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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偷天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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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收言知道水知寒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言即出,绝难更改,否则总管的威严何在。虽是花溅泪表明态度不怕水知寒,却也不禁为他担心,喃喃念道:“一个晚辈也对水总管有如此的威胁吗?”水知寒冷哼一声,大步朝门外走去。 
余收言站起身来,正欲追上水知寒,却突然感觉到一道寒意从身后的屏风中传来,端端正正地锁定在自己后心的神道大穴上。心头大震,已知屏风后正是昨晚遇到的那个发出强烈杀气的神秘高手。 
余收言神情不变,假意因酒意上涌站立不稳,跌跌撞撞中一把扶住屏风,暗中用力一扯…… 
屏风倾下,一人独坐,自斟自饮。 
除了刘魁外,众人俱是惊呼,此人身处几大高手身边数尺之内,竟然让人没有一点感应。 
只见他戴着一宽大的斗笠,在帷幔暗影中端然静坐,连面目也看不清。屏风倒下,众人惊呼。他却巍然不动,连杯中的酒也不见洒出一滴,怡然送入口中,好象全然不知厅中的动静。 
余收言向这个神秘人望去,一道闪电一样的目光从黑暗处凛然射来,毫不退让。目光到处如中刀枪,令人不得不怯意暗生。 
余收言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上如此凌厉几可杀人的眼光,其它人更是纷纷转头避开,不敢与此如箭如枪的目光相碰。 
“水总管没有回来前,最好谁也不要离开。”语音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虽是语含威胁,却像是说得天经地义,诸人闻之无不变色。 
刘魁干笑一声:“这位是水总管请来的高手,不喜热闹,大家继续饮酒吧!”当下传令让人扶起屏风。虽是隔了屏风,余收言仍感觉到那道眼光停留在背后凝之不去。他心知花溅泪的事多想已是无益,只盼花溅泪能及时表明身份,或许会让水知寒有所顾忌而不敢出手。 
余收言举杯向众人劝饮,此时此刻,除了一醉,他还能做什么? 
月光从窗外倾洒入厅中,厅内却是气氛沉重,各怀心事,只有刘魁陪鲁秋道心不在焉地谈着风月之事。也不知过了多久:“咣”然一声,厅门被人撞开,水知寒漫步行入。 
刘魁连忙端杯到水知寒面前:“卑职恭祝水总管凯旋!” 
余收言但见水知寒面色冷峻,一如沉霜,不知花溅泪是生是死,但水知寒既然这么快回来,也许…… 
水知寒默然不语,端杯一饮而尽。 
“砰”地一声,水知寒紧握双拳,酒杯在掌中化为碎片…… 
余收言心中又惊又喜,但要说花溅泪能挫败水知寒,却也实难相信。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发声。 
屏风后那个寒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总管没有杀了他吗?” 
这一句正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如果说是黑道宗师水知寒受挫而返,的确是谁也不敢相信,但看其神情中却全无胜利得意之色,那么也许花溅泪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让水知寒也不敢下手,以致无功而归。 
水知寒——沉思,眼望空灵之处。紧握的拳头慢慢垂下,发白的手指一点、一点、一点的松开,酒杯的碎片应声而落,掌指间却毫发无伤。 
水知寒——静默,忽把刚刚饮下的一杯酒尽数对空喷出,漫天酒浪中竟然有点点血丝。 
水知寒——长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是不想杀,而是杀不了!” 
七、如柔舞之轻歌、如弦断之杀机 
水知寒目射异光,盯住余收言:“你应该知道花溅泪的来历!” 
余收言夷然不惧:“我只是隐隐猜到了一点,却不能肯定。”再长叹一声:“听到总管如此说,我自是肯定无疑了。” 
水知寒仰首望天,沉吟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我马上离开,这里一切由余神捕负责。鲁大人可重扮回自己的身份,……”再眼望屏风后:“我有个感觉,敌人的出手时机就是在明日的宁公主之约,先生自然知道应该如何做。” 
屏风后半晌无声,然后才传来那阴寒幽冷的声音:“总管敬请放心,纵使不能对敌人一网打尽,也必护得鲁大人安全。” 
余收言绝没有想到水知寒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心下百感交集,水知寒虽是黑道枭雄,却是身怀灵动不群,卓然大成的气度与风范。暗自一叹,拱手道:“水总管意欲何往?” 
水知寒沉思道:“我必须追杀花溅泪,若是让其回到翩跹楼引出花嗅香,再引出四大家族的人物,只怕将军也会头疼。” 
众人大惊,这才知道花溅泪竟然是“阁楼乡冢”中翩跹楼的人,翩跹楼是四大家族中最为隐秘的一族,代代单传,每出江湖必有艳色相伴,上一代传人嗅香公子自命花中嗅香,风流天下,想到花溅泪的倜傥挥洒大有乃父风采,不由纷纷暗自点头。 
四大家族互有恩怨,却也是一致对外,而此刻水知寒身负内伤,花溅泪想必也负伤不轻,若是等其回到翩跹楼禀告其父嗅香公子,搞不好便是四大家族联袂而来,纵然明将军手下人材众多,但面对江湖上谈之色变的四大家族联手一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难以应付。所以水知寒才宁可放下此地,一意去追杀花溅泪。 
余收言知道水知寒以官衔相称自己,一是不容拒绝,二来也是让鲁秋道刘魁等人不容抗命,当下收起心中诸多念头:“余收言一日为官,只知朝庭不知江湖,总管也请放心。”鲁秋道、刘魁虽是对余收言心有不服,但见他拿出朝庭这个大盾牌,也是无话可说。 
水知寒听余收言如此表态,心中满意,再不迟疑,转身出门,刹那间已在数丈之外,声音却犹如在耳:“少则二日,多则五天,我必归来与诸位同去将军府领功。” 
余收言听水知寒中气十足,知道虽是受了内伤却没有大碍,心中暗叹。“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也顾不得临云小姐的四人之约,大家一并去吧!” 
众人散去,余收言却在想着那屏风后的神秘人物:他会用什么身份去赴约呢?凝神细察,屏风后却已是无人。心中知道这人其实才是水知寒留下的最后一枚棋子,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宁公主楼上,又是笙歌四起。余收言与鲁秋道、刘魁、雷惊天、葛冲一行五人踏入宁公主。水知寒本来体貌都似鲁秋道,只是多了三缕长髯,此时鲁秋道粘上长髯,扮回自己,虽是少了水知寒的气度,却也神似。 
宁诗舞迎出门外,余收言朗朗大笑:“左先生偶染风寒,刘知县与雷、葛二位兄长一意要来再听临云小姐的仙音,只好做个不速之客,还望宁姑娘给小姐说明一二。” 
宁诗舞俏目在余收言脸上游走,娇声笑道:“各位大人平时请还请不来呢,我一定给临姑娘好好解释,各位大人先请进楼来吧。” 
入了厅,各人分头座定,鲁秋道仍是上席,余收言与刘魁分坐鲁秋道身边,葛冲雷惊天陪在左右。宁诗舞告声罪,下去请临云。 
余收言略微感应到一丝寒意,四下却毫无动静,那种翩若惊鸿的感觉,使他心中一阵迷失。他知道那个神秘人物已隐在一处,心内震讶,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毅志坚定,为求保护鲁秋道的目的宁可在如此明月良宵独处一隅,委实可怖。 
只听得宁诗舞在走廊外低声对什么人说着话,门帘一挑,临云手持古琴,面蒙轻纱,只露出如水双瞳,仍是一身蓝服,丝绒贴身,更衬得体态婀娜……她翩然走入厅间,冷哼一声,坐在下席,正是鲁秋道的对面,却不见小婢清儿。 
余收言大笑:“今日清儿可是不来掷骰了吗?” 
临云头也不抬,低头调音:“清儿小恙在身,不能前来。反正诸位大人失信于我,我也不需陪席,奏一曲便可复命。” 
鲁秋道明知不应该多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只要能闻临云小姐的仙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不会失信的。” 
刘魁怕别人听出鲁秋道嗓音有变,连忙插言道:“临姑娘息怒,老夫这几日翻了不少曲书乐谱,自觉已是大有长进了,所以才敢冒然再来,哈哈。” 
余收言冷眼旁观,耳边忽传来那神秘人的声音:“小心宁诗舞,此人身怀媚术,而且像是浸淫毒物之人。”余收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宁诗舞飘然而至堂中:“临云小姐明日即归,各位大人如何肯听罢一曲便早早散宴,不若奴家先来献舞一曲。” 
余收言鼓掌大笑:“宁姑娘何不早说有此绝艺,只可惜左先生无此眼缘。” 
宁诗舞轻轻一笑:“奴家只是怕临姑娘一曲即出,诸位大人已是闭目塞听了。” 
余收言再豪然一笑:“不观宁公主之舞,未聆临姑娘之曲,才真是有违视听。” 
乐班一声响,宁诗舞身随曲动,风荡柳枝,荷摆窈窕……各人却是听了那神秘人的传音,无不暗自戒备,只恐宁诗舞突施杀手,大厅之上虽是风情万种,却是杀机四伏。只见宁诗舞越舞越快,忽然在厅中急停,长裙如花瓣般撒开,细腰像是从中折断了一般匍然在地,头与四肢尽在一线…… 
“哧”的一声,宁公主手中一柱线香蓦然点燃,青烟袅袅,呈一线直上,乐音方始缓缓散去……她竟然并没有伺机出手?! 
大家都暗地闭住呼吸,武功高明者余收言、雷惊天只小心地吸了一口烟尘,却是毫无异状,这才向大家点点头,诸人均放下了心,一时掌声雷动。 
余收言放声吟道:“渔翁夜傍西山宿,晓汲清湘燃楚竹。宁姑娘情动於中而见诸外,小子已是情难自禁。” 
宁诗舞咯咯娇笑,手抚在余收言的肩上:“公子果是识情识趣的人,诗舞敬你一杯。” 
余收言笑道:“这几日常常在想诗如何可以与舞同名,见了宁姑娘之天成妙姿,始知其名符实。” 
刘魁也举杯笑道:“我在迁州城这么久,却还是第一次见宁公主献舞,果是如诗如舞,来来来,大家一起敬公主一杯。”众人皆饮了,却都是眼视今日的主角临云,看她如何说。 
临云淡淡道:“我不饮酒,却也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 
宁诗舞道:“奴家正好备有上好龙井,且拿来为大家助兴。” 
有小厮上来斟上了茶,茶香四溢,果是好茶,众人正待畅怀放饮,余收言却听到二个字传入耳中:“轻……歌!” 
余收言恍然大悟,举手道:“且慢!” 
宁诗舞脸色微变,再露笑容:“余公子有什么话?” 
余收言看着宁诗舞的神色,已知端倪,心中却在想着那个神秘人物。此人见闻广博,察人入微,加上传音之术,寒凉杀意,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余收言眼望宁诗舞,目闪异彩,长长叹了一声:“琴中聆韵果然高明,只可惜你不知道我对虫大师有多么的熟悉……” 
诸人大惊,眼望脸上尚挂着盈盈笑意的宁诗舞,均是半信半疑。此人就是秦聆韵吗?余收言如何能对虫大师了如指掌? 
宁诗舞脸色不变:“公子说什么我不懂!” 
“以雀凝之沉香加上峭寒之沸水,这便是虫大师的‘轻歌’!” 
宁诗舞终于神态大变,眼角余光瞥见葛冲与雷惊天已堵在其身后,断了退路。目光却是一刻不敢稍离余收言握剑柄的手:“余公子却是从何得知?”言下之意竟然是承认了自己便是秦聆韵。 
刘魁起身大骂:“好你个宁公主,竟然瞒我这么久。” 
鲁秋道眼见危机已过,心头大定:“刘知县不必自责,这个宁公主必然是假冒的。” 
余收言朗然笑道:“我身为御封神捕一职,却只有三个需要负责追捕的任务,而这第一号的通辑犯便是虫大师,我怎么能不对其知之甚详。” 宁诗舞与临云这才知道余收言的真正身份,宁诗舞面色苍白,临云却是低头若有所思。 
余收言再道:“虫大师浸淫茶道,对各种药物的理解更是独步天下,雀凝沉香和峭寒水本身均无毒,合起来却可以让身怀内功之人功力三个时辰内尽散,因毒性轻缓,不知不觉中散气于丹田,是名‘轻歌’。”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想起适才化名宁诗舞的秦聆韵不动声色燃起雀凝沉香,顺势以峭寒水冲茶,若不是余收言发现的早,谁能料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匪夷所思的下毒之法。 
余收言轻噫一声:“不过虫大师却从不用毒,此‘轻歌’只是其练功之用,要知功力尽散之时反而更可激发人体本身的潜力,正若人在危急时往往可以发挥出更多的急智与力量,所以‘轻歌’虽是毒物,却少现江湖……” 
鲁秋道眼见己方占了上风,秦聆韵已不足为患,心头大快:“秦聆韵你还有何话说?枉你苦心找来临云姑娘妄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言罢大笑,心中却想着如何可以待擒下秦聆韵后找机会凌辱一番。 
临云抬起头来,缓缓注视厅中各人。她一直没有解去面纱,众人只看到她目光清洌,眼神凄迷,不由杀意稍敛,怜意大起,只听临云轻轻道:“好歹宁姐姐请我来此,方见到各位大人,我不喜刀枪,一曲弹罢转身便走,从此再不问此地的是非……” 
余收言笑道:“临姑娘说得不错,何况押送上京的路上我亦只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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