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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所谓婚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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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阳说他就住在附近,今天跟另外一个副总倒班,难得出来一趟,换季了,买两条仔裤。男人单独逛商场见到熟人,显得有点不自然,郝欣茹倒是没觉得什么。
“我正找你有事儿呢,本来想约上单云一起吃饭的。谁知她住院了。”欣茹对焦阳说。
焦阳忙问怎么了?
郝欣茹说还没确诊,她正好明天想去看她。欣茹探询地问焦阳是不是有时间,可不可以一块去看看单云。焦阳没有拒绝,他们约好明天下午三点钟医院见。

《所谓婚姻》十七(1)

男人就是这样,碰到漂亮的女人心情就复杂,既欣赏又自卑,总觉得相形见拙,稍被青睐就大有知遇之感,肺腑都恨不得掏出来。在被漂亮女人拒绝受到挫折时,对第一个走近自己的女人,甭管什么样的,都能一下子陷进去。焦阳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样。
郝欣茹是捧了一束鲜花去看单云的,推开323病房的门,见单云正斜倚在枕头上流泪,林楚坐在床边。郝欣茹第一反应是单云可能再也无法要孩子了,林楚简单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单云则没有停止哭泣。
“情况不好吗?”郝欣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神色凝重,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葡萄胎。”林楚简短地答,“B超结果刚出来,我还一直以为是先兆流产。”
“葡萄胎?什么是葡萄胎?”别看郝欣茹结过婚生过子,但对一些问题的了解近乎为零。
“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要是良性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怕是﹍﹍”林楚忧郁地说,单云嘟囔了一句:“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郝欣茹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听明白了林楚省略的两个字应该是“恶性”的,她这个人对恶性肿瘤有种天生的恐惧和敏感,她妈妈是得肺癌过世的,得病那几年,咳嗽,发烧,还时不时地咳血,骨瘦如柴,临死时,人都脱了相,母亲的病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身体稍微有些不适,有个发烧感冒咳嗽的,她就怀疑自已得了绝症,并且要一遍一遍地设想自已与亲人生离死别的场面,有时会弄得自已眼泪汪汪。
原本以为单云没什么事儿,是老毛病又犯了,大不了又是宫外孕什么的,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她没有心理准备,楞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单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是不是我的基因有什么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对于单云频繁得妇科病,林楚也感到纳闷,没有更具说服力的解释。
郝欣茹不知道怎么安慰单云,就问林楚:
“那现在怎么办?”
“得先做切片检查。”
“几天出结果?”
“三天。”
三人陷入了沉默,谁都不清楚三天后会是什么结果,林楚心里也没底。在医院见过的病人多了,林楚已经基本上养成了遇事不慌的从容,但得病的毕竟是单云,好朋友跟一般的病人还是不一样,她心里有几分忐忑,盼望着结果快点儿出来,又怕得到的是不好的结果,很矛盾。
四年前,单云宫外孕大出血,疼得死去活来,是她力主马上手术,把单云从死神边缘拉了回来,两人也因此成了好朋友。做妇科医生看到了太多女人的苦难,离了婚的林楚,不再对婚姻抱有希望,甚至有些持排斥,她时常说,下辈子再也不托生女人了,太痛苦。单云说不,要是有来生,她还做女人,她说女人的生活是诗意的生活,可以风花雪月,小桥流水,不像男人活得那么累。林楚说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遭了那么多的罪,还不长记性。
单云有时问林楚,你一个人,不闷吗?林楚说也闷,但总比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凑在一起好,闷了可以找点儿事做,缓释的办法很多。但单云依然为林楚的婚事操心,连郝欣茹都要时不时地把自已认识的大龄男青年推荐给单云,让她从中牵线,可总是没个结果。郝欣茹今天叫上焦阳,原本也是要撮合一下她和林楚的,哪承想,单云又碰上了这么糟心的事。她看了看表,还差十分钟三点,焦阳快到了。郝欣茹捅了捅单云,说:
“快别哭了,我昨儿逛商场,碰上焦阳了,告诉他你住院了,还说了今天来看你,他一听,也说今天过来,可能快到了,我跟他约的是三点。”
单云从枕头底下拿了一包面巾纸,使劲地揩着脸,泪是止住了,可眼睛还是红的,林楚起身把湿毛巾递给她,单云擦了擦眼睛,拢了拢头发,问郝欣茹:
“这样行吗?”
“比刚才好多了。要不要再涂点口红?”
欣茹见单云情绪好了些,也放松下来,冲着林楚说:
“咳,林楚,这个焦阳啊,人还不错,工作也好,关键是现在还是单身一人,你不妨考虑考虑。”
“哎呀,欣茹你又来了,人家林楚能看上眼的人不多,你别拉郎配了。”单云说,依她看,焦阳配不上林楚。
欣茹笑了笑说:“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呗,全面撒网重点培养嘛。”
正说着,焦阳也捧了束鲜花进来了,欣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想这焦阳还是满细心的,他的花束里只有百合、康乃馨、马蹄莲和满天星,没有让人产生暖昧想法的红玫瑰。郝欣茹接了花,顺手也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忙不迭地冲着林楚和焦阳说: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林楚,单云的好朋友,也是这家医院妇科一把刀。”欣茹本想调侃一句,“以后你爱人有个大事小事的尽管来找她。”但想想不合适,还是生生地把后半句给吞回去了。“这是焦阳,京城名记。”说完,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连单云也露出了笑脸,招呼着焦阳坐下,焦阳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林楚见有人在单云身边,就说自已还要查房,起身走了,说查完房再过来。
林楚前脚一走,郝欣茹就按奈不住地说:“你看这女孩怎么样,单身贵族,有车有房,考虑不考虑?别挑了,我都替你们着急。”
焦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气质不错,郝姐你什么意思呀?”
郝欣茹笑了笑说:“这意思你还不明白?要不干嘛叫你来?”
“焦阳你别理她,她干这事上瘾,整个一新时期的媒婆,你干脆把公关公司停了,改办婚姻介绍所得了。”单云说。
“郝姐就是特热心,单云你怎么样?”焦阳这会儿才抽出空来问候单云。
“老毛病,没什么大事。”单云尽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没事就好。”
正说着,林楚又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透明的花瓶儿,里面已经注了半瓶儿水,她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把焦阳拿的那束鲜花插了进去,放好,还顺手摆弄了一下。
“哎,林楚,你这可不对,厚此薄彼嘛!我拿的花就让它渴死呀?”欣茹得理不让人地揶揄着。
林楚很幽雅地笑了笑,拿起欣茹带来的鲜花说:“你这个呀,我领养了,亲自伺候,单云你没意见吧?”说完,袅袅娜娜地走了。欣茹看着林楚的背影,露出欣赏的眼光,她对长得漂亮又自立的女人有天然的好感,如果她是个男的,一定找这样的女人当老婆。
“焦阳,我要是你,就找林楚这样的,又好看又自立,多好。”郝欣茹收回自己的目光,冲着焦阳说。
焦阳笑笑,不置可否,心里却涌起一阵悲哀,心想,谁不想找这样的,可得两相情愿啊,单从外部形象上,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林楚。
男人就是这样,碰到漂亮的女人心情就复杂,既欣赏又自卑,总觉得相形见拙,稍被青睐就大有知遇之感,肺腑都恨不得掏出来。在被漂亮女人拒绝受到挫折时,对第一个走近自己的女人,甭管什么样的,都能一下子陷进去。焦阳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样。实际上,找美貌女人是最能满足男人的,伍德被单云的温柔体贴俘虏了,可还不是被胡菲菲的漂亮性感迷住了?
欣茹和焦阳一直呆到快吃晚饭时才走,出了医院门,两个人就要各奔东西,欣茹还是忍不住地告诉了焦阳,单云得的是葡萄胎,焦阳显然比欣茹内行,一听“葡萄胎”三个字,很是惊讶:“那是很危险的呀!”
“是,要是良性的问题还不大,就怕——”欣茹现买现卖地忧虑着。
“林楚怎么说?”焦阳问。
“只能等切片结果出来。”
“结果出来后,你打电话给我,看能不能帮上忙。”焦阳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说得赶紧去报社盯版。
“哎,焦阳,”欣茹想客户发稿的事还是先跟焦阳打个招呼好,“我一个客户想在你们报上发篇稿件,不知道好办不?”
“没问题,您把稿件发我邮箱里。”
“那我回去马上发给你,你先看看,费用随后给你。”
“郝姐,跟我您就别那么客气了,咱们都那么熟了,我一定会尽力的,放心吧您。”
欣茹很高兴,说估计单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结果出来,一定打电话给他。焦阳说好的,先走了。
三天后,林楚打电话告诉欣茹,单云得的是恶性葡萄胎。
欣茹接到电话后,立即赶到医院,单云用被子蒙住了自已的头,伍德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神色凄徨。林楚脸朝窗外,背对着门口站着。
见欣茹进来,伍德拍了拍单云说:“欣茹来了。”
单云没有动。
欣茹瞄了一眼伍德,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憔悴不堪。
林楚转过身来,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欣茹近乎哀求地看着她,象是在问:“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楚无奈地摇了摇头,欣茹感觉到事情恐怕比林楚电话里说的还要严重。
林楚朝门口走去,示意欣茹也出来,欣茹乖乖地跟了出来。
在楼道里,林楚告诉欣茹,“情况确实要比想象的还严重。癌细胞可能已经转移到肺部了,因为单云咳嗽的时候,痰里面已经带了血丝,一开始还以为是支气管的事,现在看来不是。”
“怎么会这样?”欣茹不敢也不愿相信。“单云知道吗?”
“不全知道。”林楚叹了口气:“她可真够倒霉的了。”
“那她还有多长时间?”欣茹声音发抖。
“不好说。”林楚眼睛望向走廊尽头,摇了摇头,没有任何把握地说。
“现在怎么办?”欣茹不知所措。
“这星期就安排手术,我会请最好的专家给她做。你在这儿等我,我现在就去找我们主任。”
林楚去敲他们妇科主任刘谅的门时,十分犹豫,要不是为了单云,她是断然下不了这个决心的,单独面对这个让她有过好感、但现在想起来就恶心的男人,单云的病没有他的参与是不行的,谁让他医术精湛,又是公认的权威呢?
“哎吆,小林,稀客稀客。”见了林楚的刘谅,那种谄媚的热情,让林楚的心里又升起一股反感,但她还是平静了一下,尽量不卑不亢、公事公办地说:
“主任,我有一个病人,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刚在咱们医院确诊为葡萄胎,而且有可能肺转移了,我想这个星期,安排专家为她联合会诊,尽快手术,只好麻烦您了。”
刘谅没有马上答应林楚,他抬头看了看她,挺真诚地说:“小林,能把口罩摘下来坐下说吗?”
林楚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但她还是照做了,为了单云,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小林,会诊的事除了市医院林大夫那边,稍微有点麻烦外,其他没有什么问题,你放心吧。可以安排在周四进行。”
“那谢谢主任了,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回房了,她刚刚听说,情绪挺不好的。”林楚站起来往门外走。
“小林,你…”刘谅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你还是走吧。”刘谅说。
林楚不知道刘谅要对她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兴趣听,除非对单云的病有所帮助。
欣茹还在走道里等着林楚,见她回来赶紧问:“怎么样?”
“周四会诊。”两人说着,一道回了病房。
单云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见她们俩进来,也不打招呼,人显得木木的,一点儿精气神儿也没有。林楚很明白这是最初得知自已患了绝症的病人贯有的表现,接下来就会是痛哭、抱怨,然后是恐慌、失眠,最后会无奈地接受现实,相对归于平静。
郝欣茹心里没底,看着单云的样子,紧张得无话可说。
“单云,你坐起来,听我说。”林楚语调平静,不慌不忙,“天还没有塌下来,像你这样的病人,我亲自操刀的就不下十个,现在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我们主任的一个病人,手术二十年了,到现在根本找不到病灶,彻底痊愈了。”
单云依然不说话,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后来索性附在林楚的肩上大声怯哭起来,林楚并不劝她,示意伍德和欣茹也不要说话。单云哭得昏天黑地,累了就又躺下,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伍德耐心地替她揩着泪,一句话都不说,林楚和欣茹心里都明白,伍德现在的思想压力肯定一点都不比单云小。
“单云,周四我就会召集院内外专家为你会诊,采取最佳的治疗方案,你必须很好地配合医生,这样才能有好的疗效。”林楚依然说得十分理性,欣茹非常佩服林楚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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