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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妙偶天成-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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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四十九天?”罗天珵冷笑,“真等到那时候,我祖母有个好歹,我烧了你那长春观。”

说到这,他笑了笑:“哦,也许这威胁不了道长呢。道长是淮西飞仙观的吧,五年前来到京城长春观交流,今秋就该回去了吧?”

他也没废话,无视那道士微变的脸色,懒洋洋抬了抬手。

片刻后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被压了进来,他只说了一个字:“打!”

棍子一下一下打下去,那小厮顿时皮开肉绽。

旁观的罗二叔三人面色尚好,田氏和宋氏则移开了眼睛。

等把那小厮打的半死了,罗天珵笑问那道士:“道长,此人您认得吧?”

“不,不认得!”

罗天珵不再多说,又是一个字:“打!”

两人棍子又要落下去,他不紧不慢道:“错了,打这个。”

道长一看那手指正指着他,脸色当时就变了,双腿抖了起来。

其中一人一棍子下去,那道士就狼嚎一声,趴在了地上。

“什么时候道长认出来了,你们就停手。”

不过几棍子下去,那道士就支撑不住了,涕泪横飞道:“贫道认出来了,认出来了!”

正文、第三百四十四章诱导

“是……是这人给了贫道五百两银子,让贫道那样说的……”

罗四叔眼底杀机隐现,摸了摸腰间那把刀,罗二老爷则骂出声来:“无耻贼道,为了几百两银子,竟说出那番丧尽天良的话来,大郎,你可不能轻饶了这贼道士!”

罗天珵挥了挥手,两人把道士架了出去,只留下了四房主子。

“三位叔叔,先不急,总要都审完了再说。”他踢了踢地上被打得半死的小厮,“现在说,留你一条性命,本世子说话算话。”

那小厮半抬了头,模样无比凄惨。

“不说的话,也没什么,再问别人就是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罗天珵语气淡淡的,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是蝼蚁一般。

“是……是胡姨娘!”

“你再说一遍!”罗四叔猛然上前,一把揪住小厮的领子。

小厮被揪得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着。

“四弟,你都快把人掐死了,还怎么说?”罗二老爷幸灾乐祸地道。

“是胡姨娘给了小的银子,让小的这么说的。”趁着罗四叔怔忪松手的时机,小厮说道。

“既然这是四弟房里的事儿,该怎么处置,四弟你拿个主意吧。”田氏好心地道。

罗二老爷冷笑:“四弟,不是二哥说,你那个姨娘心太大,这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些,现在她就敢借着老夫人的病算计弟妹。将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依我看,还是趁早打发了她!”

那个胡姨娘,姿色不过普通。竟也能笼络了四弟的心,真是稀奇了。

哪像他的嫣娘,有沉鱼落雁之容,还乖巧本分。

罗四叔闭了闭眼,又睁开:“二哥放心,真是胡氏犯的错,小弟定不轻饶!”

他面沉如水看向罗天珵:“大郎。我这就把胡氏带来,与这小厮扯白清楚。”

“四弟。都这样了,还扯白什么?那是你的妾,过来和一个小厮扯白,丢的也是你的人。”

“捉贼捉赃。胡氏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不明不白就打发了。”罗四叔语气有些颤,面上已恢复了冷静,转身往外走。

“四叔,还没问完呢,您先稍安勿躁。”罗天珵说完,拍了拍手。

又有一个人被压进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仆。

那小厮瞬间来了力气,惊恐喊道:“祖父——”

老仆头发都散了。形容狼狈,嘶声道:“狗蛋,你到底犯了什么错。咳咳咳咳——”

他猛咳不止,罗天珵挥手让人把他送到了隔壁间。

“怎么样,再不说实话,你那祖父可要替你受罪了。”

小厮倒吸一口冷气:“世子,您,您不能啊。小的祖父从老国公爷年轻时就伺候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打。”罗天珵吐出一个字,隔壁传来惨呼声。

甄妙咬着唇,有些难以接受的瞥了罗天珵一眼。

罗天珵恍若未见,面无表情盯着小厮,语气缓慢,声音清晰,如一个个冰珠砸在人心头上:“我只想听实话,不想听废话。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了,我留你一条性命给你祖父养老送终,不说,那你就到地下去孝顺你祖父吧,对了,还有你那卧病在床的祖母!”

小厮身子一颤,瞪大了双眼,惊恐的望着罗天珵,随后瘫软在地。

原来,世子爷早就清楚了!

他自幼没了父母,是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的,替那位跑腿,也不过是为了多拿些银子,给祖母救命罢了,若是再瞒下去,连累的祖父祖母都没了性命,他图个什么?

“我……我说……是二公子……”

这话一出,气氛就一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后才是罗二老爷的怒喝:“胡说八道!”

他抬脚照着小厮心窝踹去。

小厮被踢个正着,当即吐了一口血。

他还不解气,再踹,被罗天珵拦住。

罗二老爷气急败坏:“大郎,这奴才秧子污蔑你兄弟,你还拦着我?”

罗天珵语气冷冷的:“二叔,还是听他把话说完。”

小厮强撑着上半个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世子爷,小的这次没有说谎,真的是二公子交代的,他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小的,还拿了一根老参,让小的给祖母调理身体。”

罗天珵示意侍卫把小厮带下去,片刻后又带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外院药房的账房,另一个是田氏院子里的丫鬟红豆。

红豆被五花大绑着,口中还塞着汗巾子。

田氏一见红豆,脸就白了。

这红豆是她曾经的心腹大丫鬟朱颜的亲妹子,自打朱颜被烧光了头发丢了大脸,就一蹶不振了,去年她打发她嫁了人,红豆就是那时候进院子的。

想着朱颜也是可惜了,她很给这丫头几分体面,年初的时候就提了她当二等丫鬟,在那些苦熬资历的丫鬟中已经算是难得了。

莫非,这事还真和二郎有关?

那账房一进来,就老老实实的摊开账本,指着一处道:“这是馨园这大半年来领取的老参。”

罗天珵接过账本,递给罗二老爷瞧:“二叔您看,自打二婶年初身子不大好,每月从药房领一支老参,前几天却多领了一支。”

那账房瞥了红豆一眼,道:“听药房的学徒说,当时是馨园的姐姐来领的,说大姑娘没了,二夫人受不住,身体不大好,所以多领一支。不过那学徒家里老娘病了,告假回去了。”

“这与二郎何干?”罗二老爷依然不相信,五个儿女中,最令他骄傲的长子,会与内宅阴私扯上干系。

罗天珵挥手让这二人出去,看向田氏。

田氏白着脸,嘴唇微抖,强自镇定吐出一句话来:“是,是我叫红豆去领的,当时得知元娘没了的消息,我实在撑不住了。”

罗天珵似笑非笑:“真的是二婶叫红豆去领的?”

甄妙冷眼旁观,心中微动,总觉得世子这话问得有些古怪。

田氏急于替二郎遮掩,忙点头道:“不错,我还记得,那日红豆领回来后,我见她出了一身汗,还特意赏了她一只银戒子。”

田氏这话是说给红豆听的,暗示红豆只要顺着她的话说,以后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这妇人的心思,也足够曲折了。

罗天珵心中冷笑,面上却淡淡的,目光流转,斜睨了一眼红豆,这才道:“二婶这话,倒是令侄儿更困惑了。”

他吩咐那侍卫:“把人带进来。”

珠帘响动,出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田氏定睛一看,失声道:“小桃?”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看看小桃,又看看红豆,越发不解。

小桃跪了下来,说了一句话:“老参是婢子去领的,领回来后,交给了二公子。”

“贱婢,休得胡说!”田氏抬手给了小桃一个耳光。

小桃捂着脸,哽咽道:“夫人,婢子也是没有法子,世子爷查下来,实在是瞒不住了。”

“大郎,我是你二婶,难道你宁愿相信这贱婢的话,也不相信我的话?是我派红豆去拿老参的。”

罗天珵挑挑眉:“那二婶能不能回忆一下,是那日的大概什么时辰派红豆去的?”

田氏微怔,心念急转。

二郎素来心细,如果真是他打着自己的幌子多领了一支老参,那派人去领老参的时间,应该和往常自己派人去领的时间是一样的。

她心一横,道:“这领东西,都有个规矩,自然是每次去领东西的那个时辰了。”

罗天珵翻翻药房账房留下的账本,笑道:“这上面倒是记着呢,每次都是巳时领的,最近这次也不例外。”

田氏狠狠松了口气。

却听罗天珵语气一转道:“不过这个时辰,红豆姑娘应该在会客吧?”

他挥挥手,侍卫把红豆口中的汗巾子拿开,红豆扑通跪了下来,痛哭道:“夫人,那日上午,婢子姐姐过来了,和婢子说了大半天的话,婢子留她用了饭,当时守门的婆子还有厨房里的都晓得的。是婢子对不住您,您饶了婢子吧。”

国公府的下人众多,总有一些的家人亲戚不在府上,偶尔有事寻来,像红豆这种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哪有不给脸面的,更何况朱颜原本就是大丫鬟放出去的。

田氏脸上血色褪尽,恨声道:“贱婢!”

红豆颤巍巍伏在地上,一味抽泣。

罗天珵翘了翘嘴角,没有红豆,还有黄豆、绿豆、黑豆,馨园那么多下人,总有一个那日有事不可能去药房的,他不过是要田氏亲口说出这个人,令谎言不堪一击罢了。

“去请二公子、三公子过来。”

甄妙深深看了罗天珵一眼,随后低下头抚弄着衣角,心中一沉。

世子要三郎过来做什么?

想到二郎面不改色往人身上泼脏水的品行,她隐约有些明白了。

世子恐怕是想让三郎更加看清二郎的真面目,然后兄弟彻底反目吧?

明知道罗天珵这样做,也不算错,甄妙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惆怅,就像他当时回答二叔的那番话一样。

不多时,二郎和三郎先后进来了。

正文、第三百四十五章冲喜

人证俱全,辩无可辩。

二郎跪下,后背挺得笔直,像一株青竹,哑声道:“是儿子做的。”

他形容憔悴,竹青色直裰宽松了不少,颇有几分弱不胜衣之感,比较起来,因为在兵营操练而变得脸庞黑红、身材壮实的三郎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了。

“二郎,你说真的?”罗二老爷声音抬高,到现在还不相信他最得意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来。

“是,是儿子做的。”二郎闭了闭眼,睁开后,下意识看了三郎一眼,“祖母病着,家里纷纷乱乱的,要是再出什么事儿,怕祖母受不住打击,儿子就想了这个主意。且儿子也有私心,大妹去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将来父亲的庶子生出来,如果能少出现在人前,对母亲的身体也有好处。”

他说到这里,深深看了田氏一眼,道:“儿子已经失去了嫡亲的妹妹,不能再失去母亲了,父亲要责罚,就责罚儿子吧。”

罗二老爷举起手要打,田氏扑过去,拦在二郎身前喊道:“老爷,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身子不争气,才让二郎眼看要科考了,还要替我操心!”

说到这里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提醒道:“老爷,二郎说的对,现在家里人多,纷纷乱乱再闹出什么事来,那该如何是好呢?”

她这话说的含糊,可罗二老爷和甄妙夫妇都听明白了

三郎冷眼旁观着二郎唱作念打。只觉自己像是隔绝世外,有种看荒唐戏的感觉。

等罗二老爷下意识向他这里看来时,才恍然惊觉。原来都这个时候了,他的好二哥还在算计他!

说祖母病着,家里人多纷乱怕出事,这是暗示爹娘,怕他这个从兵营回来的人,做下那没人伦的丑事吧?

这样一说,罗二郎还成了用心良苦的大孝子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再没出息,再情难自禁。也断不会和父亲的女人再有什么交集!

三郎攥了攥拳,很想把二郎那张无耻的面皮揭下来,可看清父母的神色,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就是他的父母。就算他揭穿了,恐怕也会认为是他往罗二郎身上泼污水吧?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等祖母一好起来,他立刻回兵营,就看看这个家能脏臭到什么地步吧。

三郎眼底褪去了温度,又恢复了冷眼旁观的样子。

“父亲,请您责罚儿子吧。”二郎不知从哪里居然摸出一根长鞭来。

甄妙定睛一看,好么。那长鞭是藤条编的,上面叶子还新鲜着呢,二郎这是有备而来啊。

罗二老爷捏着藤鞭。心中对二郎又气又恼,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滋味,长鞭举了又举,到底没舍得抽下去。

他把藤鞭狠狠摔到地上,眼角余光恰好看到漫不经心站着的三郎,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过去,口中骂道:“逆子。若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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