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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蝉翼剑-第179章

小说: 蝉翼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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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梦柔犹豫一下,微点玉首,向杨飞连使眼色。
  此刻杨飞衣冠不整,身上又沾满尘土,看相差极,较之乞丐尚且不如,难怪冷恨瞧不上眼。
  “小弟杨飞,见过师兄!”杨飞深施一礼,待见冷恨毫无反应,不禁僵立当场,尴尬之极。
  李梦柔哪容爱郎受窘,款步上前,挽着冷恨右臂,娇声责问:“师兄,小师弟给你行礼,你为何不理他?”
  冷恨冷冷道:“师傅何时曾经收过他为徒弟?”
  李梦柔道:“就是上次在隆光寺,我跟师兄说过的。”
  冷恨道:“师傅可未说过。”
  李梦柔不悦道:“师兄连柔儿的话也不信了,不信你去问师傅。”
  杨飞不禁心中暗骂:摆什么谱?你以为老子想认你这个师兄吗?
  冷恨不置可否,忽道:“师妹,你不告而别,师傅很是震怒,特地命我到中原带你回去。”
  李梦柔小心翼翼道:“师傅他说了些什么?”
  “他老人家说要罚你面壁三年。”
  “面壁?”李梦柔骇了一跳:自己的那未婚夫师兄亦在面壁受罚,若真如此,自己岂非天天要与他待在一起?
  冷恨又道:“你若不想受罚,最好现在就随我回去,我会向师傅求情,否则耽搁下去,事情再无挽回余地。”
  李梦柔望了杨飞一眼,犹豫道:“可是柔儿还有事和师弟去办。”
  冷恨哼了一声,道:“难道你真想面壁受罚。”
  杨飞忽然赔笑道:“师姐你先回南海,小弟办完事后,定会回去拜见师傅他老人家。”
  冷恨见李梦柔默然不语,便道:“师妹,这个法子不错。”
  李梦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师兄,柔儿这就随你回去,不过临别之前,想和师弟私下说几句。”
  冷恨点了点头,大步出庙,消失在雨雪之中。
  他方离去,李梦柔泪花即涌,扑入杨飞怀中,粉拳狠狠捶了几下,啜泣道:“你就这般狠心,舍得离开人家吗?”
  杨飞安慰道:“师姐,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哭成这样,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定会去南海找你,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老待在一起,师姐说不定会腻烦我呢。”
  他虽然迷恋李梦柔肉体,但要他舍弃众多娇妻美妾,到南海与李梦柔偷偷混在一起,却是万万不肯的。
  李梦柔心思玲珑,岂会不知此点,拭了一把珠泪,哼道:“什么小别胜新婚,说得好听,你这没良心的,人家此次回去,恐怕就是望穿秋水,也盼不到你。”
  杨飞心中一软,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我杨飞对天发誓,若事成之后不去南海,教我变成一只大海龟。”
  李梦柔噗哧笑出声来,嗔道:“哪有你这般发誓的?”
  杨飞道:“只有如此,方能表示小弟的诚意啊。”
  李梦柔深情款款道:“人家信你便是!”她哪知道这家伙的如意算盘:南海如披千里,又无限期,他何时去游上一游,这誓也应不到他头上。
  二人紧紧拥在一起,过了良久,外面传来冷恨有些不耐的声音:“师妹,还没完吗?”
  李梦柔哽咽道:“我走了!”珠泪不觉又滑落下来,掩面奔去。
  杨飞深深叹了口气,他对李梦柔虽然没有多少情意,但此番分离,到底颇为不舍。
  “呼”一个黑乎乎的物事带着劲风,掷入庙内,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面前。
  杨飞先是一惊,定过神来,仔细看去,原来是个小布包,打开一瞧,里面是套干净的衣衫及一些银两,想来是李梦柔让冷恨留下的。
  “师姐!”杨飞一阵感动,奔出庙外,伊人芳踪杳无,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愧意。
  天明之后,杨飞到小镇买了匹快马,顺着官道疾驰一日,终于“荣”归故里,他远眺长安城愈来愈近的高耸城墙,心中感慨万千:景色依旧,可已物是人非。
  元宵佳节,借着落日余晖,把守城门的官兵冒着呼啸的北风仔细盘查进进出出行人,较平常更加严厉,城门口贴着几张布告,看样子又在捉拿通缉要犯。
  此地虽距太原有千里之遥,但杨飞作贼心虚,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大摇的进出城门,远远找了个出城之人询问,让他骇了一跳,原来官府通缉的正是他这个梅云飞,罪行是强奸,杀人,盗窃,随便挑出两件来,便足可将他千刀万剐,而且通告上说如果有人将他生擒或见尸赏银五千两,就算通风报信也有五百。
  令正在闹穷的杨飞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抓了,移交官府,领取赏银。
  幸亏那人急着赶路,并未认出眼前这个贼眉鼠脸,探头探脑之人便是主犯,错过这飞来横财。
  杨飞暗暗捏了把冷汗,心知必是杨同德将他被临汾知县栽赃的陈年旧帐又翻了出来,他这下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杨飞找了个地方偷偷易好容,有惊无险的进了长安城,本想去投梅花山庄的那间如归客栈,但想梅云清正在恼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将他转送官府,赚那五千两银子。
  反复思量之后,他在振威镖局一侧觅了家客栈,号了间临街的客房,原因有二:一来他对这里周围地形颇熟,万一有了变故便于逃走,二来也可就近察看镖局内的情形。
  杨飞到打铁铺买柄长剑,备齐物事,在房中待到入夜,黑衣蒙面,自后窗跳出,绕道掠向振威镖局。
  他在此长活八年,镖局何处有出口,何处有人守卫,他自然清楚之极。
  杨飞毫不费力地潜入镖局,轻车熟路地摸到白玉霜居处,今夜虽是元霄,可屋内灯火闪烁,将白玉霜娇俏的身影印于窗纸,显然人在里面,未曾出去赏灯。
  杨飞取下蒙面黑巾,摸了摸怀中白向天留下的血书,犹豫再三,终于敲响房门。
  “是俊哥吗?”白玉霜开了房门,陡见杨飞,欢喜的笑容先是错愕,继而是无比的愤怒和恨意。
  数月不见,白玉霜清减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廓变得尖长削瘦,令人想及这数月来她定是沉浸于丧父之痛。
  杨飞见白玉霜似欲大声呼喊,哪敢犹豫,急急伸手捂住她的樱唇,将她半抱着掠入房中。
  白玉霜想要挣开,可怎敌得过“力大无穷”的杨飞,她推开不得,只好拳如雨下,运足劲力,毫不客气的狠狠捶在眼前这个“杀父仇人”胸口。
  白玉霜捶了半天,打得双手发麻,而杨飞仍夷然不动,连喊也未喊一声,而且不知何时已松开他的魔爪。
  “你为何要杀我爹,为何还要回来?为何要来找我?”
  白玉霜已是泪流满面,双手虚弱无力的扶在杨飞身上,缓缓滑倒。
  杨飞忍住胸口的痛楚,连忙将她搀住,沉声道:“玉霜姐,我是被冤枉的。”
  白玉霜厉声道:“你叔叔难道会冤枉你吗?”
  杨飞道:“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可是你看看这个,这是师伯的遗书。”取下那封血书,递了过去。
  白玉霜拭了下泪痕,展信一瞧,上面乃鲜血所书,只有寥寥数行:飞儿乃被其叔冤枉,霜儿见字速速随他逃走,不可为我报仇,父向天绝笔!
  白玉霜面色忽睛忽暗,冷冷道:“我怎知此信不是你找人伪造?”
  杨飞解释道:“师伯被我叔叔付无忌逼落悬崖,身受重伤,过了一月,终于不治而逝,他老人家临终之前放心不下你,特命我回到长安,将你带离险境,还有另外那柄蝉翼剑。”
  白玉霜半信半疑道:“你的话有何凭证?”
  杨飞道:“若非师伯遗命,我干嘛要以身犯险,来带你走。”
  白玉霜道:“谁知你不会是为了那柄剑?”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的性情,玉霜姐你难道不知?”
  杨飞脸色一变,反问道:“玉霜姐,你是不是已将那柄剑交给我叔叔了?”
  白玉霜摇了摇头,心乱如麻,不知是否该信杨飞,还是付无忌?
  杨飞又惊又喜道:“还好没有,否则危险之极,玉霜姐,此地不宜久留,这便随我走。”
  白玉霜冷冷道:“我为何要信你?我现在不为难你,你快走吧。”
  杨飞苦笑不已道:“玉霜姐,你还是不相信我?当日我在师伯面前立下重誓,若不带你离开,便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霜冷冷瞧着他,似要从他眼从瞧出一些端倪,过了半晌,忽道:“我爹临终之前,可还说过什么?”
  杨飞道:“师伯要我带你找个无人之处隐居起来,度此余生。”
  白玉霜苍白的俏脸抹过一丝红晕,轻声道:“还有什么?”
  “还有这些,这是师伯让我转交给华山派的紫云令符,至于这些,我不说,玉霜姐你也应该认得!”杨飞将怀中之物统统取出,除了紫云令符,还有三绝门武功秘笈,他早知白玉霜不肯信他,便带在身上,以为佐证。
  白玉霜脸色煞白:若非白向天临终所托,杨飞断然不会伪造得如此齐全?就算是杨飞自白向天遗体取得此物,那他也决计不知这些东西的来历,还编得如此合情合理!
  可杨飞既是被人冤枉,那杀她父亲的只能是付无忌了。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白玉霜思及此处,如中雷殛,脑中浑浑噩噩,娇躯摇摇欲坠,昏倒在杨飞怀中。
  “玉霜姐,玉霜姐!”杨飞从小对白玉霜敬若神明,不敢使出看家本领——香吻大法救人,在白玉霜人中掐几下,又不见醒转,本想将她负走,可如此一来,又不知那蝉翼剑藏在何处,思来想去,只好将白玉霜放到榻上,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只待白玉霜醒来,取剑便走。
  他此时此刻,总算松了口气,自己费尽唇舌,总算让白玉霜相信自己,只是她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受激过度,方始昏厥。
  杨飞瞧着白玉霜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俏脸,儿时的梦想触手可及,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玉霜,我来了,快开门啊!”门外忽然传来付峻的声音,接着吱呀一声,推门进房,原来杨飞方才进得匆忙,门未关紧。
  杨飞立时大骇,匆忙之间,跳到床上,钻入被中,藏到里间。
  付峻行入内室,见白玉霜仰卧榻上,不禁喃喃自语道:“睡了?不是约好去赏灯吗?”
  付峻步步逼近,杨飞心儿狂跳,他以前与付峻亲如兄弟,就算付无忌冤枉他的旧仇,此刻若被捉奸在床,恐怕立时反目成仇,挥剑相向。
  还好这时白玉霜及时醒转,感到自己被中藏有一人,不觉惊呼出声,待见付峻,心中更惊道:“你怎么进来啦?”
  付峻含笑道:“我喊你没有答应,见门开着,当然就进来了。”此处光线极暗,否则他早就看出床上多了个男人,而且还是他以前的好兄弟。
  白玉霜心知被中男子必是杨飞,稍感心安,勉强定下心神,半坐而起,双手紧紧捂住被角,问道:“你来干什么?”
  付峻愕然道:“咱们不是约好去赏灯的吗?”
  白玉霜神色一黯道:“对不起,我忘了。”
  付峻坐到榻边,柔情凝望道:“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白玉霜芳心有如针刺,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道:“没有啊,我方才感到身体不适,便躺下休息,没想到你便来了。”
  “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付峻一脸关切道:“看来你病得不轻,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要!”白玉霜此言出口,才知自己过于失态,强颜笑道:“只是有些头痛,休息一下便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的。”
  “没事便好!”付峻也未在意道:“你还去不去游灯会?”
  “我不去了,你自个去吧。”
  付峻苦笑道:“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白玉霜道:“小丝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吗,找她陪你一起去。”
  付峻佯惊道:“你干嘛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少耍贫嘴,快去吧!”
  付峻埋怨道:“你今日怎么老赶着我走,是不是房中藏有男人?”
  杨飞闻言大惊,差点不顾兄弟之情,冲出被外,杀将出去。
  白玉霜芳心亦惊,脸现怒容,急急掩饰道:“你说什么?谁在房里藏男人啦?以前你那些风流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反过来倒打一耙。”
  杨飞暗暗叫好,白玉霜这一招可谓妙极。
  付峻连连赔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反倒当真了。”
  白玉霜“余怒未消”道:“这种玩笑也能随便开的吗?”
  付峻打揖作躬道:“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只要你莫再生气,如何责罚我都成。”
  白玉霜板着脸道:“我想休息了,你快走吧。”
  付峻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灯会买两个花灯给你。”
  白玉霜想起他此去或成永别,心中酸苦,柔声道:“那你快去,别误了时辰。”
  付峻嘻嘻笑道:“可有什么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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