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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姜凤-第5章

小说: 姜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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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每她沉醉梦境都有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极轻地,但又极坚定地催促她醒来。
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那个声音依旧不断在响起。
醒过来吧,醒过来吧。
似乎是玉儿的声音!
梦里没有玉儿!
她开始动摇,到底哪边才是梦境?
然后四哥的声音响起,他说:“凤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国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依赖任何人,要学会独立,学会生存!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他还说:“凤儿,记得我说过话,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不能再睡下去。玉儿还小,需要她的照顾。更何况,她曾答应四哥要好好活下去等他回来!
“玉儿,对不起,我睡了好久。你是不是等急了?”她抬手,擦去姜玉眼角的泪痕。
姜玉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姐姐渴吗?玉儿去为姐姐端茶吧。”
急匆匆地站起来,不想双腿已因为跪着太久而失去知觉,加之近日饮食不善身体乏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心痛地看着姜玉苍白的笑脸和犹未干去的泪痕,想起身扶他却连坐都坐不起来,哭着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都是姐姐不好,叫你受苦。”
姜玉狼狈地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咧着嘴对她笑道:“不过不小心,姐姐别哭,玉儿为你倒水。”
他拿起水壶,发现是空的。
也是,宫人们都走了,哪里来的水可饮?
他捧起水壶,对她说:“瞧我,都忘了姐姐不喝隔夜的水。我去换新的。”
因为还站的不很稳,也不敢跑,匆匆走出宫殿。
姜蝉环顾四周灰尘遍布,便知晓了情况。身为亡国之人,又怎能希冀燕人会给自己多好的照顾?不知这些日子玉儿是怎样熬过来?可怜他才十一,本该是最受人疼宠的年龄。若姜国未亡,若姜国未亡……
忆起往昔在姜国的日子,眼泪止不住掉落,落在被褥上,晕开一片斑驳。
那日段慕华的话她仍清楚记得。
大哥自缢身亡,四哥乱箭穿心。
可是,四哥曾答应自己,怎么会食言?不!四哥一定还活着,四哥不会骗她!
姜玉捧着刚烧好的水进来,白净的小脸沾上黑乎乎的锅泥,狼狈得像只小狗。哪里还有当年天下闻名的神童的风范?
姜蝉把他拉到怀里,用衣袖轻轻地擦去脸上的黑灰,目光温柔,“玉儿,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姜玉原本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环抱住她,鼻间满是她的味道。
因不忍心姜玉小小年纪便学着干粗活,姜蝉自醒来后三日便下了床。看他虽笨拙仍卖力地砍柴、烧水,她心中倍感欣慰,但心中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作者有话要说:求笼罩,笼罩,罩~~~




7

7、屈辱求生 。。。 
 
 
玉儿的年纪正是该好好读书的时候。但浮香殿里什么都没有,宫人们也早已不管他们的死活,平日里连路过也少见,遑论送书进来。
只是玉儿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提,最多不过每日在沙地上练练字。
日子也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
但近日,姜蝉愈发觉得不对劲。姜玉每日出去回来身上都会带点伤。日复一日,非但不见好,且新伤不断。问他,只推脱贪玩爬树摔的,神色闪躲。
她初时猜测许是宫中燕人欺负他年幼。可是若是受人欺负,一次两次就罢了,玉儿怎么会不知道避开他们,还日日往枪口上撞。
于是,姜蝉寻着个机会悄悄跟着姜玉,看他到底为何受伤。跟着竟到了藏书馆。
姜玉趁着看守的宫人不注意躲了进去。
姜蝉便在外头等着。
直至临近黄昏才见姜玉从门缝里使劲往外挤。
一个宫人听见响动走过去正好抓个正着。姜玉想逃,可惜力气不够。那宫人逋一抓住便扇了他一耳光,嘴里振振有词:“你个小兔崽子,三天两头跑来偷书,不要命了?”
另一巴掌正要下去被姜蝉拦住。她将姜玉护在身后,厉声道:“放肆!”
到底是公主,气势逼人,虽穿着粗衣麻布,仍然凌厉异常,一下就镇住那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谁?”
他们这些守着藏书馆的宫人几乎无法接触到外界,因此并不认识姜蝉。但见她貌美,虽非锦衣,但威严十足,生怕是哪位落难的娘娘,问话间倒有些底气不足。
另一个略高的宫人闻声赶来,见到姜蝉先是一愣,后不屑道:“我道是谁,原是亡国贱婢,还敢带着贱奴行窃,怕是不要命了。”
听到这话,姜蝉不由气得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身后的姜玉拉住她,向两个宫人行礼,回答:“两位大人误会,小奴并未行窃,只是在藏书馆里迷路多耽搁一会,请大人们原谅则个。”
略高那位听了笑道:“日日迷路,咱家看你这小奴的脑子坏了吧”
姜蝉气极,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十足叫两个宫人气恼,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脏话不断。
姜玉奋力护住姜蝉,使原本落在姜蝉身上的拳头悉数落在自己身上。
姜蝉拼命挣扎,无奈完全不是两个宫人的对手。大声的呼救,换来只是行凶者的冷嘲热讽:“以为侍候过皇上了不起?敢给咱家巴掌?活腻味了!没有皇上的宠爱,你就是被临幸也还是低贱的奴才!死娼妇!……”
也不知他们打了多久,天开始下起雨才愤愤住手,回馆中避雨。
姜蝉吃力地唤了一声,姜玉却没有回应,只是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连喷在她耳边的呼吸都微弱得几乎被雨水浇熄。
雨越下越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姜玉背回来的。只记得他额头发烫,气息奄奄,口中还不断有鲜血吐出,与苍白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不论怎么叫也不醒。
怎么办?谁能来救救玉儿?
她一边哭着呼喊姜玉的名字,一边抬着袖子胡乱地擦拭他口中的鲜血。
不!决不能失去玉儿!
她为他盖上厚厚的棉被,起身奔入雨中。
在雨中毫无目的地瞎跑,雨水落在身上彻骨地痛。
怎么办?段慕华在哪里
她抓住一个宫人便问,宫人似被她狼狈地模样吓坏,竟傻傻指路。
来到崇阳宫门外,守卫拦着不让进。她反复挣扎在雨里大喊段慕华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守卫怕惊扰圣驾,急急将她拉走。宫中掌事太监宁康德传来皇上口谕,宣姜蝉觐见。
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段慕华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雍容闲雅,并不看她一眼。
她磕着头,“求你救救玉儿。”
段慕华挑起那双狭长明亮的凤目冷漠问道:“凭什么?”
姜蝉愣住。
他继续:“说得好听点你是姜凤公主,说得难听点,你不过是亡国贱俘,有什么资格让朕救人?”
那眼神略带轻蔑与嘲笑,仿佛针一样深深扎进她的心里,窒住呼吸。
你既让我进来,怎么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大概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就为了看我一身狼狈模样。但我怎么能放弃?
姜蝉如是想着,脱口道:“就凭我是你的人!皇上不会忘了当日的宠幸?姜蝉早已不是亡国公主,而是皇上的人!”
段慕华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也配自称朕的女人?”
迎上他不屑的目光,她缓缓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当然配!全天下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一人!姜国虽亡,我仍是公主,冠以国号,身份高贵,绝色倾城,我为何不配?!”
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眼前的女子,衣衫褴褛,发髻不堪,面容肮脏,只是那双眼,与第一次见到时不同,褪去尖锐的爪牙,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美得不似人间,美得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搂住纤腰贴近自己,凑近她的脸,问:“你这算是邀宠?”
不畏无惧,却反问:“皇上觉得呢?”
“你不过是想利用朕救人。朕灭了姜国,你会心甘情愿?”
她冷笑着道:“那又如何?姜国灭了,但我要活下去!”
愈发觉得这个女子美得神秘不可测:“你就那么笃定朕会帮你?”
“当然!你想驯服我!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想得到一切天下最好,我便是其中之一。你想让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人,你一定会帮我。以为段慕华绝不会输!”
“大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虽是斥责却没得半分威严。
她嫣然一笑:“皇上的胜绩四海皆知。称呼皇上名讳正是因为四海皆已知燕王乃天下霸主,又有何大胆?”
“好一张伶牙利嘴。”
“不够聪明怎么呆在皇上身边?”
他振臂一呼:“来人,吩咐太医去浮香殿。”
她松一口气,正想随行却被困在怀里。
“无需回去,今晚就留在这侍寝。”不由分说就吻上去,她急急避开,被他抓住下巴,眼中放出冷光:“你不愿意?”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无法抉择的机会。
“无名无分,如何伺候皇上?”
君王大笑:“原是如此。朕封你为顺常,赐浮香殿。”
红绡帐中,一夜翻云覆雨。只是其间有一滴泪水流出,但谁又晓得?
一夜恩宠,又封了名号,照惯例,姜蝉需得向正宫请安。
刚下了床,便有宁康德带人来伺候,说是皇上的旨意。那宫女倒是本分安静,请过安便动手为她更衣。取了一件淡色烟纱碧箩霞,下衬一条银纹绣百蝶裙,梳起涵烟芙蓉髻,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真真是天仙下凡的模样。
姜蝉自以为算是起早,进来长安宫才知道早有人到了。主前位坐着一个身着海蓝绣花古纹双蝶云形千水长裙的女子,看起来年纪比她大些,面容温柔又肃静,两股截然不同的气质为她那张不甚出色的脸平添不少亮色。远远看去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之气。离她座位较近的那位穿的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粉黛只消少许便衬得人红光满面,简单的盘丝古髻显得整个人小巧玲珑,加上一双剪水秋瞳,让人心生怜爱。
身边朱砂提醒,那位蓝衣娘娘是自王府便跟在皇上身边的王婕妤,另一位小巧些的是新进宫不久的温良人,品阶皆在她之上。姜蝉一一向她们请安。王婕妤只略略点头回礼,温良人却是站起来扶住她道:“都说妹妹美貌,今日见了果真羡煞我了。”
调笑般的话由她说出带几分娇憨,很让人心欢。
话说着,又走进来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活脱脱一个眉目留情的美人坯子。分别与王婕妤见礼又与温良人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她跟前,道:“我一见你就知你是姜顺常了。”她忙见礼,女子虚扶一把,“既是姐妹不必多礼。”
说罢,盈盈坐下。
看她坐的位置大抵知道她便是新晋的息美人。
待大家坐定,一袭紫衣姗姗来迟,便是与温良人一同入宫的文良人。姜蝉未及细看,皇后入殿。
只见皇后身穿滚金边正花宫锦,侧摆上的牡丹艳而不娇,媚而不谑,一如皇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面容甚是慈祥又觉威严。她是跟随段慕华最久的,年龄自然比在座的略大些,也更显稳重端庄。听闻皇后姓沈,闺名雁眉,出身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动一时的才女。后被选入王府至皇后宝座无一样不谨言慎行,从未犯错。故皇宠不盛,后位稳固。
“每日要大家起早来本宫处请安,辛苦各位。”皇后微笑,坐在凤座之上端得一副端正模样。
“比起娘娘统领后宫,日日为琐事操心,我们这不过小事。”一旁的息美人斜靠在椅上,倒显慵懒,话锋一转:“倒是今日沉鱼夫人还未至呢。”
皇后道:“她适才令宫人来报有些不适,需休养时日,本宫准她半月不用来请安。”
“娘娘真真贴心,我们姐妹在此谢过娘娘。”温良人轻和开口,吴侬软语,听得叫人舒心。
皇后将目光移到姜蝉身上,问道:“姜顺常近日在宫中可习惯?”
是平常问候之语,她自是恭谨答道:“回娘娘,一切安好。”
皇后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开始说些宫中琐事。因着天气日渐炎热,也便让大家早些散去。
接下来连续半月,除非皇上不临幸后宫,夜夜召姜蝉侍寝。也就在这半月,姜蝉由顺常升为少使,后升为长使,一时隆宠至极,浮香殿也由起初的门前冷落变为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姜玉的身子在太医的照料下日渐好转,姜蝉命人从藏书馆搬来许多书让他闲暇时学习。而当日的两名宫人皆被杖责贬去浣衣局。
这日,姜蝉刚从崇阳宫往回走。现已入夏,蝉噪声此起彼伏,像极当年姜国王宫内的景象,草木茂盛,花香浓郁,蝉鸣不断。只可惜此情此景大概已万劫不复。
忽听前面有人声响起:“我道是谁,原是姜长使,难怪如此大的排场。”
 

作者有话要说:罩就一个字,我说了好几次~~~




8

8、初得恩宠 。。。 
 
 
面前这人艳丽十足,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从衣着到首饰无不镶金戴银。本该俗气非常,用在她身上只觉贵气而无庸俗之感,十分的相得益彰。
原是文良人,身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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