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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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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她站在他的面前,神情激动,上阳宫中的侍女和太监早已被打发走了,现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

秋沛夐抬眼看了看这个被时光雕琢成气急败坏的疯婆子的太后,竟然很难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明媚的少女身形重叠。

究竟是什么将曾经那个温柔的女子变成了现今这副模样?

“不,太后,我是真的爱着轻轻。”秋沛夐的声音不卑不亢,却是柔情似水。

“太后?我在你眼中,就真的是剩下了这么一个不堪的身份了吗?沛夐,喊我的名字,我要你像以前那样,喊我的名字。”

“以前那样?可以,太后应该很清楚,我已不再是18岁的秋沛夐,而你也不是15岁的谢紫陌。微臣又怎敢呼太后娘娘的闺名?”

“沛夐,你在怪我,怪我在家族和你之间选择了谢氏,对不对?”

“不,我不怪你,身为世族的嫡长子或者是嫡长女,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秋沛夐抬起头,眼神穿过了那一株开得娇艳欲滴的照殿红,落在了朱红色的猗兰阁栏之上,其实他怪的是他自己,如果他不这般畏手畏脚,如果他不这般忌惮谢氏的势力,那么轻轻就不要枉死了,素以也无需禁受这么多的委屈。

“那你为什么不肯喊我的名字?”此刻的谢太后就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女孩子,不住地纠结着这个问题,好像只要喊了她的名字,她便能和他一起抛开着世俗的纷纷攘攘,一起回到过去。

“因为此刻在微臣心中,你只是太后,紫虬国的谢太后,是紫虬国最为尊贵的女人,臣惶恐。”

“太后,哈哈,太后,好一个微臣,好一个太后……”谢太后忽然间便仰天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泪珠子顺着眼角滚落下来,流进嘴角,是咸涩的,谢太后看着眼前不再年轻的秋沛夐,忽的觉得岁月推着他们在时间的洪荒中竟然越走越远,他说得对,再怎么唤着她的闺名,她也不再是那个豆蔻梢头二月初的谢紫陌了,她是这凤座之上的谢太后,是曾经母仪天下的谢皇后,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费劲心思做了这么多丑陋的事,是为了什么呢,也不过是为着能够多看他几眼罢了,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让她觉着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已经不再爱着她了。想到这个,谢太后只觉得心如刀割,以前总是自欺欺人,想着他心中爱的人是自己,那个被他安置在外头的女人生得如何地千娇百媚,也不过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像自己罢了,现如今,一切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个美梦罢了。

“秋沛夐,你真是一个残忍的人,非得将这么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捅在我的心口吗?”

谢太后硬生生地将眼中的泪水逼了进去,睁开眼睛时,已然恢复了一片清明,内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秋相说的对,哀家是太后,是紫虬国最为尊贵的女人。”

秋沛夐垂着手,默然不语。

“秋相,哀家希望你今日所说的话,来日不好后悔才好,”谢太后笑了笑,“哀家身子有些乏了,你且跪安吧。”

秋沛夐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太后,敢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的义女绿珠回府?”

“绿珠和哀家甚为投缘,哀家暂且想要多留她几日,爱卿大可放心,这上阳宫又不是吃人的地方,哀家保管将你的义女养得白白胖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少。”

“太后!”秋沛夐还想要说些什么,而谢太后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身边穆嬷嬷走了过来,福了福,声音恭敬:“秋相这边请。”

秋沛夐看了一眼谢太后,她早已敛去了一切神色,眼帘低垂,朦朦胧胧的,看不出表情,他张了张嘴巴,最后那抹声音还是幻化为了虚无,被压制在了舌尖,他迈开脚步,跟在了穆嬷嬷的后头。

三十四,落红

秋沛夐进了李府的时候,素素早已一脸焦急地在庭院中走来走去,一看见秋相的身影,便迫不及待跑过来问:“爹爹,怎么样了可是找到了绿珠?”

秋沛夐看了一脸焦急之色的素素,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素素贴心地安慰他道:“爹爹也不要太心忧了,快些去歇一歇吧。我想,总归是有法子将她救出来的。”

秋沛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沿着青石板小路往瓦丽居走去,只留下一侧落寞的背影,略微佝偻的身形,他自然是法子救出绿珠的,只是,那般的代价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大。

素素目送着秋沛夐远去,抬起头来,入眼的是一轮淡惨惨的月,乌云闭了一半的月轮,月光并不是很清晰,散着朦朦胧胧的光点,好似披了一层水蒸气似的。庭院中的旃檀花盏毫不畏惧严寒,开得热热闹闹,还有几株瓦筒花绽放在寒气中,甚为灿烂。

“小姐,当心着凉了。”沫儿——那个圆脸小丫鬟手中缀着一袭小巧的银狐披风,团团地围在她身上,领口是一圈水黑色的狐狸皮毛,没有缠染一丝一毫的杂质,素素看着这件眼熟的披风,忽的眼眶发酸,她连忙扬起头,看着惨淡的月光。

“小姐,你怎么了?”沫儿颇为关切地看着她。

“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觉得世事无常罢了,”素素拢了拢贴在身子上的银狐披风,热意瞬时包围了她的周身,“起风了,我们走吧。”

年轻的太子成了祁帝,然而却是出所有臣子的意料,他不如以前那般沉迷痴醉于炼丹,而是每天正正经经地上早朝,每一道折子都事必躬亲,在他的宫殿中,夜夜都燃着不灭的烛火,年轻的帝王执着红色的朱笔认真地批注着,不懂的时候,还会召唤些大臣来细细询问,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堆积在他案几之上的奏折,不过是总数的五分之一二,那些重要的折子尽数被拦截了下来,送入了谢侯所在的一言堂中,而底下的臣子对着此事,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费劲心力去讨好谢侯,想要以此博得晋升。

这些日子以来,谢太后感到很是欣慰,偶尔在修剪花枝的时候,嘴中还会哼些小曲儿,然而,当她看见御书房门口盈盈站立着的峨妃时,脸色瞬间便冷寂了下来,眼眸中满是森冷之感。

一个月来,祁帝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宿在峨妃的如卿宫中,夜夜恩宠,像极了当年的萧皇贵妃,谢太后当年便是对先帝的专宠颇有微词,她向来是奉行雨露均沾的,是以对这种独占恩宠的现象很是反感,于是不止一次两次地对着祁帝旁敲侧击,想要他多去别处歇一歇,毕竟,峨妃出身并非什么达官贵族之家,而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而这后宫,不过是另一个朝堂,那些个大臣眼巴巴地将自家的女儿送入宫中,为的便是另一场争斗,后宫的平衡需要祁帝去做平衡,却是不曾料到,自己的皇儿非但不听话,还对着来,至此之后,除了初一十五,只要有机会,他便宿在如卿宫,现今,那些个妃子们哪一个没有微词?只是想要在祁帝和自己面前充作柔顺可人儿罢了。若单单是这些女子的怨气,倒也还好打发,怕只怕她们身后所代表的家族势力,一刻都不能出错。然而,自己的这个皇儿,却是连一句劝都听不得。

谢太后看着夜色中依依惜别的一对璧人,心里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样的法子来打破现在这个局面,好让那些个宫妃们不至于心寒。她略略转了转,便有了法子。

谢太后转身离去,没有看见峨妃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的神色。

“打开!”谢太后踱步走到了上阳宫中一座小佛塔之前,穆嬷嬷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钥匙,插进落了的锁子上,稍微一扭动,锁便被打开了,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个清寂的上阳宫中显得格外地响亮。

一个女子盈盈的身影跪在蒲团子之前,周身是萦绕着的素香,一丝一丝地钻入鼻翼,熏得人昏昏沉沉的,谢太后微微皱了眉头。

“哀家将你关到佛塔之中,你倒是当真念起了经文,没有想到一向在红尘软幛中滚打扑摸的人竟然转身便向了佛,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一尊观音像是否能将你救出这苦海?”

女子一动不动,只是一记一记地敲击着手中的木鱼,室内只有笃笃笃的声响伴着袅袅娜娜的素香。

谢太后见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恼,只是移近了一些,继续说道:“哀家要你绝了祁帝对峨妃的心思。”

“太后,请恕绿珠无能。”

“无能?哀家可是知道你便是摩梭一族的后代,什么样的幻术你不会信手拈来?”

“可是幻术只能勾人心中的欲望、恐惧,却不能改变一颗爱人的心。”绿珠放下手中的木鱼,对着观音像虔诚地磕了三记头。

“爱?他又知道什么是爱,不过是看那个贱婢姿色颇好罢了,所以才会叫她迷魂了神智,连着最为简单的道理都不顾。”

“既然如此,太后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红粉俱枯骨,等更为青春靓丽的女子出现了,陛下自然是忘记夜夜专宠的峨妃,转而去宠信其他的妃子。”

“可哀家偏偏不喜峨妃那张狐媚子的脸,活像着萧燕燕,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上吊,眼角流转着及浅的银光,哀家每每看见她笑,便会想起萧燕燕。更何况,作为帝王,本应该雨露均沾,皇儿这般椒房独宠,就是犯了大忌。”

“太后,你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秋相或者先帝的独爱,所以才不希望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得到帝王之爱吗?”绿珠从蒲团之上站起来,讥诮地回了一句。

谢太后瞬间甩了一个巴掌:“贱人,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这般和哀家说话!”

“只可惜要来找我这贱婢诉苦的却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绿珠尖着嗓子地反讽了一声。通红的掌印子带着丝丝的血痕印在嫩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可怖。

谢太后听了这句话,却是被如隔空点穴一般,原本想要打下去的巴掌停滞在了空中,一动不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的身边连着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不见了,反倒是这个被囚禁的女子,可以听一听她的抱怨。

谢太后一拂袖子,转身便走。

绿珠跌伏在蒲团子之上,面前的观世音菩萨还是那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可是,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绿珠一把拂去案几之上香炉,线香跌落在地上,噗颠了一番之后,那红色的烟火便熄灭了,只留下一缕脆薄的白烟还在袅袅娜娜地往上璇,过不了多久,那抹烟便会消失不见,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五日的晨光一闪即逝,祁帝前往宸山祭天,带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一起出了五蕴城。

峨妃不知什么原因触怒了谢太后,谢太后一怒之下,便罚峨妃跪在殿前,抛下了一句话:“等哀家气消了,你才允许起来。”

宫中其他的妃嫔自然是幸灾乐祸,一个个捏着手绢,嘴巴不住地冷嘲热讽。峨妃只是木木地跪在地面之上,好似神思抽离了身子一般。

五个时辰之后,峨妃却是见红了。

温滑的血水从她的双腿之间不住地流下来,一路蜿蜒而下,湿润了一大片衣裙。

而此刻的祁帝却是回到了宫中,第一件事,便是碰上了心爱的妃子落去了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自然是震怒不已,他的第一个孩子啊,在自己未曾知晓时便已经悄然降临,然而,又是以这种方式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祁帝自然是震怒不已,可是,罪魁凶手却是自己的母妃,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想起谢太后之前的种种,心中仇恨的种子发了芽,如卿宫中,他坐在床沿之上,静静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峨妃,她躺在厚实的被衾之下,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原本应该如花骨朵般艳丽的唇瓣因为血液的流逝而失却了水分,干巴巴的,都起了一层白色的碎屑,双手紧紧地护着小腹,好似要护着她那个不幸已经流逝的孩子,祁帝伸出手,笼在她那双苍白地如同脆弱的白瓷一般的手上,铜壶漏刻中的水流不断地滴答滴答着,发出清冷而单调的声音。这偌大的如卿宫中,只有这么一个声音提示着这里的空气还是在流动。

他想,现在终是明白了父皇当年为何只爱往萧燕燕的紫宸殿中跑了,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如母后那般歇斯底里的人。

峨妃的蜷曲的眼睫毛微微地动了一下,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祁帝呆呆地坐在自己的身侧,剪影落寞无边,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般。

“陛下……”她开口轻轻地唤了一声。

祁帝才似被惊醒一样,身子抖了一下,看见自己的爱妃醒了,也没有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只是伸出手,伏下身子,抱着她:“涟儿,你说孤该怎么办?孤该怎么办?”

峨妃只是伸出惨白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祁帝的后背,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嘴巴里吐出温柔的声音:“陛下,你是九五至尊,难道还有陛下也做不了的事情吗?”

祁帝只是抱着峨妃,一言不发,眼底是一片猩红之色,恍如他今日抱起峨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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