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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醉入君怀-第66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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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衣绳上的衣服被风推得扬起。女子十分熟稔的捏起衣服中间,手陡用力一掀、再抖,一件衣服已经收入臂中。

我与上官若风的长摆衣服叠起来最费事,村人平日劳作,短衣行走最为方便,几乎无人穿这种长衣。在大族之家,这样的衣服至少也派三个婢女动手。收衣服容易,叠衣服费事,一不小心,衣服就会沾到地。且衣服质地好,还要小心叠的时候不多叠一块,不少叠一块,不能让多余的地方生起皱褶。

彼时,女子动作有些受阻犯难,一双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来一点儿,犯难的神情可爱得很。

我倚着门框看着女子为难神色,不知为何的心情大好。

在这时,耳边警惕一紧,房内什么东西快速朝我过来。

砸到我的瞬间,我抬手抓住。

一只小茶杯。

立马转头怒视,“你砸我?”

“傻站着干什么,闲着就帮忙去。”上官若风闲闲倚在摇椅上,以拳撑着头,另一只手上握着一卷简单的白纸缝在一起的小册子。那册子似是挺有趣,他低眸看着,嘴角是一丝自然的笑。

我白他一眼,“你也闲着怎么不去帮?”

“不会。”他说得简简单单理所当然。

我继续靠着门框,“那我也不会。”

“不会就去学。”他翻了一页,头也不抬,闲闲淡淡的口吻。

我撇嘴,“你怎么不去学。”

“有你在我为什么要学?”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

“受伤了,我是病人。”他说得十分自在。

“……有这样的病人?前些天谁还在那里修门来着!”我没好气的把手里的杯子往他身上扔。

他继续翻页,杯子快砸到时,男子长袖轻动,一眨眼,杯子便已经落到了一旁的小桌上。

“别闹,帮忙去。”

谁闹了!

我瞪着他,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见我没动,他抬眸,目色略沉,“出去,外头你自己的衣服也好意思让别人来收?”

淋了场雨,衣服全被阿云洗了晾在外头。

“……除了欺负我,你这男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兴趣……”我瞥他一眼,转身出门,嘴中轻轻嘟囔。

哪知这厮耳力甚好,风轻云淡的悠哉一句,“我这辈子估计也只有这么个兴趣了。”

“……”

阳光暖暖照在身上,舒服得很。

阿云见我过来帮忙,很是兴奋。两人一道动手,收衣叠衣,动作比之前快了不少。

收拾了衣服进门,那厮还坐在摇椅上,神情闲闲,悠哉闭着目摇着椅。

我不满,拿了叠好的他的衣服就往他身上扔。

他睁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转眸,对着阿云笑着说了声,“多谢。”

阿云挑了挑眉,“大哥可不要谢我,你的衣服可都是月姐姐亲自收、亲自叠的,我可一点没碰。”

“哦。”男子了然应了声,偏头看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好好收拾。”

“……”

阿云轻笑一声,见我明显不愿动,便上前去拿衣。

“阿云你别动,让她来。”

我皱着眉上去收拾。

“月姐姐,大哥同你开玩笑的。”

我一面拾起衣服,一面瞪着上官若风,“他哪是在开玩笑。同样是收拾他的衣服,你做了他还会觉得不好意思说声谢谢,而我做,他只会觉得是我这个做妻子的理所当然。”

阿云抿唇笑而不语。

上官若风扬眉看我,也不辩白什么,嘴角浮着一丝玩味的笑。

我怒眉看着这两个人,一男一女,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相处久了,笑起来的表情竟然这么像。

上官若风的手里还是那卷做工粗糙的小册子。

我起了兴趣,伸手夺了过来,后背靠着一旁的柱子低目一看,“咦”了一声,眉宇顿沉,一连翻看了好几页。

“姐姐怎么了?”阿云好奇问。

粗糙的册子上,是一幅幅好看的字,字体飘洒俊逸,娟秀不失劲道,潇洒之间又透出一种凌厉的味道来,伏如虎卧,起如龙跳,顿如山峙,控如泉流。

上头记着的是一些药经、毒谱。若只是些简单的方子倒也不会让我这么震惊,可这些东西上面的内容……分明同我二哥书架上那本族内不外传的札记几近一模一样!

我敛神,微微露出一抹笑,“字很好看,你写的?”

“我的字丑的很,这是我娘写的。”

“你娘?”我细细看她,女子眸中清冽澄澈,没一点说谎模样。

我皱皱眉,“你娘懂医术?”

“我娘厉害着呢,什么都会。”少女面上露出几分得意。

我神思一凛,只觉得这阿云越来越蹊跷,但却又不知道如何直接开口,低眸翻了翻手里的东西,“这倒是巧了,这本东西,我以前在家中见过类似的。”

“嗯?”女子脸上露出明显惊讶来,她定定看了我一瞬,问,“姐姐姓什么?”

我嘴角牵了牵,“南宫。”

女子面上顿时露出兴奋来,“姐姐,好巧,我们同姓。”

我惊愕。

上官若风也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齐刷刷落在阿云身上。

阿云愣了愣,仍然是笑着,“我叫南宫汐云,姐姐叫什么?”

我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第一反应是,我爹在哪里惹的风流债!

文章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疏离淡漠

相貌相似可能是巧合,姓氏相同亦有可能是巧合,可若再加上名字也相似,手里头的东西也相似,那便不可能是凑巧。

我阴了脸色打量眼前的女子,少女姣好的面容上一脸无知,偏着头疑惑我与上官若风此时突然来的严肃表情。

世族大家内部宗室在册的名字都得严格安排,南宫家的亦不例外。我没有什么嫡系的叔伯,这一带,自然没有旁的堂兄妹。我兄妹四人,名字里开头那个字皆带水,三个哥哥分别是“淩”、“汲”、“洺”,我是女子,用的是“汐”。女子地位本就抵不上男子,若我再有妹妹,名字开头也是用“汐”。

这个阿云,有我三四分相似的面容,姓南宫,名字叫汐云。这让我怎么能不震惊?

更何况我的父亲死在我出生之前,我的母亲在五年前过世,这个阿云明显比我小了不止一两岁,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没有人能够突然接受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妹,太蹊跷不过了。我忍不住开口,“你爹娘是——”

“你的姓氏是随你父亲还是随你母亲?”上官若风拦住我的话,一开口就是这这样的问题。

哪有人随母亲姓的?我疑惑看向他,正要笑话他说出的这句话,却见上官若风面色沉着,看着阿云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灼灼。

我怔住,心悄悄乱。

阿云仍是那副什么也不了解的模样,听上官若风那么一问,目中一亮,面上顿时粲然,“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是随娘亲姓的?”

男子眸光猛然一凝,我从未见过他有过这般震撼神色,他的眼睛似晴空雪地里放着的琉璃一般闪闪冷耀,盯着阿云一眨不眨。“你娘……”

上官若风张了张口,声音竟然有些发抖,说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接下的话来。

脑海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此情此景,阿云只觉得奇怪,明亮的眼眸一闪一闪,“大哥你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男子的声音脱口而出,他直直看着她,一动不动。

阿云被他这这么一看有些吓住,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叫你大哥呀……这几日我不都这么叫你的?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叫?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换个称呼?”

上官若风还想再说,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关切看他,“还指不定的事,你别把人家吓坏了。”

上官若风没理我,只是仍旧盯着阿云看,“你母亲的名字是?”

他这么直白的一问,在谁看来都是没有礼貌的。

“我娘亲?”阿云皱眉,面色明显难看了些,再退一步,警惕的一句,“你想干什么?”

上官若风牵了牵嘴角,还欲再说,我皱了皱眉,干脆挡在他两人中间,试探性的开口,“阿云,你的母亲闺名可是叫,落离?”

少女顿时惊愕,她愣愣望着我,神色有些恍惚。

村里长大的女子没有多少伪装,心里想什么,脸上必然表露出什么。

那便是了。

我说不出此刻心底是怎样一番情绪。殇清宫与上官堡世代都有联姻,上官若风的母亲是我的姑姑,而她,早在上官若风幼年时不知怎么的与先堡主起了争执,坠崖而死,尸骨无存。

而同样一座山崖,上官若风下来没有一点事……

再回头,只见上官若风平平静静的靠在躺椅上,低着眸,看着手中一只刚被拆开的破旧福袋,手心里是一枚从福袋里掏出来的银白耳钉。

少女眼尖,看清东西,面上顿时变了色。

没有了以往的笑颜,她冲的奔了过去,一把抢过上官若风手里的东西。

“亏我还敬你叫你一声大哥,我娘的遗物你怎么说拆就拆!”阿云几乎是一下子就红了眼,目中突地变得朦胧,晶莹的光泽夺眶而出。

上官若风脸上没什么表情,闭了眼,头枕在椅背的软垫上。

那个耳钉……我太熟悉。我嫁给他时,他的左耳上就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在江湖,男子戴耳钉,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新婚那阵,日日的耳鬓厮磨,这枚耳钉很是碍事,久而久之,做了父亲之后,他就不戴了。

我看向愠怒的阿云,竭力抑止住惊涛骇浪般心绪,半晌才能稳住语声,“阿云你别激动,他只是……”

话还未说完,女子已负气夺门而出。

我想要追,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摇椅上的人。

男子闭着目,就那么闭着。方才的动静他不可能没听到,可他就是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动。

我看得心慌了慌。

没人比我更知道,上官若风最重视亲情。即便意见不和他也很少顶撞他的父亲;他母亲在他幼时“过世”,祖坟里是一座空坟,他便在她娘坠崖的地方置了个衣冠冢,时常去看看;若雨是他父亲庶出,他待他这个妹妹很好;还有府里的冷氏……虽只是最后的荒唐事,但他还是给了他名分,也没亏待他们母子……

眼下,他知道他母亲当时并没有死,还为他生下了个妹妹,十多年来就在这么个小村子里,这一下子,怎么能接受得了。

我走过去,静静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他闭着的眼。

手在中途被阻住。

腕上被握得死紧。

男子陡然睁眼,“你干什么?”

冰冰凉凉的口吻,疏离淡漠的语气,目中是深深的寒。

我被他问得一愣,“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他瞥我一眼,松开了握着我的手,“下次别做这么没趣的事。”

心中猛烈一跳。

此时的他,陌生得很。

文章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话里干涩

阿云出去不久,王大婶便过来了。

见着上官若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从把我关在门外一夜骂到我手上的伤,再骂到为什么把阿云气哭出去。

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要得罪年纪比你大的女人,这女人一开起骂来,可是什么都说得出。

我的手被她拽着到上官若风眼前,“你看看这双手,有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这是要打得多重才有这样的伤口?你看看,你亲自看看!”

妇人的眼里满是怒火,伸手都快指到了上官若风的鼻尖,我在旁看着,咋舌不已。

我连声劝着,“大婶,你先别说了,我的手没事……”

“这么重的伤还能没事?那在门外那一夜又是怎样?”妇人一边轻拍着我的手安慰,一边又拔高了声音,冲着上官若风,“多好的一个姑娘跟着你,你就不能好好待她?”

“大婶,我真的没什么……”我哭笑不得,拉过她,轻声软语,“再说……本来就是我做错了事情在先。”

妇人稀疏的眉毛紧紧皱着,“就算有错,骂骂几句就算了,能这么又打又不让进屋的吗!”

“大婶……”。

王大婶怜悯看我,柔了声音,“月妹子,你就是性子太好才会被这他欺负。”

我低眉,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低眉的这一瞬,王大婶立马再次走到上官若风跟前骂,“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昨天是月妹子,今天又是阿云丫头,你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什么!”

上官若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站在那里任她骂着,只是脸色愈来愈青,越发难看。

堂堂的上官堡堡主,估计从来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

我在中间劝着,倒是不忍心见上官若风挨骂,那些话,我早就想骂,却一直没那个胆子冲他开口。此情此景,我倒是为这个好心的王大婶担心来着,生怕上官若风突然动怒。

上官若风身量本来就高,王大婶一直仰着头骂他,时间久了就坚持不住要伸手捶捶脖子。

这样的情形,半个时辰过后,王大婶脖子捶累了,嗓子也干了。

意外的见上官若风转身倒了杯茶过来朝她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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