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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宋书-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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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同罢,好穆如初;若距我义言,很愎遂往,败国亡身,必成噬齐之悔。望所列

上彼朝,惠以报告。

徐州答移曰:

知以杨难当投命告败,比之穷鸠,欲动众以相存拯。救危恤难,有国者之所

用心。虽然,移书之言,亦已过矣。何者?杨氏先世以来,受晋爵号,修职守藩,

为我西服。十载之中,再造逆乱,号年建义,猖狂妄作,为臣不忠,宜加诛讨。

又知难当称臣彼国,宜是顾畏首尾,两属求全。果是纯臣,服事于魏,何宜与人

和亲,而听臣下纵逸。

昔景平之末,国祚中微,彼乘我内难,侵我司、兖,是以七年治兵,义在经

略,三帅涉河,秋豪不犯。但崇此信誓,不负约言耳。彼伺我军,仍相掩袭,俘

我甲土,翦我边民,是彼有两曲,我有二直也。司马楚、文思亡命窜伏,鲁轨、

刁雍实为虿尾,而拥其逋逃,开其疆场。元显无子,焉得天助,谬称假托,何足

以云。又讥窃兴师旅,不相关移,若如来言,又非所受。黄龙国王受我正朔,且

渠茂虔父子归款,彼皆残灭俘馘,岂有先言。况仇池奉晋十世,事宋三叶,九伐

所加,何伤于彼。仆闻师曲为老,义作乱雄,言贵称情,不在夸大。移书本诣梁、

益,而谬来鄙府,大人不远,幸无过谈。

二十年,焘以国授其太子,下书曰:“朕承祖宗重光之绪,思阐洪基,恢隆

万世。自经营天下,平暴除逆,扫清不顺,武功既昭,而文教未阐,非所以崇太

平之治也。今者域内安逸,百姓富昌,军国异容,宜定制度,为万世之法。夫阴

阳有往复,四时有代序,授子任贤,安全相附,所以休息疲劳,式固长久,成其

禄福,古今不易之典也。诸朕功臣,勤劳日久,皆当致仕归第,雍容高爵,颐神

养寿,朝请随时,飨宴朕前,论道陈谋而已,不须复亲有司苦剧之职。其令皇太

子嗣理万机,总统百揆,更举贤良,以被列职,皆取后进明能,广启选才之路,

择人授任而黜陟之。故孔子曰:‘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主者明为科

制,宣敕施行。”于是王公以下上书太子皆称臣,首尾与表同,唯用白纸为异。

是岁,焘伐芮芮虏,大败而还,死者十六七。不听死家发哀,犯者诛之。

二十三年,虏安南平南府又移书兖州,以南国侨置州,不依城土,多滥北境

名号,又欲游猎具区。兖州答移曰:

夫皇极肇建,实膺神明之符,生民初载,实禀冲和之气。故司牧之功,宣于

上代,仁义之道,兴自诸华。在昔有晋,混一区宇,九译承风,遐戎向附。永嘉

失御,天网圮裂,石、容、苻、姚,递乘非据,或栖息赵、魏,或保聚邠、岐。

我皇宋属当归历,受终晋氏,北临河、济,西尽咸、汧,吊民代罪,流泽五都。

魏尔时祗德悔祸,思用和辑,交通使命,以祗天衷。来移所谓分疆画境,其志久

定者也。俄而不恒其信,虞我国忧,侵牢及洛,至于清济。往岁入河,且欲绥理

旧城,是以顿兵南澨,秋毫无犯。军师不能奉遵庙算,保有成功,回旆之日,重

失司、兖。

来移云:“不因土立州,招引亡命。”夫古有分土,而无分民,德之休明,

四方繦负。昔周道方隆,灵台初构,民之附化,八十万家。彼不思弘善政,而

恐人之弃己,纵威肆虐,老弱无遗。详观今古,略听舆诵,未有穷凶以延期,安

忍而怀众者也。若必宜因土立州,则彼立徐、扬,岂有其地?

往年贵主献书云:“强者为雄。”斯则弃德任力,逆行倒施,有一于此,何

以能振。复加欲“游猎具区,观化南国”。今治道方融,远人必至,开馆饰邸,

则有司存。来岁元辰,天人协庆,鸾旗省方,东巡稽岭。若欲邀恩,宜赴兹会,

怀德贵蚤,无或后期。又称:驰猎积年,野无飞伏。”此邦解网舍前,矜蜫育

飗,七泽八薮,禽兽丰硕,虞候搜算,义非所吝。三代肆觐,其典虽缺,呼韩入

汉,厥仪犹全,馈饩之秩,每存丰厚。

先是,虏中谣言:“灭虏者吴也。”焘甚恶之。二十三年,北地泸水人盖吴,

年二十九,于杏城天台举兵反虏,诸戎夷普并响应,有众十余万。焘闻吴反,恶

其名,累遣军击之,辄败。吴上表归顺,曰:

自灵祚南迁,祸缠神土,二京失统,豹狼纵毒,苍元蹈犬噬之悲,旧都哀荼

蓼之痛。臣以庸鄙,杖义因机,乘寇虏天亡之期,藉二州思奋之愤,故创迹天台,

爰暨咸、雍。义风一鼓,率士响同,威声既张,士卒效勇,师不崇朝,群狡震裂,

殄逆鳞于函关,扫凶迹于秦土,非仰协宋灵,俯允群愿,焉能若斯者哉!

今平城遗虐,连兵大坛,东西狼顾,威形莫接,长安孤危,河、洛不戍,平

阳二孽,世连土宇,拥率部落,控弦五万,东屯潼塞,任质军门。私署安西将军

常山白广平练甲高平,进师汧、陇。北漠护军结驷连骑,提戈载驱。胡兰洛生等

部曲数千,拟击伪镇,阖境颙颙,仰望皇泽。伏愿陛下给一旅之众,北临河、陕,

赐臣威仪,兼给戎械,进可以厌捍凶寇,覆其巢窟,退可以宣国威武,镇御旧京。

使中都有鸣鸾之响,荒余怀来苏之德。谨遣使人赵绾驰表丹诚。

焘遣军屡败,乃自率大众攻之。吴又上表曰:

臣闻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昔中都失统,九域分崩,群凶丘列于天邑,飞鸮

鸱目于四海。先皇慈怀内发,愍及戎荒,翦伪羌于长安,雪黎民之荼炭,政教既

被,民始宁苏。天未忘难,祸乱仍起,猃狁侏张,侵暴中国,使长安为豺狼之墟,

邺、洛为蜂蛇之薮,纵毒生民,虐流兆庶,士女能言,莫不叹愤。倾首东望,仰

希拯接,咸同旱苗之待天泽,赤子之望慈亲。

臣仰恩天时,以义伐暴,辄东西结连,南北树党,五州同盟,迭相要契。仰

冯威灵,千里云集,冀廓除棒莽,以待王师,义夫始臻,莫不瓦解。虏主二月四

日倾资倒库,与臣连营,接刃交锋,无日不战,获贼过半,伏尸蔽野。伏愿特遣

偏师,赐垂拯接。若天威既震,足使奸虏溃亡,遗民小大,咸蒙生造。

太祖诏曰:“北地盖吴,起众秦川,华戎响附,奋其义勇,频烦克捷,屡遣

表疏,远效忠款,志枭逆虏,以立勋绩。宜加爵号,褒奖乃诚,可以为使持节、

都督关陇诸军事、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北地郡公。使雍、梁遣军界上,以相援

接。”

焘攻吴大小数十战,不能克。太祖遣使送雍、秦二州所统郡及金紫以下诸将

印合一百二十一纽与吴,使随宜假授。屠各反叛,吴自攻之,为流矢所中,死。

吴弟吾生率余众入木面山,皆寻破散。其年,太原民颜白鹿私行入荒,为虏所录,

相州刺史欲杀之,白鹿诈云“青州刺史杜骥使其归诚”。相州刺史送白鹿至桑乾,

焘喜曰:“我外家也。”使其司徒崔浩作书与骥,使司徒祭酒王琦赍书随白鹿南

归。遣从弟高梁王以重军延骥,入太原界,攻冀州刺史申恬于历城,恬击破之。

杜骥遣其宁朔府司马夏侯祖欢、中兵参军吉渊驰往赴援,虏破略太原,得四千余

口,牛六千余头。寻又寇兖、青、冀三州,遂及清东,杀略甚众。太祖思弘经略,

诏群臣曰:

吾少览篇籍,颇爱文义,游玄玩采,未能息卷。自缨绋世务,情兼家国,徒

存日昃,终有惭德。而区宇未一,师馑代有,永言斯瘼,弥干其虑。加疲疾稍增,

志随时往,属思之功,与事而废。残虐游魂,齐民涂炭,乃眷北顾,无忘弘拯。

思总群谋,扫清逋逆,感慨之来,遂成短韵。卿等体国情深,亦当义笃其怀也。

诗曰:季父鉴祸先,辛生识机始。崇替非无征,兴废要有以。自昔沦中畿,倏焉

盈百祀。不睹南云阴,但见胡风起。乱极治必形,涂泰由积否。方欲涤遗氛,矧

乃秽边鄙。眷言悼斯民,纳隍良在己。逝将振宏罗,一麾同文轨。时乎岂再来?

河清难久俟。骀驷安局步,骐骥志千里。梁傅畜义心,伊相抱深耻。赏契将谁寄,

要之二三子。无令齐晋朝,取愧邹鲁士。

时疆场埸多相侵盗。二十五年,虏宁南将军、豫州刺史北井侯若库辰树兰移

书豫州曰:

仆以不德,荷国荣宠,受任边州,经理民物,宣播政化,鹰扬万里,虽尽节

奉命,未能令上化下布,而下情上达也。比者以来,边民扰动,互有反逆,无复

为害,自取诛夷。死亡之余,雉菟逃窜,南入宋界,聚合逆党,频为寇掠,杀害

良民,略取资财,大为民患。此之界局,与彼通连,两民之居,烟火相接,来往

不绝,情伪繁兴。是以南奸北入,北奸南叛,以类推之,日月弥甚。奸宄之人,

数得侵盗之利,虽加重法,不可禁止。仆常申令境局,料其奸源,而彼国牧守,

纵不禁御,是以遂至滋蔓,寇扰疆场。譬犹蚤虱疥癣,虽为小疴,令人终岁不安。

当今上国和通,南北好合,唯边境民庶,要约不明。自古列国,封疆有畔,

各自禁断,无复相侵,如是可以保之长久,垂之永世。故上表台阁,驰书明晓,

自今以后,魏、宋二境,宜使人迹不过。自非聘使行人,无得南北。边境之民,

烟火相望,鸡狗之声相闻,至老死不相往来,不亦善乎!又能此亡彼归,彼亡此

致,则自我国家所望于仁者之邦也。

右将军、豫州刺史南平王铄答移曰:

知以边氓扰动,多有叛逆,欲杜绝奸宄,两息民患;又欲迭送奔亡,禁其来

往。申告嘉贶,实获厥心。但彼和好以来,矢言每缺,侵轶之弊,屡违义举,任

情背畔,专肆暴略,岂唯窃犯王黎,乃害及行使。顷诛讨蛮髦,事止畿服,或有

狐奔鼠窜,逃首北境,而辄便苞纳,待之若旧,资其粮仗,纵为寇贼。往岁擅兴

戎旅,祸加孩耄,罔顾善邻之约,不惟疆域之限。来示所云,彼并行之,虽丰辞

盈观,即事违实,兴嫌长乱,实彼之由,反以为言,将违躬厚之义。

疆场之民,有自来矣,且相期有素,本不介怀。若于本欲消奸弭暴,永存匪

石,宜先谨封守,斥遣诸亡,惊蹄逸镞,不妄入境,则边城之下,外户不闭。王

制严明,岂当独负来信。若亡命奔越,侵盗彼民,期固刑之所取,无劳远及。自

荷阃外,思阐皇猷,每申敕守宰,务敦义让。往诚未布,能不愧怍,当重约示,

以副至怀。

二十七年,焘自率步骑十万寇汝南。初,焘欲为边寇,声云猎于梁川。太祖

虑其侵犯淮、泗,乃敕边戍:“小寇至,则坚守拒之;大众来,则拔民户归寿阳。”

诸戍侦候不明,虏奄来入境,宣威将军陈南顿二郡太守郑绲、绥远将军汝南颍川

二郡太守郭道隐并弃城奔走。虏掠抄淮西六郡,杀戮甚多。攻围悬瓠城,城内战

士不满千人。先是,汝南、新蔡二郡太守徐遵之去郡,南平王铄时镇寿阳,遣左

军行参军陈宪行郡事。宪婴城固守,焘尽锐以攻之,宪自登郭城督战。起楼临城,

飞矢雨集,冲车攻破南城,宪于内更筑捍城,立栅以补之。虏肉薄攻城,死者甚

众,宪将士死伤亦过半。焘唯恐寿阳有救兵,不以彭城为虑。

焘遣从弟永昌王库仁真步骑万余,将所略六郡口,北屯汝阳。时世祖镇彭城,

太祖遣队主吴香炉乘驿敕世祖,遣千骑,赍三日粮袭之。世祖发百里内马,得千

五百匹。众议举别驾刘延孙为元帅,延孙辞不肯行,举参军刘泰之自代。世祖以

问司马王玄谟、长史张畅,畅等并赞成之。乃分为五军,以泰之为元帅,与安北

骑兵行参军垣谦之、田曹行参军臧肇之、集曹行参军尹定、武陵国左常侍杜幼文

五人,各领其一。谦之领泰之军嗣殿中将军程天祚督战,至谯城,更简阅人马,

得精骑千一百匹,直向汝阳。虏不意奇兵从北来,大营在汝阳北,去城三里许。

泰之等至,虏都不觉,驰入袭之,杀三千余人,烧其辎重。营内有数区毡屋,屋

中皆有帐,器仗甚精,食具皆是金银,帐内诸大主帅,悉杀之。诸亡口悉得东走,

大呼云:“官军痛与手。”虏众一时奔散,因追之,行已经日,人马疲倦,引还

汝南。城内有虏一幢,马步可五百,登城望知泰之无后继,又有别帅钜鹿公余嵩

自虎牢至,因引出击泰之。泰之军未食,旦战已疲劳,结阵未及定,垣谦之先退,

因是惊乱,弃仗奔走。行迷道趋溵水,水深岸高,人马悉走水争渡,泰之独不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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