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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妹子爱偷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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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骗得了天下人,能骗自己的心吗?就让一切都复原吧,就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玨宝财躺在床上,虽然脸色黯然,但是目光清亮,想来已是完全清醒。

    “爹爹。”玨珍珠喜极而泣的叫着。

    玨宝财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从玨珍珠的脸上又流转到苏慕白的脸上,过了好一阵子,他几乎是艰难地开口,“珍珠,你出去吧。”

    “不,爹爹,我要守在你身边,我不累。”

    “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苏家大总管说。”玨宝财神情微颤,显然是下了一重大的决定。

    “知道了,爹爹。”玨珍珠站起身子,急步走了出去。

    爹爹要和苏慕白说些什么?她想不出,也不敢去想。

    苏慕白看着这位牵绊了自己几乎半生的人,长到现在这么大,他可以说是在想像中,将这位能将自己母亲迷惑住的男人描画了千万遍。

    等见到面,却不知自己应该失望还是别的什么,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或许可以称得上英俊,但那双眼睛目光飘浮,总是缺乏踏实之感,也不知自己的娘当年是怎么看上他的。

    “请问您要和我说什么?”苏慕白看躺在床上之人半晌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

    “我都看到了。嘿嘿,虽然我老了,但是你和玨珍珠之间的事骗得过谁啊?”

    苏慕白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男人,枯井一般的脸上,眸子里透出的一点星光,仿佛可以看透人世间一切的事情。

    突然之间,他好似明白自己的母亲会对他一见钟情,非君不嫁,离家出走了。

    “玨老前辈,你是不是有些误会,我和珍珠是有着一半血缘的兄妹,就算曾经因为不知道而种了情缘,现在也一丝半点都没有了。”苏幕由冷冰冰地说,这兄妹爱慕怎么能承认,就算自己可以放下一切,那玨珍珠呢?她是个姑娘家,还要嫁人,还有安安稳稳的后半生要过。

    只要她幸福,出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间总有痴情事,可怜天下有情人。”玨宝财淡然一笑,“如果你是真的喜欢她,怎么这么容易说断就断?”

    “我就是因为喜欢她,才只能抽刀断水。”苏慕白霍然站起,“而且要断得干干净净,你是她的父亲你应该更清楚,如果我们还继续错下去,那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咳……咳……阿温的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

    一听到这句话,苏慕白几乎情绪失控,这么多年了,府中上上下下都将这个名字视为禁语,从来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而他自己也不敢面对这个名字,这个让他爱极恨极的名字。

    苏温温,他母亲的名字。

    当年丢下他,一走了之的母亲。想当初,多少次午夜梦回,幼小的他都在被中哭醒,一再地反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母亲不要他?都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从小没有感受过母亲的爱。

    “我不许你提她!”苏慕白已然失态。

    “我接下来所要讲的事一定要提到她,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的故事吗?”玨宝财瞪着他,大声说道。“年轻人,你应该静下心来听一听,假如你还当阿温是你的母亲,对珍珠也是一片真心的话。”

    顿了下,玨宝财长叹一声,“听完了,你再恨我也不迟,反正我是罪孽深重之人,原本就打算早死早超生。人多流连红尘处,不知红尘多苦楚,愿抛世间红尘物,又恐离别伤红尘。唉,我早该说出事情的真相了。你要不要听?”

    真相,什么真相?苏慕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是玨珍珠的父亲,那编故事的本事也应该是一流吧,自己要不要听,要不要信?

    玨宝财闭上了眼睛,他不管这苏慕白到底做何感想,他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个故事讲出来。

    可怜天下有情人,既然珍珠和他已是情根深种,自己看着珍珠长大,又怎么忍心断送她的幸福呢。

    “其实,玨珍珠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她也不是苏家人。”

    “你说什么?”苏慕白双手一震,差一点就将身边的桌子敲碎。“你再说一次。”

    “她不是你的妹妹。这件事要从十几年前的一个春日开始说起。”

    犹记当年,那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玨宝财还是一个落底的秀才来到杭州散心,在那西子湖畔,金山寺中,他偶遇了一位清秀美丽的姑娘。

    那天,细雨翻飞,江南春早,绿草绣街边,柳叶拂面上。

    才子佳人,并肩同游,你谢我一伞之恩,我敬你出口成章。烟雨桥旁,两人相望依依不舍,原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也曾想过名媒正娶,可怜他是贫家子,她是富家妇,就算丈夫不在人世又如何,她抱着贞洁牌坊也要过一世。

    无论是婆家、娘家绝不容她再嫁。

    “我曾跪在苏家的门口三日三夜,希望你外公能让你母亲下嫁于我,可是你外公说,先不说寡妇再嫁是多么失德,就凭我这一介平民书生,也配。”玨宝财说到此处,语气激动,竟又开始咳嗽起来……

    “当天晚上,阿温托人传话于我,说你外公要将她关入寡妇楼,永世不得下楼,于是我们就商量着私奔,无论从此会过着怎样艰苦的日子,也不愿永远守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楼上。苏公子,你若是我,你会怎么办呢?”

    苏慕白愣愣地听着,若是他他会怎么做?“带她走。”

    “是的,惟一的办法就是带她走。于是,我就带她走了。”

    “那我呢?有没有人想过我?那一年我才几岁,你们也忍心。”

    “苏慕白,你错了,你母亲当初是要带你走,但是,苏老太爷识破了我和你母亲的私奔计划,临时把你藏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你母亲,也不想因为一己之欢就让你跟着她过穷困的生活。她后来只带走了你的玉珠子,说是看到它的时候就如同看到你。”

    “原来是这样,然后呢?”苏慕白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原来母亲的离开是逼不得已,而且她不是不爱自己,只是那时不能爱。

    “然后?然后我们也过了一年左右的神仙生活,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去了苏州,我教几个顽皮童子,她帮人绣花补衣,日子过得清苦,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后来,她怀孕了,我们是多么高兴,几乎是数着指头盼着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一点,在产下那个孩子后不久,苏州城爆发了百年大瘟疫,有染病的就在城中等死,没有染病的全都在想方设法往外逃,而那个孩子也在那场瘟疫中夭折了。”

    “所以说,珍珠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妹妹?!”

    “是的。”玨宝财眼中已是泪光闪闪,“你母亲产后本来身体就弱,再加上出城之时车马劳顿,身子哪里受得了。我为了不让她的病情再恶化,怎么也不敢告诉她女儿已死,只得花了十两银从县衙差役手中买了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玨珍珠?”

    “是的,你母亲当时已经病重,整日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她哪认得出怀中的那个粉团团已经被换过了。所以,直到她走的时候都非常平静。也许是她认为她到底也按着自己的意思生活了一段时间,还为自己喜欢的人生下了血脉。

    “接下来,再然后,就只剩下我和珍珠了,我本来就生性散漫,认识你母亲之后我很是振作过一阵,但是你母亲一走,对我打击过大,我又故态复萌。但是,对于珍珠,我从来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一次,我自知来日无多,所以才叫她上门认亲,因为在我的眼中,她是我的女儿,也是阿温的女儿。可是我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你居然有男女之情。

    “我可怜当日我和你娘是如何苦苦相恋想在一起,所以不忍心拆散你们,才会把真相告知。

    “你外公如果得知真相,会如何对待我们?珍珠得知真相,要如何对待自己的身世?你得知了真相,要如何对待你的家庭、你的爱情呢?苏慕白。”

    “我……”苏慕白一时语塞,这个故事太过震撼,让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理出什么头绪。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瞒到底,当作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故事,玨珍珠还是你的妹妹,一切不变;二就是将故事告诉所有人,这血淋淋的伤疤一掀,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你也应该知道。但是这样,你和珍珠就有机会在一起了,虽然希望茫然,但也是希望不是吗?”

    苏慕白一生之中从未遇过如此难以抉择之事,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无论怎么做都会令爱着自己的人流泪。

    “人这一辈子都怕做错事,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遇到了你娘,爱得太深以致半生郁郁。你知道吗,这毒药其实是我自己服下,我原想珍珠入了苏府,一生有靠,我也可以去找你娘了。”

    “什么?!”苏慕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从小到大恨着这个男人,万万想不到,这个人居然爱自己的母亲至此,想到待珍珠成年,就准备追随而去。“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只要我一死,无论是什么样的故事都变成黄土下的秘密,苏慕白,这个故事要如何延续下去,便看你的心意了……”

    玨宝财轻叹一声,他突然觉得人活一世真是辛苦,不如长睡不醒,梦中回到多年前的西子湖畔,那时两人初见,烟雨蒙蒙,小桥流水……

    感觉多么美好,可惜一切随风而逝,流年从此无处追。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阿温的脸,轻眉浅笑,顾盼生辉。

    是你吗?

    是我。

    原来,你还等在原地,等我来找你……

    玨宝财露出一抹浅笑,闭上了眼睛。

    苏慕白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之人,他睡着了,作了一个美梦,还是……

    苏慕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他要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他打开门,正想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这个真相告诉玨珍珠才行。

    门开了,门外站满了人,进宝,苏家的三个表兄,自己的外公,还有那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玨珍珠。

    苏老太爷冷冷地环视了一下,然后说道:“将这一对骗子给我扔出门去,无论是死是活都和我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这两个人,这两个其实和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人,他已是恨极,一个骗走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又来骗自己的外孙。

    “你们还妄想混进苏府,你们也配!”他咆哮如雷。

    所有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样。

    还要什么选择,就如同自己无法选择和母亲离去,无法选择说与不说,原来,山自己又一次被人选择。

    玨珍珠仿佛没有听到他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她只是如同一个扯线木偶一样,走到了床前,摇着床上的人,拚命摇着,希望就算是扔出门,自己也是和亲人在一起。

    她摇啊摇啊,最后发现,自己的父亲睡得太沉了,怎么摇也没有反应。

    她呆了很久,才转过身说道:“不用你们扔,我和爹爹自己会走。”

    后面的发展简单得惊人,玨珍珠真的背着她的父亲,一步一步走出苏府,她走得绝然,走得义无反顾,走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等到苏慕白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马车之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在细细烟雨中化成模糊的剪影,终至不见。

    后来,苏慕白也走了,他走的时候,没有拿苏府的任何东西,只穿了一身最便宜的衣服和一双布鞋。

    干干净净的走,净身出户。

    桌上留着一张纸,上面写道——

    我已不是当年的我,那时的我无法选择,这时的我却可以。我就如同我的母亲,永远向往着一片自由的天空。大家自求多福,各保平安吧。

    传闻苏老太爷拿着这张纸枯坐一夜,终是郁郁无语。

    ·精彩内容载入中·
尾声
    ·精彩内容载入中·大年三十这一天,天还没黑,苏州城的店铺都要提早打烊,好回去过一个合家团圆的新春。

    就在城西最大的花炮店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只见她瞪着一双大眼,身上穿着新衣新裤,笑起来喜气洋洋。

    “老板,我要买花炮。”

    “姑娘,我们这要……”

    “大年三十的还赶客人,你们也太不像话了吧。哼,别欺负我是女流之辈人小势单,我可买得多啦。”

    “喔。”店家一听,原来这还是大客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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