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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被高潮控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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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纸片上,就是“我爱你”。后来他还写情诗给我,写了很多,我都藏在了箱子里,我很喜欢那些诗歌,其中一句是:柔柔,你的美丽揪心地开满我的世界。花枯萎后,我就扔了。那些诗歌,我却能留在自己的身边。我无法不对张朵动心。张朵对我说,柔柔,我们不工作了,钱我们有。我告诉他,不管怎么样,我不会长久地留在你的身边,我一定要去找他,我爱他。
我住的地方,除了张朵和崔齐知道,任何和我接触过的客人都不会知道。张朵的爱使我融化了,于是我就给了他,我觉得很美好。平静下来后觉得对不起高大辉,可是想想他以前的样子也就没什么了,我就能原谅他,难道他不能原谅我吗?我和张朵好上之后,他经常对我提起一个人,那就是你。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叫房小爬,也是你们自费生,他是在我演讲的时候认识的,很善良的一个孩子,比我高,而且比我帅,比我更有才气,写的散文满天飞,在电台上大量发表,都成了名人了,我们班的很多女生听过他的文章后让我帮忙介绍认识,我还没找他反映情况呢。我就是在那时候知道你的。张朵和我在一起后崔齐劝我说,忘记那个高大辉吧,我觉得张朵他人不错。我说,我是无法忘记他的。张朵给我说起你时显得非常开心,他说你有一天被贼偷了钱包,垂头丧气去给他借钱的事,说得我也笑了。我也想认识你了,张朵说你就和我隔了一条胡同儿,在琵琶街40号的学生宿舍住。
一个叫杨百壮的人经常去葵花大酒店玩女人,有天晚上我们姐妹坐在大厅等候客人,他去了,看见我后说,就她了。我说,我不进包房,只在大厅陪客人聊天跳舞。杨百壮从钱包里抽出一把钱甩到我身上说,我他妈有钱,我可以付十倍那么多给你,你不就比别人漂亮点嘛!我认真地对他说,我从不进包间,这是我的原则。于是杨百壮就在大厅里和我跳舞,跳完之后我们喝酒,他知道我是Z大学的自费生后表现得很热情,说自己也是自费生,99级的,学中文。我看他不是太像学生,倒像地痞什么的,他搂着我亲我,我都忍了,为了挣钱嘛!
张朵有一天问我,柔柔,你真的不会留下来吗?我告诉他,张朵,我不耽误你,你再找个女朋友吧。张朵后来告诉我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叫乔敏。我对他说,那我祝福你们天长地久。张朵说,屁,我怎么想怎么喜欢你,柔柔,你可害了我了。我让他带我见你,他不带,他说要见你自己去找,我怕你会喜欢上他。我也没有办法,后来我也买了一个收音机,可是我听来听去,没听到。
我知道杨百壮和你一个大班,而且和你住在一个楼里。一天我在歌厅问他,你认识一个叫房小爬的人吗?杨百壮说,当然认识,是一个写散文的,偶尔还写小说,是我们班的头号才子,就在我们宿舍错对门123宿舍住,怎么,你想搞他,你怎么认识他的?我说,你少说屁话,那只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我想认识他。然后杨百壮就把我带到了他的宿舍,把你叫了过去,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斯文,也不多说话,你可能有些不明白杨百壮为什么留我们俩在宿舍里。我不想在他宿舍里久留,也不知道你宿舍有人没有,我就想请你去我的房子坐,你说话的声音和高大辉很像,所以我马上对你产生了好感。我这时接着她的话说,我只是高大辉的替身而已。她亲了一下我的耳朵说,你在胡说什么呀!我爱你!我没有说话,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很轻。她摇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你不会为了张朵留下来,更不可能为了我留下来,都走吧,走吧。柔柔就再也不说话。
传呼响了,我拿起来,柔柔把头枕在我的脖子上看,翟际留言:我晚上七点钟下课,你在家等我。柔柔开始穿衣服,嘴里说,我还是走吧,她要是提前来,看见我会杀了我的。我说,她不会的。我问,张朵还找你吗?她说,很长时间没有找了,葵花歌厅我也不去了,反正要走了。
柔柔去找镜子,没找到,我说,在抽屉里。她打开抽屉拿出镜子,一边梳头一边坐到床边上。她梳好扎上头绳后回头问我,你爱我吗?我说,我说过我不知道。她又问,那你爱翟际吗?我说,我总觉得女孩子都很可怜,她好象更可怜,需要我的照顾。她说,那么你是爱她的。我说,我不知道。她说,那么我和翟际在你心里都不重要。我看着她说,都重要。她想了一下说,跟我走吧。我问,去哪里?她说,只要不是中国,随便哪里。我问,你不是要去加拿大找你的男朋友吗?她苦笑了一下说,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可以不去找他了,但我不会为了你留下来。我说,我不想离开。她说,是因为没有钱?我说,有钱我也不想离开。她说,要是没有钱,我这里有,足够我们在国外生活两年的,我们到了那里还可以找工作,我相信我的外语水平还可以。我说,去找高大辉吧,他那么爱你。她站起来说,我走了,你不用送我,你每次在我那里走的时候也不让我送的。我说,我还是送送你吧,楼下有狗。她说,狗不要漂亮女孩。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她慢慢转过身,看着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是爱我的。她下楼去了,我听见小狗追着她咬,被刘二年喝回去。
翟际快八点才到,她进门后就对我说,爬爬,咱们做饭好吗?每天上街吃也吃不好,我天天来给你做饭怎么样?我说,还是上街吃吧,多麻烦。她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部电话一边说,我买了电话,你待会儿装上看怎么样,我呼你,想让你回电话吧,又怕你跑出去累着,想给你买手机吧,我还得给你买书,没那么多钱了。我说,你就别在我面前提钱的事。她说,好好,又是我错了,我马上改。翟际说,怎么,麻烦?我不是说我天天来给你做饭了吗?我说,我怕你麻烦。她笑起来,还有你这号人,怕我麻烦!翟际提了一下鼻子说,我怎么闻见屋里有股女人味儿。我说,是你自己的味儿。她嘿嘿笑着说,看把你吓的,我是想试试你,说,是不是曾再苗来过了。我说,你就不能少说些屁话。翟际说,我害怕成了吧,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多难啊,我不会给任何一个女人机会的。我说,别的女人都没有你这么狭隘。她说,你和谁对比啦,说啊,说啊!我说,我不想说。她说,不,你要说!
翟际扑到我身上,什么地方都拧都掐,我说,长官,你能不能轻点?她说,轻点你就不知道疼了。她问,你是和谁比较后才得出我狭隘的?我说,和从前的翟际。她笑着说,好啊,你开始讨厌我了,以后漫漫几十年的夫妻生活怎么过,我都担心你现在就他妈阳痿了,哈哈……我把她掀躺下压上去说,我将会终生坚硬,到死不软。我脱去翟际的衣服问她,干嘛不戴乳罩?她说,我热。我一边吻她一边说,不行,回去就得戴上。她说,你这个伪君子,大坏蛋,啊,不,我今天没洗澡,不要亲那里,嗷!翟际的双腿夹紧我的头,她迅速高潮了,我在她的高潮中膨胀着,我扶着属于我的宝贝,在她的宝贝口上磨蹭了几下就推了进去,我抽插了一会儿,抱起她,我们坐在椅子上,我们粘连在一起,她的头向后仰,水顺着我的大腿流下去,她飞舞的秀发,白玉一般的身体,射吧,窒息吧!
翟际穿上衣服问我,晚上去哪里吃饭?我说,街口有饭馆,去随便吃一点。翟际说,这墙壁空得难受,要不我把我的作品拿来贴上如何?我说,想贴就贴,和我商量什么?她说,不和你商量和谁商量,你是我老公嘛!我说,你说的也对。翟际说,我下个星期就搬来和你一起住。我说,我喜欢一个人。翟际说,不行,我就要搬过来。我说,我喜欢一个人。
翟际没有搬过来,因为我没有答应。我觉得她要是在我的身边,知道了我的事情,她会气疯的。我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无边的黑,宁静的黑,一点声音都没有。有多少人在熟睡,有多少人在醒着,有多少人在死亡,有多少人在出生,有多少人在性交,有多少人在洗澡……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还在进行,无法阻止。我无比的寂寞。我想让我的周围都是年轻的笑脸,都是河流的喧哗,都是树木,眼睛里都是大海。我想做着美丽的梦,在梦里骑车跑向更多美丽的地方,我想永远也不要醒来,因为醒来就是无边的黑夜,就是没有知觉的死亡。永远没有知觉。人的一生就是一场漫长而美丽的梦,醒来就是离开。人一边朝前走一边遗忘身后的路途。
另一天夜里,我在街上走。我看见的是我所有看见的。路灯、商店、人和汽车。这就是这个世界常见的事物,如果有人站在另一个星球上看地球,如果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他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生命吗?这些生命无法安分,必须安分,这些生命出生,过个一二十年就能长成大人,就能性交,女的学会勾引,男的学会强奸。我听见了曾再苗的喊叫,我相信就是在附近的一条胡同里。我已经在街上走了太久,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夜里,我想要什么,想在外面看见什么。我开心了,因为我听见曾再苗在喊,她在喊什么呢?我飞快地跑,敏捷地抓住护栏,左右摇摆一下就跳过了马路,我向那条胡同跑去,她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走在外面?
我看见眼前有几个黑糊糊的人影在晃动,我不知道哪一个是曾再苗,我只听见她在不停地喊,放开我!来人呐!救命呀!救我!呜!她的嘴被人堵上了。一个人大声地说,有人跑来了!另一个接着说,不用怕!我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我大喊一声,你们想干什么!放开她!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搂着曾再苗并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哥们儿,识相的赶紧回家睡觉,这没你事儿!旁边的四个人开始向我走过来,曾再苗剧烈地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我顿时血往上顶,喊了一声,妈的!放开她!这时我觉得脚底下有个硬东西,那个劫持曾再苗的人对他的人说,放倒他!我先走!那四个人向我扑上来,我弯腰捡起那块半截砖头,对着其中一个的脑袋狠命砸去,我没有松手,觉得砖头的一角在他的头上掉了,他应声而倒。另外三个只愣了一下就朝我围攻过来,我手里的砖头对着一个人的头砸出去,那个人立即就双手捂脸蹲下去,哇哇大叫。但那个高个子的脚很快就上了我的脸,一时我眼前金星乱冒,没有了视力。我听见一个声音说,捅了他!我感觉我的大腿根部有块肉好象被开水浇了一下,接着是凉水浇了一下,小腹上被开水浇了两下,又被凉水浇了两下,再往上就是胸口,我被人击中了头部,往下倒去。我的心非常困倦,但我又听见了曾再苗的呼喊,就是在这时我恢复了视力,一时不知道身体上到底哪里不舒服,站了一下没站起来,我想躺下喘口气,曾再苗的呼救声让我的心“哐啷”一声惊醒!我的右边躺着一个人,他可能死了,其余的四个正拉着曾再苗跑,我爬起来,觉得头沉得要往下掉,身上全是水,胸前的衣服好象都贴在了肉上。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向他们冲去,喊着,放开苗苗!放开她!我看见胡同的那头有人向这边跑来,他们把曾再苗一把推倒,向着我跑来,我大喊着,别跑!我被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撞翻在地,听见他们凌乱的脚步声远了,更远了。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摸了摸肚子和胸口,把手放在眼前看看,全是粘稠的水,黑色的水。我看见曾再苗扭曲的惊恐的脸,看见我的周围站满了人,他们向我伸出的手。然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我看见雪白的墙,我的身上盖着薄毯子,这是哪里呢?我动了一下,觉得胸口突然着火了一般疼痛,我看见吊着的瓶子和塑料管子,瓶子里的液体正通过管子输进我的静脉。我想咳嗽,但我只咳了一下就疼得不能忍受。曾再苗从我的身边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她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笑,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小声地问,你醒了?我看着她,我想点点头,但我知道我点点头也会承受不了疼痛的,我只有看着她。她的眼泪越聚越多,泪珠直接就掉了下去,脸上好一会儿才有泪痕,她说,你终于醒了,你饿了吗?我想说话,但我不知道说什么,看她哭了,我就想说两个字“别哭”。但我没有说出来。我还是很困,就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苍白的灯,有两个护士正为我换水,我觉得我似乎有点力气了。我隐约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个护士看我醒了就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啊。这时曾再苗把头探了过来,她说,我给你买了饺子回来,你不是爱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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