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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古代剩女重生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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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轮停在大青山的山脚下,早有一顶轿子等候多时了。俞清瑶一下马车,立即被抬着上了轿子,轿子在蜿蜒的石阶上飞快的行走。山中雾气多,如纱如幔缓缓的浮动着,气候比山下凉爽多了,吹来的清风掀开了轿帘,俞清瑶眼角的余光注视到两边的树木高大,间歇可见山下连成片的玫瑰园,那般灼热似火、娇艳无比的玫瑰啊,刺得人眼红。

爬过了两座高山,哪怕俞清瑶身轻如燕,抬轿的人也累的气喘了。在一处山泉喷涌,山花灿烂地,又换了滑竿,两个健仆抬着,这回不一味求快了,而是慢悠悠的,稳稳当当的抬到别墅前。

沐天华穿着瑰红色织金透薄的丝衣,披着金丝牡丹披帛,站在汉白玉台阶前,踮着脚尖探望着,遥遥见了坐在滑竿上的女孩,眼中湿润了。

“我的女儿啊……”

因为太过激动,她蹙着一双如月弯弯的黛眉,捂着胸口,脸色潮红,似有不胜之态。

身后十多个长相美丽、举止端庄的侍女,齐齐劝解,“夫人,当心身体。”

俞清瑶断奶后第一次亲眼看见母亲,就是看见母亲发病的模样,说声倒,立时就昏倒了,人事不知。此刻便是有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啊慌忙下来,快步跑向沐天华,“娘,你怎么了?”

旁边的侍女熟练的拿出药瓶儿,道出一粒乳白色,闻着有芳香气味的药丸,送如沐天华口中。又散开了,让沐天华喘息一会儿,脸色渐渐转好。

一个面庞圆圆的女孩,对俞清瑶解释,“姑娘,夫人受不得刺激。心情太过激动,或者悲伤难过,就会发病。及时服药,便像刚刚,缓过劲来就无事了;若是太过严重……就会……”

话未说完,沐天华已经幽幽转醒,睁开眼看见自己亲生的女儿,颤抖着手,生怕俞清瑶是个幻觉、是个假象,“我的女儿……娘总算见到你了……”

一五一章 天要下雨

一五一章 天要下雨

逍遥别墅作为藏娇的“金屋”来说,名副其实。先看所处的环境吧,大青山——皇家名下,山底下占了京城郊外最好的田地,自然不会种植油菜花、麦谷等俗物了,而是精心种了各色的玫瑰花、牡丹花、芍药花,远远的望过去,一色一田垄,就像上好的画作,色彩缤纷绚烂。山内,松风阵阵、清泉流淌、山花遍野,野生药材无数,同时,也种了大片的葡萄、樱桃、枇杷、石榴、桃、杏、梨、橘等果树。光是这些出息,每年不下万钱。

俞清瑶站在别墅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硬生生闯进来的外来者,破坏了此地的安宁宁静。不知是否错觉,有些侍女暗暗投递过来的目光,好奇、惊讶、防范、忌惮、不愉,没有任何欢迎之意。想来也能谅解——若没有她的出现,逍遥别墅就真的“逍遥世外”,没有烦恼了。

沐天华仿佛没有察觉,醒过来后,眼眶犹自湿润着,轻轻在俞清瑶面颊上摩挲着,“好孩子,一晃眼这么大了……为娘,真是没有一日不在想你……”

俞清瑶垂着眼睑,尽量不使自己的心绪外露,免得刺激到“受不了任何刺激”的母亲。

那圆脸丫鬟眼珠转了转,笑着道,“呵呵,夫人,姑娘坐了许久的车轿呢来时,也不知吃了没有……”

“哎呀呀,我怎么忘了。坐车辛苦,快,随我进屋吧。”

沐天华拉起女儿的手,笑着往别墅内走,意外发现女儿小手冰冰凉,隐约有些汗渍。此时俞清瑶的身段品格,是有些纤细单薄、屏气柔弱的,看起来就像“先天不足”。沐天华想到自己当年难产,生下女儿跟小猫似地,哭声都细细弱弱的,没想到其他,只暗暗的寻思,要给女儿寻个杏林高手,好好调养才是。先天不足,后天养嘛白玉为阶,青玉做砖。这逍遥别墅也不知花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思,不以木材为建筑材料,而是全部以色泽纯白的石料为主,彻底抛弃了大屋顶、木构架的特色。用一块块雕刻过的石头垒垒砌,砌成高达五丈,顶部尖长、外形独特,别具一格,十足十的……城堡。

爬了半壁的蔷薇花,在弧形玻璃窗前恣意的怒放着。五百多年的老树横逸出手臂粗的树枝,垂着一个缠着五色鲜花的千秋架子。树下有原木树桩做的棋盘、座椅。隔着山,可望见藤萝倒挂,倾泻而下的瀑布,云烟缭绕,充满诗意。

居住此地的人,一定快活似神仙吧?

俞清瑶进了别墅,意外里面比想象的凉爽。这里建筑跟她以前所见截然不同,没有厢房、耳房之分,正中是敞开的,四面都有窗户,还都是能让太阳光直射进来的玻璃窗,视野非常明亮。正中铺着大的织锦地毯,有待客的罗汉床,上面未完的棋局,不过进门就要换鞋。

鞋子非常松软,表面还绣了活灵活现的玉兔捣药图案。

俞清瑶换了鞋,亦步亦趋,比当日进侯府还要谨慎,不肯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走一步路。

沐天华见女儿“怯怯”的样子,心理的怜悯愧疚愈多,轻轻拉着她的手,语出诚恳,“既来了,在娘这里多住一阵子。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你吃苦了吧?看你的小脸,瘦的……唉”

“夫人真是的,姑娘没来,您念叨着,担忧姑娘和少爷受委屈,心理常常不痛快;怎么姑娘来了,您也不开心?难得见一次面,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说的是。”沐天华笑着,转忧为喜,命人端来茯苓糕、绿豆糕、马蹄糕垫垫肚子,尝了两块就兴致勃勃带着女儿,往里面参观屋子。

俞清瑶这才发现,光从外表是看不出的。逍遥别墅极大,除了一个特别大的客厅,里面房间很多,分上中下三层,母亲一人用的,就占了十分之七八。剩余才是二十多个侍女嬷嬷们住的。门框都是大理石雕刻缠枝花、团花,外表相仿,不提醒她,她很可能……迷路。

不知是否刻意,沐天华没有问起女儿在俞家的生活情况,也不问——为什么一意孤行,从俞家来京城。甚至,也不曾提到自己为何与俞探花分开,为什么俞探花远去西北,她却成了端王的外室。对过去,她只字不提,只笑着向女儿介绍她现在的生活。

画室。

大的落地窗,可清晰的看见山对面瀑布,激荡得水流,碎玉扬花。

俞清瑶不精通画艺,但好歹浸yin此道多年了,总会欣赏。只看画室里挂在墙上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她就知道,母亲已经“初窥门径”了。这个初窥门径,指的不是刚刚学会画画,而是到了一定境界,有自己的画风、意蕴,稍微加把劲,就能“登堂入室”,可与当时名家一较高下了。

毫无疑问,母亲的天资,比她高出许多。

可沐天华为什么没在绘画上取得更骄傲的成绩?因为她太忙了,她、每天要做许多事情。如插花,每个晴朗的天气,她都要在自家的花田里亲自采摘几束鲜花,用绿叶装点着,分别放在客厅、卧室、走廊等各处显眼地方,使一天的心情变得开朗。

如酿酒。葡萄成熟了,酿葡萄酒。青杏成熟了,酿青杏酒。石榴成熟了,酿石榴酒。

如下棋。她棋道上的天赋,不下于绘画。比不上如今宫里的棋待诏,但棋风细密绵绵,谨慎冷静,常有奇招,想要取胜,大不易。

如研究厨艺。不亲自下厨,可端王每每送来新鲜的食材,不乏一些从海外而来,闻所未闻的古怪食物,她总是兴致高昂的研究出烹制的膳食方子,再交给端王——至于日后进献宫中还是端王府邸自用,就不管了。

如淘治美容美发的方子。山里何首乌、桃花,白术、白茯苓、白芍、白芨,应有尽有,不管是磨成粉末,抑或是熬成汤、粥,都是极养人的。

如裁剪新衣,琢磨首饰款式。沐天华天资聪颖,女人家都喜欢的衣服首饰,自然更有一番心得。绣娘,这儿有三位,每一个都比俞清瑶惊为天人的小金嬷嬷强上十倍。人家一动针线,半天功夫就给她做好了三件衣裳——一件丁香紫暗纹流云纹衫,一件紫罗兰细折拽地裙,一件梅子青撒花烟罗衫。

后来俞清瑶才知道,逍遥别墅的侍女不是一般的人,好多从宫中来的食医、疾医、绣娘,不管是宫中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抑或年龄到了,不得不出宫,毫无疑问,她们在逍遥别墅生活的日子,非常愉快。不需要绞尽脑汁对付同僚和喜怒无常的主子,只有一个美貌出尘、心思纯净、性情温柔的主人——这主人背后,还有个了不得的亲王做靠山。

山中的果树多,酿出来的酒光是沐天华怎么喝得完?还有想出来的新鲜花样子、首饰画稿,都辗转拿到外面去了。换了多少钱,怎么分的,这些,沐天华才懒得管呢。与她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亲手把石榴、葡萄酒,一小杯一小杯的摆在栗木圆桌上,笑眯眯看着俞清瑶品尝。旁边,还有厨娘新烤出来的点心,通体琥珀色泽的蜂蜜糕,表面一层浅绿色的抹茶糕。

俞清瑶小口小口吃着,这糕点,是她两世为人吃的最好吃的,口感绵软香甜,还有微甜微酸的果酒,也是她喜爱的,可为何没有什么愉悦感呢?心理只有一个念头,母亲这十年,过得非常滋润啊是真的很舒服惬意啊。

乍一看,还没感觉。可细细打量后,就发现母亲的五官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只有细微的不同,如自己眉毛弧度稍微高了些,不如母亲温婉。自己的嘴唇稍微厚了些,不如母亲秀气……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不同。

母亲今年多大了?算算,广平元年生人,虚岁有三十了。三十的妇人,小杜氏算一个,可后者已经是油尽灯枯,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便是她自己前世二十六,还年轻些,穿上大红嫁衣,精心装扮了,也没有母亲如今的貌美如花冰肌玉骨,超凡脱俗是啊,无须思考怎么奉承婆婆,怎么对付妯娌,日日夜夜,想得只是怎么打扮自己,愉悦自己,自然由内而外散发养尊处优的气质,哪里是她挫折重重,艰难的挣扎在市井中的小女子能比的?

俞清瑶觉得自己很不孝。

为什么知道母亲生活得好,她心理被堵住似地,特别难过呢?

难道,她是个恶毒女儿,希望母亲过得悲伤痛苦吗?

……

慢慢的咬着蜂蜜糕,就在食不知味的时候,外面忽然有小丫鬟黄鹂般的笑声,“夫人,王爷到了”

“真的?”

沐天华喜不自胜,忙出去迎接。

被丢下的俞清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望望周边的侍女,可没有一个人注意她,都堆起满面笑容,去迎接端王了。那句“王爷到了”,好像一个咒语,身边人眨眼功夫,全部走*,一个不剩。

俞清瑶为难至极。她的身份尴尬,是去迎接好呢,还是不去呢?

对当朝亲王,是要行跪拜之礼的。去迎接,就要对仇人大礼参拜。不去,人家都上门了,能躲得过去吗?

进退两难间,端王已经携着沐天华的手,笑声爽朗的走进来了。

“刚退了朝,想起霓裳这里凉爽,便过来了。今日身子可好?没发病吧?”

“端郎来得巧,顺娘刚烤了您喜欢的抹茶糕呢。”沐天华,小名霓裳,笑着依偎着端王身边,笑颜如花,皎若秋月,微施粉泽,便有倾城之色。

两人眉眼相对,仿佛夫妻般心意相同。相处间,也没身份地位的隔阂,自由随意。身边人,早就瞧惯了,仍有不少人露出羡慕目光——天底下,同床异梦的夫妻多了去了,似王爷与夫人这般琴瑟和谐的,能有几对?原以为王爷位高权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不过贪恋新鲜,一年半载丢过头了。可是,十年啊足足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若长长久久下来,什么妻妾的名分上的东西,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过,这么融洽的气氛,那位拿药的丫鬟——负责沐天华身体状况的药娘,一丝不苟的回报,“今早夫人发了一次病……好在服药及时。”

“呃,又发病了?”端王还没动怒,只是稍微皱眉,周围的气场立时冷了下来,所有人噤若寒蝉。

沐天华拉了拉端王的袖子,朝栗木圆桌上使了个眼色,眼中露出希翼的神色。美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美的,端王收到“安抚”,一个并不严厉的眼神扫过来,从头到脚打量了,停顿了半刻,才缓声道,“哦,是清瑶吧?嗯,嗯。”

嗯了一两声,不知接口什么。说欢迎来访?这又不是他下属或是亲朋家的女儿,是他情敌之女装亲切,为难了些。转头见霓裳露出紧张之色,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来了,多住两天,与你母亲说说话。她寂寞的紧。”

最后一句有些调笑了,沐天华撒娇的摇了下端王的手腕,“端郎~~谁说人家寂寞了,人家有喜娘、顺娘、药娘、绣娘、针娘做伴,哪里寂寞了”

玩笑过后,沐天华才招手,笑着对俞清瑶道,“喆喆,过来。”

俞清瑶没动。

她不知道是在叫她,以为是叫那个侍女呢。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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