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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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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陛下也做不了的事情吗?”

祁帝只是抱着峨妃,一言不发,眼底是一片猩红之色,恍如他今日抱起峨妃身子时,沾染在手掌中那厚重而殷红的血。

三十五,触怒

谢侯在一言堂审阅奏折的时候,祁帝派了身边贴身伺候的桂公公来请他去归墨轩一聚,然而谢侯却是连着抬头的时间都欠奉,只是挥了挥手:“待本侯将这些折子看好后再去吧。”

桂公公小心翼翼地垂下头,敛去了眼中的愤懑之情,回了一声:“喏。”便退出了一言堂。

他快步走入归墨轩,神情颇为生气,还未来得及将双脚踏进宫殿门,便气吼吼地嚷开了:“陛下,那个谢侯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让您等。”

祁帝手中捧着一顶香叶冠,一双眸子被香火缭绕着看不出内里的情愫。

自从峨妃落了孩子这些日子以来,祁帝又频频出入丹药房,遇上了什么事,百官都直接找谢侯商谈,他渐渐成了一尊在王座上的摆设,这次却是连着用朱笔勾勾画画的时间都省去了。

有时,祁帝高高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堂下手持白笏,抑扬顿挫地禀奏着国事的官员们,会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有些分不清什么是戏什么又是真实,这些走马观花般的早朝不过是那个男人一手安排的戏罢了,这般做作的戏看得认真与否又有谁会来在意?偏偏那些百官又特意爱计较,言官们时常上奏说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如何能在早朝上失了仪态,又或者是九五至尊,当是心怀天下,不可一味地沉溺于求神问道之上,更甚者,还有人还会对自己过多宠爱峨妃颇有微词,祁帝现如今耳中听到的都是这些说他如何失仪的言论,而那些真正关于黎民百姓的,却都进了谢侯的耳中,他是一分都无从知晓的。

“是么?谢侯如此勤勉,实乃我紫虬国之幸啊。”祁帝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不过是被钉在王座上的傀儡罢了,谁人不知真正把持朝堂的是谢侯,而执掌后宫的是谢太后。

桂公公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祁帝,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

过了约莫一株香之后,谢侯才姗姗而来,他一进门,只是象征性地朝着祁帝施了礼,便撩起衣袍,一把坐在了椅子上,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撩起盖子,吹了一番,不慌不忙地开口:“不知陛下命臣来,所谓何事?”

祁帝看着他这目中无人的神态,也不计较,呷了一口茶:“这些日子来,真是辛苦谢侯了,日夜都在一言堂中操劳着国事,孤听这些太监们说,谢侯可是连家都没有功夫回呢。”

谢侯笑了笑:“前些日子羌黎族来犯,扰得百姓不得安生,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应做的事。”

“孤特意做了一顶香叶冠,祈求上神能够保佑谢侯。”他朝着桂公公试了一个眼色,后者连忙捧着一顶冠帽走到了谢侯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谢侯却是连看都懒得看:“陛下,你贵为紫虬国的国君,应当要有天子的威严,怎么能够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与其将心思花在这些求仙上,不如多批阅些折子,看看黎民百姓过的是否好,这样,臣每日便无需这般辛苦了。”

祁帝听了他这番话,气得身子发抖,想起了那些厚厚的折子直接往谢侯那边递,往自己这块呈上来的尽是些骂自己的奏折,不是劝他多在皇后宫中歇息就是说烧香拜佛不过是弱者的做法,他也想彻夜秉烛批阅奏折,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人给摧毁了,现如今却是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训诫着自己,祁帝只觉得连日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怒气在这一刻尽数释放,他一把摔了手中的茶盏:“谢侯,这里不再需要你,赶快给孤滚出宫去!”

谢侯冷哼了一声,脸眼皮子都不曾抬起:“陛下有命,臣不得不从,只是以后,陛下想要让臣来议事,都是不可能了。”

谢侯甩了袖子,便抬起脚往门外走。

祁帝一掌扫下了案几上的物什,乌黑色的墨汁沾染了一地。他狠狠地将手捶打在桌面上,仿佛那捶下去的并不是他的手,而是谢侯的心脏。

“陛下,身子紧要。”桂公公的心脏“扑通扑通”不住地跳动着,这个谢侯,实在是太张狂了,竟然敢这般对着陛下说话,他抹了抹额角泌出的汗珠子,心中一片不平,他自小伴着祁帝长大,小时候陛下不得先帝的宠爱,为了这桩事,陛下不知道暗地里哭泣了多少回,再长大一些,每日便胆战心惊地活着,生怕哪一天会被凤水問取而代之,什么都拼了命般想要做到最好,却是到最后,怎么都没有用,就算凤水問是一个白痴,先帝还是对他照宠不误,渐渐的,陛下便灰了心,做什么事都是漫不经心的,现如今,总算是当上祁帝了,却是没有想到还要看着谢侯的脸色,桂公公想着,都替祁帝委屈。

苏墨卿静静地隐在一根柱子之后,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盛怒中的祁帝,转身便走了。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只是寥寥到了几个人,其他的官员都告病请了假,祁帝看着座下空荡荡的一片,手指紧紧地攥着明黄色的龙袍,昨日所受的屈辱一一在他眼前再次呈现,就像是一把刀子不住地捅入他的心脏,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感到委屈,就算是当日他捧着一盘栗子糕想要送给先帝吃,却是在御花园中看见了凤水問骑在先帝的脖子上,脸上是一片灿烂,也比不过今日的痛心。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外戚爬到了他的头顶上!祁帝一把扯过桂公公手中的拂尘狠狠地抛掷在地上,没有想到,他的势力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玉置的手柄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柄身脆裂开来,在地面上四下散开。

桂公公和其他一些在堂下的其他的官员吓得跪了下来,一个个将头埋在冰凉的地面上,堂中只能听见脆片在滚动的声音。

秋沛夐弯下腰捡起滚落到自己脚边的拂尘,掸了掸:“陛下,何以这般盛怒?臣曾听闻怒伤肝,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为好。”

“秋相!”祁帝听见了秋沛夐的声音,好似发现了浮木似的,走了下来,“秋相,你难道不觉得谢侯太过分了吗!”

“你们都给孤退下!”

官员们下地跪在地上快速地后推开来。

等人都散地差不多时,祁帝拽着秋沛夐的衣袖,愤怒地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一和他讲了,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陛下,这天下是凤氏的天下,谢氏再如何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外戚罢了。陛下,是你的东西,你应该牢牢握在手中才是。”秋相一言不发地听完了祁帝的诉说,到最后只是搁置下了这么一句话。

祁帝听了,眼中散出夺目的光彩:“不错,秋相,这个天下是孤的天下,谢侯不过是谢府的主子,是孤豢养的一条看门狗罢了,狗就算是叫唤地再响亮,也只能是一条狗,不能欺压到主子的头上。”

祁帝回到炼丹房时,看见苏墨卿那一角玄色的衣襟,他正在丹炉前仔细地炼着丹药。

祁帝闻着那股子火硝味道,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这里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全然放松的地方,不管外世如何地纷纷扰扰,只要他踏进这所丹炉房,便会忘记一切。

“苏卿,你说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

苏墨卿朝着祁帝行了一个大礼:“草民只听闻这天下的主子是祁帝。”

“不错,你说的很对,这个天下是孤的天下,哈哈哈……”祁帝抬起头,大声地笑着,就像是终于弄清了一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难题一般。

看来,他对着谢侯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苏墨卿不动身色地看着祁帝,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落子,当务之急,应该要把绿珠从那个佛塔中救出来才行。

“陛下,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苏墨卿撩起衣袍,正要跪下,却被祁帝伸出手拦下了。

“苏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孤能办到的一定替你办。”

“这件事倘若有一个人能够办成功,那么这个人非是陛下无疑。”

这一句话听得祁帝心中美滋滋的,于是便一口应承了下来。

苏墨卿伏在他耳边讲了几句,祁帝的脸色便变得无比凝重,然而想着皇帝当是一言九鼎,再加上常日里被谢太后压在头上,他那颗反抗之心正在茁壮成长,于是便硬着头皮应了。

整整过去了一个月,素素再也忍不住,当夜,她换上了夜行衣,想要去皇宫探上一番,看一看,绿珠究竟是怎么样了。

还没有走出李府的大门,便被苏墨卿给拦截住了。

“墨卿,倘若今日被关在宫中的人是尘,你会如何?”

“自然是去救他。”

“我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的。”

“素素,绿珠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已经求了陛下,想来再过些日子她便会出宫了。”

“真的吗?”素素抬起眼一瞬不动地看进苏墨卿的眼中,乌黑的眼珠子中倒映出他那张坚毅的脸。

“自然,只是,绿珠从谢太后那边出来之后,还需在峨妃的如卿宫中待上一些时日。”

“墨卿,绿珠她……”

“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她周全的。”

苏墨卿抬起头,看着夜幕中悬挂着的一弯下弦月,勾起的小尖角上透着隐隐的红色,泛着冷寂的光泽。

三十六,圈套

第二天,谢太后身边的李公公却是带着一道懿旨出现在了李府的门口。

他尖细的嗓子如同一把把的匕首,切割着跪在地上所有人的神经。

“今秋氏素以温正恭良,珩璜有则,才貌双全,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特封为和硕悫靖公主,择日与羌黎族君主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

素素不可置信地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明黄色的帛锦缓缓随着李公公的动作而越来越近,大门口,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尽数消散不见,只有几个带刀侍卫随在李公公的身后,阳光直直地射在自己的眼珠子上,虚抛出一层朦胧的光线,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秋沛夐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没有想到谢紫陌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悫靖公主,恭喜啦,老奴听闻羌黎族的君主长得仪表堂堂,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李公公皮笑肉不笑,恭恭敬敬地递上懿旨,“悫靖公主快快接旨吧,老奴也好回去像太后娘娘禀告。”

“李公公——”秋沛夐正想站起来,寻思着该寻个什么理由将这份懿旨给推脱了,却被素素死死地按住了手,她缓缓地将头扣在阴凉的地面之上:“臣女接旨,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伸出手,恭恭敬敬地从李公公的手中接过了那重逾千斤的黄色帛锦。丝绸滑腻腻地贴在掌心之上,恍如蛇身上那层冰冷的皮,缠绕在心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缩紧,牢牢地箍着,分文不动。

苏墨卿将手紧紧地抵在地面之上,青筋掸出,却是什么话都不能说,看来,是要快些了,他在心中慢慢地对着说。

“悫靖公主,秋相,老奴现下就不叨扰了。”李公公尖细着嗓子再三恭喜,说了些吉祥话,便转身而走。

“素以,把懿旨给我,爹爹要亲自入宫面圣。”秋相颇为愤懑,神情激动。

“面圣?爹爹是要求陛下让太后收回成命吗?”素素展开手中的帛锦,手指在一行行字迹上拂过,秋氏素以,珩璜有则,才貌双全,这些字一点一点地刻进心中,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爹爹,你觉得祁帝能说服谢太后吗?”

秋沛夐瞬时说不出话来,然而,他却是硬着嗓子道,“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爹爹总不能看着你跳入火坑中。”

“若是秋相信得过子迟,不如这一件事就交由子迟吧。”一旁沉默的苏墨卿忽然开了口,语气不容置疑。

“嗯,爹爹,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放心吧,再不济,我也能到了羌黎族之后诈死,反正不会吃亏的。”素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秋沛夐打量了一番在祁帝面前颇为受宠的苏墨卿:“苏公子,这件事,老夫就拜托了,老夫,现今就只有这么一颗眼珠子了。”

“秋相,放心,子迟自当尽力而为。”

素素看着一脸笃定的苏墨卿,不知为何,瞬时便放下了心,这重逾千斤的懿旨也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帛锦罢了。

峨妃喜欢山茶花,祁帝为了讨得近日以来一直郁郁寡欢的爱妃欢心,特意在后花园僻出一块地,唤作山茶居,命花匠精心养了玛瑙茶、蕉萼白宝珠、一捻红绯爪芙蓉和十八学士等名贵品种,好让峨妃在闲散时候来山茶居赏一赏花,不至于整日关在如卿宫中愁眉苦脸。

这日,他在一言堂中批阅完折子之后,便带着桂公公一路向山茶居走去,今日一株十八学士开了,他和峨妃早早地便约好了,要一起品茶赏花。

祁帝在御花园中顺着鹅卵石铺就的林荫小径一路走着,素日里开的那些花儿因为畏惧严寒,都凋零了,只有一株株的洒金梅和照水梅在枝头开得密而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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