷,都会下意识生出一股敬畏,实在是那夜云瓷手持金令横眉冷指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
  云瓷站在三尺高台,想着阿兄被皇帝请去参加宫宴,叹口气,捏了捏眉心,隔着三面屏风,继续以冷漠的调子开讲。
  授课结束,上前搭讪的士子很多,一众年轻人里,混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
  云瓷温声道:“劳驾,让让。”
  男人反应片刻,意识到挡了女先生去路,讪讪退开,待到想起时,人已经不见踪影。他怔在那,喃喃自语:“像,太像了。”
  “小姐,今天旁听的人好多啊,大学堂快装不下了。”念儿在旁叽叽喳喳说着话,云瓷有一搭没一搭应着。
  “咦?小姐,你怎么停下了?”
  “念儿,你看对面那人,是不是阿兄?”
  念儿抬眸去看,回道:“是啊,那的确是公子啊,奇怪,怎么公子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呢?”
  云瓷眼睛微眯:“那女人你认识吗?”
  念儿摇头,感受到身边不断蔓延地冷气压,暗道:这是醋了?吃醋就吃醋,别管那女人是谁,上啊小姐,打她!
  云先生在红妆社教书育人,斯文人不会打人。她迈着优雅步调,赶在女子拉扯姜槐衣袖前,问道:“这位小姐,做什么呢?”
  “阿瓷?”姜槐见了她宛如见到救星,凑到她身边,低声道:“阿瓷,快带我走。”
  “……”
  女子不客气地在云瓷脸上逡巡而过,娇笑道:“槐槐,这人谁啊,你家娘子?”
  云瓷冷淡的面色生出些许红润,醋意散去,小媳妇似的扯扯姜槐衣角:“阿兄,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姜槐不想介绍两人认识,附耳道:“阿瓷不要理她。好了,我原本来接你的,现在你快把我接走吧。”
  女子谄媚一笑:“槐槐啊,你这话说得太伤人心了吧?”
  姜槐不客气道:“别喊我槐槐。还有,你有心吗?”
  云瓷从没见过她这般,像老鼠见了猫,又忽然竖起一身尖刺。熟稔里带着锐利,锐利中充满亲近。日头西斜,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问:“阿兄,那人找你做什么?”
  姜槐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借钱!”
  “借多少?”
  “十万。”
  “这么多?她借咱家那么多钱做什么?”
  姜槐一叹:“你可知回城这段时日她管我借了多少?”
  她伸出三根手指,痛心疾首道:“三万两!一个大子都没还过!她还有脸狮子大张口借十万?那是借吗?那是抢!”
  云瓷肆意笑了起来:“阿兄,我竟不知你骨子里也会吝啬呀,那位姐姐生得貌美,别是你从哪儿招来的桃花债吧?”
  “桃花债?”姜槐悚然一惊:“不要乱讲,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借贷关系。”
  云瓷勾着她小拇指:“那她做什么生意的?”
  “海外生意。遇到海啸,能活着回来算运气好。对了,她在禹州城住的房子还是我送的。”
  云瓷倏忽浅笑:“阿兄对外人可没这么大方。”
  姜槐带着人往路边酒馆坐下,要了两盏桃花酒,递给云瓷一盏:“她是东域人,有件异宝得她相助才弄到手。我欣赏她骨子里的直爽,她想和我做朋友,只她这人……太好颜色。”
  好色?云瓷不知想到什么就想笑:“是呀,像阿兄这般不好颜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被她打趣,姜槐只是轻笑:“还让我怎么好颜色?家里已经有阿瓷了,阿瓷岂不是最好的颜色?”
  云瓷羞低了头,慢饮桃花酒,清咳一声:“阿兄,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动不动夸女孩子好看。”
  “没有。”姜槐抬眸:“长得好看也不能说吗?”
  “不能。”云瓷唇齿沾了桃花酒香,笑起来眉梢带着两分娇软妩媚,她痴痴道:“在阿兄面前,无人敢称颜色好。”
  “知道,反正我在你眼里心里,没有哪处不好。”姜槐起身将人扶起,叹道:“怎么一盏酒就醉了,平时不都要三盏么?”
  细雨绵绵,长街被雨水打湿。她拿手指戳了戳小醉鬼脸颊,问:“能不能走?”
  “阿兄……”
  “什么?”
  “阿兄……”
  姜槐莞尔:“小醉鬼。”
  此情此景,不由地使人想起当年旧事。
  那时候的阿瓷,软软小小一只,赶上换牙,那么小就知道好看与不好看,为保持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愣憋了半月不肯大笑,不肯说话。便是说,也只软软喊声‘阿兄’,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后来她问小姑娘:“憋了半月不理阿兄,滋味如何?”
  小姑娘抽抽噎噎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烦死了!难过,要阿兄抱抱才能好……”
  “傻姑娘。”从往事清醒过来,她眉眼弯弯,“人越大,怎么酒量越浅了?”
  撑开油纸伞,弯下身子招呼云瓷:“上来。”
  云瓷害羞地趴在她背上,笑容无赖:“阿兄,你没听过一句话么?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要不要这么迟钝啊~”
  “迟钝什么?”
  姜槐背着她穿过微冷的长街,脚踩在湿淋淋的石板,一身锦衣,沾染妹妹身上的氤氲冷香,她道:“阿瓷,我最近好像明白了许多事。”
  “什么?”
  云瓷懒洋洋枕在她肩膀,耳边传来阿兄清朗澄澈的声音:“情爱之事。”
  “比如呢?”
  “不告诉你。”
  “什么嘛,阿兄故意吊人胃口。说嘛,说嘛~”
  姜槐被她搂着脖颈,被小姑娘唇齿漫开的点点酒香包围,她笑:“等我完全懂了再告诉你不迟。”
  “阿兄眼下懂情了么?有没有心上人呢?”
  “糊里糊涂,一知半解而已,至于心上人,我天天陪着你这个小无赖,哪有什么心上人?”
  云瓷眼里浸着笑,得意道:“阿兄,我有心上人哦~”
  姜槐暗暗磨牙:“好啦好啦,知道,知道,你几乎每天都要和我说三遍,累不累?”
  “阿兄,是在吃醋么?”小姑娘轻咬她耳朵,由衷赞道:“阿兄真了不起,竟会吃醋了呢。”
  耳朵尖带了点点湿意,忽略过心底快速飞过的那抹异样,姜槐平心静气道:“阿瓷,我可是天才啊。世上之事只有不想懂,真要学的话,阿兄我也是很厉害的。”
  “姜槐,我来教你好不好?”
  “教什么?”姜槐胳膊微微上抬,云瓷猝不及防地急急抱紧她,感受到后背绵软,她坏笑道:“阿瓷身材还不错嘛。”
  云瓷面颊微红,怒道:“什么叫做还,明明好极了!”
  “哼。”姜槐不理她。
  小姑娘何等聪明,立时识破她藏在唇齿的小心思,眸光柔软地看向姜槐无可挑剔的侧脸,小声道:“阿兄,你怎么变坏了?”
  “有吗?”姜槐不承认。
  “有。”云瓷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阿兄,其实有些话不用藏着掖着说的,比如阿兄其实想夸我,怎么夸都可以,不需要脸红。”
  “脸红?谁脸红了?”姜槐死不承认。
  “随阿兄怎么说了,但凡阿兄不是瞎子,早晚会看到我的美。”说着,云瓷望了眼飘着小雨的长街:“阿兄,如果这条街一直没有尽头,你觉得怎样?”
  “一直没有尽头……”姜槐眨眨眼:“会累吧。”
  “为何?”
  少年面如冠玉,促狭地弯了唇角:“阿瓷虽然身子轻盈,但一直背着,是人都会累啊……”
  云瓷羞恼地用手捏她脸,佯怒:“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姜槐笑容明媚,不介意被她欺负。目光顺着长街延伸,有细雨打湿她柔软而长的发尾,清澈的眼睛一瞬漫开璀璨笑意。
  直等到云瓷等得不耐烦了,她诚恳道:“背着阿瓷,不管走多久都会觉得很幸福。阿瓷,就是我的幸福。”
  ……


第039章 
  回到将军府; 已是云销雨霁,碧空如洗。
  书房,书翻到一半,云瓷慢慢弯了唇角,阿兄说,她是他的幸福。
  这话说来动听; 以至于此时她还没从那份欢喜感动里走出来。
  可怜的念儿被迫目睹两人的腻歪; 见小姐眉眼藏都藏不住的欢喜,忍不住道:“小姐; 你说公子是不是情深不自知呀。”
  “什么?”眨眼从羞涩少女转换成冷静睿智的云小姐; 念儿看得叹为观止。果然; 什么羞涩甜美,都是给公子准备的。
  “我看公子对小姐并非没有感情,或许错将爱情当做亲情也说不准啊。”
  “将爱情当做亲情?”云瓷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要让我试探阿兄一二?”
  “对啊; 小姐不温不火的,万一哪天公子喜欢别人了呢?哪怕没开窍,呵,男人!有几个抵得过美色……”
  云瓷心道; 她和阿兄没有不温不火; 阿兄今天还说她是他的幸福呢。她微微抿唇:“你这话说错了,阿兄连灼心散都能扛过来,怎会把持不住?真要把持不住; 那也是旁人。”
  “小姐,男女之事,谁说得准呢?”
  念儿出谋划策:“依我看,不妨和公子挑明吧。挑明了,告诉他,你不想当他妹妹。小姐呀,想让男人喜欢你,首先你在他眼里得是个女人,不能是孩子,谁会喜欢一个孩子呢?公子可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云瓷将书本合上,下意识拨弄着桌上的袖珍金算盘,她道:“不妥。阿兄为人清正,且心底疑惑甚多,不曾为他解惑便不管不顾把心意抛出来,这做法太不负责了,和管杀不管埋有何区别?这事,得慢慢来。阿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慢慢引导便是。”
  “好吧。”念儿唔了一声:“小姐不是要作画么?我来研磨。”
  旁人作画是为了陶冶情操,云瓷作画,是为赚钱。
  要想养活阿兄,她得赚很多很多的钱。阿兄手掌权与势,而云瓷,要名和利。有朝一日,权势名利尽在她们手中,何愁难事?
  一幅空山烟雨图被她妥善收入青竹长筒,走出小院,恰好碰到抱着花瓶的管家。
  “宁叔,稍后见了阿兄麻烦告诉他一声,中饭我想吃翡翠玉卷和松鼠桂鱼,最好再来道竹笋鲜汤。”
  “好的小姐,老奴会告诉公子。”
  离开将军府,云瓷最先去的并非红妆社,足尖一转,绕过朱雀大街往白虎路行,半刻钟后,一个戴着银白面具的女子出现在烟柳画堂。
  画童热情招呼她进门:“姑娘,槐先生又有新作了?”
  云瓷淡笑:“这是先生派我送来的画,先生说了,烟柳画堂久负盛名,两日后的拍卖会有劳画堂费心了。”
  “先生客气。”画童领着人去见新任堂主。
  新任堂主看起来很年轻,生得斯文俊秀,一身玄衣,腰缠金带,见了云瓷,没问旁的,直接验画。
  柳如岸转身从书房取出枚白玉印章:“槐先生大作,画堂必会用心对待。拍卖结束,姑娘可凭此印来画堂取钱。”
  “谢过堂主。”云瓷收下印章,姿态从容地出了烟柳画堂。
  不久,年轻堂主带着空山烟雨图离开。
  柳府。
  管家一见来人登时抬腿相迎:“公子?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柳如岸神色冷漠,不轻不重地喊了声柳叔。
  柳管家激动地眼圈凝出泪来:“公子,八年了,便是有天大火气也该消了吧?老爷近来感染风寒……”
  “柳叔,我知道了。”柳如岸捏着画筒的手微微用力:“我带来了槐先生新作。”
  “竟有槐先生大作?”柳管家开怀大笑:“好啊,老爷这两年最喜欢槐先生书画,公子若能借此机会与老爷修好,于柳府而言,是天大喜事啊!”
  柳如岸扯了扯唇角,轻呵:“天大喜事?那也得看他到底认不认错。”
  世间哪有为人子的硬逼着亲爹认错?管家一声叹息,说不准公子此次登门是好是坏。
  房门被推开,药味被风吹散。
  柳如岸一脚迈进去,恰好看到锦衣男人凭窗而立。他冷冷笑开:“八年不见,爹怎么还没死?”
  男人双肩微颤,骤然回眸,惊喜道:“岸儿?岸儿你回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苛责,没有预料中的冰冷漠然,柳如岸不自在地撇撇嘴:“是,在此之前,我有一句话问你。”
  “还是那句话?”
  “对,还是那句话。”
  柳如岸眸底染了怆然:“为人父亲,是不是该拼死护住妻女?娘被气死在雪夜,妹妹下落不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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