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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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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几处账目问题。
    几人正讨论着,彭铸从外面进了来,进门就笑问傅显功:“帐可对毕了么?那边可是要等着帐出来拨粮赈灾了!”
    因他是负责五城赈粟部分事务的,这么问来却是往福建拨粮地事要准了。
    傅显功皱眉道:“哪儿有这么快对完的。怎的,下了圣旨要拨粮了?”
    彭铸跟众人都熟了,也不客气,自己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了,道:“圣旨没下,但是却已经筹备着,却是要依着你们这边最后核对出来损失的账目来拟拨粮地。”
    “已是在赶着做了。”曹颙奇道:“原来不都是先拨粮的么,去年十一月时就是吧?况且这次海寇劫粮也是年前的事了,这会子还等着账目出来再拨粮,那百姓还受得了?”
    彭铸道:“大人是不知道。这不江南司又开始查账了,大抵是不准备从江南调粮了吧!可能是湖广。听闻湖广去年雨水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这粮食不多,这才要先瞧了账再拨粮。”
    曹颙点点头,又问道:“前儿傅主事还说江南司查兵饷呢么,也查粮草?”
    彭铸神秘一笑,把头凑过来,低声道:“何止粮草,还在查漕运总督地手底下。”
    曹颙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住摇头。这礼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到底想做什么?搅得江南官场一摊浑水。
    几人中最是口没遮拦地笔帖式石德金在一旁插嘴道:“便是查了,不过是帐上地事,实物要作假早就做了,还能拿这赈灾做多大的文章?何必从湖广调粮那么麻烦!”
    彭铸“哼”了一声:“谁说不是呢,麻烦透了。偏上面不信这个。瞧着,上面是想彻查了?谁知道呢!”
    傅显功笑着向彭铸道:“你小子不是怕调粮麻烦,是嫌湖广司地图明安不好相与吧!”
    彭铸也笑了一回,摇头道:“他却是个大麻烦。却也莫说他,湖广司哪个是好相与的?都是横挑竖挑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上元
    月十五元宵节,宫内照例赐宴外藩王、贝勒、贝子、及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众人。
    曹颙夫妇自然是要进宫。开宴前,初瑜跟着淳王福晋一道女去眷那边去了,曹颙则被十六阿哥拉走说话。
    曹颙是除夕夜吃席时见着十六阿哥一次,到今也有小半个月,尽管不情愿,因在人前,也不得不行了个晚辈礼。
    十六阿哥笑嘻嘻地受了,方拍了拍他肩膀:“得了,原不过是逗个乐子,知道你是不爱行礼的,还是从前的规矩,这礼都免了吧!”然后又道:“这也有日子没瞧见你了。还不抵从前,如今我想混出去玩儿都没人陪着了!”
    曹颙见他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实在可笑,却也懒得与他计较。想到从前哪一回跟着出去不是提心吊胆的谨慎再谨慎,虽然知道十六阿哥是个不听劝的,但到底话赶到这里,便很是正经地劝了两句。
    十六阿哥摆摆手:“没事儿,就是你们瞎操心!”
    曹颙心里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劝他。
    十六阿哥笑道:“过俩月就好,十三哥要分府了,回头出宫就到他府里玩儿去!”
    曹颙问他:“年前就影影绰绰听说过几次,一直也没准信儿,这次是准了?多暂开衙建府?”
    十六阿哥道:“这次是准信儿了!其实内务府筹措了好一阵子了,这次十二哥和十三哥一起分府,不是二月底就是三月初,吉日还没选。府邸收拾妥当,还差盛京的粮庄和人丁没拨过来吧!”
    曹颙点点头,十三阿哥分府了对他来说也是个好事,至少下次请安不必进宫这么麻烦,只是这乔迁之喜的礼还得好好想想,最好的自然是又实惠又不张扬的。
    十六阿哥兀自羡慕了一会儿这些分了府的阿哥们,不必像他这般拘在宫里不得自在。又叨念着自己多暂能分府。末了,又有些怅然道:“要是十三哥早些个分府就好了,他的府邸在金鱼胡同,那边有灯市儿,说是可热闹了!要他早住过去了,这两日就能想法子溜出去瞧瞧!”
    正月十五日叫正灯,而灯节实际上是从正月十三始到正月十七止,市肆张灯结彩。挂灯的卖灯的都有,还有有卖烟花的、卖吃食地和七七八八的小物什的,点缀节景,十分热闹。
    曹颙去年已经去瞧过一回。虽热闹,但也没什么好灯,笑着摇摇头道:“京里虽好几处灯市,但哪里比得上宫里的灯多?又何必跑出去。怕是那些灯也入不了你的眼,不过又是想着凑热闹。”
    十六阿哥也笑道:“还是你知我,自不是看灯的花样,民间自有民间的乐子。岂是这红墙黄瓦的大院子里能够比地?不过说起来,今年工部又进了几个新样子的灯,回头咱们瞧瞧去。”
    待宫里宴席散了。天上稀稀落落的飘起了小雪花。
    初瑜还有些没看够彩灯烟火。临上车前。身后夜空上正爆开了大朵亮红的烟花,她忍不住停下来仰头去望。待烟花陨落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车。
    曹颙见了便说:“家里也有烟火,你既喜欢,回头叫他们点了你看!”
    初瑜笑着点了点头:“咱家后院那两个园子地彩灯也是好的,若衬了烟火就更好看!”
    车从西斜街过,恰要横穿丰盛胡同,那里也是一处灯市,老远就听见热闹喧杂声,初瑜忍不住竖着耳朵听起来。
    “是灯市。”曹颙解释着,见她不好意思挑车帘看,就把替她把车窗帘子挑了个半开。
    初瑜看了一会儿,车过去了,才收了视线:“我还不曾见过外面的灯市,原来是这般热闹。我只有一年中元节,跟着额娘在庵里住,瞧过周围的百姓放河灯,有荷叶地、莲花的、鹤鹭的……各个都是极好看的。”
    曹颙想起早几年在江宁每到中元节也曾去河边放过河灯,眼前又浮现起秦淮河上地波光桨影,热闹喧嚣,不由笑道:“等得空的,咱们回去南边儿,在秦淮河上看灯,也是美不胜收!”
    初瑜听了不禁神往,乐呵呵地想了一回,可转而思及不知哪年才能去南边儿瞧瞧,便又有些怅然。
    曹颙笑了笑,攥过她的小手:“今儿天晚了,又下着雪,冻着了不是闹着玩地。明儿部里地差事也差不多结了,我早些回来,咱们晚上去灯市看灯去!”
    初瑜眼睛亮亮地,笑着瞧着曹颙,止不住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皱了眉,将车窗帘子挑了个缝,瞧了眼外面细碎的小雪花,摇头道:“这一个冬天都没怎么下雪,临打春了却飘上雪花儿了。眼下瞧着不大,却不知道明儿怎样!”
    曹颙忍不住拍了拍她地头:“
    明儿只要他们出摊子,就是下雪,咱也打着伞去看。
    初瑜“嗯”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那回去叫人把最厚的大毛衣裳拿出来,备着明儿穿!”
    *
    雪没下多一会儿就停了,正月十六,倒是个晴天。
    福建损失的账目审核完毕,曹颙与傅显功拿了最终的账目交到郎中李其昌手里。经由李其昌大致审过,再发到五城赈粟彭铸那边筹备调粮诸事,曹颙几个人的差事算是结束。因这阵子众人一直在忙,现下又没那么多活了,李其昌便叫他们早些回去。
    曹颙早早地打部里出来,打道回府,走到巷子口,碰到宁春从那边过来。
    宁春老远就冲他打了招呼,催马到近边笑道:“正从你府上过来,就晚了一步。”
    曹颙笑道:“也不晚,就请景明兄打马回转,到府上喝杯茶。”
    “不了!”宁春摆了摆手,“我就是送几盏灯过来,给你与郡主赏玩的!”
    曹颙奇道:“什么灯劳你大驾亲自送来?”
    宁春道:“部里元宵节新扎的巧活儿,走马灯。昨儿贡到宫里,龙颜大悦,不少人得了赏!”因见曹颙皱眉,他不由笑道:“甭那模样,我能拿上贡的东西给你吗?我这当哥哥的。还用你来担心这些个?是一样的,却没宫里那么讲究就是,料子珠子都没僭越,却也是极精细的。原留了八盏要给你和永庆对半儿分的,后想起来他家孝期不能挂,就都给你拿来了,或自己家挂,或留着送人吧!”
    曹颙笑着谢过:“那就更应请你过来喝一杯了!”
    宁春笑着摇了摇头。凑近曹颙,低声道:“今儿才得的信儿,秋娘有了身子,我这赶着回家前到她那边瞧瞧去!”
    曹颙忙给他道喜。又道:“这两日我就叫紫晶送东西过去,有需要的叫小嫂子尽管打发人到我府上来找就是!”
    宁春道:“少不得烦劳你这边。”又捅了捅曹颙,一脸坏笑:“弟妹那边,有没动静。嗯?”
    这新婚还不到一月,曹颙耐着尴尬,说了因郡主年纪小,怕她生产时有危险。想向宁春讨个避孕法子。
    宁春听了不解,皱了皱眉:“如今已是年后,郡主这都十六了。还小?且也只烟花巷里是有些个药方。却是不敢拿来乱吃地。这女人生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劝你啊,还是歇了这心思吧!便是你不着急。伯父、伯母还是早想着抱孙子呢!”
    曹颙摇了摇头,宁春见他不想说这些,就岔了话儿:“还有件事你得贺我,哥哥最近却是要高升了!”
    曹颙忙问详细,宁春回说是工部一位主事以病乞休,上面准了,他活动了一下谋了这个缺。曹颙又是一番贺喜。宁春笑着约了他改日喝酒,然后告辞而去。
    宁春送来的走马灯果然十分精巧,初瑜上元节时在宫里见过工部献的,原就喜欢,现在瞧了这几个格外高兴。
    初瑜取出四个分别包装好,叫人两个送去平王府,两个送去觉罗府,剩下四个找妥当地方挂好了,她就站在哪里怎么看也看不够,只到丫鬟来请吃晚饭,才肯挪动脚步。
    吃罢晚饭,小两口穿了厚衣裳,乘马车去了丰盛胡同的灯市。
    彼时北京城里最大的灯市并不在城西,而是在城东,东四牌楼和崇文街两处,那边大抵是整条街满满的烟花***,而丰盛胡同的这处规模要小得多,彩灯烟火样式相对也要少。
    饶是这样,初瑜也看得津津有味。她挨个摊子瞧过去,许多东西都是从未见过地,觉得十分新奇。曹颙见有做工精良些、初瑜又流露出喜欢的物什,便立时掏银子付账买下来。
    在回程时,马车已经装了小半下的各种物什。其中还有些个做工十分一般,但别致又有趣的小花灯,初瑜虽嘴里说着要回头去淳王府时捎给弟弟妹妹拿着玩,可这会儿却爱不释手,自个儿擎着反复把玩。
    直到回到曹府中,初瑜还沉浸在快乐状态,小脸红扑扑地,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兴奋的,眉眼间尽是欢喜。
    瞧得曹颙不由心动,这边小两口熄灯安置不提,同一个晚上,千里之外的江宁,有人正挣扎在生死线上。
    *
    江宁,曹家西府。
    “啊……”一个女子凄惨地叫声,在午夜时分传得甚远。
    并不是每个母亲都期待孩子早日降生的,就如此刻的路眉。
    早在去年六月间,她就由原来的南侧院迁到了后面花园边缘这处院子,而后再也没有在人前露过面。打陆家陪嫁过来地丫鬟浮云还有个姓贾的嬷嬷也被遣回路家,曹在给路道台的谢贴中
    楚,“深感”其用心,只是眼下路眉既然进了曹家地上路家地婢子下人。
    曹家并不好欺,曹寅病愈,曹颙将迎娶皇子府地格格,谁会这个时候来触霉头?原本他们安排路眉进曹家,也不过是因曹寅病重,想要在曹身边搅和一下,谋划曹家的产业。若是能够拉拢最好,就算拉拢不上知根知底地也好想法子应对。其实,在曹颙打京城回江宁后,他们就想改变主意,将这“美人计”使到曹颙身上,只是因顾忌到淳郡王那边,不敢下手罢了。
    路道台因得罪了曹家,自然心里惶恐。向噶礼去讨主意。
    礼因五月间折损了那些人手,也是恨曹家恨得牙痒痒,可是再恨又能够如何?他不过是因帝宠,十来年间顺风顺水,巡抚、总督地做下来混出点权势,而曹家,却是承康熙倚重五十来年。
    初到江南时,他不是没打过曹家的主意。也上了折子弹劾曹李两家侵占国帑,私下结交皇子阿哥之事。
    康熙压下了明折,回给噶礼的批示,只说尽知。而是还说了等曹寅上京再问他此事。
    结果呢,曹寅尚未到京,提升爵位的圣旨已经明发到江南。在曹寅进京溜达一圈后,好嘛。成了皇子的亲家。长女为铁帽子王福晋,长子为皇孙女婿,江南谁能撼动曹家?
    幸好接下来,曹寅病得要死。礼才算松了口气。曹家已经抬旗,曹颙自不会继任其父的官职。剩下曹颙年少,曹平庸。哪个能够挑大梁?就是因存了轻视之心。他方会允许儿子干都算计来江南的珠商。未尝没抱着一石二鸟的用意,却是惨败。
    望凤庄事发后。礼与干都父子两个对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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