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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雪嫁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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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蝉双目凛然,一记寒掌如影飘,只听十几个巴掌声响起,再看君夜的双颊已通红。
君夜擦擦嘴角的鲜血,用不羁的笑容说道:“很好,你这耳光打得很娴熟,跟当初我们初见时,班主打你的那些板子,一样响亮!”
谢冰蝉听到他说起这些往事,双目竟如死灰般黯然,凝视着君夜。
君夜站立台上,大声说道:“两年前,我君夜是江湖上闻名的花花公子,经常流连蜀中的烟花之地,一次在畅音园,我跑到后台去看台柱江小莜,听到后面闹腾得厉害,板子声、斥责声想成一片,原来是个自不量力的小丫头,她叫如烟,偷唱关公戏,被人听到,少不得一顿狠打,但她紧紧咬着嘴唇,不留一滴眼泪,那神情,我至今难忘。”说完,他看了一眼冰蝉,冰蝉也看了一眼他,四目中好像回荡着一种波澜,旁人却是无法捕捉。
“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子像极了我心中另一人,就想要圆她一个梦,”君夜无奈的笑笑,白雪泥内心一荡,难道君夜所说的另一个人,就是我?
只听君夜的声音已经不似以前高亢:“我拿些银两捧她做了红花旦,往来不知多少男人对她迷恋,可她还是不快乐,眉宇间总结着淡淡的哀愁……”他这些话说出来,谢冰蝉眼内那凌厉的杀气又重现,死死地盯住他。白雪泥却从两人神情中似是明白一些道理,隐隐觉得和自己有关,却又倾吐不出!
“虽然她不说,我却知道,她并不是属于那里的,于是,我决定为她赎身,做我的妻子,”君夜看着谢冰蝉,忽然沉默,又道,“可惜,家父反对这件婚事,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远离蜀地,不过我没有想到,她后来去了绝琴谷!”
提起那些往事,白雪泥是有心里准备的,根据一个月前冰蝉的一些话和她对两人的观察,两人却是有旧,而君夜现下提到绝琴谷,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用家父给她的钱请人治愈了琴心仙子的疯疾,琴心仙子将一生武功顷囊而授,但,这个女人,就在最后成功之日,将自己的恩师杀害,毁尸灭迹,”说道此处,声音居然大了起来,“像这样一个欺师灭祖,出身不净的女子,大家还是否需要她来统领天下群雄。”
台下非议之声此起彼伏,冰蝉的脸色瞬间从骄傲转而惊惶无助。
孤月看看她,又看看台下,皱了皱眉,纵声大笑说道:“我原以为武林中都是些豪爽不羁的汉子,英雄,却不想,都是些人云亦云的小人!”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千百双眼睛注视孤月,只听他身采丰奕,侃侃而谈:“这位谢宫主虽然足陷青楼却也是被逼无奈,试问谁家女儿要自坏名节,进哪种地方,至于说谢宫主欺师灭族,请问有没有证据,大家都晓得琴心仙子头脑疯疯癫癫,三年前曾在天山派有过一面之缘,个中缘由恐怕并非我们这些局外人能说清,”他下面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忍出口,看了一眼冰蝉,却又坚定,“君大少曾与谢宫主有婚约在先,此刻出来怕是对谢宫主违背婚约有所不满吧?”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君夜苦笑着摇摇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孤月,又看看冰蝉:“罢了,我妄做小人,我本不该出现,自取其辱!”
谢冰蝉冷道:“你出现还不是为了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可惜,她或许并不在场。”
君夜转身刚要走,君城舞在身后喊道:“表哥,别走,君家还要你主持大局!”
他停了身子,动动眉头:“城舞,爹确实没有所托非人,你的手段,还有你的才智,比我强!”说罢,跃下高台,在人头攒动的黑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冰蝉用疑窦的眼神看着孤月,微微点头,似是对他刚才那翻话致谢:“孤月道长,你我可以开始比试了嘛?”
孤月将浊玉剑横在胸前一个起手,那动作像是微风般自如潇洒。
谢冰蝉凝神将真气汇聚顶门,纤手分立,然身后有如凛凛寒风,她就好像在风中孤立着的一脉冰川,冰下之气,隐隐流动。
白雪泥旁边那门客推了她一把:“小白,你没见过着阵势吧?那位孤月道长,用的是武当心法,道家仙风道骨,纯阳之气,所以别样潇洒,只是不知,”他促眉,“这个谢宫主用的什么功夫,看起来属于阴柔一路,这场比试有的看!”
两人似都有顾忌般,不愿先行发招,等得众人伸长了脖子,导致颈椎酸疼。
白雪泥几乎可以断定,两人之前定是交过手,此刻,正在回忆双方武功中的破绽,先出手反而有些吃亏。
谢冰蝉更有些沉不住气,双手舞动,似是指尖能冻结一切。
孤月只是隔挡,并无还手之意,身形转的极快,似乎尽量让人眼花缭乱,衣袂不沾,两人的身影就像是来回而舞的一对蝴蝶。
约有五十多招,依旧叫人瞧不出胜负,似乎武当派人群中谁哼了一声。
孤月变招,内力贯注浊玉剑,直指谢冰蝉指尖,大凡力量最盛的地方,反而越是破绽。
谢冰蝉变招已来不及,刹那间手指便要被毁。
剑尖划过,咫尺之遥,偏开了两三分,谢冰蝉另一只手却结结实实地戳在孤月心脏之处,血液冰冻。
第五节 武当逼宫
    孤月一双眼睛澄澈明亮,闪闪地盯着谢冰蝉冰冷的指尖,几乎用同样清澈的话语,气息微弱地说道:‘这下,你可该满意了吧?‘
谢冰蝉的眼眸中似乎凝结着一团水气,双唇微动:‘你!‘
孤月用仅存的一丝气力推开,胸口鲜血狂涌,摊倒在地,不断地从嘴角涌出鲜血。几名武当派弟子忙上前去将之搀扶起来,纷纷对谢冰蝉报以愤恨之色。
凤漆烟见局面如此僵持,看了一眼君城舞及悟名大师的脸色,忙清声说道:‘时辰已晚,各位请随鄙庄下人到各自安排的住所休息。‘
实际上,除了大掌门大宗师少数有限人下榻在仁义山庄之外,其余都搭起帐篷来露宿,白雪泥趁着仁义山庄的每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偷偷跑去窥探武当一派的营地。
虽然孤月身受重伤,仍是坚持与师兄弟同住,倒是几名师叔都安排进了庄子居住。
帐篷内的灯光甚是昏暗,一名少年弟子正在喂送汤药,但刚刚进口便被几股鲜血呛了出来,白雪泥不忍,却听到帐篷黑暗处,阵阵咳嗽声大作,那名喂药的弟子一点头,退了出去,独留下这人与孤月独处。
‘世叔,晚辈已经尽力了!‘
那人的言语冷淡,杀气十足:‘我已经将你足以克制天罗冰诀的内力输给你,却为何手下留情?‘
‘晚辈,晚辈……‘孤月的神情似乎十分凄苦,一跳跳的烛火下将他面容轮廓映得十分诡异,‘世叔自己出手不也可以?为何偏偏叫晚辈?‘
‘哼!‘那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阴郁地说道:‘天罗冰诀,绝情绝义,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对付谢冰蝉,那么这个人便肯定是你!‘
白雪泥吸取前几次偷听的经验,决计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那胸口一刻心却不由自主地悬起来。
孤月似乎知道这个事实,嘴巴只是微动,闭上眼睛,凝着眉头,却不吱声。
那人继续说道:‘这丫头乃是天生孤傲,寒冰似的脊骨,天罗冰诀对于她来讲,那是再对路不过的武功,只是修行尚浅,绝情绝义这方面恐还不到家,想当初你累得她被人废去武功流落街头,她事后并没有来杀你,反而从黥允手下将你救出,再有你陪白雪泥护送谢珲的骨灰回到尚香宫,她并未留难你,反而暗中指点你武功,送你浊玉剑,可见,你在她眼中,竟是个非比寻常之人。‘
孤月像是失却魂魄般黯然道:‘世叔诧异了,晚辈早已对谢宫主言明,皈依三清之志,她那么聪明,又岂会不知?‘
那人逗了几个圈子,却还是不肯从黑暗里走出来,像是笑,又像是嘲弄:‘聪明,她也确实聪明,我想,她根本就能看出来你对她也有好感,只是……‘他在暗处伸出一只手掌来,拍拍孤月肩头,‘孩子,你们还都太年轻!‘
远处脚步声忽然急躁起来,几名中年道士提剑走进来。
孤月背后那人瞬息间从帐篷的后面一个小缝中缩了出去,恰巧那群道士进门。
‘孤月!你不配做这掌门!‘
白雪泥心中一凛,本来上次比剑夺掌门之事就暴露出武当派中頗;多内乱及隐患,这不正是个趁机发难的好当口?
孤月还自镇定:‘师叔,难道我不配,你就配了?‘
领头一人是广虚子,因为斗殴而痛失接任掌门的资格,这件事情本就被他算在了尚香宫的头上,如今这位师侄掌门更是比武中给尚香宫现任宫主放水,自然怒不可遏,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要提前跟广寒子斗个你死我活的话,又岂会受人以柄?
‘我自是失却了争夺掌门的资格,那却也是今天躺在这里的某人跟旁人串通起来的阴谋,我就不信,若不是那人帮你夺掌门,你会用生死一线的伎俩来助她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众道士皆有鄙夷的神情,从年岁看,绝对都是孤月的师叔一辈人。
‘你们要怎样?恐怕我现下还是掌门,要处置也应回武当由长老决定,‘孤月捂着胸口的伤处,坦然说道。
‘哼,你还有理了?‘广虚子一把揪起他,‘那妖女下手那么恨,就算你重伤不治,我都不会稀奇,更不要说还留你命到武当跟我们对着干了!‘
孤月那张略有些少年老成的脸一发坚定,双眸辉映在攒动的烛火中,像是讥讽那些人,半晌:‘不就是一个掌门之位嘛?‘他伸手从病榻一侧拿出一柄黑黝黝的短剑,‘这就是掌门的信物,有本事,就来拿吧!‘
广虚子果然伸手,孤月像是戏耍孩子般左躲右闪,他身体虽不能动弹,臂上力道不重,招式却轻灵,几番广虚子眼看便要得手,却被他像是神仙幻化般又劫了去,急得广虚子一干人面红耳赤,半晌才觉得被人戏耍,蓦然抽出长剑加诸孤月脖颈之上,一笑:‘小子!乖乖给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雪泥手心出了一阵虚汗,狠一狠心,拿出飘大姐那瓶药丸来,慌乱地到出一把,往嘴里一揉,咕隆隆地咽了下,用火折子燃起一侧干草,然后用随身匕首将帐子破开一条缝,趁着烛火映不到的黑灯影,滚了过去,口中喊道:‘不好啦,着火啦!‘
几个中年道士果然慌乱起来。
白雪泥趁机将孤月往病榻下面一拖,抓着他的衣襟朝另一侧冲去。
‘不好!‘那些道士也是警醒,挥剑便向白雪泥扑去。
白雪泥丹田内似乎凭空生出耗之不完的气力,延绵使出几招精妙剑法,对方不知深浅,并为用全力,雪泥趁机挥剑滑开另一侧帐篷,边打便退,口中不断喊叫:‘武当派放火啦,武当派杀人啦!‘
引得四处驻扎的派别纷纷赶来,仗着地形熟悉,白雪泥竟然侥幸负了孤月逃到仁义山庄门客住的地方。
而此时,孤月气息翻涌,神智颇有不清,口中喃喃有词。
雪泥俯下身子去听,猛然间,百感交集。
孤月喊的正是:‘浊玉,浊玉剑,还在……‘
第六节 相逢大笑
    眼见门外一片喧哗之声,雪泥皱了皱眉,心知此时决计藏不了多久,待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管他什么武林盟主,谁爱当谁当,总不比人命更加值钱吧?
想了半天,心思一动:君城舞。可转念一想,现下孤月的生命危在旦夕,不容有失,这里根本没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她再健忘也忘不掉新婚之夜,蓝血沉饮下的那碗毒酒。
忽然,丹田之处隐隐作痛,回想飘大姐给她的字条,这药丸服食越多,对五脏损耗越大,她将心一定,豁出去了,趁着刚才的药力,背着孤月向马厩摸去,毕竟现在搜查还在外面,加上地形熟悉,从凤凰台后山的蹊径之中一路下去,星夜兼程直奔天山。
实际上,她并不知自己的方向在何处,只是心之所向,茫茫然就朝天山飞奔而去。
一路上孤月不知昏死过多少次,沿途请了大夫不说,还要找干净的客栈投宿,幸而没有任何其他帮派的江湖人对这个半张脸上都是胎记的“迟小白”生出任何疑问,但盘缠却是越花越少,接近天山,白雪泥边在哈密城落脚,边打听各位师父既她父亲迟霄肴的下落,边琢磨如何不动声色的上山,山上有草药、有雪莲、应当能将孤月的内伤稳定住。
这天,自己打定主意上山,便让伙计代为照管孤月。那伙计却推脱:“小爷,这位道爷本来就半死不活,万一死在我们客栈可谁也都担当不起。”
白雪泥冷笑一声,一只手搭在伙计的肩膀,一招分筋错骨手。
“哎呀!”疼的伙计连滚带爬地飞出十多米。就听远处传来伙计的声音,说道:“二姑娘,有人在咱们店里想要赖银子,还对我用强?”
“哦?”那脆生生的女声愤怒异常,“竟然惹到我头上来了?怎么回事儿?”
白雪泥竟然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
只听伙计说道:“那人带了个‘街倒儿’,还让我们代为照顾,摆明了是等人死了讹我们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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