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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剪不断的乡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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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许仙、白娘娘、苏三……都纷纷出场,轮番上阵,我眼望车窗外的风景,耳听各个朝代
的种种恩怨,想到自己正坐在一辆中型巴士上,由新认识的二十个朋友陪同,从北京出发,
去长城看落日!一时间,真有“恍然如梦”的感觉。到长城之前,我们先去了明十三陵,进
入“定陵”参观,定陵是一九五八年才挖出来的,有地道可以直入地下宫殿,说来也巧,韩
美林是在挖出的第四天,就奉命进去工作,(把帝王的服饰画出来,以免出土后会变色风
化)所以,韩美林很细心地告诉我,他进去时有到的样子,和现在我们看的已经有很多不
同,许多真东西搬走了,用模型取代,最有趣的是那个“皇帝”。“他是个驼背,身子是蜷
曲的,而且是个风流皇帝,有两个皇后跟他葬在一起……”

    韩美林指着当时的照片,解释给我听,又带我去看封陵的巨木,我这才明白,埃及的金
字塔也不过如此,古代帝王皆一样,活着时就忙一件事,“如何去死,死后如何!”

    看完了十三陵,我们就直奔长城,那时已快下午五点钟了。当然,车上的许仙、白蛇、
张生、崔莺莺、刘备、孙权又都纷纷复活,大家又弹又唱又鼓掌,一直到长城脚下。

    总算到了万里长城!果然,寒风扑面而来,我们拾级而上,放眼看去,长城绵延不断,
似乎一直促展到天的尽头。我站在那儿,迎风伫立,从城墙上往外看,是无尽的山脉,一片
苍茫。我几乎不能呼吸了,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我会“真正”地站在万里长城上。以前,
我会有一度认为,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站在长城上的。一瞬间,我觉得眼眶湿润。我一步
一步远离了人群,往上走,再往上走。长城此时已没有游人,我们是最后的一群。空阔的城
墙,带着苍劲的美,一直碗蜒到天边,蜿蜒到几千年前的历史里。我就这样往城墙上走,走
得好有力,似乎要用每一步,证实脚下确实是我梦中的长城。走了好一段,我回头看,朋友
们见我一马当无,都纷纷对我挥手高呼,我也挥手,再回头,我继续往上走,心中酸酸的,
眼中热热的,喉中哽哽的……我想,那些陪我走上来的朋友们,他们并不知道我此刻的心
情;万里长城一向是中国的图腾,而今,我走在这图腾上,感觉着我血液中所流的血,是中
华民族的。三十九年的乡愁压在我心头,沉甸甸的,苦涩涩的。而现在,我每走一步,就把
一丝丝乡愁踩进了脚下的长城里。三十九年积压了多少乡愁?怎是这一步又一步所能了得?
剪不断的乡愁6/42

    我抬头往前看,万里长城万里长。即使走完这万里长城,那乡愁又能消得几许?然后,
我终于看到了长城外的落日,在重重叠叠的山峦中,落日缓缓地沉了下去。我心中油然浮起
的,是我一直深爱的两句诗:“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六、奇人张宝胜

    早在抵北京之前,初霞就在我的节目单中间,加上了这样一个节目:“你一定要见张宝
胜!”

    “张宝胜是谁?”鑫涛不解地问。

    “哎呀!你们居然不知道张宝胜!”初霞对于我们如此的“孤陋寡闻”,简直有些“受
不了”!不知杨洁也就罢了,居然连张宝胜也不知道!她只好详细地为我们解释:“张宝胜
是个有‘特异功能’的人,关于他的传说和故事太多了,他可以在阳台上,让街上的车走不
动,还可以把几里路以外的苹果,拿到自己手里来!”“初霞,”我心直口快地接口:“这
个不叫‘特异功能’,我们叫它‘魔术’!”“不是魔术!绝对不是魔术!”初霞和承赉几
乎同时喊出来:“是魔术就不希奇了。在北京,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研究中心,专门研究这个
人的‘特异功能’是从哪里来的,假如是魔术,早就抗拆穿了!他会为人治病,他的手指,
还可以放火烧东西呢!”“有这种事?你们见过他几次?”

    “一次也没见过呀!”初霞沮丧地说:“见他并不容易,我们安排了几次,都没见到!
这次来北京,一定要试试看!”

    原来他们根本没见到此人,我对一切“听说”的事,都抱怀疑态度。何况,以前我在拉
斯维加斯,看到魔术家从半空中变出老虎来。从此,我就深深相信,“魔术家”是无所不能
的。对于这位张宝胜先生,既未见面,我对他的一切传闻,也就抱着存疑的态度。抵北京
后,就常常看到杨洁和初霞窃窃私语,一会儿说今天,一会儿说明天,一会儿说成了,一会
儿又说不成了……杨洁做任何事,都是干脆俐落的,很少看到她这样神秘兮兮。忍不住去追
问她们在搞什么,杨洁才双眼一瞪,手往大腿上猛地一拍,懊恼地喊:“那位张宝胜啊!一
下说要来,一下说不来,一下说今天,一下说明天……简直要把我弄疯了!那个人是怪人,
做事全凭兴之所至,,一点原则都没有!你这么忙,我怕把你的时间定下来,他又来不成,
那岂不是开你的玩笑!”

    “不用担心,”我慌忙安慰她:“大家能见面,是有缘,见不到,也无所谓!”“怎么
无所谓?”杨洁大叫:“我们对他也已经闻名已久,就是见不到!这次好不容易你来了,我
们仗着你的名字,或者可以把他请来。大家一伙人,都急着要见他呢,怎么无所谓!”原来
如此!我就笑着不多说了。这样,有一天,杨洁兴冲冲地对我说:“下午四点!在你的房
间,他还要带他的太太来,他太太很年轻,是你的读者!快,准备几本签名的书送给她!”

    我忙着准备签名书,初霞、承赉都兴奋无比,朱娅尤其高兴,读了好多好多这个奇人的
奇事给我听。看我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朱娅急急地说:

    “上次在黄胄家里,他也表演了好几手,黄胄的太太始终不相信他那套,他临走的时
候,在黄太太肩上拍了一下,说:‘你不相信我,对吧?’等他走了之后,黄太太肩上留下
了五个手指印,都烧成了水泡!”

    好险!我想。朱娅又提供第二个事实:

    “还有一次,一个人一直不相信他,结果,他把一个硬币,变到那个人的肚子里去了。
那人去医院照X光,硬币清清楚楚的在肠子里。那人吓坏了,跑去求他,他才又把那硬布变
了出来”越说越神了!我听得惊心动魄,对这个人的好奇心也全都勾出来了。此时此刻,倒
真的急着想见到他。好不容易挨到四点钟,负责和他联络的苏医生(也是奇人之一,会用气
功为人治病)先赶来了,说:

    “他去看一个朋友,可能要来晚一点!”

    朱娅、杨洁、承赉、初霞、苏医生……大家都在我屋里等,等了好半天,其人仍不见踪
影。苏医生又跑去打电话,回来说:他现在在新华门,坚持要从大门开车出来!那大门只有
国宾才能出入,他非走大门不可,听说正僵持在那儿呢?

    有这等事?我更加奇怪了。苏医生向我解释说:

    “他现在是‘国宝’,受‘国家保护’。他有私家车,不是普通的私家车,是一辆警
车,他要快速前进时,就把警示灯放在车头上,响着警笛一路飞车而来。所以,你别急,他
来起来也很快的!”我真是不听则已,越听越奇。偏偏那位奇人却姗姗来迟,急得杨洁和苏
医生跑出跑进,忙得一头汗。大约到了快六点,这才听到苏医生、杨洁、朱娅……一路从电
梯口嚷了起来“

    “来了来了!总算来了!”

    我慌忙从沙发中跳起来,鑫涛也急急地迎到房门口,这才看见,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一
群人。领头的那位张宝胜,身材中等而略瘦,两眼闪耀着不很安定的眼神,下巴瘦削,双手
手指,不住的东捻西捻。我定眼看他,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心底却怀着敬畏。在他身后,
是他的太太(大约只有二十岁)、太太的女朋友,还有他的司机、他的朋友……再加上我们
原来的人,大家一阵忙乱的介绍后,就挤满了我那间小小的“客厅”。张宝胜在屋角中的一
张沙发中坐下,开始玩我台灯上的电线,手指绕着电线转来转去,我盯着他的手指看,看不
出他在做什么。他个子不大,可是,坐在那儿,就有那么一股“威严”。我们围在一起,几
乎都不敢喘气。过了半天,人家才呐呐地表示了崇敬之情,希望他及早“露”两手给我们
“看看”。他环室扫了一眼,选中了杨洁: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脱?”杨洁一呆,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平时洒脱不羁的她,这时却一脸尴尬。对这
位“奇人”,她显然不敢“抗命”。我第一次见杨洁发窘。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只穿了这
件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没关系!”奇人简短的“命令”着:“脱!”

    杨洁满房间乱绕,急得满头汗。我拍着她的肩,鼓励地说:“杨洁,你就为朋友而牺牲
吧!脱!”

    朱娅、初霞……大家偷偷笑。鑫涛最受不了看朋友发窘,他已经跑到“卧室”里(我们
在建国饭店,住的是套房,有一间卧室,一间客厅。)拿出一件他全新的衬衫来,递给张宝
胜,说:“用我的衬衫可不可以?是全新的!不敢拿旧的来,怕弄脏了你的手!”张宝胜很
勉强的接过了那件白衬衫,一面斜了杨洁一眼,显然对杨洁不脱衣服,有些不大愉快。然
后,张宝胜就用手指揉捻着那件白衬衫,我们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只一会儿,衣服
开始冒烟,再一会儿,衣服竟着起火来,火舌急速地往上窜,几乎烧到张宝胜的手指。张宝
胜把着火的衬衫抛在地上,火势仍然凶猛,大家怕引起火灾,慌忙扑火,扑完了火,大家都
有些目瞪口呆。此时,张宝胜又转向杨洁:“还有你的衣服!”“哦!”杨洁一怔,这才明
白,她“非脱”不可,她不敢再和奇人还价,跑进我的卧室,她换了一件我的衣服出来。她
这一出场,大家都想笑,因为我和她身材悬殊,我那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性感”极
了。她左拉右扯,顾前就顾不了后,不露背就得露肚子。大家忍俊不禁,但奇人不笑,大家
也不敢笑。然后,张宝胜又烧掉了杨洁那件运动衫。

    一连烧掉了两件衣服,大家对张宝胜已“肃然起敬”。但是,就这样是不够的,大家又
要求他表演点别的,他吹吹手指头,简短地说:“名片!”一声令下,七、八张名片往他面
前送。他选了承赉那张,翻来覆去研究,对承赉说:

    “金边的!”“怎么?有金边不行吗?”承赉毕恭毕敬地问。

    “不是不行!”张宝胜弹弹名片。“金边太考究!”他把名片交还给承赉:“折起
来!”

    承赉慌忙折名片,折成小小的一团,奇人又说:

    “放进嘴里,嚼啐它!。”

    承赉立即应命,他努力地嚼名片,偏偏他的名片又厚又硬,嚼得十分辛苦。嚼了半天,
张宝胜说:

    “够了,吐出来!”承赉很不好意思地吐出他那堆“名片残渣”。张宝胜接了过来,开
始又揉又捻,揉捻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承赉:

    “不全,还有些纸渣渣在你嘴里!”

    承赉忙着检查嘴里,果然还有纸渣,慌忙再吐出来。接着,张宝胜又说不全,承赉可累
了,三番两次,用牙签从齿缝中挖出残渣来。终于,名片全了。张宝胜揉着捻着,我凑过
去,盯着他的手指看,只看到他的指间,一张名片逐渐还原,上面的字,也从没有变成模
糊,从模糊转为清楚,最后的金边,也逐渐出现,一张完好如初的名片,天衣无缝地回来
了。大家都喘了气,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了。奇人耸耸肩,一副“小意思”的样子。然后朱
娅拿出一个预先准备好的药瓶来:“听说你可以让密闭在瓶子里面的药片掉出来!”朱娅
说,递上了药瓶,“而且,不破坏瓶子!”

    张宝胜接过药瓶,打开瓶盖看了看。聪明的朱娅,她居然选了一个瓶盖里面还有软木塞
塞着,又有蜡封密封着的药瓶。张宝胜对药瓶摇摇头,不太满意,然后抬头对我和鑫涛说:
“写两个字!不要让我看见是什么字!”

    我们两个赶快去写字,奇人在角落中叮咛着:

    “不要写太难的,我不懂,也不要写繁体字!”

    我们唯唯应命。鑫涛用小纸条写了个韩美从的“韩”字,我写了一个简写的“双”字。
在奇人的命令下,我们又分别把纸条折叠起来,再揉成小纸团。我们做得十分仔细,料想他
怎样也无法知道我们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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