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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妙偶天成-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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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判,我祖母如何了?”

“老夫人病来得突然,倒像是一直撑着一鼓劲,那股劲泄了,年纪又大了,就一下子没了精气神,那些病症就都冒头了。这样的情况,寻常药石效果不大,只能是缓缓养着,老夫人吉人天相,定会渡过此劫的。”张院判说的客气,听在众人耳里,却心中一沉。

这岂不就是说,老夫人是死是活,只能靠天意了吗?

罗二老爷多看了田氏一眼,这时候,他倒觉得田氏出的主意可行了。

送走了张院判,各院主子聚在一起,罗二老爷开口道:“老夫人病得实在蹊跷,连张院判都束手无策,三弟、四弟,你们看是不是请个道长或高僧来看看?”

这个年代,道、佛兴盛,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罗三叔和罗四叔不置可否。

罗二老爷看向罗天珵:“大郎,你看如何?”

按理说,此事三个叔叔就能定下来,但罗天珵身份不同,他是承爵嫡长孙,这种时候,肯定要征求他的意见。

罗天珵没有反对的理由。

前一世,他是不信鬼神的,可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获得重生,却信了。不信,他又算什么呢?

若是能救回祖母性命,试一试又何妨!

城外十里的长春观,是颇有盛名的道观,很快,罗二老爷出面请回了一位道长。

那道长四十岁许,身穿褂衣,头戴玄冠,手持云展,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在府里走上一圈,念念有词,一甩云展道:“老夫人眉如新月,人中深长,乃长寿之相,只是山根有乱纹,命中应有一劫,应在数年之后,过了则可见五世同堂。贫道观府内有煞气新生,这才提前应劫,伤克了老夫人。”

“道长的意思是——”

“府上可有新孕的妇人?若是有的话,最好先搬到旁处去,因那胎儿为煞气滋生,将来出世后,为保老夫人平安,最好十岁之前不要和老夫人接触。”

“一派胡言!”罗四叔一脚踢过去,那仙风道骨的道长被踢了个趔趄。

罗四叔还不解气,黑着脸道:“这贼道士,完全是信口开河,接下来是不是要我们出银子,求那破解之法了?”

也不怪罗四叔大怒,这府上新孕的妇人,任谁第一个想到的,不都是戚氏吗?

听听这贼老道说的什么?有孕的妇人要搬离国公府不说,将来孩子出生还不能领到老夫人面前来,要真信了这道士的话,那置他的妻儿于何地!

那道士被踢的屁股生疼,心中更是窝火,拂袖道:“既然贵府只愿听吉言,又何必请贫道过来?贫道这就告辞了。”

田氏见道长要走,忙道:“道长请留步!”

她转头看着罗四叔,不满地道:“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什么都没有老夫人重要,道长的话虽不中听,可正是因此,才要寻出破解的法子,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老夫人病情越来越重么?”

罗四叔恢复了冷静,盯着田氏,似笑非笑:“那道士本就是危言耸听,因着他的话去找破解的法子,那不正对他心意么?当然,想来二嫂是极愿意相信这贼老道的话的。”

他说的含蓄,在场的人却都听明白了。

馨园的那位嫣娘,月份和戚氏差不多呢。

田氏被罗四叔气的心口发疼,却不想扯开了说,省得被认为是做贼心虚。

不过,听那道长说出那番话时,她确实是恨不得叫好了。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除了嫣娘这个眼中钉,顺便让四房受些打击,老夫人的病还能好了,那是再妙不过了。

只有当时被瞒住的罗二老爷有些懵懂,但他也不是傻的,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脸色顿时变了。

如今嫣娘可是他的心头肉,对那孩子的期盼,甚至超过了当初戚氏怀二郎、三郎的时候!

但是怀疑道长的话四弟能说,他却不能说,这人可是他出面请回来的,当时要请道士、高僧的是他,现在要是跟着反对,那就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他为了一个通房连老母亲的死活都不顾了。他再稀罕嫣娘,也不敢背上这样的名声!

这时候,罗二老爷暗恼起田氏来。

若不是她撺掇,二房也不会出这个头,等别的几房先提出来,现在他也可以像老四一样,以不信为由把这道士打发了。

见罗二老爷不说话,罗四叔看向罗天珵:“大郎,老夫人也说了,要你提前袭爵,何况你本来就是世子,我们虽是你的叔叔辈,这府里真正做主的也该是你,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理?”

罗四叔是相信罗天珵的,他这侄儿才能卓绝,绝不会如那些愚昧无知之人一样相信这样荒谬的事情。

出乎罗四叔意料的是,罗天珵却沉默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祖母两年后确实遇到了生死劫,这一点那道士说对了。

他一直在想那道士说的新生煞气。

前世,祖母没有这场重病,是不是因为没有新生煞气的缘故?

要知道,前世罗四叔没有被寻回,他也没有安排嫣娘成为二叔的通房,真的说起来,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不该存在的!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挑拨

经过上一世的被算计与杀戮,罗天珵一颗心对旁的人早已冷硬如铁。

如果那两个孩子真的是伤克到祖母的存在,当然不能就这么留在国公府里。

他看向那道士:“道长,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那道士也知道这位镇国公世子身份不同,面上虽仍带着不忿,语气却不自觉恭敬许多:“贫道已经说的清楚,要想老夫人渡过这一劫,就要贵府上有孕的妇人搬离国公府,至于诸位信不信,那就不是贫道能管的了,贫道告辞。”

“道长,不必急着走。”罗天珵微笑,“道长还是先留在府中,等照着道长的话做了后,祖母若真能好起来,还要好好谢过道长呢。”

被罗天珵盯得有些不在,那道士干咳一声,一甩云展:“长春观就在城外,贫道还是回道观方便些,老夫人大安了,也不必谢贫道,来观里上几柱香就是了。

罗天珵收了笑,淡淡道:“来人,请道长下去休息。”

不知从哪里出来两个侍卫,冷着脸迅速到了那道士跟前,一左一右架着他就走了。

道士的挣扎怒喝声还在耳边萦绕,室内却一片安静。

“大郎,你怎么还把那贼老道留下了?”罗四叔问。

“四叔,不如您先送四婶会娘家小住一段时日吧。”

“什么?”罗四叔大惊,“大郎。你难道相信那种荒唐之言?”

罗天珵垂下眼帘,淡淡道:“不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么?四叔。只是先请四婶回娘家住一段时日,倘若祖母不见好,证明那道士是满口胡言,也省得将来小堂弟出世,带累了他的名声。若是祖母真的好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平静看着罗四叔:“为了祖母,想必四婶也是愿意受点委屈的。”

就算那道士说的是真的。将来孩子出世,只是十岁内不能领到祖母面前来。比起祖母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那道士到底有没有搞鬼,他肯定是要彻查一番的。

罗四叔颇有几分不可置信。他是从没想过这个侄儿竟会像那些妇孺一般相信这种事的,这简直是荒唐!

叔侄二人平日关系颇好,又有被寻回的情分在,在罗四叔心里,把罗天珵当亲子般看待,因此他虽气怒攻心,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咬了咬牙道:“好,今日我就送你四婶回娘家!”

罗天珵看向罗二老爷:“二叔。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嫣娘?”

“处置?嫣娘又没犯什么错,何来处置?”罗二老爷大惊。

难道大郎想把嫣娘的孩子打掉不成?

罗天珵微笑:“二叔,嫣娘一个通房。又没有娘家可回。”

不知为何,罗二老爷觉得这笑容令他头皮发麻,连声道:“她有地方回,她有地方回。”

生怕罗天珵不相信,还补充一句:“我在杏花巷有个宅子,以前嫣娘就住在那里。让她还回去住一段日子就是了。”

要是平时,罗二老爷才不会这么怕罗天珵。他好歹是长辈,真的强硬起来,做侄儿的难道能打他一顿么?

关键是罗天珵先问了罗四叔在先,连四婶都要搬出去了,罗二老爷下意识的就会觉得底气不足,他兄弟的嫡妻都要搬出去,他的通房难道还能留下么?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种心理战术了。

“杏花巷?”田氏冷笑,“老爷,那宅子您还没处置么?那上次交给我的那笔银子是什么?”

她越说越恨:“看来老爷私房钱不少了!”

罗二老爷大怒:“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你也不看看场合!”

什么私房钱,这些年他置办了杏花巷的宅子,先是养着淑娘,后又养了嫣娘,私房钱早就掏空了,当初为了交代,是找同僚借的银子交给了田氏,哄骗她说是把宅子卖了,现在钱还没还清呢!

这个蠢妇,早知她娘家如此丢人,她越发上不了台面,他给她个屁交代,管她去死!

罗二老爷越想越怒,忽然瞥见罗天珵表情淡淡的样子,心里更恼,便问了句:“大郎,二叔还真是有些好奇,要是侄媳妇也查出来有了身孕,你可怎么办呢?”

罗天珵微怔,下意识看甄妙一眼,随后淡淡道:“这个不用二叔操心,内子若是有孕,我会亲自送她回建安伯府的。”

罗二老爷扫甄妙一眼,总算觉得畅快了。

大郎媳妇没有身孕又如何,大郎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罗四叔拧了拧眉,心道大郎这么做不管对错,终究是为了老夫人,做长辈的再生气,故意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就有些过了。

罗天珵没有跟甄妙一起回清风堂,而是出去了大半日才回来。

“大奶奶呢?”

“大奶奶去怡安堂侍疾了。”

他抬脚过去,正见甄妙亲自拧了帕子给老夫人擦脸,听到动静抬眼看来,打了个招呼:“世子来了。”

罗天珵快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老夫人一眼:“祖母怎么样?”

“一直睡着,没见醒。”甄妙看也不看罗天珵,绷着后背,专心致志给老夫人擦脸,忽觉衣衫被扯了扯,扭头一看,抿了唇道,“世子做什么?”

“皎皎,上午的事儿,你生气了?”

甄妙冷哼了一声。

罗天珵使了眼色,等丫鬟们都出去,叹道:“皎皎,你不知道,我自幼没了父母,是在祖母跟前长大的,可以说对祖母的感情比对母亲还深,但凡有个法子,我都情愿一试。”

甄妙把帕子放到一旁,与罗天珵对视:“世子,如果那道士说孩子不能留,我若有了身孕,你打算如何呢?”

她知道,罗二老爷那话问的其心可诛,可她是女人,将来还是母亲,四婶因为祖母要回避到娘家去,她就忍不住想,如果道士是说孩子不能留呢,是不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要把孩子打掉?

她也是敬爱祖母的,可为了救祖母,牺牲自己的孩子,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甄妙仰着头,凝视着罗天珵的眼睛,他那双眼亮若星辰,越往里瞧越觉得深不见底,漾着清冷波动。她拿过湿帕子的手有些发潮,越发冷了。

她下意识的在裙面上搓了搓手,背过身去,声音带了哽咽:“你先回吧,祖母这里,我照顾就好了,今晚我就歇在这边了。”

“皎皎——”罗天珵伸手,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甄妙没有回头。

她心里在想,这个男人,怎么不像那些故事里,谁要是伤害了心爱的女人一根毫毛,就能灭了全世界呢?

可反过来想,若是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就能毫不在乎任何人,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可怕么?

甄妙心里矛盾极了,既气罗天珵,也气自己,泪珠掉下来,打在手背上。

轻微的声音,落在罗天珵耳里,却像在他心湖里投了一颗小石子。

“皎皎——”他张张口,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强行扳过她的身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在乱想些什么。若是要把孩子除掉,我怎么会答应呢?”

“那祖母怎么办?”

“现在只是回避出府,为了祖母的病情,当然是值得的,可若是打掉孩子,祖母醒来知道她的性命是子孙辈的性命换来的,她定然是活不下去的。皎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放心,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他用手指蹭了蹭甄妙的唇,“别胡思乱想了。”

“世子,你真的相信那道士之言?”

罗天珵笑了笑:“信不信的,查过再说。”

男子对后宅的事儿,向来不怎么上心,但以他的身份真的查起事情来,那就是常人望尘莫及的了。

就在戚氏和嫣娘出府后的第三天,罗天珵站在了那道士面前:“道长,依照你的话,府上有孕的妇人已经避出去了,我祖母却不见好转呢。”

那道士抬手擦擦冷汗:“是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见效的。”

“七七四十九天?”罗天珵冷笑,“真等到那时候,我祖母有个好歹,我烧了你那长春观。”

说到这,他笑了笑:“哦,也许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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