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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凤月无边-第218章

小说: 凤月无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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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尚莫远他们,他们都在掂记你,老向我问,你过得好不好?”

说到这里,卢萦缓缓转头,她温柔认真地看着阴澈,低低地说道:“阿澈,你呢,你过得好不好?”哑着声音,她的语速缓慢而沉,“所有的人,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是快乐还是痛苦的,他们都不在原地了。阿澈,你也在别在原地呆了好不好?汉阳的少年相逢,墙角的月下吹箫,留在心底就够了,它不值得占据你的生活的。”

她在劝他忘记他吧?

只是这一次,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委婉温柔。

阴澈定定地看着她。

看着看着,他闭上了双眼。直过了一会,他唇角浮起一抹笑,低语道:“傻姑子……要是能忘,我早就忘记了。这心它自己忘不了放不下,我有什么法子?”

卢萦听到这里,却是眼眶一红,她转过头去,睁大眼睛让春风吹了一阵后,卢萦沙哑的声音缓缓地传来,“明明只是年少相识,只是那么相遇相晤过几回,怎么就成了你的障了?阿澈,我不想这样,我想你忘记我,忘得一干二净的,我想你幸福,与我一样的幸福。”

她最后一句话吐出,却是直承她与刘疆相处,她很幸福了。阴澈直觉得胸口一阵绞痛。

他垂下双眸,直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清风虽好,明月不许……清风虽好,明月不许。阿萦,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早就明白,世间有很多事,不是人努力了就能行的。”

“是。”卢萦轻应了一声。

她看着江河中模糊破裂的圆月倒影,过了好一会,她才说道:“这世间沧海桑田变幻,阿澈,你没有发现吗?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以往的你我,早定格在记忆里,我们其实已经变得判若两人了。”

阴澈知道,卢萦依然是在劝他,要他忘记她。她告诉他,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卢萦,其实早就变了,她变了,他也变了,他们的心态都变了。现在之所以还念念不忘,只是因为自己固执地把记忆留在当初,固执地不相信彼此早就已得面目全非而已。

当下,他哑然失笑。笑了一会,他唇角微微一翘,轻浅地说道:“阿萦,你知道我这次为何吐血么?”

卢萦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

“那日你来江上迎我,白袍飘拂,举止洒脱,自在得意宛如神仙中人。当时我看了,心跳得太快,可胸口又有什么堵着闷着,令得它跳起来频频受阻。在马车驶入府中时,也不知怎么的,就吐血了。”

在卢萦听得咽中一阵干涩,心口堵闷之极时,阴澈温柔地低语道:“傻姑子,你难道以为我对你的欢喜,只是年少时的一时冲动?我啊,我是太过愚鲁,总是一不小心,便又对你倾慕上了,这般一次又一次的,便成了执念,入了障,断了魂,化成梦了。”

卢萦紧紧地抿着唇。

她紧紧地抿着,倔强地抿着。直过了一会,她才以一种任性的,沙哑得倔强地语气说道:“中可我想你忘记我!我不想你还记得你!你不应该还记着我!”

她的声音干脆中带着倔强,像是一个人,在缠着自己的至亲娇蛮。不过她这话语中,娇蛮的内容是让他把她遗忘罢了。

不惯拒绝她的阴澈,当下轻轻软软,温柔地应道:“我试试。”

得到他这三个字,卢萦似是松了一口气。她垂下眸,再次把玉笛放在唇边。

一缕飘渺幽沉的笛声流溢而出,慢慢的,它渗入春风中,沉入了河水里。

看着她,阴澈垂下眸子,静静忖道:傻阿萦,这人心要是能自主,世上也没有那么多悲苦了……我也想忘记你的,只是一直无法做到而已。不过,我相信这世间事迟早有个因果了断。如果四殿下继了位,刘疆身为故太子,多半性命难存。以你的性情,他若是死了总不至于殡葬吧?

所以,也许到了那时,到了一切都有个了断之时,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决断了。

一侧的卢萦,哪里知道他在寻思这个?她还是静静的吹着笛。随着夜间的江雾如轻纱一样,绵绵地罩在她的一袭白袍上,随着天上明亮的圆月流溢出来的银光,静静的铺染在她的眉梢乌发上,她的笛声,始终悠然如月,飘渺如梦,不曾断绝。

第三百一十七章 来者何人?

 

 

 

这种战船最重速度,行驶起来急如闪电,半夜时份,卢萦便听到隐约有人说道:“天亮时应该可以抵达了。”

她坐在船上,和众人一样毫无睡意。看了一会随着风浪起伏的众船,卢萦把把玩了这么久的笛子递给阴澈。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灿烂星空,叹息一声说道:“时间可真快。”

阴澈正在船头指挥着众人,听到她的感叹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便又回过头忙活起来。

渐渐的,月渐西斜,随着天空那点启明星高高悬挂,众船上,隐约有人低语道:“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

卢萦站了起来。

此刻,阴澈正戴着面具,一袭银袍的站在船头,负着双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她走到他身边站定,与他一样地目视着前方,在黎明时隐约的光芒中,她轻轻说道:“把我交给耿忠后,你就会离去?”

站在晨风中的阴澈缓缓转过头来。

他看着她,慢慢点头,道:“是。”

晨风带露,那水意都染上了他的眉梢脸上。他静静地看了卢萦一会,最后还是果断地转过头去。直过了良久,卢萦隐约听到风中飘来一声,“你永远不必害怕……”只是这话她定神听去时,什么也没有听到,而站在那里的阴澈,一直静静伫立,不见其语,不见其动。想来,她刚才听到的话,应该只是幻觉。

码头越来越近了。

在那里,会有耿忠等着他们,到了那里,他就会亲手把卢萦交到耿忠手中,然后离她而去。

在无声的沉默过后,阴澈又低声唤道:“阿萦!”

卢萦抬头看向他。

阴澈定定地看着她。直过了良久良久,他才低哑地说道:“没什么。”

过不了一会,一人叫道:“来到!”

卢萦抬头,只见前方的码头处,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那些人影队列森严,一看就是士卒。看来是耿忠带兵卒来接收她了。

快船的速度极快,就在她打量着前方时,众船疾驰着冲到了码头旁。然后紧急停下。

看着那百数人中大步走出的中年将领,卢萦也不用人多说,便提步跟在阴澈身后,走上了码头。

阴澈大步走到耿忠之前,两人低语了几句后。耿忠回头朝卢萦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阴澈的肩膀,点了点头。

在耿忠带人向卢萦大步走来时,阴澈转身就走。卢萦呆了一会,慢慢转过头去。

恰好这时,阴澈也踏上了快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卢萦微微一笑。

这时,耿忠等人围上了她。上下打量了卢萦一眼,耿忠严肃地说道:“卢文,时辰不早了。跟我们走吧。”

卢萦的目光还在盯着阴澈,直到众快船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耿忠倒也不催促,直到卢萦自个回过头来,他才再次严肃地问道:“可以走了?”

“走吧。”卢萦提步。她一边走一边问向耿国。“不把我绑起来?”

耿忠严肃地回道:“以卢文的身份,只要不轻举妄动。我等不会对你无礼。”

在耿忠说这话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他示意卢萦上了马车后,带着众人翻身上马,在卷起的漫天烟尘中,率着众骑朝着前方的官道疾冲而去。

因冲速太快,卢萦坐下的这辆马车也算不得顶好,便颠覆得厉害。

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在耿忠几次打量中,都是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养神,那俊美端正的身姿,在这时刻,楞是显出了一种文人的傲然。

耿忠不熟悉卢文这个人,见状心中想道:没想到这卢文倒是个有儒生风骨的。

又走了一阵,他转过头瞟去时,不由一怔。只见那卢文已侧过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这个时候还睡得着?这卢文是天生胆粗,还是真相信自己没有危险?

耿忠摇了摇头后,不再理会他。

众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建康,百数骑直是快马加鞭,全速奔驰。因此,卢萦睡不了一会,便给颠醒了,这般醒了一会又睡,睡了一会又被颠醒,到得傍晚,耿忠喝令休息时,她直觉得睡意朦胧,好似欠了很多瞌睡似的。

下马车后,她坐在一棵大树下,耿忠令人端些肉汤给她后,百数个大汉便聚在一起说笑起来。

隐隐中,卢萦听到耿忠说道:“明晨便可抵达,大伙再坚持十几个时辰,就可以到建康城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

他的声音一落,顿时,众士卒同时欢叫起来。

因时间紧促,耿忠不敢过于耽搁,众人休过餐后休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再次起程。

转眼,夜间到了。

到了深夜,四下一片寂静,只有众卒的马蹄声“哒哒”地传出,唱响了寂静的夜空。

坐在马车中的卢萦,这时也是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就在这时!

突然的,耿忠勒停奔马,警惕地朝着四下扫视一片后,暴然喝道:“什么人?”

他声音洪亮,这暴喝声如如奔雷,把卢萦给震醒了。就在她睁开迷糊的双眼,朝着耿忠看去时,耿忠转头盯向右侧的树林中,沉喝道:“何方朋友在此?我等乃是朝庭公干,朋友在出手之前,还是想想后果的好!”

什么,有人截道了?

卢萦精神一振,坐了个端直。

深深的夜幕下,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有风刮过树林时发出的呜呜声,以及不知明鸟兽的啼叫声不时传来。

侧耳倾听了一会,耿忠朝着右侧树林中抱了抱拳,高声说道:“多谢朋友高义!”

说到这里,他朝众卒使了个眼神。当下,众骑开始朝着前方试探性地走动。

……极为突然的,树林中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大笑声。“我就说了,让你们直接在前方设陷阱,活捉这一些大鱼。可你们愣是不听,说什么盗亦有道。行,既然咱们要做侠盗,那就出去玩儿吧!”

几乎是他那个‘吧’字一落处,陡然的,官道两侧的树林中,同时灯火大作!

看着这些陡然出现。足有数百上千的火把光,耿忠彻底变了脸色!

他脸一冷,朝着右侧喝道:“这位朋友,在下姓耿,洛阳人氏。奉皇命来此!你们确定真要截这个道?”

声音沉寒,已是威胁!

林中先是一静。

就在耿忠等人脸上一松时,陡然的,右侧林中传来一阵暴笑声!

那笑声如此得意,如此嚣张,如此不在乎!

这一下,耿忠等人齐刷刷的脸色变了。

就在他们拉下脸抽出兵器时。树林中传来一个低沉戏谑的男子声音,“原来是洛阳姓耿的,幸会幸会。”

听到这话时,卢萦轻呼一声。也跟着耿忠等人一样,变了脸色。

树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数十个黑衣人走了出来。这些黑衣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俊雅男子。

这男子一袭黑衣,与属下们不同的是。他没有蒙着脸。

带着众人大大咧咧地挡在官道前方,他歪着头打量着耿忠等人,细细欣赏了一会后,他戏谑地说道:“一百四五十人?这人数不少了,阿九,把儿郎们都叫出来。”

“是。”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黑衣人朗应了一声后,挥动了手中的火把。

随着那火把在黑暗中晃了几下,一阵西西索索声传来,只见黑暗的丛林中,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

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多,耿忠彻底的变了脸色。

见到他脸色不好,那俊雅青年笑道:“洛阳姓耿的,我这边的人呢,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你看一看,如果不行的话,就服个输,也许郎君我高兴了,会放你一马。”

耿忠在见到树林中出现的火把时,心中还在想着,也许对方只是虚张声势,想他此行何等谨慎,怎么就被人发现了,还恰好在他回经的路上给截住了他?

可这一会,这些黑衣人一站出来,他的心就彻底地沉了下来。

他是久经行伍之人,自是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些黑衣人,还真是一千左右。而且从他们的身形看来,这些黑衣人,恐怕个个都是久经厮杀的老兵!

压下心中的不安,他朝着那俊雅青年拱手说道:“这位兄台,你看我们这些人,除了坐骑便身无长物。如果兄台愿意放在下一马的话,耿某愿意奉送五十匹坐骑给诸位。”

那俊雅青年听到这里,却是冷冷一笑,他嘲弄地说道:“你们的马可都是军马,都烙有印鉴,被发现要坐牢的。本郎君要你这些马做甚么?”

耿忠按下不安,尽量温和地问道:“那郎君要什么?”

“我要什么?”那俊雅青年一笑,他的目光慢慢从众人身上转过。不一会,他的目光落在了卢萦身上。

盯着卢萦,他朝她伸手一指,笑盈盈地说道:“这小白脸儿身娇肉嫩的,合我的胃口,你把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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