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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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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分别之际,望着前面茫茫的大草原,却不知该说什么。
    楚容看着前面的蕊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好陌生,却又让人好伤感。前面这小小的人儿越来越左右着他的思想,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了的想起她。她的一笑一怒都牵动着他,看着她哭,自己就会揪心般痛,现在看着她要离开,更是万般的不舍,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吗?
    一个人正胡乱想着,蕊儿回过头来望着他,眼里闪动着泪花,写满了万般的不舍,弈心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伸手轻抚腰带之下的黑剑,那上面有蕊儿做的剑鞘,手指却碰到一个冰冷之物。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容儿,以后遇到可以终身相伴的姑娘,就把这其中一个送给她。”心中一动,难道母亲是这个意思。
    纵马上前两步,追上蕊儿,将一块玉佩塞在她手里轻声道:“这个给你。”
    蕊儿摊开手心,见是一个碧绿的小小玉如意,晶莹剔透,发着柔和的淡淡光泽,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不解的看着他。
    楚容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的意思,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仅仅如此已经觉得很是难为情,便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可以送你,所以。。。。。。”后面的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蕊儿笑笑道:“你母亲留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吧。”说罢欲还将给他。
    楚容急得抓头弄腮,又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双手乱摇,不肯收回。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四人回头望去,见有三匹马追来。
    马上之人大声叫喊:“师傅,沐叔叔,等等……”却是窝阔台,玉真和纳兰三人。
    蕊儿这时不便和楚容拉扯,只得将玉佩收到怀中。
    楚容见蕊儿收起玉佩,长长嘘了口气。将手心摊开,蕊儿见他手中还有一个同样的小如意,只是方向正好相反,想必原本一对。
    蕊儿心中一荡,脉脉含情地望向他。他这次没回避蕊儿的眼光,直接迎上那充满柔情的双眸,微微一笑,将小如意放入怀中。
    窝阔台三人来得好快,转眼便追了上来。道:“我们来送送沐叔叔和蕊儿。”
    钟楼和沐冉笑着点点头。
    纳兰突然提马走到蕊儿身边,拿出一匕首横到蕊儿前面。
    众人愕然不知其意,蕊儿更是一脸迷茫。
    纳兰见众人如此,扑哧一笑道:“这个送给你,你不会武功,这个贴身放着,也许有用。”原来自桑都那事之后,纳兰甚是后悔,总觉有愧于蕊儿,然生性好强,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想道如她能有点东西防身,也许那日桑都也不敢那样造次,便去向父亲讨了这把匕首。此匕首仍父亲征战时所得,锋利无比。
    蕊儿于纳兰之意,了然于心,安然接过,握着她的手道:“谢谢纳兰姐姐。蕊儿一定好好珍藏。”
    纳兰知道她并不怪罪自己,这些日子来心里的阴影化为乌有,反手握住蕊儿的手。
    钟沐二人见众小如此亲密,哈哈大笑,纵马前行。
    约半个时辰,沐冉停下道:“兄弟,你等就到此吧。”
    钟楼于大漠生活十来年,无朋无友,甚是孤单,就此知已,几年才得一见哪里舍得,道:“我们再送上一段。”
    又过了半个时辰,沐冉再次停下道:“天色已不早,就到此吧。”钟楼回头看见楚容痴痴地望着蕊儿,蕊儿眼里滚动着泪花,便道:“再送一段吧。”
    几人又再纵马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沐冉再次勒住马缰道:“送宝书千里,终有一别,就到此吧。”几人才洒泪道别。
    蕊儿更是让马自顾前行,一双泪眼怎么也离不开楚容的那双眼睛。直到父亲催行,才回头而去。
    钟楼等人呆呆地望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心中黯然。
    随着蕊儿的远去,楚容仿佛自己再次掉进万丈冰窖,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边缘才掉转马头,对钟楼道:“我去看看哈雷大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窝阔台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容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现在军中事多,也早些回去吧。”
    玉真和纳兰见楚容不让窝阔台同行,知他是因为蕊儿离去,心中难受,心中不免酸楚,但此时也不便要求与他同往,只希望时间长了他会将蕊儿淡忘。
    楚容一路纵马狂奔,甩了甩头,可怎么也不能将蕊儿的影子从脑海中甩出去。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为何怨
025 返江南
           总管府太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寿”字。宾客夹着贺礼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进那朱红大门。
    做为寿星的苏德胜满面红光地带着儿子苏络在二门内招呼来往宾客。突然大门外鞭炮声大作,鞭炮声中又夹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苏德胜父子忙出门观看,见宾客们不自觉得闪开一个空地,两个劲装小生抛弄着绣球翻滚跃进场中。小生在空中不停得翻滚跳跃,做着各种高难动作,旁观之人连声喝好。锣声大震,于人群后跃出两头红黄相见的雄狮,雄狮轻轻落于场中后,搔头弄耳,做出各种可爱表情,逗得大家哄阁大笑。
    突然绣球在空中一抛,两头雄狮望向绣球,狮头随着绣球升高落下转动,就在绣球要落地的一瞬间,两头雄狮猛然转醒,同时扑向绣球,一小生手一捞,将绣球捞在手中,于场中翻滚跑动,眼见雄狮要抢到之时,伸手一抛,丢于另一小生,绣球也随之起伏不定,两头雄狮追赶抢夺好不精彩。
    一小生跃起站于另一小生肩膀之上,高举绣球,两雄狮跃将过去,前脚离地站立起来,口中落出两联,分别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围观者更是高呼不断。
    苏德胜越加兴高采烈,拍手叫好。两头雄狮向两边分开,走出两个人来,却是苏德胜的大哥苏德全和其子苏文。
    苏德胜迎了上去笑道:“真是有劳大哥了,带来如此精彩表演。”苏德全笑笑道:“这全是文儿的主意。”苏德胜陪着大哥到大阁饮茶去了。
    苏络方又去二门招呼宾客,两眼却不时地扫向大门之外,眼中露出难也按原掩饰的焦急。苏文走过来问道:“表妹还没到吗?”苏络摇摇头。
    这时门出现两个绝世脱俗般的白衣人来,于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却正是沐冉父女。苏络和苏文顿时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变得神彩飞逸起来,抢了过去,先向沐冉行礼道:“小侄见过姑丈。”
    沐冉道:“二位贤侄不必多礼。”
    苏文又向蕊儿道:“表妹,有些日子不见了,越发秀丽了。”
    蕊儿微笑着行礼,苏络却只是望着蕊儿傻笑。
    大阁中的苏德胜奔了出来,一把握住沐冉的手道:“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呢。”
    沐冉笑道:“我怎么会错过你的好日子。”
    苏德胜看着蕊儿道:“啧啧,蕊儿越发漂亮了,这可要迷死多少男子啊?”
    蕊儿脸上飞起红晕道:“二舅舅就会取笑人。”苏德胜哈哈大笑。说笑间,几人向大阁走去。
    蕊儿见过大舅苏德全后道:“我去后面看望舅母去。”
    苏络道:“我引表妹过去。”
    蕊儿谢道:“有劳二表哥了。”
    苏文也跟着忙道:“我也有几日不见婶婶了,我也去看看婶婶。”屁颤屁颤地跟在苏络和蕊儿身后往内阁去了。
    苏德胜笑道:“这两小子。”
    且说蕊儿到后阁,苏德胜之妻张氏拉着蕊儿的手坐于桌边,一双眼就没离开过蕊儿,越看越爱,心想:“这丫头越发出落得水灵,性性也温柔,我那络儿性格直暴,如果能有蕊儿相伴,倒能好好约束他,只是不知蕊儿的疾症治得如何了。”想到此抬头看了眼苏络,见他正满眼柔情地望着蕊儿,眼角处却见苏文也痴痴地看着蕊儿,心中:“哎哟”一声,“这苏文看样子也对蕊儿有意,络儿可没苏文那般花花点子,络儿自小喜欢蕊儿,是共所周知的,但蕊儿性格一向自敛,却不知是何想法,得找个时机试探一番。”
    张氏对苏络道:“前面这么多客人,你兄弟二人怎不出去招呼?”
    苏络听母亲如此一说,道:“是,这就出去。”转身对蕊儿道:“表妹且在此和母亲聊聊,我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蕊儿忙道:“表哥自去便是,我也有很多话想和舅母说。”
    苏络又看了看蕊儿方转身出去。
    苏文满脸堆笑道:“小侄有些日子没看到婶婶了,所以前来问安。”
    张氏道:“你的孝心,我心领了,快出去吧,免得怠慢了客人。”
    苏文不情愿地道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了。转身之际仍偷偷看了眼蕊儿。
    张氏待二人出去,拉着蕊儿的手道:“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和你舅舅,真是想煞我们了。”
    蕊儿反握住张氏的手道:“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也很想舅母您呢。”
    张氏爱怜地抚了抚蕊儿的脸道:“还是这么瘦,这些年,你跟你父亲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你了。”
    蕊儿笑笑道:“我不辛苦的。反而看了好多美好的风景。”
    张氏见蕊儿如此乖巧越加喜欢,问道:“听说你身上的疾症已找到医治方法了?”
    蕊儿轻轻点了点头。
    张氏一听,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蕊儿身上的疾症一去,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又问道:“听说这能治你疾症之人远在大漠,你父女三年去一次大漠,甚是劳苦,何不重金将那大夫请到江南?”
    蕊儿轻声道:“不是人人均受得银两的,此人便是如此。”
    张氏想想,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道:“也是,有的人就是把钱财看得甚淡,想当年,那人不是如此,也不至于。。。。。。”
    蕊儿奇道:“舅母说的是谁?”
    张氏忙一扫眼中的痛楚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旧事。那大夫有无说,何时方可全愈?”
    蕊儿道:“父亲未曾说起,蕊儿也不敢多问,怕惹父亲伤怀。”
    张氏一听对其越加喜爱道:“难得你小小年级便如此懂事。”抚着蕊儿的手暗道:“现在蕊儿尚年幼,再等两年如能全愈,再要老爷向妹弟提亲不迟。”
    张氏又问:“那大夫是怎么样一个人?”心中却想,一个蒙古大夫,能有如此能耐,甚是稀奇。
    蕊儿尚未回答,丫头进来说女宴已摆好,请夫人和蕊儿小姐过去。
    张氏便拉了蕊儿出去用餐。
026 楚府
           下了一夜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在阳光下发着闪闪莹光。蕊儿打开窗,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见楼下街上已有居民在扫门前的雪。
    城内人来人往,卖东西的,不断地吆喝着,买东西的左顾右盼,人来人往,远远望去,只见人头涌动,好一个繁华景象。
    蕊儿无心赏玩,戴了人皮面具随着同样易了容的父亲向楚家府直奔而去,越靠近楚府,来往人越少,在可以遥望楚府之时已无人来往。
    附近房屋也破旧不堪,有的已经倒塌。显然无人居住。四下里白茫茫一片,楚府远远镶在这茫茫之中,越加显得寂静。
    蕊儿拉住马头,望着远处的楚家府,也生出丝丝凉意,对父亲道:“爹爹,那儿真是楚容以前的家吗?”
    沐冉轻点了点头,“如果以我这几年来打探的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错不了。切记,千万别露了身份,否则会给你舅舅招来灭门之灾,虽然你娘亲不在人世了,但他们也是你至亲之人啊。”
    蕊儿听了父亲之言,忙点应道:“女儿理会得。”再次望向远处的楚府。如些大一个宅子,这么多年来都不会有人居住,真是让人费解。
    楚府门外虽无官兵把守,但偶尔仍有官兵巡过,这大白天的,二人也不敢这样冒然前去。
    正徘徊间,一老人于一残破低矮的茅屋中走出,老人扣上门,正要往闹市走去,回头见他父女二人衣着鲜亮,气度非凡,坐于马上向楚府观望,微跛着脚向二人走来,仰起头唤道:“先生。”
    父女二人见老人叫唤,忙下马行礼道:“老丈有礼了。”
    一抬头,不禁倒吸口冷气,见老人脸上有道道伤疤,将一张脸扯得已不知本来面目。
    老人见二人甚是礼貌,心下欢喜道:“二位不知在此有何贵干?”
    沐冉见问,道:“我父女二人在金陵城中游玩,路过此地,前面热闹非凡,而此地人烟稀少,却不知此地为何如此萧条?”
    老人道:“这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没人住了。”
    蕊儿向四周又看了看道:“为什么都搬走了?那前面那么大的宅子也没人住吗?”
    老人向楚府望了望道:“那儿当然没人住了。”
    蕊儿装做奇怪道:“那么大个宅子,不住,不可惜吗?”
    老人一听压低声音道:“看你们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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