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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重生之谁的皇后-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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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那与后宫不相干,周皇后也还没有长到玩弄权术的年纪。

    如此过了年余,孙源和封陇先后被召回京师,先后另娶,听说是大将军亲自主婚,他娶的范阳卢氏的女儿。

    想来范阳卢氏贤惠,不似她腌臜。

    这个消息是元明修特意说与她听。大致是要她死心。她早死了心,不然能如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元明修不肯放人,她们就得在这深宫里,公主不算公主、嫔妃不是嫔妃地过下去。外头人写诗嘲笑她们不守规矩,说“朱门九重门九闺,愿逐明月入君怀”——就好像是她愿意似的。

    是的那诗里只提了她的名字,因为天子独宠。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无论是天子独宠她这个平原公主,还是大将军独宠兰陵公主。皇室的穷途末路,金枝玉叶,沦落到以色侍人。

    连大将军与天子的决裂,也最后落到了她们姐妹身上:南朝吴主遣使北来,索要他的皇后,元明修就忙不迭把自己的堂妹双手奉上。他这时候就只记得她是大将军的女人,忘了她还是他元家的女儿。

    未几,前线传来大将军回师的消息。

    都说大将军震怒。

    那阵子元明修整夜整夜地不能睡,他总觉得他一合眼大将军就会闯进宫里来,要了他的命。他总说先帝还能落得个三尺白绫,恐怕大将军连这个都不会给他。她那时候就想,他是想要逃了。

    丢下洛阳,丢下他元家宗庙所在,取个好听的名字叫西狩,其实就是逃命。仓皇逃命的时候,女人总是第一个被丢下的。将士能打仗,骏马提供脚力,婢仆服侍,她这样的女人,没的拖累他的行程。

    不必再服侍元明修,原本是她心中所愿,然而真到了这天,她却害怕起来。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个深宫,她还出得去吗?外头人怎么看她?她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她兄长定然会跟了元明修西去。她一个人留在洛阳吗?一个人。从前有兄长庇护,也不过这样一个下场。

    她不知道封陇是不是还惦记她,多半是已经不记得了。她再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便有人提,她也能顺利地把话题滑开去。不然呢?难道让她听说他婚姻美满,儿女绕膝,高官厚禄?不不不,她不想知道这些。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也不想再见他——那比让她继续服侍元明修更让她觉得痛苦。

    树倒猢狲散,个人有个人的打算,最欢喜莫过于周皇后,她收拾细软,一溜儿回了家。

    琅琊和安德最终没有走,也许是不想走,也许是元明修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带上她们。后来听说安德自缢,琅琊不知所踪。

    她跟着大军一路西进长安,途中艰辛,一言难尽。长安虽然是汉时故都,这几百年来,已经残破得不成样子。但是风气整肃,却不似洛阳浮华。慕容泰在长安给元明修修建了行宫。行宫亦不甚华丽。

    起初元明修急于反攻洛阳,但是被慕容泰压住。又过了小半年,他才不得不认识到,长安的实力实不如洛阳,这是其一;慕容泰不是大将军,不似他和颜悦色,这是其二;他仍然是一个傀儡天子,这是其三。

    明月做好了长居于此的准备。

    但是并没有,并没有什么长久——过得月余,慕容泰上书,说琅琊公主长居于宫中,于礼不合,请求天子遣琅琊公主出阁。

    元明修暴跳如雷,说“我身边统共就剩了这么个知冷知暖的人儿,他还要把你要了去”。

    明月并不认为是如此。

    从她得到的消息来看,慕容性情刚毅方正,恐怕是真不能容忍这等有违礼教之事——但或者是,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试探元明修的底线。大将军尚且能在明面上保持对于天子的恭敬,他连这点面子都不想给天子留了。

    但是无论如何,既然他站出来说话,明月心里未尝不是松了一口气。这里是长安,不是洛阳,就算离了宫,也不会撞见故人。她依兄长而居,日子也能过得下去。这长达十年的噩梦,总算是到了尽头。她那时候并不知道慕容泰将元明修的失国归咎于红颜祸水,就更不能知道等待她的是一杯鸩酒。

    泰昌元年十二月,明月听说兄长驾车来接她,雀跃而出,是夜,死于鸩酒,时年二十七。

    失去平原公主的元明修与慕容泰反目,同年闰月,暴毙于华林苑。

    次年正月,元明炬登基称帝,年号大统。

第546章 瞑目

    明月并不知道她做了多么稀奇古怪的梦,也并不知道她这辈子因早早进宫,和两位公主一起受教,比从前多了眼光和见识。

    但纵是如此,她出不得宫,有些事便无可奈何。从前先帝在位,两位公主不说有多得宠,总还是天子亲妹,有太后照拂,她也跟着沾光,到帝后先后故去,换了元明修,公主的待遇登时一落千丈。

    一个对天子没有影响力、不能带来好处的公主,就徒然只剩了尊贵的名号。太妃、太皇太妃也尊贵,谁稀罕来?从前服侍的婢子、宫人,有办法的都另攀了高枝,留下来不过鹌鹑三两只,当不得用。

    伶俐人总在得宠的妃嫔那里,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己手里没有人,便只能借力。明月心里盘算这宫里的宠妃。元明修后来纳的美人,她是一个不识。唯有平原公主元嘉欣与李贵妃,一个是堂姐,一个是先帝妃子,说起来算有渊源。然而她对这位平原公主,实在心存戒心。

    ——当初平原公主进宫,有不得已,曲在元明修;然而她哄兰陵公主进宫,当时震惊到了明月。在明月看来,兰陵姿色还在平原之上,如果不是元明修忌惮南平王要利用宋王,难免不一并收用了。

    这等自己身陷泥淖,还要拉人下水的行为,让她自觉离她远远的。

    相形之下,李贵妃能在灭门之后,从先胡太后手里逃出生天,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如果能得她相助,事情就好办得多。

    明月这样想着,思量了半宿,用过早膳便往李十二娘宫里来。

    其实如今这宫里最六神无主的还是嘉欣。

    元明修还有国事作为寄托,嘉欣如今却无事可忙。才进宫时候元明修是很宠过她一阵子,但是随着地位越来越稳固,渐渐就有了心思发掘更多美人。宫里总不乏美人,就算不够美,也够新鲜。

    年初她兄长出征,没有回来。起初还抱有一线希望,到四月底就得了确凿的消息,说天威将军被活剐了。消息传得绘声绘色,说大将军如何寻了十里八乡最快的刀,南平王世子与兰陵公主如何亲临刑场,如何一刀下去,众人放声叫好,而兰陵公主兄妹面无表情……据说是熬了整整三天才断气。

    他们说大将军忧心兰陵公主受不住血气,几次劝说她离开,都被拒绝。她就坐在那里,一壶酒,一支笛,等着他断气,最后酒倾于地,祭奠南平王在天之灵。也有人夸她音律之妙,吹的是一曲《国殇》。

    嘉欣没有听过嘉敏吹笛,她印象里她没这么风雅。兰陵公主姐妹美则美矣,都不是什么风雅人。

    她想她一定是恨死了他们兄妹。

    然而当初,是谁让她见到郑三,是谁让她有可乘之机——她这会儿已经想不起当初对郑林的惊艳,想不起是自己执意要嫁。记忆带给她错觉,错觉让她理直气壮:如果没有三娘,兴许她就不会有此一劫。

    不会在郑府受辱,之后便不会被抓进宫里,不会被天子瞧见,不会被胁迫引她出府进宫,之后又联络兄长,害了南平王。

    要没有这些,她安安分分给张家守寡,也好过如今日夜惶恐。

    但是这世上哪里来这么多如果——从来就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李十二娘想活,她也想。

    她从前住在平城,到洛阳没多久就嫁了郑林。郑林自个儿离群索居,也不许她出门,与人往来。之后更进了宫。如此两年有余,竟没攒下多少人脉。她与兄长说不得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进宫之后,嫂子和妹子长年被拘在南平王府,就只剩了他们兄妹,倒多少生出了相依为命的悲怆感。

    如今也没了。

    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人家的哥哥,羽林卫不要了,父亲旧部不要了,单枪匹马一个人跑到中州,七拼八凑出来的人马,总共也不过三万;他领了二十万去,居然打了个丢盔弃甲,身死人手。

    人和人不能比命。就像她从前寄居南平王府,也只想过郑林,没敢多看宋王一眼。她们的父亲是一母同胞,她爹没用,爵位也没有,军功也没有,更没有能耐娶到太后的妹子。缩在平城,窝窝囊囊一世就没了。

    那些日子嘉欣喝了很多酒,醉了就睡了,什么都无须想。然而有天起来,看见镜中浮肿的面孔,移开手,背后婢子的眼神。她忽然想,如果三娘当真进了洛阳,进了宫,恐怕这些人会直接绑了她送上去。

    如果能一刀给个痛快倒又还好,就怕落在她手里,没那么痛快。她兄长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她能怎么样呢?

    她也不是男人,骑得了马,打得了仗,就算是个逃命,她个养在深宫,足不出户的小女子,还比不得粗使仆妇。

    嘉欣自艾自怜了一阵子,脑子又活了过来。趁着南平王世子和兰陵还没有破洛阳,是该早寻生路才是。出宫是不可想,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出了皇城,她连东西都分不清楚。反而不如在宫外的嫂子和妹子。

    想到嫂子和妹子,心里一激灵——她们如今,可还拘在谢家。她恍惚想起来,谢氏是改嫁了济北王,但是从前在府里,她那个堂兄与谢氏的恩爱她是记得的。登时从床上下来,一迭声呼婢唤奴,要梳洗出门。

    元明修听说平原公主求见,不自觉皱了下眉,十分不喜。他如今新宠的路美人模样儿可招人疼,就是李十二娘都只分得出三分心去,哪里还记得这个旧爱。

    推说了不见。

    到这边好事毕,传饭进来,伺候的宫人多嘴说了一句:“奴婢方才进来,瞧见平原公主跪在外头,可是什么事儿恼了陛下?”

    路美人娇滴滴地道:“陛下可赶快和姐姐解释去,莫让姐姐误会了是我挑唆得陛下不见她……”

    元明修笑着摸了她一把:“怎么就叫上姐姐了……”

    又吩咐宫人道:“扶公主回宫去,与她说,便是要跪,也不要跪在这等人来人往的地方,招了人眼。”

    那宫人踌躇了一下,元明修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起来:“你个奴才,是又收了她银子还是怎么地?”

    那宫人是他近侍,素日里也是有脸面的,这时候笑嘻嘻道:“平原公主能有几个赏,让奴婢这么见钱眼开了。奴婢不过是怕误了陛下的事儿——方才平原公主与奴婢说,她就只是想和陛下说一句话,要陛下不见她,奴婢代为转达也是可以的。”

    元明修懒洋洋地道:“什么话,你去问了她来。”

    那宫人领命去了。

    嘉欣也没有想到元明修竟真能绝情到这个份上。然而到这个时候,也再没有别的法子,只得与那宫人说了,又捋了一对镯子塞在他手里,那宫人方才笑容满面地去了。

    “……问候她嫂子?”元明修呆了一下,那宫人忙提醒道:“不是袁氏,是谢氏。”

    元明修这才如梦方醒,他怎么就忘了,他手里还有谢氏这张牌。虽然是被他逼得改嫁了。不过既然兰陵口口声声说她阿兄没死,那就把这位前世子妃推到城墙上去让她瞧瞧,看这个箭他们是敢射不敢射。

    元明修美美地想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行。且不说谢氏已经改嫁,便没有,也已经归家。他要能把谢家的女儿绑出来推到城墙上去,不必南平王世子打进来,洛阳城里就得先给他反了。

    不过,也是该让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了。听说那瞎子自娶了谢氏就足不出户,恐怕还不知道吧,元明修阴恻恻地笑了:前儿宜阳王为了他侄儿这桩婚事,可是送了金山银海给他,不然,他哪里打得起广阿、韩陵两仗。

    打仗这件事,是永远不嫌钱多。

    济北王府。

    听说宜阳王来访,谢云然与昭诩不由相视一笑:差不多也是到时候了。

    因为昭诩身体的缘故,再加之济北王府捂了这么个大秘密,谢云然一直深居简出。但是再怎么深居简出,娘家人的探望总不能次次都拒了。尤其谢冉来得勤快。谢冉原本就聪明细致,府中人又不能总拦他,多来几次,便看出了端倪。谢云然见瞒不过,索性与他明说了。谢冉听到他阿姐竟然杀了人,脸都白了。心里寻思特么她阿姐找了个惯常杀人放火的姐夫,真是近墨者黑。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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