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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高潮控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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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坐在书上,师傅一边伸着脖子蹬车一边抱怨着说,真沉呐!第二趟我没让翟际一起回去拉,还剩下几床被褥了,我把被褥搬上车,再回到123宿舍时,突然感到内心无比的凄凉。关门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曾经生活的地方。我唱起来,哦再见朋友,哦再见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第十章:吃过烤鸭千万不能睡觉

那些垃圾,当我正走过它们,我闻见了腐烂的气味。曾经,它们是新鲜的,被手抚摸的,如今它们被忘记。我所能做的,只是从它们跟前走过,看它们一眼。我有一天也会成为垃圾,谁将走在我的跟前,看我一眼呢?
我很快拐进了橘子街,看见柏油路两旁的树,树叶像众多的纽扣,被风撩拨,自己愉快的发出声音。这里很干净。这里再没有琵琶街的煤渣和肮脏的烟筒。路边修理自行车的老大爷叼着烟,手里拿着车轮,眯缝着眼睛研究如何修理。也许那是一只完好的车轮,他只是在欣赏。他的生意很冷清,但他很快乐,他穿的很好,不像一个修理自行车的人。他也许有很多钱,并不在乎生意的好坏,他要的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职业。明显,他喜欢修理自行车这个行业。他听着收音机,收音机里的主持人是不是阿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女播音员念的肯定不是我的散文。太阳还高着呢,那个节目很晚才会开播。 
就是在这时,我听见自行车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没有回头,其实我很想回头看看打铃的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我想他或者她很快就会从我身边骑车跑过。铃铛一直响,好象是冲着我来的,我还是没有回头,眼看就要走过老大爷的修车摊位了。终于,我听见女孩不耐烦地大叫,房小爬!我回过头,看见翟际推着自行车站在太阳下,她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树阴了。我说,你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树阴了。她说,我的自行车坏了。我问,你骑车要去哪里?她说,我还能去和别的男生约会啊!
老大爷非常娴熟地察看了翟际的自行车,他拔下气门心看了一下说,气门心烂掉了。他换了新的气门心,打完气说,行了。我掏钱,老大爷说,你给我两毛就够了。我骑上车,翟际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她搂着我的腰说,你走路从来不回头吗?我说,回头会看不见前面的路。
橘子街71号到了,白色油漆大门,门楣上有彩色瓷砖对成的“幸福之家”四字。我把翟际领进院子,陈春兰过来笑呵呵地问我,这是你女朋友吧?我说,没错,她叫翟际。我对翟际说,这是房东陈春兰。我和翟际上楼的时候,陈春兰说,你住的那间房子有电话线,但没有电话,你买一部电话装上就能使用了。我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翟际打开门进屋说,我们应该再给房东要把椅子,只有桌子哪行,你写东西没地方坐。翟际说完就下楼了,一会儿她搬了一把椅子上来。她去看窗户,她说,我下次来带窗帘过来。我去抱她,吻了一会儿我去脱她的衣服,她说,我不想,我有些不舒服。
桌子上堆满了我的书,有很多买回来还没看。在书店里看见喜欢的书,惟恐会卖完,不吃不喝也要买回来。翟际经常给我买书。翟际说,你老是看外国书,以后和中国人打交道时不契合。我说,只要和你契合就够了。翟际就嘻嘻地笑起来。
我开始安心写散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写了将近10万字。翟际说,这些字够你吃好几个月了,你应该联系出版社,万一编辑喜欢,把你捧出来,以后找你合作的人就多了。我说,不着急,我妈说过一句话,就是有货不愁贫。翟际说,你总是有你的道理。我坐在明亮的房间里修改作品,我太喜欢这里了,再也没有了集体宿舍的喧嚣和杂乱。我右边的胳膊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都疼,总是疼醒,但那个时候我是幸福的。
门口有家叫“海洋”的网吧。我心想什么都有了,出门就能上网。我看见了那些铺天盖地的文学网站,吓得我直冒冷汗。当我安静下来,仔细去读那些文字时,我才有了足够的信心,可以说那些文字不叫文学,我叫它“简单的小学作文”。我开始把我的作品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上去,果然,我很快拥有了读者,他们热情地跟帖,我的每篇文章后面都有一排网友的名字,我好象从此找到了快乐,整天泡在网吧里,泡在各个BBS文学论坛里。
柔柔打了传呼给我,她留言:听人说你搬走了,你在哪里?我走出海洋网吧,找一家小卖店打柔柔的手机,是我,我搬到了橘子街71号。柔柔说,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说,搬的匆忙,忘记了。柔柔说,我想你。我说,你过来好了。她说,我不知道橘子街在哪里。我说,从学校东门走出,你随便打听一个卖水果的人他就会告诉你,71号也好找,门口有家叫“海洋”的网吧。柔柔说,这太复杂了,我想让你来接我。我说,我去你住处接你吗?柔柔说,我就站在东门口等你。
我步行去了东门,远远地就看见了她。她穿着短袖的白色衬衫,黑色的牛仔短裤,大腿白得耀眼。我离她50米远的时候站住了,我对着她喊,柔柔。她看见我,就开心地向我跑来,头发本来是扎着的,头绳好象跑掉了,风就吹开了她的头发,像飘扬的布。我牵着柔柔的手,在路边买了水果提上,我们一起回到了橘子街71号。陈春兰和刘二年正和别的人坐在院子里打麻将。陈春兰看见我们就笑起来,她关心地问我,房小爬,这位是谁呀?我说,同学。我们上楼的时候,听见陈春兰对大伙儿说,这个房小爬又领回来一个。刘二年说,人家都说是同学了,你还胡诌什么?
一进门,柔柔就抱住了我。我回身吻她,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脱下她的旅游鞋,开始吻她的腿,她说,路上那么多土,脏,你别,啊。我站起来解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对她说,脱。她很快就脱得只剩下小裤衩。我说,脱完。她躺在床上看着我说,留一件让你脱。我压上她的身体,粗暴地脱去她的裤衩,我啃咬着她,听她渐渐放大的喊叫声。我听见陈春兰惊喜地在楼下喊了一声,胡了!正好在这时,我进入了柔柔,麻将哗啦哗啦地响成一片,柔柔断断续续地喊满了屋子。
我和柔柔同时进入了高潮。我们几乎僵硬在床上,听见窗外悦耳的鸟鸣。柔柔摸着我的脸,侧起身体看着我说,我好象一百年没有见过你了。我说,大概有二十多天了。柔柔说,下个月中旬的时候,我就要走了。我说,你去哪里。她说,到一个不是中国的地方。我说,你要出国了。她说,你爱我吗?我说,我爱你你会留下来吗?她说,不,我先提问的,你先回答。我说,我不知道。她说,那你爱翟际吗?我说,我不知道。她说,你为什么都不知道。我说,我有时候知道,有时候就忘记了。柔柔的手摸着我的眼睛和下巴,摸着我瘦弱的身体,摸着我的长头发。她说,你为什么总不说话。我说,说什么呢。柔柔说,那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说,讲讲你和张朵的事情吧。
柔柔98年的时候学习很刻苦,家里人对她也抱了很大的希望。那也是她高三时期的最后阶段。她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她只收到一所普通大专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她决定就这样算了。爸爸妈妈对这个宝贝女儿除了唉声叹气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去自己家门口的一所电脑学校交钱学电脑,只学了一个月就不想学了。她在学电脑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龄女孩,于是她们成了朋友。那个女孩叫崔齐,崔齐对柔柔说,你真漂亮,要是到了大城市随便就能找到好工作,要不你和我走吧。柔柔跟着崔齐到了学习的这个城市,她也来到了这所大学,成了自费生。
崔齐在一家夜总会坐台,后来成了妓女。崔齐经常去学校找柔柔,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礼物。柔柔并不知道崔齐是干什么的,崔齐也从来没有透露给柔柔。就这样,她们交往着。
柔柔很快被96级美术系的一个男生追,那个男生很体贴,很帅,最关键的一点,他家很有钱。柔柔也很喜欢他,他叫高大辉。高大辉是一才子,招惹了很多女孩子,所以柔柔总是偷偷地流泪。再后来,柔柔和高大辉同居了,柔柔就是在那个时候深深爱上高大辉的。柔柔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做爱那么美好,就像和你做爱一样。
柔柔和高大辉的爱情结束在秋天的最后。高大辉要出国留学了,目的地是加拿大。高大辉无法说通父母带柔柔一起出国。高大辉走的时候柔柔没有送行,而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这时,崔齐敲开了柔柔的门,柔柔对崔齐说,我想去找他,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崔齐说,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男人没什么好东西。崔齐说,走,我请你去喝酒。
她们打车到了葵花大酒店,柔柔见到了鸡头王姐。王姐对她说,你就陪客人跳跳舞,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学校的姑娘在我这里干的多了,一会儿我带她们过来和你认识。崔齐说,这里挣钱很容易,到这里来玩的没有穷人,他们从来不在乎钱,只要快活就行。柔柔说,我不想做。后来崔齐再次带柔柔去葵花大酒店喝酒,柔柔认识了学校艺术学院的几个姐妹,她们在一起聊了起来,很快就熟悉了。柔柔的名字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叫起来的。 
柔柔开始在那里工作了,刚开始很不适应,总是有无赖拉她进包间,但崔齐帮助她,王姐出面解决,一切都过去了。因为柔柔的漂亮,所以找她喝酒聊天的人很多,因此她赚的钱也比一般坐台的女孩多,除了那些进包房交配的。柔柔第一个月赚了3万,第二个月更多,她不但学会了演戏,学会了假情假意,学会了喝酒和抽烟,她还学会了穿着拖地的长裙,走在初冬呜咽的风里。
高大辉一个星期给柔柔打一次国际长途电话,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有一次高大辉听柔柔在电话里哭,他也哭了,他对柔柔说,我现在找了两份零工,等我赚了钱就给你寄回去,你放心,我会永远爱你,尽早把你接来。柔柔说,我们有太多的话,太多伤心的记忆,我一时怎么能说得清楚呢?但我从来都没有破坏过自己的原则,我从来没有跟任何客人有过性关系。
有一天,我见到了张朵。他的样子,看一眼就知道是学生,戴一副眼镜,说话慢腾腾的,挺斯文。他是看到我以后才选我陪他聊天的,他说他是做生意的,很有钱。我问他做什么生意,他说也是开饭店的,但不在这个城市。我半信半疑吧,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他的歌唱得非常好,是个有才华的男孩,更重要的他还略懂些美术方面的知识,这让我更加地思念高大辉。他经常去找我,从来没有找过其他人,他也没有进过包间,也没看见他把谁带出去。他对我说,那咱们就做个好朋友吧。他每次喝很多酒,但他不逼我喝,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能感觉出来他特别喜欢我,我心里也不讨厌他。他有些日子没有去,我还有些挂念他。他说生意忙的时候,他连坐车的时间都没有。他很干净,穿着很利索,他每次去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消费很多钱,他对我说,就当我扶贫了,如今的大学生很苦。他说他从小跟着爸爸做生意,也没有读过什么书,和我在一起他感到自卑,除了有钱,他什么都没有,也找不到女朋友。张朵是我固定的客人,有时候我不在,领班的就打电话说,你赶紧过来,你的那个年轻的张老板必须见到你。不管我在新华街上买衣服,还是在湖边看水,我就得打车赶回歌厅。张朵有次看见我,一把就抱住了我,他哭了起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吐着酒气说,我没喝多。那天我们坐在椅子上,我看见桌子上有一本萨特的《存在论》,就问他,这是你的书吗?他说,还能有谁。我说,我以前也看过这本书,没看懂,你能看懂吗?他生气地说,什么话,Z大学中文系的才子连萨特都读不懂,还能叫才子吗?我还想自己写一本和萨特比个高下呢。我当时就知道,他以前说的话都在骗我,我也知道他在骗我,他的谈吐说明他不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但我没有说什么,那个时候高大辉已经给我寄回了一些钱,他在电话里对我说,我正努力和妈妈沟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99年秋天。张朵就是在那个时候告诉我,她爱上了我,已经不能自拔,我告诉他不可能,我已经有男朋友,而且我很爱他。可是张朵不管不顾,开始送花给我,每天三朵鲜艳的玫瑰,每一朵的里面放一个字,三个字写在三张精致的纸片上,就是“我爱你”。后来他还写情诗给我,写了很多,我都藏在了箱子里,我很喜欢那些诗歌,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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