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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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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瑶没动。

她不知道是在叫她,以为是叫那个侍女呢。可母亲看着她,又叫了一遍,“喆喆,过来呀。”

俞清瑶抬头,左右看了看,受惊似地一个激灵脚步发飘——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睁大眼睛,一步步缩短和母亲之间的距离,周围的人、物从她视线划过,可半点不留痕迹。她的心,什么也装不下了,只恍惚的看见母亲冲她笑,“傻孩子,怎么了?呆头呆脑的。叫你的名字,也不会应一声。”

“喆喆……是在叫我吗?”

换做胡嬷嬷,或是其他熟悉的人,一定能发现俞清瑶的状态非常奇怪,声音轻飘飘的。可这里的人,都是初见,也不了解,只感觉小姑娘胆子太小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也难怪,自幼在乡下地方长大,没见过世面,哪里见过威严尊贵的亲王呢?

“啊”

叫了一声,沐天华忽然反应过来,面上第一次明显的露出愧疚之色,“……没人叫过你的乳名吗?你都不知?”

当着端王的面,沐天华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伸手拉着女儿冰凉的手。她本是个温柔多情的人,何况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呢,一下子母爱泛滥了,“好孩子,以后娘都补回来……全部补回来……”

补?

能补得回来吗?

俞清瑶不知,但她想,如果不说这个“补”字,她或许会更好受些。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弥补,就好像不是所有的痛苦和眼泪,都能用等价值的金钱衡量。有些东西,如同破裂的镜子,再怎么拼合,表面也有蛛网似地裂缝——伤痕存在,便永远的存在。

近距离看端王,不愧是皇家子弟,身材高大,五官俊美,身着紫褐刻丝四爪龙袍,头戴玉冠,更有一股久在人上的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

这样的人中龙凤,低声款款温柔小意起来,才让女人心甘情愿付出所有,包括背弃婚盟、放弃子女吧?相比起来,诗仙算什么?空有才名,还不是一旨诏书,就发配边疆,终生难以回到故乡了?

俞清瑶不知道自己该行什么礼,空着手尴尬犹豫时,沐天华怜悯的搂着她,替她解了困境,只象征似地福了福,就算过了。还得了端王腰间垂挂的一枚蟠龙佩。离开逍遥别墅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拿着玉佩寻端王。

对当朝亲王来说,她的任何困难要求,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算不算,为周芷苓赔偿呢?

俞清瑶不知道。

她觉得眼中干涩,忽如其来的酸涩直冲脑门。强忍着,不忍不行,可多活二十六年,并没有让人比一般人的情感冷漠,而是更加需要爱,需要真情,需要关心。

喆喆,前世父亲的书信里,提到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两个字。她本以为,“喆喆”是哪个狐媚的女子,令父亲念念不忘——现在想来,多好笑啊父亲一直思念、一直牵挂的人,是她激烈的纠缠的爱恨交织的情绪,反复在胸**叉混合酝酿着,她垂着头,见礼过后,识趣的回到圆桌上,借着使用抹茶糕掩饰异样。可到底藏不住,一口气没顺过来,被噎住了。

咳、咳

咳嗽的时候,顺便就把蓄存的泪水涌了出来。

母亲的温柔、美貌,端王的意外和善,释放的善意,俞清瑶不是没受到,可他们现在待她好一千倍、一万倍,也盖不过万里之外,吃沙子,忍受酷寒的父亲。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刀尖上舔血,风沙中洗浴。不问亲眼看,都能知道一介书生的父亲,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煎熬,每一天都是煎熬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咳得恨不能拿把刀把不顾连廉耻道德、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野鸳鸯分开。可终究,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

沐天华毫无察觉十月怀胎的女儿,心中什么意愿,笑着拍着她的背脊,“急什么,慢慢吃。一会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端王笑着站起来,“霓裳,清瑶难得来,你多陪陪她吧。我朝中还有事,改天来看你。”

“嗯。”

沐天华并没有强求。

端王忙时五天来一趟,不忙两三天来一次,都成惯例了。不是今儿走了,再来就难了。见面机会多的是。不过,她仍旧亲自送端王到门口,笑颜如花的看着端王离去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回。

余下的时间,都是母女两个共渡。

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可总有说不出的隔阂。沐天华以为是自己没有做母亲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跟十一岁大的女儿相处,便处处观察着她,给她最好的,饮食上,服装上,还有其他女孩都喜欢的各种享乐。如泡温泉,教她绘画,跳舞,享受女人最短暂、也是最美好的青*光阴。

可惜,她怎知道,这些,统统不是俞清瑶想要的。

……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

俞清瑶是沐天华的亲生女儿,但对“逍遥别墅”来说,仍旧是个客人。是客人,早晚要走的,没得长久留在主人家的道理。乘坐来时的滑竿,俞清瑶回头望着站在台阶上送别的母亲,心情……不知是何滋味。

也是来时的王妈妈,几天相处,她多少知晓俞清瑶的性子,沉默寡言,安份胆小。笑着陪同俞清瑶换了轿子出了大青山,又换了马车回京城。一路上,她没费心多跟俞清瑶拉拉关系,只想着进城后送花样子,可以换多少钱。

不想,进城后,俞清瑶摩挲着蟠龙佩,忽然开口,“王爷送我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心愿都能帮我实现。”

“那是当然。”王妈妈随口道,“哪有王爷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好妈妈现在送我见王爷吧我有事求他”

“什么事?”

俞清瑶冷冷的看了一眼,握着蟠龙佩不说话。

“这个不好吧。我答应夫人,送你回侯府……”

“王妈妈要是不乐意的话,等我回了侯府也行。到时再找人出来,问问王爷在何处。多几天功夫,我等得。”

王妈妈一噎,倒是不好拒绝了。寻思着,蟠龙佩是王爷亲赐,小丫头提什么要求王爷早晚会知道的,想了想,就带俞清瑶去见王府最受重视的幕僚别院。

八成可能,会见到王爷。

俞清瑶运气不错,真的见到了端亲王。

一进门,她便跪下了,一扫在逍遥别墅时的怯弱、柔弱,声音朗朗,掷地有声,双手托着蟠龙佩,“求王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

一五二章 不孝女

一五二章 不孝女

“请给我母亲一个名分……”

年幼的少女跪在门槛前,背脊微弯,双手颤巍巍托着蟠龙佩,身姿柔弱,但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一下子将端王面上从容优雅打破了,怔怔的辨认是否听差了,顿了顿后,才勃然大怒,“放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陪同的王妈妈一下子摊到在地,心理狂叫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亲王殿下,是皇帝幼弟,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尝受到过被人恳求……恳求到被逼迫的程度?还是一个年仅十一的小女孩?

他愤怒的指着俞清瑶,险些失去理智命人把她赶走。

“好大的胆子,你谁命你来的?你这番话……出去,本王就当没听到”

从没人一句话就让他进退两难,如此狼狈端王不得不承认,使他克制怒气的不是多年涵养,而是一丝丝……愧疚。不错,对眼前的女孩,他有股说不出的内疚,害她自幼没有母亲,许多年过着孤独无依的生活。

挥挥手,他忍着怒,“出去吧”

可俞清瑶早豁出去了,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低吟着,声音千转百回,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注1)王爷可知,等待、思念的滋味?把一颗心悬着,朝也等、晚也盼,等得青山新雪,盼得绿水断流。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每个朝夕心心念念的等若王爷对我母亲但凡有一分真心,怎舍得她心苦若斯”

膝行两步,她抬起头,露出悲伤、哀求、怨艾之色,一双与沐天华完全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击中端王的心。恍惚现在哀求的不是俞清瑶,而是远在逍遥别墅的沐天华。

失神了片刻,端王才反应过来,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哼”声道,“本王何尝亏待你母亲?本王待她……胜过所有姬妾。若按你说,她苦若黄莲,怎么在逍遥别墅不见你母亲有一丝埋怨”

“我母亲……是王爷那些姬妾吗?在王爷心中,我母亲到底算什么?是您无聊时的解闷的,还是你真心所爱您将她藏在深山中,不予亲朋往来,至安庆侯府于何地,至定国公府于何地”

“你大胆”就算亲生儿女也不敢当面顶撞啊,端王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她,忽低大声喝道,“来人,给本王拖……出去”

俞清瑶紧紧抿着唇,站起来,深深看了一眼那是什么眼神啊,被逼到极处,走投无路的困兽,激烈,屈辱,还有深深的不甘。

端王看见了这个眼神。这个眼神换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他都不会在意。可偏偏是在酷似霓裳的脸上仿佛利剑,比刚刚的哀求之色,更令他记忆深刻。

“等等”

尽管震怒非常,可他还是吩咐道,“好生照看着,送到侯府。见过安庆侯夫人,再来回话”

……

俞清瑶手脚酸软的出了别院。面对当朝亲王,她不是不惧怕,对方动动嘴皮子就能令人死无葬身之地,可不比周芷苓陷害她,还得找个理由陷害。可心中的信念无比坚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的为何,任何人都不能动摇,也绝不后悔抬头望天,天空蔚蓝澄净,清风徐徐,黛瓦粉墙后高大绿树遮天蔽日,耳中传来长长短短的知了嘶鸣声。知了?知了?大概没有人会知了,她强烈要求给母亲一个名分背后的含义。

广平二十九年八月。

记忆没出错的话,母亲应该在广平二十九年十月底,十一月初之间,离开人世。她患有严重的心疾,稍微收些刺激便不省人事。她不是个好母亲,从来没尽过一天身为母亲的职责,可俞清瑶仍旧不希望自己的生母,妻不妻,妾不妾的。如果端王肯给个名分,哪怕是妾呢,也好过死后落得无处可祭祀的悲惨境地。况且,这两个月内,她大概会很快乐吧?

至于父亲。端王给母亲“名分”,势必会引起朝廷百官关注,老百姓也会在意。那样,父亲半年后,还会莫名被边疆的蛮夷害死吗?不可能端王,以及端王一脉的势力,一定会想着法子保护父亲,否则传扬出去,先夺**、再逼杀其夫,皇室也不能这么霸道。以后端王府就成了众矢之的,明面上不说,可谁愿意往来?

所以,只要端王起了意,父亲就暂时安全了。再找个恰当时候,想办法把父亲调回京城。不拘哪里做个小官。母亲的百万嫁妆,她分毫不要跟舅舅家关系微妙,她搬出侯府带着弟弟,跟父亲住在一起,吃咸菜、啃窝头,她也心甘救回父亲,别说对仇人下跪,什么屈辱都愿意忍当然,计划一切的基础,建立在端王对母亲的“真情”上,愿意给当了十年的“底下情人”给个交代。如果他觉得困难重重,不愿意呢?

这个,不是俞清瑶能控制的,几率在五五之间。

只希望,母亲痴恋多年,不至于连个名分都索要不得。

实在不成,也不要紧,还有后招。周芷苓心性恶毒,她母亲端王妃也不是善茬,大不了她天天参加宴会,刺激周芷苓去反正最终目的只是将端王强夺人、妻的事情闹开来,闹大了,闹得人尽皆知,盖都盖不住,使得万里之外的匪人不敢针对父亲,保护父亲的性命不受伤害——当年她就奇怪,先丧母,后丧父,间隔不到半年,怎么她的命就这么苦现在想来,未必不是端王因母亲病逝后,迁怒父亲,指使人干的既然重生,当然不能见这种事再发生

上了回侯府的马车,王妈妈原先去成衣坊买花样子的计划,全乱了,憋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肚子火气,婉转的劝导,“姑娘,不得不说……你太急了。刚刚在院子里,王爷多大度啊,若姑娘你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换了别人去,说不定就当场杖毙哎呦呦,我的小心肝啊,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

俞清瑶瞥了一下王妈妈,见其面上确实有惊慌之色,可眼中一丝惊讶,也没瞒过她。想到还需要王妈妈做个中间传递人,轻柔的一声叹息,眉宇间仿佛凝聚无数哀愁似地,“住在逍遥别墅,就真能逍遥吗?端王如果真心,岂忍心母亲受委屈,亲人都不得见?若是母亲能光明正大站在王爷身侧……”

最后一句,故意说了半截。

王妈妈不由自主的想,夫人真能从“俞家妇”的身份中解脱出来,成了王爷身边人。那凭着这些年的宠爱,王妃都得倒退一射之地那跟在夫人身边的自己,不也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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