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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与天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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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着他。



从不曾见过浅草有那样的神色,也从不曾用那样的眼社看过他。就算是浅草有那样的神色,会用那样的神色看人,看着的那个人,也不会是自己。



突然间一念至此。心中陡然就是一痛。面前的那张脸只保持了一瞬,然后迅速幻化,长出利齿尖牙,浮起一层暗暗黑气。变得扭曲狰狞。可是只要那一瞬间的风情迤俪就足够了。



此时阵法未成,他一瞬间的神驰,手下不由得一松,居然叫那东西挣脱了出去。



那物虽然受命的任务尚未达成,断了一手却也不敢再作逗留,一爪阻在面前,乘着空城闪避的时机,整个黑影却向着院外掠去。



黑暗中似乎有一丝微光,无声却迅捷的从空城耳边擦过。从迎面而来的那只爪子中剌入,一路向上,直没肘部。



升在半空中的影子陡然一暗,堕落下来。手肘被剌入的地方,似乎有蚕丝一般的光芒在生长,织成一张网,迅速的收束。空城看着那东西突然受困,抢上前去,一剑剌穿,合着剑上法决,那物顿时化做飞烟消散。在它落地之处,叮的一声,落下件东西来。小院僻静,这番动作,却也没有惊起别的人来。



它一消散,邪肆的寒意顿时散去大半。空城不敢大意,神识探查了一遍。周围再无危险之物,方才去拾起落在地上的东西。原来是只细小的发簪。看那方位,分明是从浅草的房间里射来。



浅草只是用这样一支小小的簪子,是如何能够重伤那鬼怪之物,甚至能够束缚住不容它逃逸的。



此时房间里边也有了些响动,似乎拨亮了烛台,窗棂透出的光芒盛了起来。听着时间低低的咳了两声,一时挂念,再也顾不得这许多,拾步而上,正要抬手推门。浅草已经先一步打开了门。持着烛台站在门口。



“你没事吧?”一时情急,竟连称呼都顾不上,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很好。”幸而浅草也没有在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向他身后望望。方才抬眼看他。“你有没有事?”



“没、没事。”



浅草大概是畏寒,也是和衣而睡,此时依然裹着狐裘,只是发丝微微有些散乱,而一双眼眸却依然凝定淡静,悠悠的清澈看来,宁静而详和。这样子的,那才是浅草的眼睛,只需要一眼看来,方才惊魂不定的心思就能安稳下来。不由得暗骂自己方才居然会在要紧时刻。对着明知不是她的眼睛失神。



“哦。”他淡淡的看了空城一眼。“那就好。”



那样淡淡的一句话,却更叫空城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是要进去,还是就此告辞。



“进来说吧。”看着空城神不守舍的样子,声音里微微冷了一些。见他手中还拿着方才的发簪,伸手取了过来。



空城这才如梦方醒,应了一声,关上门户,待他转过身来,浅草已经坐在了桌边,拈着那支簪子,略略一看。眼光就落在他脸上。饶有兴致的滴溜溜一扫。



“女子的怨念。”



“不是,我没有、那个不是——我跟女人没有关系!”正被他那一眼看得手足无措。突然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脱口辨解。一时也忘了问簪子的事。



“不是什么?”浅草再次好奇的看看他,问。



空城低着头不知如何解说。感觉到浅草凉凉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几乎连脖子都红了。



“哦!”浅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不再追问。“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啊!”



“我真的没有!”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正要对她说明。



“那是什么?”浅草那里容他再讲下去,开口打断。



“那是被驱使的厉鬼。通过作法拘来游魂野鬼以供差遣。只是这方法太过于阴毒,被拘来的本就是怨气极大的恶灵,要让它们乖乖听令,少不得用霸道的方法来压制。鬼灵受施术之人的压制,更加凶性大发。所以才会凶恶如此。”本不想吓着了她,眼下见她问来,只得轻描淡写的答了两句。



“你也不问问,就杀了它了?”



空城听她语气里有微微质疑。急忙解释道:“这样的厉鬼,除了依照着心中的恶毒怨念去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之外,是没有什么意识的。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线索来。”



“那今天它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成,逃走回去之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逃走回去之后——”空城突然想到一事。住了口,浅草淡淡的看他一眼,表示认同他的想法。



就如同魔法的反噬一般。厉鬼恶念之类,若是遇到对手太过于厉害,不能够达成命令的话,回去之后多半是要反扑于驱法之主。怀着对驱使之人的恨念,执行任务时又没能够泄尽心中怨毒。那反扑,更要比作法之时更是凶险十分。越是厉鬼,反噬越加厉害。越是用强大的法术驱使,反噬也更加凶恶。



他暗暗施用了幻术。本可以一招致命,用那簪子只不过是作个幌子,待空城疑惑之时好遮掩过去。摛下来是想先问讯一下,再借那恶灵的反噬找出背后施法之人,却不想被空城一剑杀了。



“罢了!定然是你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辜负了什么女的,害人家要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你。你却又多少念着些旧情,舍不得她遭恶灵反噬,又不想让人知道你曾经对不起这么个女子。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毙了那鬼怪了事。这样一来,即没有人知道你的负心事,又免了那人受苦,是不是?”浅草看着他想明白之后的慌张,开口冷冷作弄两句。认认真真点点头。“你不用狡辩,我知道!”



“我没——”空城白了脸,只觉得是百口莫辨。他从来家规甚严,为人又向来行事严谨律已。对待女孩子从来都是温文有礼。自问从来没有丝毫冒犯之处。而自从见了‘她’。这一年来更是看着谁都索然无味。没有心意去招惹。



而浅草有模有样说得当真之极。清澈的眸子静静盯着自己,仿佛自己真成了她口中那无义负心之人。



那知道他还记着当初一而再再而三的几声‘姑娘’。得了这机会,自然不会平白放过。少不得要捉狭两句,出出心里的闷气。只是空城不明白其中的隙瑕。看浅草一付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不由慌了神。



细细一想,这一年来,有过节的,就只有那只狐狸!而且善袖到底是妖怪,那种驱鬼的法门,用起来自然是理所当然!



给浅草送火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那只狐狸,当时只当去倒个茶水什么的。可是眼看直到现在,就没有见着狐狸。难道那狐狸到现在都还滑回来!



“善袖呢?”



当下也顾不得,起身绕过屏风到内屋一看,床被是掀开的,那里有善袖的影子。



“她被静池找去了。”他任着空城四下查看。要找狐狸么?就算是在屋子里,也决不会让她一同睡到床上去。“你找她?”



被静池找去?那着实是他不方便过问的。可是那只妖精,此时却无疑嫌疑最大!只是看浅草护着善袖的样子,说了也必不会听进去,看来只有自己暗地里多加小心些。当下摇摇头,在次回到外间坐下。



“她不会有事的。”烛台暗了些,他又拨亮了,淡淡的答。怎么会怀疑到善袖的头上去?本来想问问他认为有谁能够有这样驱使鬼灵的能力,看他对对善袖满心猜疑,此时提来,空城必然认为自己在为善袖开脱。想想他疑心到狐狸身上也不无好处。真正的看法便住了口不提。



“那就好!”有些心不在焉的答着,看着浅草微微有些疲惫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关怀。此时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想要告辞,又不放心那只狐狸回来做出些什么对浅草不利的事情来。思来想去还是提出来。“你再去睡一下——”



本想说自己守着,却怕浅草眉宇间的冷意。踌躇着说不出口来。



“也好。”浅草却断然接口。扬着眼睫看来,清利的眼里似乎冷冷淡淡。却又满是期寄。明朗得容不下他有一丝杂念。“半夜里被惊扰起来,你也去休息吧!”



浅草清澈一眼,看得他不觉有些脸红。只有讷讷的应承下来,告辞回了房间。却是更难以睡着。



不大明白这浅草看起来纯真得像是个大孩子,而淡淡说来的每一句话都有种叫人不得不听从的安心感觉。那双清冷的眸子却过于冷静平淡,有如一汪深潭,叫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明白。



浅草却是安下心来。驱鬼之术极为凶险,一个人很难在同一个夜晚施行两次。后半夜必定能安然无事。



这边一闹,善袖去办的事自然会容易些,若是找不到,必然早早的折回来告他了。而且善袖的好歹也是七百年成精的狐狸,多少也有些本事。想善袖的性子,这样一番重逢,必是少不了一通啰嗦。所以深夜未归,却也用不着担心。



却是空城,全然看不出今晚那厉鬼的目的并不是浅草,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静池把空城溜在近前之处,若是有什么变故,让自己也好照应着。



两人憩下,各怀了心思,一夜再也无事。



直到天明之时善袖才回来。



空城不眠半夜,思来想去,终是觉得放任着善袖在她身边终是大大的不妥。好不容易等到了天色稍明,早早便起了身。这边一出门,正好遇到了善袖回来。



见空城满面猜疑的冷眼看着自己。善袖只拿鼻子哼哼两声,算是打过招呼。蹦蹦跳跳的进门去寻他。



他正沉着脸对着那一身衣裳。见善袖进来,上上下下的看看,这狐狸果真毫发不伤,倒还知道回来。



“你让我做的事,我都照做了。”善袖乐呵呵的蹭到他旁边。



“让你做的事做了。我让你到现在才回来的?”昨晚若是善袖也在,或者能看出些别的端倪来。他冷冷淡淡的答了一句。忍不住再看善袖一眼,口气软下来。“没事就好了。”



“你担心我?人家可是做正事的,没有玩啊!”善袖眉开眼笑的,就知道他只是表面冷淡些,其实还是很关心自己。看他对着那堆衣服出神,不答理自己。左右张望一下,见桌上单独的放了一只簪子,做工倒也细致,忍不住收手拿过来玩。



簪子一拿到手里,不由得奇怪的咦了一声。仔仔细细的看看,皱着眉想起来:“你拿去做过什么了?上边有好大的怨气。”



“捉鬼。你没看到昨天晚上的热闹。”



“什么热闹?昨天有什么热闹?”狐狸最爱的就是热闹。见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自然不肯罢休,究根问底的追问了下去。



“你先看看那簪子上有什么奇怪的。”



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狐狸也不怠慢,乖乖的拿过去嗅嗅。突然怔了怔:“好香哦。这味道我好像遇到过。浅草?”



“那是浔蜎送来的。”这个不用你说。他淡淡的答了一句。不光是衣服上,就连珠宝首饰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浔蜎身上也是这么一股香味,老远就能够嗅到。



浔蜎?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个大美人。善袖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了。虽然是美人,看了却叫人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当然其中也因为他对着浔蜎一直看啊看的。想起昨天没来得及说就被打断了的话。撅起嘴巴来;“你不准跟那个浔蜎接近。”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人家比你长得漂亮吧!”



“才不是!反正我不喜欢她,你也不准喜欢她。”说不出来那里古怪,就是有种厌恶的感觉。猛然看着他还在对着那身衣裳出神。更是生气。微微哼了一声。“难不成你还想要穿她送来的衣服?不准穿!”



这话说得冤枉,那里是他想要穿,只是不能不穿罢了。他坐在这儿对着这些衣物副手无策也有半天了,看来看去到底是弄不明白应该如何穿戴,现在被狐狸提到疼处,当下叹了口气。先将昨天的事丢到了一边。现在把这一身衣服穿戴起来要紧。



问明白怎么穿就不理人家了!狐狸被赶出来,忿忿不平的守在门口。又见着对面的空城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他自己槛下向着自己这边看来。打了两个转转,每次转身总能看见空城急急的转开眼去。分明就是盯着自己不放。换作平时被这么个长相斯文的人看上几眼,善袖早眉开眼笑的凑上前去了,只不过今天狐狸心情不佳,几个白眼就丢了过去。



静池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两人正眉眼暗战个不休。不由得好奇,淡然笑问道:“在做什么呢?”



“你们倒是起得早。”见两人一时无话可答,也不追问。看看善袖,目光又落回到空城身上。“浅草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善袖分明是清早才回来,她前脚进门,静池后脚就到了。浅草说善袖是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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