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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与天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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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着妖怪出了门。看着这小妖的身影化去。抑起脸来看向更加黝暗的夜空。夜空中,同样传来簌啦啦的扑翅声。这一次,他却没有笑。冷冷听着。指间微动,一道细小锐利的寒光无声无息的向着夜空飞去。虚空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哧响。那簌簌拍打的声音仿佛被钉在了虚空中,如一面鼓被剌破,一时没了声响,顿时万籁俱寂,静了一刻,才又有虫蛙之声齐齐的突然喧嚣了一阵。



夜色被这叫声一搅,也似淡了些,可是墨色里,玄冰破空处,却没有任何东西落下来。连一根鸟的羽毛都没有。仿佛方才一瞬间,从没有什么鸟儿想要扑翅飞走。



转身回房里。善袖正急得团团转,忙忙的上来扯了他的袖子。



“怎么办怎么办?”问得可怜巴巴。



“还能怎么办?”他也没好气。可到底狠不下心不管。见狐狸急成那样,无可奈何道。“先去找到他再说。走你不是在他身上下了那香的吗?”是想着偷偷再把水滴找回来吧。那有他不知道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来!”欢欢喜喜的就要出去。



“你找到水滴——如果他没有受什么伤,先不要把他带回来。”他看着狐狸如释重负的脸,心里却是沉沉的。“另外,让他这几天没办法说话的法子,你有吧?”



“不什么?”不满地回头瞪着他。



“若是没有受什么伤害,自然是认为留着那孩子还有用处,一时间也不会伤害他。若是把水滴带出来,反而从暗处变成了明处,就得时时提防着有人暗地里下手。倒不妨先当做不知,看看对方有什么打算。你只要确保他还平安就行了。”水滴一个孩子家,自然没有人会去刻意对付他,多半是想要利用那孩子有要挟他。众人都把他当作女子,若是被水滴一口咬定叫他哥哥,只怕要惹出些麻烦来。这许多玄机,跟狐狸也解释不清楚。当下只是略略的解释一下。



“那好。”好在狐狸也不多问。谁叫这孩子不听话,骂了他不论,还自己跑去给人家捉。让他几天不能说话,给他点教训也好。



“若是有变故,你可以动手。”想了想,不放心。还是松了口解了善袖的言咒。



交代完了善袖,看她小心谨慎地一一应下来。才放了她出门。



回过头来看看浔蜎送来的衣服,心里苦笑一下,看来这身衣裳,明天是不得不穿了。不由得又咳了两声。



“浅草姑娘。”



耳边听得空城轻轻地唤。一抬头,空城正换了个火盆过来,站在门口看他。眼里有一分忧心。“你身体——”



“也就是咳些,没别的病。”他淡淡打断空城,点头示意让他进来。静池说什么他都还当真了。



“恕我直说。那个善袖,善袖——”束手束脚的坐到一边。见只有他一人在,想了一想。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善袖她其实是妖精。”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抬头看着空城,并不答话。



见他并不慌张,也不害怕。好像并不相信似的。被他淡静的眸子扫了一眼,反而自己心里头虚了。“是真的。我不是——”



“善袖她很好。“



被他一打断。空城窒了一下。静默片刻,终还是掩不住忧心:“可是她始终是妖精,跟她接近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要说起来,他也是魔族,算不得人妖殊途。



听得他的语气冷淡。空城不知怎的就不敢造次。虽然心里万分担忧,却不敢再提起善袖的事,见他不肯听从,只得心下暗暗打算。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辞。



“谢谢。善袖的事。还请你不要跟别人提起。”



听得他在身后轻轻的道谢。心里头没来由的就是一暖,竟然不敢回头去看一眼。本还打算同师兄弟商量一下。听他这么一说。那念头顿时烟消去散。不由道;“你既是把她当作姐妹,我自然就不会告诉别人她的身份。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妖气。只要我不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身份。”



先道谢,自然就是算定了他必然会答应不说出去。可是善袖身上的妖气么——倒好像是这一年里来越来越淡。就连他也几乎觉察不出来了。善袖反倒是越来越活蹦乱跳的。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便一直没有细究。



听着身后轻轻一笑。接着是掩上门窗的声音。



空城一直不敢回过头去,在门前静静的站了许久。直到里边咳声渐渐低了下去。再没有了任何声息。想来是浅草一路劳顿,早早睡下了。当下无声无息的慢慢回了侧房。桌上只一盏暗淡烛台,照得人心绪难平。他合衣倒在床上,张着眼看着房顶,了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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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骑了一天的马,可是那孩子尚还不知下落。虽然相信狐狸必然能够找到水滴,到底不踏实。他睡得向来极浅,心里有事。更是难以睡得安稳。只是合眼调息着,已求恢复些体力。



时近夜半。



夜色依然沉沉。就连树叶摇曳的声音也沉寂了下去。在这样黑暗的虚空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开始无声无息的翻卷涌动起来,缓缓攒积起周围一直萦绕不散的邪气。



他在黑暗里悄然无声的坐起,动作轻如灵猫。



这就是静池要自己的小心的东西!这么快就来了!



尚听不到任何声响,已经有若有若无的邪气从缝隙间透了进来。



那是浓浓恨意——还有愤怒?



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虽只有过两面之缘,思慕却在心底里生根发芽,抽枝吐蔓,却只能只花不果。这心事总在夜深人静时兹意蔓延。无人能明,徒添莺飞柳长惹事英雄气短。明知她是魔族,两人道异途殊,如此青莲霜雪一样容色,只能是遥不可及。明知,偏压不住心头上念念不忘朝思暮想。



只当她被那狐狸带住别处,这一年里他不自觉的四下找寻她的下落。然而遍寻不见之下,本已渐渐绝了望。以为今生于她,只能是无缘至此。可是只求一忘而不可得'奇‘书‘网‘整。理。'提。供'。这般想忘不能忘,亦不能明于告人,只是其苦自知。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然而今日不期然能够再次相遇,本就不是古井不波的心绪,更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如今波涛难平。明明盯着的是暗淡的房顶。眼前出现的都是她执壶垂眸举手投足的笑貌容颜,待要合眼不去细看,却仿佛有她淡静声色在耳边索索细语。



心心念念的人终得一见,不想已是名花良人两相欢,璧人天成。念起她直呼其名的那几声静池,语气虽然冷凉,却足可见也静池的关系非同一般。而静池以郡守身份,却分明不避她魔族之嫌,与她亲近有加,分明对她宠溺疼爱非常。再无自己插足之地。这般心潮起伏,千思万想,不由得心中酸楚难当,满腔苦涩。



想到今天里众人看她同静池时的神色,却又担心有人对她心存不满,会做出什么冒犯伤害她的事来。复又忆起浅草托自己别说出善袖那只小狐狸精的事时,虽只是淡淡一声道谢,就让自己全身心都温暖起来。只觉得得了她那一点感激,不要说是为她隐瞒着狐狸精的事情,就是要自己的性命去换,立即就死了也是心甘情愿无尤无怨的。自叹一声。,若是众人对她有什么非议,自己只要拼尽全力保护她不受丝毫伤害就是,只要换得她开心快乐说是。又何来如此魂不守舍?



虽是辗转反侧,生怕惊拢了她,倒没有长吁短叹。夜深人静时才这般想定,方才浅浅入睡。



这行刚刚浅睡,却又被一番异样惊起。



空城习道修武之人,本就警觉,加上满腔心思,睡得也不踏实。这样稍有异变,早也惊觉过来。



屋里还是暗淡的烛光,挣扎着竟没有灭去,窗外却是一片黝黝的黑沉。四周极为安静,异常的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的声音。没有风,却陡然一阵森森寒意,从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掠来。擦过每一寸皮肤,一直渗到心底。屋子里本生着火,可是被这寒气一侵,整个人如堕冰窖,似要从骨髓里都要凝结出些霜雪。



桌上一点豆火,照着这一片方寸之地。而外面,没有光,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可是却有什么东西,很邪气阴霾的东西!



不知浅草她如何了。



心头猛地一跳,偏又怕自乱了阵脚。剑本在身边,当下深吸口气,强自镇定心神,轻轻移下床来。知道屋外的东西非妖即怪。心下拈动着法决,一手执了剑。猛地拉开了门,闪身便掠出门外。



门一开,那股不是北风带来的寒气更是穿肤刺骨,扑面而来。



静池府宅虽大,家里仆役侍婢却少。一时间来了这十来位客人。加上近日商情,这几日倒真是人手紧迫。静池叫了他来同住,竟好似放下了一百个心。此外再无分配一个下人待女。浅草睡时也没有灭灯,院里一片黑沉沉,只两人的房间里从窗棂门窗里淡淡透出些明亮来,在夜色里朦胧作一团,只将窗下物事映出隐隐轮廓。



他功力也有成就,这样的黑暗里也能看得分明。门槛之前,阴影之下,蛰伏着比黑夜还有阴暗的影子。



似乎被他猛然开门出来这么一吓,那影子竟然簌地一颤,盈盈转过半个身来。



剑本已经出鞘,却又不由自主生生顿住。



房里烛光从大开的门户里投出来,正落在眼前身影之上。光线虽然暗淡,却反而将眼前人影添得一份柔和,照出一片柔婉。那眉眼之间青黛疏落,容颜惊鸿绝俗的秀逸。一倾三千溺水的秋波轻盈飘逸的看了过来。不正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叫人思慕得刻了骨的浅草?



不由一怔。



这一怔之间,寒气里立着的对面身影,虽是先自己站在门外,倒好像突然被他吓了一跳。仓促间踉跄后退,脚下一绊。反而朝着他跌来。



似乎是顾忌起什么,微微的退开半步,伸手来扶住她手腕。让过了她这一跌带来的投怀送抱,又不至于让她摔到台阶下去。



两人要槛下堪堪稳住。浅草另一只手似乎是怕站不稳般,伸过来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她的身子被这一跌之势所带,已经向他倾身过来。



“多谢空城公子相助。”



本是盈盈的句子,冷冷幽幽说来的声音却生硬死板,透着无比的诡异。话音近在他耳边,随着话音而来的,只有翻腾的寒意,而没有——呼吸!



陡然之间,想抓住他借以站稳的那只纤纤素手,从指尖处长出长长尖锐的幽黑指甲。片刻之间翻卷僵硬,如同野兽的爪。方向一折。隐在黑暗里向着他当胸抓落。



“客气了。”空城还是很小声回答一句,怕把浅草惊动起来,眼前的这一幕吓着了她。



仿佛不习惯她的亲近,又向后退了一步。刚好在黑暗中让过这一爪。本扶着她手腕的左手指法一变,已经变扶为摛,仍然死死扣住不放。扭过她的手腕,露在灯光下。那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手,方才细腻精致的皓腕,此刻已经萎靡如同烧过的干枯泛黑柴棍。而手指尖处,同样长出了尖锐的兽爪。



这深夜化作浅草模样来袭的,是被视为歪门邪道的驱鬼之术?



面前人的脸,还是那般的似水芙蓉。可是两只手,却有如兽爪。分外的不相搭配。



可眼前已经不是去想搭不搭配的问题了。被他用法决扣住的那只手,已经动弹不得。和他的手指间接触的地方,枯黑的皮肉翻卷,开始腾起淡淡白烟。那物却凶悍得很,一爪落空,第二爪又再次递出。



空城也不避让。剑尖一拨,不指向那只鬼手,反而向着手腕削落。那物急急伸爪来格。手只剑刃同手爪相交,居然铮锵有声。空城剑法尚佳,一招相交,立即顺势上绞,剑尖依然指向腕处。这一交手的片刻间。另一只手依然牢牢捉着不放。腕上的白烟升腾之处,已经开始枯萎,并且向上延伸而去。



那物终于吃疼,竟不管不顾直指它手腕的利剑。向着扣看它另一只爪子的手上抓去。这一个破绽之间,空城得了空,剑势一挽,况半角那只手爪齐腕削落。



原来那物手爪虽然尖锐非常,其它部分却脆弱得很,身手也不大灵活。被空城削落了一只爪子,另一只动弹不得,眼看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打斗的片刻间,两人的方位已经调换了过来。空城背对着浅草所在的房间,将那物阻在处围。可这样一来,从他房门处投出的灯光只好照着那鬼怪。手爪也就罢了。脸还依然是那张脸。盈盈的眉睫间依然是开始时一成不变的神色。虽有些木然,可是那样的眉眼,依然是柔媚娇艳的直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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